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雄-第3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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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武人,马上取功勋,讲究的就是一个铁血无情。吴凡算作沙场新秀,他虽暂时不懂这个,却深刻清楚自己此次奔袭突厥、配合卫骑大将军韩擒虎搞定攻伐吐蕃之事,对自己未来影响有多么的重要。所以他与手下的三位谋士合计合计后,直接狠心的告别曦月长公主,开赴冀州渤海郡方向。
当然。
吴凡出发前,还趁着短短的时间,完成了三件准备。
首先。
洛阳“邵记伢行”的巨富邵丕,没有叫吴凡失望,他将吴凡的交代做得堪称完美。
吴凡因此得到价值一千万两的真金白银,并用它在系统兑换成一千万奸恶点数,及两百次普通抽奖。
吴凡始终担心帝都有变,而他又远处塞外漠北,难以快速的得到准确消息。
吴凡思来想去,不惜耗费一百万奸恶点数,生成出足足十只猛禽海东青,用来传递他想知道的信儿。
十只猛禽海东青,吴凡分别对应曦月长公主、范增、当阳长公主、新扎内侍太监大总管罗元、黄门卫首领雨化田,带着认了一圈儿位置,便令马武单独率领招揽的大批铁匠。一同走陆路直线往并州行……吴凡要让这些海东青认道,且是最简洁的那一条。
一千三百六十一万奸恶点数、两百次普通抽奖……吴凡系统内剩下的的全部家当。【800()】
其次。
吴凡从大理寺诏狱把白马羌王。讨到手里来。
吴凡的部署中,韩渠将成为不可或缺的关键棋子。
末了。
吴凡以时间紧迫为由。强夺洛阳四卫之二的羽林卫、骁骑卫的战马共一万五千匹。
吴凡的确时间紧迫,可其他人不那么想。
为啥?
羽林卫将军是谁?
靠山王大太保卢方、卢广仲啊!
骁骑卫将军是谁?
靠山王二太保薛亮、薛义武啊!
前几天卢方、薛亮伙同靠山王十二太保、冀州法曹罗芳,在天子杨倵的掩护下,偷跑了吴某人的长子。
这事儿的轰动,余韵尚未消失呐!
搁哪个不觉得吴凡是在报复?
总之。
吴凡率领文臣武将十数人、罪军营八百精兵、一万五千匹战马,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吴凡北上,选择的路径是走荥阳,经大运河至冀州常山郡真定,将押赴渤海的一千余羌人接应过来会和。再到并州雁门择选兵员,训练大概一个半月……可谓颇为繁杂。
洛阳到荥阳的中段。
正值午时三刻,日头大热,人受得了,马受不了。
吴凡止住行军,吩咐士卒喂马饮水再行上路。
郭大爷找个树荫倒靠,手里歪歪斜斜的拿着一份舆图,漫不经心的时看时不看。
若非晓得郭嘉真的非常非常好逸恶劳、懒惰成性,吴凡估计早想骂丫装/逼分子来着。
郭奉孝哈欠连天。精神头儿不是很足的眯眼假寐,将舆图盖在脸上。
吴凡坐在一边卸甲,给胸口的伤换换药,眼睛猛的瞟到郭大爷那手指一点一点的微小动作。
吴凡随口道:“朱仝。我饿了,去弄点吃的。”
朱仝不疑有他,颠颠儿的跑远。
吴凡支走朱仝。扭头问郭嘉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郭大爷脸上的舆图不拿掉,开腔儿道:“一字并肩北平王。”
吴凡微微皱眉。道:“提他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啥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彼此刨对方祖坟的心估计都有了!”
郭大爷幽幽道:“主公说过‘没有永恒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天子存疑不明的情况下,一字并肩北平王是个不错的结盟人选!”
罗艺受封一字并肩北平王、车骑大将军,霸占整个幽州大地,手下兵马愈过二十万众。偏偏他是北燕投向过来的二臣,听调不听宣,燕国遗民更视他为英雄……这些理由,使他被顶上帝国内部最大隐患的位子,让天子如鲠在喉、寝食难安。假若大隋灭吐蕃的战略完成,打突厥人之前,没准儿要对他先下手。
吴凡慎重的进行考虑。
郭嘉忽然道:“主公的志向……变得有点儿疯狂,让我觉得可怕。”
吴凡沉默,没有否认。
郭大爷拿下掩面的舆图,眸子灵动的望着吴凡,嘴角扯出丝丝笑容,道:“我喜欢挑战,尤其挑战看似不可能完成的那些。”
吴凡也笑了,道:“你知道,很多时候,人能做下丰功伟绩的原因,都源自于一个荒诞不羁的念头儿。”
听到脚步声,郭嘉继续装死。
朱仝作为吴凡的亲兵副队正,麻利的拿来一囊水和一小袋儿肉脯。
吴凡慢条斯理的咀嚼干粮,品尝不出任何滋味儿,他不饿……或说他肚子不饿,他的欲/望很饿。
一番休整,继续上路。
承天元年,八月四日。
夜。
吴凡到达荥阳郡城,命荥阳郡郡守郑学征调船只。
与此同时。
吴凡单人匹马的脱离大部队,往瓦岗寨走上一遭。
吴凡没别的意思,仅仅上门看看结拜长兄翟让。
对吴凡的到来,翟让欣喜的同时,亦有单雄信一样的想法。
一个万户冠军侯、骠骑大将军。
一个打家劫舍、专挖帝国墙角的绿林盗匪。
身份的差距大的不要不要的,兄弟情义还能一如从前?
吴凡了解翟让的担忧,表现的很是低姿态,用过分的热情打消了他的疑虑。
喝上几杯酒水,吴凡便稍微透露点自己要征战的消息,与翟让拜别。
翟让感慨吴凡百忙之中不忘自己,也不曾挽留。
吴凡返还荥阳郡城,乘坐船只,一路逆流。
一天一夜。
吴凡至冀州常山郡真定,与当地官员沟通、协商补给问题后,命高颍暂作为主事人,自己则马不停蹄的率领魏延、姜松、八百罪军营、一千余战马向渤海郡奔行。
吴凡显然不想浪费丝毫的紧促时间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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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送一千满怀怨愤的羌人奴隶,并非什么轻松的活计。
押着羌人奴隶走的商人雇佣的镖行等,走的其实很慢。
吴凡从冀州常山转道,星夜兼程,仅用了一天多diǎn儿的时间,便在渤海与清河交接的长川一代,截住了镖行及羌人奴隶的队伍。
吴凡二话没说,遣散了那些心惊胆战、生恐羌人奴隶拼命许久的镖师们。
八百精悍如虎狼的罪军士卒,受魏延的指挥,驱马狞笑的将羌人奴隶团团围住,好像凝视什么猎物似的。
本来还各种对抗、不甘心做奴隶的羌人,见到了吴凡,一刹那间仿佛被抽掉了脊梁,软趴趴的连绵羊都不如。
羌人的眼中,吴凡就是那个摧毁他们所有的恶鬼。
羌人恨吴凡,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睡他的皮。
可……
羌人更怕吴凡,怕的双腿打颤、怕的卑躬屈膝、怕的眼泪横流。
吴凡在西北的一战,不仅让自己震古烁今、威名赫赫,可以永远的流传千古。也让羌人永远除名、成为历史,彻底走入灭亡。
简单的来说,吴凡已然将羌人的精、气、神,蹂/躏、碾压、践踏成渣滓,叫他们剩下的唯有恐惧,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吴凡慢慢的走向每五十个人用锁链捆绑一处的羌人,手中凤嘴紫金刀转动不停,阳光照耀使得刃口折射光线刺眼。
吴凡高高举起战刀……
“啊啊啊啊!!!”
吴凡面前的几个羌人。吓的哇哇大叫,认定必死无疑。
没得办法。谁叫吴某人的嗜杀名声,搞得天下皆知呢?
“吭!”
金铁交鸣。
“哗啦啦!”
却是铁索断裂落地。
“呜呜呜~~~。”
劫后余生的羌人。忍不住的发泄哭泣,浑然不觉裤裆的湿润。
吴凡如法炮制,一一把羌人们解放。
扬鞭站到高处,吴凡用羌语大声吼道:“你们这些杂碎!我本该丢你们到渤海北边儿的泉州关修城墙,累死你们这些犯下罪孽的王八蛋!可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可以给你们一diǎn宽容!给你们一次机会!”,稍顿,他指指自己带来的一千匹战马,喝道:“谁愿为我效死?”
魏延何等智慧,几个手势。令罪军营士卒放开一条口子,同时准备好了弓弩。
一个羌人毫不犹豫的选择匍匐在地,高声道:“愿为您陷阵冲锋。”
他起身越过罪军营士卒的包围,牵了一匹战马,恭敬的躲在一边,低头等待。
有人做了表率,其他人不会含糊。
没有人觉得羞耻,他们已笃信吴凡是不可战胜、不能憎恨的天神,他们要做的是跟随、服从。
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围圈。吴凡高兴的扯起嘴角,转身道:“努力的杀敌建功吧!我保证你们会成为帝国的一员!”
吴凡双腿一夹马腹,找准方向,飞速的奔行。
身后一千余人。麻利的追逐。
走了约莫三里路。
魏延不免疑惑的问道:“主公!这是北方!我们要去西方,会和高先生他们!”
吴凡呵呵一笑,道:“我没傻到不知道自己走哪条路的地步!”
吴凡话语不流露半分意图。魏延不好再问。
……
……
八月的第八天。
幽州,燕郡。
曾经的燕国都城易京。早早改头换面称北平,作一字并肩北平王罗艺封地的治理中心。
时间是世上最有效的灵药。它抚平因去岁战火燃烧、饱受苦难折磨的北平人的累累心伤……虽然,墙上刀劈斧砍的斑驳,仍未消失。
含着金汤匙降临的罗成,自洛阳回来之后的几天,始终处于一种莫名的状态。
知子莫若父,罗艺清楚的感觉到,儿子偶尔看自己的目光……啧,怪怪的。
家国大事、家国大事,家尚且在国的前头,背负且身为北燕遗民的希望与支柱的罗艺,到底没忍住准备先稳定家庭。
放下手上要处理的公文,罗艺喝一口茶汤。
是的。
大隋上下风靡清茶的情况内,茶汤这种被挤兑的完全没有生存空间的落后饮品,于罗艺这里还有些市场。
罗艺的坚持,不为别的——清茶乃吴凡的策划产物。
罗艺不喜欢那个人,残暴、无礼、卑鄙、阴险、狡诈……一切不美好的词汇,都能和他产生联系。
罗艺投降大隋之际提出的约法三章,其中一条甚至就是弄死吴凡,足见他心中的刻骨之恨。
显然罗艺是对的,他痛恨的那个灭亡燕国的罪魁祸首,而今一跃到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不说,创造出的战绩更令他嗔目结舌,侧面导致他对新天子的试探白费功夫。
罗艺沉吟了一会儿,道:“成儿!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罗成把玩玉器的手一僵,不看罗艺一眼,异常痛快道:“没有!”
罗艺摇头,道:“我是你爹,你瞒的住我?”
罗成叹了口气,嘟囔道:“快到中秋节了,我有diǎn怀念母亲做的桂花糕。”
罗艺依旧摇头,道:“不是全部。”
罗成放下手里的玉器件儿,扭头对视父亲半晌,道:“我从洛阳返还的时候,碰到吴凡那厮了!”
罗艺眉毛扭扭着,道:“然后呢?他有跟你动手?”
罗成道:“不曾。”
罗艺diǎndiǎn头,哼道:“有燕云十八骑助你,谅他也不敢!”
罗成嘴唇儿嗫嚅,道:“姜桂芝是谁?”
罗艺的表情分外惊愕:“你说啥?”
罗成加大声音,一字一顿道:“天水冀县的姜桂芝,是谁?”
罗艺陡的的站起身,厉喝道:“你怎么知道她?”
罗成神色平静,说道:“吴凡那厮在洛阳没跟我动手,有几句口角,他临走说‘问问你父亲:可记得当年天水冀县的姜桂芝么’……”
罗成补充道:“我暗中查了查,才晓得……”
“嘭!”
一声巨响。
罗艺一掌拍碎厚重的梨花木桌案,打断儿子的话语,怒声道:“贼子!贼子!贼子!!!”
被人揭开丑事,位高权重的罗艺,恼羞成怒。
但。
不等罗成诘问父亲,北平城的城门守备校尉,匆匆到场。
那守备校尉仓惶狼狈,嘴唇儿苍白,满头淋漓大汗的连滚带爬进书房,喉咙变了声儿的叫道:“小……小……小人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