大奸雄-第5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系统空间中退出,吴凡从大运河边儿上的茶摊站起身,丢下散碎银子,向外走去。
时近傍晚,暮色昏沉。
吴凡今天一整天都在游逛荥阳郡城,没干别的。主要逛的地方便是这大运河的周边。然后于傍晚前,坐在茶摊里猫了半个时辰。
吴凡不是在玩儿,他是有目的的。
在游逛的时候,吴凡随口跟大运河周边的人打听冀州粮税船当初失踪的地点与情形。他将那些描述与自己之前的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想,逐渐的融合在一起。真相,似乎已经要水落石出,只待确定。
所以要在这个不起眼的小茶摊逗留如此之久,吴凡就是为了确定事情!
翻过大运河的护栏,吴凡深吸了口气,直接跳入水中。
“噗通!”
水花四溅,声音脆响的厉害,引得无数人为之侧目。
但……
所有人都仅仅看了一眼,该干嘛干嘛。
大运河催生了巨大的繁荣富强,却也衍生了无数的盈襟血泪。
沿河岸,饱受玩/弄欺侮的青/楼女子,时常投河、经常输了个精光的赌馆中的赌徒,时常投河、生意破产的商行商人,时常投河……每天都有。
时至今日,哪怕有人站成排的去投河,都不会再有人搭理。
屡见,不鲜。
吴凡可不是投河,他是去河底寻找东西!
什么东西呢?
那艘满载着价值两百余万两钱币的——冀州粮税船!
半月余前,冀州粮税船共计十五艘艨艟巨船,从冀州地界经由大运河,一路驶入荥阳地界儿。
进入荥阳地界儿的当天夜里,位于船队尾端、装载钱币的那一艘,诡异莫名的消失,居然没有被人察觉端倪!
怎么听着都像是天方夜谭,可,事实上它就那么发生的!
真的吗?
不!
吴凡自己是一百个不信!
从一些听闻中,吴凡找到了疑点。
首先。
当时是月末,夜黑风高,没有月亮,视线受阻,绝非传言中的众目睽睽。说明传言多为以讹传讹。
其次。
有人曾听到惊恐的大喊声。说明曾发生过打斗。
再次。
难道各种传言不显得多了点吗?很明显,说明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最后。
没有人可以将一艘艨艟巨船凭空搬走!绝没有人!
综合各种疑点,以及时日上的判断,还有特地求教水利司的人,得知将沉船弄走是个大工程,吴凡认为——失踪的冀州粮税船,实际上是沉没了!此时此刻就隐藏在大运河的河底!弥勒教并没有将它转移走!他们在等待时机,或许就如那老头所言,等待着暴雨如期而至,然后再行动!
之前吴凡查失踪的冀州粮税船,是一门儿心思的想要立功。但在天王寨的时候,他忽然转变了念头。失踪案,他破了,已经足够啦!那价值两百余万两的大笔银子,干嘛还要帮着朝廷拿回去呢?为什么不能装进自己的腰包?一念至此,他便对单雄信、雄阔海、翟让三人说,有一桩大富贵送与他们。
吴凡也是有点儿迫于无奈,谁让系统死葫芦脑袋,非得是真金白银才能兑换奸恶点数。否则,他直接找到那失踪的粮税船,然后用系统空间吞之,谅谁也无法查出。可惜啊,不能!所以,他只能琢磨着将那些钱取出,兑换成金针白银。
凭借吴凡自己的力量,根本办不到将重达十几万斤的铜币,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更没有合适的渠道将铜币兑换成真金白银。他必须找合伙人,哪怕到时候他的合伙人要拿走绝大多数。恰好、七州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紫面天王雄阔海、瓦岗寨翟让……很合适。
不管怎么说,总之,吴凡是不会吃亏的。
此事一旦办成,在绿林道上,有翟让、雄阔海,以及单雄信罩着,他吴凡便能吃得开。今后的许多事情更是好办的很啦!人情这东西,有些时候比金银更重要不是?
“呼呼……”
从水中探出头,吴凡呼呼的喘息。
【没有?怎么会?】
蹙着眉头,吴凡浮在水面,深思不已。
忽见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吴凡恍然……水流变动,那沉船定然向下游移动了一段距离啊!
顺着水流向下游,游了好一段距离,吴凡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光顾着要掩人耳目,吴凡却忘记傍晚时分,河水中什么都看不清楚,潜泳是危险巨大的。但吴凡丝毫俨然没想那么多,更多的是兴奋。
因为——
手臂的游动中,吴凡此时已经碰到了什么,再一去摸,仿佛碰到了一堵墙。伸手敲了敲,木头的响声于水中沉闷的传到耳朵里。
船!
大船!
找到了!
带着兴奋,吴凡从水中一路踏水而上,在河里露出头来,一边抹掉脸上的水,一边嘿嘿的笑着,心中暗道:【明天!等明天!再来确认一番!】
……
ps1:求推荐票、求收藏、求点赞、求小红包,啥都求啊啊啊!
ps2:感谢君欣欣兮乐康筒子、第11根弦筒子、ˊ_謝落兂痕筒子各一百点币小红包支持,谢谢!
第九十三章 祸事矣
第二天清晨。
当吴凡再次去大运河水下寻找失踪冀州粮税船,且加以确定,回到荥阳百户所后,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神采。
铜钱!
成袋成袋的铜钱!
整整装了数千麻包袋子的铜钱!
真的找到啦!
暗暗地攥着拳头,吴凡一边换衣服,一边努力的去掩饰自己的兴奋意,让自己看起来淡然一些。
忽然——
“嘭嘭嘭……。”
慌里慌张的脚步声从百户所前庭传来。
脚步声渐行渐近。
“砰!”
门,被粗暴的撞开。
吴凡的眉毛瞬间皱起,怔怔的盯着闯进来的林鑫山,不阴不阳道:“林总旗!你这是被狗撵了吗?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林鑫山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嘶声道:“百户大人!祸……祸……祸……”
“噗嗤!”
吴凡没心没肺的笑了,道:“你要不要再来一句,霍家拳的招式灵活?嗯?”
给了自己一巴掌,林鑫山哭丧着喊道:“哎呀!百户大人……祸事矣!”
“什么?”
吴凡眉头蹙起。
林鑫山管不了许多,见吴凡屋中有水,咕咚咚的灌了一气儿,喝的太急,被呛得剧烈咳嗽,一张脸憋的通红。
“咳咳咳咳……!”
折腾了老半天,林鑫山算是喘匀了气儿,脸上挂着急切的表情,这才道:“家眷……您的家眷,哎呀!”,啪啪又给自己两个嘴巴,林鑫山咬牙道:“被人劫啦!”
“你说啥?”
吴凡楞在当场。
数日前,吴凡借口立威,将城南王家做了刀下之鬼,查抄王家产业无数。为堵住悠悠众口,吴凡便决定给洛阳千户所副千户赵喜写封信,上报此事,且将事情全面托付给那个贪婪的货色,以保无虞。
与此同时,吴凡觉得自己在荥阳立住了脚儿,今后更是准备在荥阳长期的讨生活,便额外写信,让童蕊与童家夫妇一起过来算。昨日林鑫山还提及此事,说中秋佳节在即,家人团聚之类的话呢!哪想到……
“呼……!”
长长的呼了口气,吴凡从愣神儿中清醒,面色如常,只是眸子里多了些寒意。
林鑫山吞咽口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继续道:“咱百户所送信儿的弟兄护送大人家眷前来,不曾想半路遭了贼人,那贼人还让他带了封信回来!”
吴凡伸手接过信,撕开蜡封,低头边看边问:“那位兄弟呢?”
林鑫山脸上一黯,道:“受了重伤,强撑着回来,已经……去了!”
看完信,吴凡平淡的将信收入怀中,道:“按战死备案,抚恤金……除了咱们私下定下的从私房钱里出一百两白银,再多给些……从我的俸禄里扣仨月的吧!”,顿了下,吴凡抄起十四势刀匣子,道:“丧事儿等我回来的时候操办,我要亲自祭拜他!我先走了,百户所里的事儿,你多担待些!”
“百户大人!百户大……”
眼见吴凡远去,林鑫山嘘叹一声,跺了跺脚。
吴凡取了快马,一路出城,直奔天王寨而去。
写信的人,吴凡可以肯定,绝对是兰馨儿那个妖女。信中只有一句话——今夜子时,野狼沟见。君单独前来,或可保全家人性命。
【只身前去?】
吴凡对此嗤之以鼻,他断然不会相信兰馨儿的话,他只会纠集人手,弄死她!斩草除根,绝了后患!
哪怕……
颠簸的马背上,吴凡紧紧地咬着牙齿,眸子中的杀意,愈发浓郁。
跑了足足一个时辰,连战马都跑废。
吴凡进入一线天,直奔天王寨。
“来者何人!”
天王寨上有人大吼。
吴凡停下脚步,喘匀了气儿,抱拳喝道:“洛阳吴凡!求见雄天王!江湖告急!”
眼看是自家寨主新收的关门徒弟的叔父,天王寨的喽啰不敢怠慢,连忙引吴凡进来。
“天王何在?”
吴凡问道。
小喽啰恭敬的抱拳道:“寨中聚义堂,单二爷与翟爷也在。”
吴凡点了点头,直奔而去。
聚义堂内,单雄信与翟让正在对弈……两个臭棋篓子,玩耍的倒是高兴,少不得还互相吹捧一番。
雄阔海粗人一个,不懂那些,他有自己的乐趣儿……教童伟练武,自己同时跟着练,汗流浃背的样子让他觉得舒坦。
“哒哒……哒哒……”
急促的跑步声从远处传来。
“噗通!”
紧接着,门口绊倒一个人,滚地葫芦似的。
单雄信四人具皆侧目,不禁愕然。
吴凡仰面躺在地上,胸腹起起伏伏,喘息的厉害。
翟让扔下棋子,他与吴凡接触的多,多少知晓吴凡的秉性,若非寻常事情,只怕吴凡绝不会如此狼狈。因此,他马上去扶吴凡,口中问道:“兄弟!这是咋了?有啥事儿吗?”
吴凡抿着嘴角儿,眼圈儿唰的一下红的厉害,也不说话,就那副委屈的表情挂着,着实叫看着的人焦急的厉害。
“兄弟!兄弟!到底咋了嘛!”,雄阔海是个急性子,不悦道:“怎么能如此不爽利?有啥说啥啊!哎呀!你可要急死某家啦!”
“唉……!”
长叹一声,吴凡微微仰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伤欲绝:“兄弟无能,致使家人蒙难……此来……特求……求三位兄长施以援手!兄弟,不胜感激!”
说罢,吴凡那就是要跪的节奏。
翟让连忙拉着吴凡,道:“兄弟!咱把话说明白!到底咋了?你……你说的明白点儿啊!”
吴凡微微抿着嘴角儿,苦涩一笑,道:“中秋佳节转眼即至,我本意接婆娘与兄嫂侄儿过来,一家人团聚团聚……不曾想……不曾想……我是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啦!弥勒教……找到了我的头上,要我单人赴会……”
停顿了下,吴凡摇了摇头,又激动道:“若真能以一己之身得保家人安全,我倒也不怕去!可……可我在洛阳查出弥勒教教众名单,让弥勒教遭遇毁灭,此番又坏了他们的大事……他们恨我入骨,分明是是想诱我前往,要一网打尽,绝我的户,杀了我所有的亲人啊!”
“砰!”
“混账东西!安敢欺某兄弟至如此地步!”
雄阔海顿时怒发冲冠,一张拍碎了身边的兵器架,咬牙切齿,仿佛择人而噬。
“竟有此事?”,单雄信的脸色同样是怒气冲冲,咆哮道:“弥勒教!弥勒教!又是这群无耻小人!该死的王八蛋!祸不及家人,他们竟敢以家人性命来胁迫!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啦!该死!该死!该死!”
祸不及家人,这是绿林道上为数不多的铁律红线,谁敢触犯,七州绿林通缉,不死不休。
翟让的脸色也阴沉起来,哼道:“兄弟且放心!你因救我等,坏了他们的奸计,而遭到报复。我等岂能对你见死不救!这件事情,我翟让、我瓦岗寨管定了!”
吴凡那是一脸的感动,不停地躬身行礼,俨然说不出话。
“叔父……我爹……我娘……我弟……”
童伟毕竟是年纪小,一时间是六神无主。
吴凡满面的喟然,伸手搂着童伟的头,眼睛通红:“叔父……无能啊!”
那一句悲伤欲绝且充满了无比自责的“叔父……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