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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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看到切原赤也被掩盖在卷发下的脸,微微涨红起来,他的手上还捏著饮料瓶,一副不知道怎麼做的样子。
过了半天陈默才听到他仿佛是从喉咙低低地说了一句。
“那个报纸上说,你喜欢男人,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切原赤也的表情也一下子尷尬起来了,他的手上还拿著印有陈默头像的汽水瓶,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煞是好看。
陈默看著他咬著嘴唇无措的模样,很是自然地站在原地伸了一个懒腰。
“对啊,我是同性恋。”
他这样坦荡的模样,倒是叫切原赤也不知道说什麼好。
陈默本来就懒得去看那网球比赛,现在又觉得这个切原赤也颇為好玩,自己之前怎麼一点都没有发觉呢……
“那,那什麼……你演过的片子,我……我都看过。”
切原赤也忽然直视著陈默,陈默的眉毛微蹙,他并不喜欢这样被压制的动作。
他朝著后面退了一步,又听得切原赤也在原地期期艾艾。
“我,我很喜欢你……的片子。”
自然卷的头发上还掛著汗水,独属于少年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陈默扬著眉看他,不置可否。
“你演的,非常好,我……”
陈默看著切原赤也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很是窘迫一样,陈默因為他说的话而愣了一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麼吗?”陈默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看著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但是手上还紧紧地攥著那罐汽水。
陈默觉得头疼。
“好吧,你说说為什麼会喜欢我。”
因為比赛正在进行,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陈默和切原赤也对视著,天空一片湛蓝。
“因為,我看了你的片子……我……”
仿佛是想找一个很好的措辞一样,切原赤也的语气变得有些期期艾艾。
“白痴!”陈默忽然一拳头敲到了切原赤也的肩膀上,切原赤也仿佛是吓了一跳,看著陈默愣愣地说不出话。
“你喜欢的又不是我陈默,你了解我这个人吗?你喜欢的不过是片子里的那些人罢了。”
陈默将话说的很死,但是他一点都不怕切原赤也反驳,因為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是我们少年时候都会有的迷恋,喜欢某个剧集里面的英雄——并且还想成為这种英雄。然后在偶然的某一天得知这个心中幻想的人其实并不是不能接近。
于是就顺理成章地以為,自己喜欢他。
只是这样的感情罢了。
如果切原赤也真的喜欢陈默这个人,那应该早在陈默还没没有变成明星的时候开始吧。
“切原,你老实说,你了解我吗?”
陈默看著他,目光一片澄澈。
“你喜欢的到底是我演的人物呢,还是我陈默这个人?”他又接著开口,切原赤也的脸色并不好看,“喜欢和崇拜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切原,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
陈默的眼楮里面露出点戏謔的光。
“所以啊,海带君,其实我不介意你……崇拜我。”
陈默的表情一脸欠虐,他伸出手拿走了切原赤也手上的咖啡,自己的头被他捏得都有些变形了。
切原还是站在自己的面前,目光里面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接著他又听到陈默老气横秋的声音传过来。
“喂,少年,你还小著呢,要学会经歷人生的沧桑啊。”
“混蛋你闭嘴!”
切原赤也的鼻尖微微发红,浑身一副扎毛了模样,陈默看著他的眼楮,终于真诚地笑了一下。
“你好,我是大明星陈默,是私生活极其淫/乱的陈默,很高兴认识你。”
切原赤也仿佛也被他这样的情绪给影响了,朝著陈默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对了,那你还回你原来那个地方住吗?”
“……不回了,那房子也不是我的。”陈默耸了一下肩膀说,“就业压力大啊,唉,没钱。”
“……”切原赤也的眉头一抽,“那和钱有什麼关系啊……”
“好了不和你说了,比赛要开始了。”
陈默拉下自己的鸭舌帽,朝著切原小同学呲了一下牙。
切原同学将身子转向贩卖机,仿佛什麼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默吹了声口哨,然后就走向了网球场。
刚坐下的时候為贞衫就好像不经意一般地开口问道。
“怎麼去了那麼久?”
“啊哈,没什麼只是路上踫到个认识的小孩子,向我表白了。”
陈默一副看戏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认真的意思。
“那他还真是……”為贞像是想到了什麼好像事情一样,忍不住抬了一下嘴角,“他还真是有勇气啊。”
“怎麼,我难道不好麼?”
陈默白了為贞衫一眼,手上的饮料晃荡晃荡的。
為贞忍俊不禁地接口说︰“你好你好,你当然是哪里都好了。”
紧接著他看著陈默手中的饮料瓶,很是奇快地开口说︰“你不是最讨厌自己代言的这种饮料了麼?”
“……这个啊。”
陈默打开汽水瓶子,看著从里面冒出来的晶莹的液体,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又勾起了嘴角。
“感觉偶尔试试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然后他抬起头,抿了一口。
网球场上正在进行著比赛,比分咬的很紧,而站在两边的其中一个人,陈默又正好认识。
是跡部景吾。
“啊哈,大叔,上次我们看的时候冰帝输了,你说这次呢。”
陈默捏了捏手上的汽水,看著面前那个嚣张的跡部景吾。
嘴角带笑。
“我赌他,还是输。”
第八十章 戏里戏外
打赌的事情,為贞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当他最后真的看到那个银色头发的少年失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一下陈默。
陈默维持著之前的姿势没有变,和跡部景吾如出一撤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
陈默看著球场,忽然悠悠地开口说。
“怎麼样,我猜对了吧。”
他皱了皱鼻子间。
為贞衫禽著一抹宠溺的微笑,淡淡地开口说︰“不去看看他麼?”
“去看他做什麼。”
陈默抬著唇说︰“我答应的,是来看这场比赛,又不是来看他这个人。”
说著他从地上站起来,九月的阳光发出一种热烈到要将人融化的错觉。
然后他朝著為贞衫伸出手说︰“走吧。”
那是一片,坦荡干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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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
“跡部……”
类似于这样的声音充斥在跡部景吾的周围,他的手上拿著水杯,目光却不知道飘向了什麼地方。
忍足朝著他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颇有些熟悉的背影,还有一个陌生的身影。
但是这个时候的跡部景吾,却不像他记忆中的样子,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不高兴吗?”忍足低著头看了眼跡部,“你没必要苛责自己。”
“输了比赛我没有任何借口,技不如人罢了。”
跡部景吾倒是一副坦荡的模样,眼角上的泪痣熠熠生辉。
忍足心头一动,忍不住开口说。
“你放下了?”
他看著那个少年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那黑色的头发,还有白皙的脖颈,清俊的身材。
“怎麼可能放的下啊。”
跡部景吾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或者说只是给他自己一个人听的。
忍足刚想说点什麼,却又听到跡部开口说。
“毕竟是宝贝了那麼多年的弟弟啊。”
“我以前也没见你多宝贝他。”
忍足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所在谁知道跡部朝著他耸了一下肩膀。
“只是觉得再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我对他的感觉已经变味了。”
跡部眯著眼楮做了一个很不华丽的表情。
忍足推了一下眼楮,脸上很是尷尬。
“总之,今天他来看本大爷比赛,本大爷已经很高兴了。”
好像是总结一样,跡部景吾又抬起头看向天,他笑著,眼里已经是一片属于少年的纯粹。
面前忽然走过来一个女孩子,笑的很羞涩的模样,她伸出手送过精心準备的便当,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十分突兀的造型闯入那两个人中间。
忍足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狠狠地愣了一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回过头去看跡部慎,却发现少年已经走远了。
正当他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到跡部景吾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
“你想做什麼啊,母猪。”
跡部景吾是从来不会这样骂人的。
旁边的部员已经有些皱起了眉头,对于他们绝对的王者的这个做法……’
被叫到母猪的女人涨红了脸,一瞬间手足无措地看著那个面前那个清爽俊秀的骄傲少年。
然后她听到自己準备了一早上的便当被打翻到地上的声音。
啪塔,就像是一个耳光,摔在她的脸上。
“你还真是有脸出来啊,需要我叫你的名字麼,彩衣小姐。”
跡部景吾扬著头看他,眼眸里面尽是讥讽的神色。
一时间,寂静无声。
*
如果不能让自己感动,就做不成一个好演员。
演艺圈里有一个名词,叫做入戏。
就是说演员自己进到自己的角色里,感同身受。
陈默曾经就听说过自己的一个前辈和自己说的一个故事,拍摄整整一年,他都没有从那个角色里面脱离出来,更恐怖的,就是一年以后,他依旧改不掉从那个人物里沾染上的习惯。
故事有一个很好的结尾,那个前辈拿了个小金人,称為演艺圈的传说,却在那之后金盆洗手,退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名利双收了。
后来当有人问起陈默对于演员的看法的时候,陈默经常拿之前那个前辈教导过自己那几句话来说。
但是入戏,却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而此刻的陈默,已然入戏。
这是每一个在旁边观看陈默表演的人,都有的感受。
上田就是陈默,陈默就是上田。
那个深深爱著今井亮的上田。
海外的分手,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悲切。
特别是在双方都不情愿的状态下。
陈默的父母已经从日本赶了过来,震惊于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同居的事实,却又在下一秒得知了一更让他们更加胆寒的消息。
这个今井是个贩毒的败类。
这在老人的眼中,今井几乎已经成了人渣的代名词。
而上田却像是被今井灌了迷魂汤一样,看著双亲只说了一句。
“我相信他。”
这句话,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有力,也……来的不是时候。
上田的父母以贩卖人口诱拐未成年人的罪名,威胁今井放弃上田,但是上田不為所动。
这个时候,全剧中陈默觉得最真实,也最残酷的台词,就这麼毫无遮掩地被说了出来。
“阿凛还是一个孩子,他什麼都不懂,但是你是一个成人了。”老人悲切地说著,陈默看著敦贺莲脸上情感的变化。
从木然,到动容。
然后是那游离著的,挣扎的情绪。
不能放弃,不想放弃,也……不舍得放弃。
“你现在可以和他在一起,阿凛也会觉得你是真的喜欢他,可是十年以后呢,没有孩子维系的感情我比你更清楚。”
“更何况,你不知道阿凛会不会恨你。”
“你夺走了阿凛原本应该有的正常的人生,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愧吗?”
“我……”
今井看上去想说点什麼,却又被快速地打断了。
“我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听你关于你们未来的那些美好而又滑稽的设想,我只想告诉你,阿凛他是个孩子,但是……
你不是。”
“你比他成熟,见到的东西也比他多,你应该外知道,同性恋……这种东西,无论在任何的地方都是……”
“够了您不要说了!”
今井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说话,陈默看著敦贺莲眼中的失落,即使是站在拍摄场地外的自己,都能感觉到。
然后肩膀上忽然被搭上一个温热的东西,一股熟悉的味道传过来,干燥中带著点热烈。
“哈,这场景真熟悉……”
陈默的身体微微一僵。
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