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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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昏暗的房间里,电视机发出的光芒分外地刺眼。
随着为贞衫的动作,画面又定格在了最后,爱丽丝和陈默表白的时刻。
“阿默,说真的,这里你让我惊艳了。”
“我没有想到,你能演出这种效果。”
三浦拓海的脸在一瞬间跃入陈默的脑海,陈默的目光更深。
为贞衫的话还在徐徐地响起。
“阿默,告诉我你能演出这个效果的原因,或者,你自己想?”
为贞衫五指交缠着坐到了陈默的对面:“你刚刚出道的时候,我就和你指出过这个问题,那么现在……或许真的到了改进的时候了。”
“大叔你——”
“还有,你上次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眼镜摘下来,那么我告诉你——”
为贞衫的手忽然搭上了自己的眼镜,周围的空气猝然间变得紧张起来。
陈默看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如果你需要的话。”为贞衫将眼睛向下推了一点,那双犀利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陈默的方向!
陈默忍不住颤了一下指尖。
这样的为贞衫,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如果你需要的话,阿默,我想那个时刻,就是现在。”
为贞衫勾起唇角,棕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淡然却充满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就是、现在。”
第五十四章 蜻蜓点水 。。。
陈默下意识地朝着后面缩了一下,他的头顶有一团浓重的阴影,淡淡的水果香气从为贞衫的身上传过来,还夹杂着几丝烟草的味道。
然后为贞衫的目光下沉,褐色的眸子在电视机的照射下发出莫名的光芒。
为贞衫低下头看他,眼里有点调笑的味道。
他的余音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样子漫不经心。
“阿默,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我帮你。”
“……大叔……我只想说一句话。”
“你能不能起来一点,压得我好痛。”
陈默指着为贞衫压在自己腿上的另外一条腿,一脸愤愤地哭诉。
……
在为贞衫摘下眼镜以后,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完全地变了,而陈默水深火热的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陈默拖着下巴看着桌子上一大摞的剧本,实在是忍不住再次抽了抽眉头。
为贞衫的双手张开,撑在桌子上,眼睛透过眼镜直视着陈默的双眼,棕色的瞳仁中流转过不知名的光。
“这些,给你一天的时间,找出你想让我看的东西,然后——后天就去面试。”
随着为贞衫的话音落下,陈默面前是一大团搅在一起的纸团,陈默随便伸手拿了一本,看着上面肉麻的台词,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大叔——!”
为贞衫端着一杯咖啡靠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陈默,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
他的眼镜微微一动,看着坐在位置上捏着自己鼻梁的陈默,不置可否。
陈默终于打起了精神,看着面前的剧本,一本连着一本,丝毫没有停顿的时刻。
这就像是——曾经的自己,一点一点琢磨演技的自己,但是演技这种东西还是好说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将气场完全变掉。
至于感情……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比起那种实实在在的能看的到的演技,实在是让自己无法理解。
“并不是每一个电影都会有一段完美的感情,但是每一个电影都会有一段或者几段感情作为主线。”
为贞衫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剧本,一边插/入了一张碟片。
“你看这里。”
陈默的目光随着为贞衫手指点的方向看到了液晶屏幕上,显然是经过精心剪切的一些画面。
并且无一例外的,全是感情戏。
陈默最不拿手的,感情戏。
“阿默,你看这段话。”为贞衫的手指点到了剧本上一个被用黑色的马克笔圈出来的地方,他的语气里面有些诱导的意思,“你用你的理解,给我表演一遍。”
“……”
陈默坐在椅子上,双目直视前方,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蝴蝶。
他从善如流地说出了那几句刚刚在碟片里面展示过的表演,抬起头看向为贞衫的眼里却多了点忐忑。
为贞衫皱着眉头,俯身将陈默容纳到他的阴影里。
陈默直视着为贞衫的眼睛,一片波澜不惊。
“大叔,我……”陈默咬着嘴唇。
“阿默,你难道就不能想想一些快乐的事情吗?比方说……呃,游乐园?”
“……大叔你在开玩笑吗?”陈默斜睨了为贞衫一眼。
为贞叔表示压力很大。
“OK,我们先不说这个。”为贞衫将头往后转,那是一片漂亮的阳光,“上帝给了你完美的天赋,可是你却进退维谷。”
陈默眯着眼睛看着为贞衫,似乎是在想他话里的意思。
“按照你现在的状态,不用说是克劳德了,就算是福山平也不会送来片约。”
为贞衫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阿默,我还是带你出去玩好了。”
“……”陈默克制不住地抽了一下嘴角。
“大叔,你当我现在现几岁?”
“闭嘴,演不出戏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
为贞衫选的地方,是日本东京的一个著名游乐园。
陈默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头上的鸭舌帽几乎要将他的整张脸都埋起来,露出尖俏的下巴。
为贞衫将衬衫的袖子拉到肘部,然后抓了一下头发,他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眼镜,没有弄一本正经的发胶,显得休闲非常。
陈默朝着为贞衫的方向转过头去,却出乎意料地伸出本来插在口袋里的手摸向为贞衫的脸!
为贞衫先是一愣,接着就感觉到鼻梁上一轻……
“啊哈,果然是平光的。”陈默拿着眼镜往自己的脸上凑,戴在自己脸上的眼镜还带着人的体温。
十分舒服。
面前的为贞衫却让人眼前一亮!
摘下眼镜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给人的那种严肃感,反而偏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味道,温和棕色的眼睛出人意料的犀利,挺直的鼻梁因为日光的照射打下莫名的阴影。
简直就像年轻了十岁……
“先去……玩什么?”
为贞衫的手上拿着两张门票,似乎一点也没有闹陈默动作的样子,并且还笑盈盈地转过头看着陈默:“你怕鬼吗?”
“嘁——白痴才会怕那个。”陈默的眉头一扬,嘴角一撇,很是女王地从为贞衫的手上抽走了门票,学着为贞大叔的样子推了推眼镜,然后压着帽子走到了鬼屋的门口,为贞衫笑着走上来,然后用手拉住了陈默的手。
陈默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为贞衫的脸上依旧是自己看惯的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
鬼屋的门被徐徐拉开,周围的人明明还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场景就开始高声尖叫起来。
脊背碰撞上一个温暖的地方,为贞衫贴着陈默的耳朵开始说话。
“阿默,害怕的话,就到我怀里。”
“……”陈默连转过头去看为贞衫的想法都没有了,他捏了一下为贞衫的手掌,“大叔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很害怕。”
周围灯光全部都暗了下来,惊悚的音效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回荡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幽暗的灯光将整个视野都变得朦胧。
为贞衫的声音还在自己耳边悠悠地回荡着,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错觉。
“阿默,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为贞衫的眸光在昏暗的灯光里闪了闪,他的手散发出几乎要将人灼伤的温暖!
“因为,我在这里。”
上辈子的时候,陈默有种病。
或者说是心理障碍来得更加贴合一点。
他讨厌陌生人的触碰,有的时候,即使是熟悉如任安,自己也会下意识地排斥。
那么现在又是为什么,自己能这么自然而然地,接受为贞衫的触碰,甚至是拥抱呢。
陈默抓了抓头发,却理不出任何情绪,为贞衫的温暖贴在自己心窝子的地方,然后把自己心里那些冰冷空虚的地方,一点点地融化……乃至填满。
不得不说,鬼屋的气氛弄得实在是不错,无论是仿佛随处都在的会伸出头来和你打招呼的贞子小姐,还是逼真度十分高的内脏……都让人……
想吐。
陈默做了这个定论以后,抽着嘴角继续向前走,而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坨(?)抖成一团的东西。
“有点眼熟。”
说这句话的人是为贞衫,仿佛为了印证为贞衫所说的那样,面前已经呈死尸的人忽然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陈默和为贞衫的方向。
漆黑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让忽然让陈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救、救命……”
陈默听到死尸,哆哆嗦嗦地吐出了这句话。
*
游乐园的一角,干净的咖啡馆。
局促的小海带。
“所以说,你是和你们的网球部走散了?”陈默咬着塑料管含含糊糊地开口,海带君还维持着脸色苍白的模样,显然还没有从鬼屋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你有幸村的电话吗?”陈默坐在原地伸了个懒腰,下午的咖啡馆里面并没有很多的客人,暖暖的阳光洒下来让人只想睡觉。
“我、有……”切原赤也说完这句话,脸色又开始发青。
“你怕鬼?”陈默笑着看他,舀了一大勺冰激凌放到嘴里,旁边的为贞衫低低地开口说了一句:“不要多吃,小心胃痛。”
“知道了,奶爸。”陈默撇了一下嘴,然后把冰激凌推到了切原赤也的面前,切原赤也伸出爪子哆哆嗦嗦舀了一勺,对了半天也没对准自己的嘴巴。
“那你为什么不给幸村他们打个电话?”
旁边已经有些人侧目过来了,为贞衫现在的外表很是惹眼,再加上陈默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气质。
“部长他……停机了。”
切原赤也黑色的卷发一抖一抖的,白皙的脸上满是无奈:“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陈默的嘴角一抽,显然是想到了刚才把切原赤也像一条死狗一样从鬼屋里面拖出来的场景,旁边的为贞衫不自然地将目光拉开。
空气闷热并且躁动。
旁边的服务员过来结账,看到为贞衫的时候脸上泛出春色。
正当陈默以为今天的这场闹剧快要结束的时候,切原赤也忽然要死不死地在原地大声说了一句。
“陈默,我去电影院里面看了《拯救者》了,你跳来跳去那个镜头,到底是怎么做的?”
切原赤也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陈默的样子万分可爱。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享受这种可爱的时候了。
因为……
“啊啊——你就是陈默!!”
来结账的服务员小姐整个人一哆嗦,像是打了强心剂一样迅速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纸和笔。
“我、我、我……我喜欢你很、很久了,你能,能不能……”
服务员小姐的声音,是洪亮的,高昂的,让人恐惧的。
陈默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周围却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陈默在这里——这样的消息,以咖啡馆为圆心,十米为半径的人类,全部都围到了陈默和为贞衫的周围!
小小的咖啡馆几乎要被挤爆!大大小小的手机出现在周围,陈默出来时候戴着的眼镜也在推搡中被摔倒了地上!
为贞衫像往常的任何一次一样,从后面抱住了陈默,他的目光沉沉地撇过周围,然后低下头在陈默的耳边开口。
“跑吧。”
然后毫无征兆地,为贞衫挡在自己的面前,拖着自己的手翻越过人流!
陈默木愣愣地被为贞衫牵着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言语。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陈默的眼前只剩下了为贞衫的背影,在视线中凝成让人温暖的符号。
然后是无止息的奔跑,温暖从手上传递过来,心里有个声音慢慢地开始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