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4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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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乌斯自然也明白,他手下的这群将官,也是私下各种立场都持有的,所以他根本不好亲自表态什么,便将皮球踢给了部众。
结果七军团的将官面面相觑,最后一名首席大队里的三等百夫长(指挥首席大队第三联队的)率先发话,“要说罗马城里的政治理念,我们哪里会懂得,但是骑兵长官是因为凯撒被弑杀,要为他复仇,才会被排挤出罗马城的。”接下来,所有的将官都不说话了,因为这时候要是再有谁出来说要攻击或者驱逐李必达的,就等于承认自己“不要为凯撒复仇”,而这是兵士们最忌讳的,就算他们能通过,马上就会被哗变愤怒的七军团兵士群起攻之的,被杀都极有可能。
七军团是凯撒的嫡系,是他带往高卢的四个班底军团之一,而后也远离了兵变漩涡,始终老老实实地镇守高卢的殖民地,安置土地与赏金凯撒也没有什么亏待的地方。加利乌斯,本来是庞培党的降将,也是被李必达推荐,才被委任为使节官与军团司令官的,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李必达的门客。
沉默了会儿后,效果立即出现了,七军团的兵士据说携带着武器,都走出营地,朝着总督府邸走来了!
“得尽快下决定。”加利乌斯催促说。
“来个公平的吧,我们掷骰子。”几名百夫长说到。
“来个更快的!”加利乌斯继续催促。
“那就单双,单的就跟李必达,双的就驱逐攻击,至少自保奈波城。”一个军事护民官说完,就拿出了六颗核桃,接着在众人紧张的呼吸声里,将六颗全部抛到了空中,接着左右各用阔口陶罐将其迅速全盖住,一顿乱转后,将其中一个陶罐推到了加利乌斯眼前。
“单。”加利乌斯说。
掀开陶罐后,是两个核桃。
所有人都沉默了,接着那名军事护民官建议说,“三局决定,如何?”
于是大家都说好,接下来两局,加利乌斯全错了。
“是不是得换个人来猜?”又有人建议说。
就在众说纷纭时,七军团的兵士已经将外门给堵起来了,到处开始吵嚷,他们用旗杆将自己的方形短披肩给跳起来,声称最好将官们的商议,能让他们满意,不然就会像凶手对待尤利乌斯阁下般,对他们如法炮制。
“到了决断时刻了!必须将结果向兵士们宣布。”说着,加利乌斯勇敢地站起来,将核桃全部一气拨到了桌子下,就冲出了大门,面对着涌过来的兵士高喊,“我们七军团行事,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谁可以为凯撒阁下复仇,我们就追随他!”
“万岁!天佑罗马!”所有兵士都欢呼起来,接着他们将旗标与队标都晃动起来,簇拥着加利乌斯与其余表情“被打败的”将官们,目视着他们跨上马背,带领着所有人,朝厄维尔河奔去。
第18章分割(上)
“我是库尼斯卡,我是整个希腊唯一赢得过这顶桂冠的女人。”——斯巴达公主库尼斯卡支持的赛车队在奥林匹亚竞赛获胜后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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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啊,我的挚友!”厄维尔营地的正门前,身后站着养子的李必达,穿着蓝色布料的佩鲁丹尼特姆将军袍,手举镀金指挥棒,笑着跳下马,与加利乌斯相拥。
“因为要协调些兵士将官的想法,所以稍微来迟了些。”加利乌斯也就此解释说,接着他看到前往主帅营地的外围,全是清一色高大的凯尔特骑士,拄着长剑,他们是自愿组成了新的卫队,拱卫李必达。
营帐内,四周三百罗马里内所有显贵的邦国执法官,或者部落国王酋长,几乎都济济一堂,到处是马刺叮当的声音。
不久一阵骚动,说“狄希莫斯的使节到来了。”
李必达合拢将军袍,坐在了中间,在满满的怒骂声里,山南高卢的草头总督狄希莫斯的使节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向李必达行礼致敬。
“令牌官,说清楚你上司的想法。”李必达大声问道,接着许多酋长就开始拔剑嚷嚷起来。那令牌官急忙说出了来意,“狄希莫斯愿与你联手,一起攻回罗马城。他愿意与你成为联合执政。”
李必达哈哈笑起来。说“可怜的狄希莫斯只能自保了。他还想反攻罗马吗?”
那令牌官无奈地笑起来,说可是阁下也被宣布为了公敌了,现在不正是争取狄希莫斯阁下的机会吗?以阁下的军团,与狄希莫斯的四个军团,压制罗马完全没有问题。
结果,李必达溜到了那令牌官面前,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说了一句话。“让我告诉你个秘密吧,当然这个秘密你也可以转告狄希莫斯。”
“是的,是的。”
“现在这个世代游戏规则变了,当上罗马的执政者,可能不需要在城内忙乎些什么,而是更多取决于这个人在城外拥有多少军团的支持。”李必达说了这句话后,把那令牌官听得云山雾罩,但又冷汗直流,似乎笼罩在共和国头上几十年的谜团的谜底,终于有人毫不知耻地将它的面纱给撕扯了下来。
于是在嘲笑声里。狄希莫斯的令牌官狼狈离开。
接着,几名阿奎丹尼酋长大呼着说。当地势力最庞大的阿维尔尼国王,也是您的养女婿维钦托利,居然时至今日,还窝在戈尔维城里,没有前来参加您的营帐,“如果骑兵长官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前去攻击这座最坚固的高卢城市,阿奎丹尼人能派遣出三千名精于坑道的矿工,挖塌戈尔维城,协助阁下处分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
“戈尔维城周边有十二个罗马里长,我养女婿拥有的骑兵就有八千人,他的兄弟侄子,与周边十二个邦国互相通婚,所以他的身躯自然会重些,再加上与奈波城还隔着一座庞大的法那本山脉,翻越起来也是很困难的。我可以给他点时间嘛,我准备一个集市日,将我的披风用旗杆挑起来,插在我营帐前——如果一个集市日后,维钦托利还未站在那旗杆下,我就会亲自翻过山脉去找他。”李必达说完,就脱下了披风,帕鲁玛急忙接过,而后跛腿着跑出去,照着做了。
接着,李必达喊到,小鸽子,把地图给拿来。
帕鲁玛又跑了进来,将地图端到了父亲的面前,李必达看了下后,低声说,“你个不识字的,拿反了。”
结果小鸽子急忙将地图板拿过来,李必达便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接着就用匕首,将板子自中间,吱吱有声地划了一道,“诸君,战争就在这个日子爆发——当元老院宣布对少庞培兄弟、拉宾努斯与布鲁图、喀西约的特赦令那天。”
“就让这个日子翻天覆地好了!”所有在场的高卢酋长都大喊大叫起来,“所有的高卢勇士,要为凯撒阁下复仇。”好像他们一时间都要奉凯撒为最亲最爱的人,而不是以前屠杀征服他们部落的异国敌人般,这就是高卢人,轻浮急躁,能为一件再小不过的缘由感动,或者愤怒,或者流血。
接着李必达也大吹法螺,投其所好,他说等待共和国秩序稳定了,将友人的头衔赠送给所有今日在场的邦国,再屠灭所有不在场的,将他们的人口和土地全部分配掉,接着会在雷努斯河上,上下每隔一百罗马里就建起座桥梁,协助高卢的部落邦国渡过去,让他们自由征服那边的日耳曼部落,洗刷百年前的耻辱。
反正就是乱说一气,激动得那帮高卢酋长拔剑,在营帐的柱子上乱砍乱叫。
“所以我的计划是——马上伊塔索斯将军阁下镇守住奈波与山南行省的边界,看住狄希莫斯,而后我带着其余的人马,前往我的根据地萨丁尼亚,没错,那儿真是我们的决战地,只要牢牢守卫住这个门户,配合步兵与舰队,就将共和国与西方所有的行省一劈为二,而东方的绝大部分王国都是投向我的。而后整个意大利加这个狭长的岛屿,就会被夹在了中间——而后我们在萨丁尼亚上的拉科尼亚新城阻截庞培的余党,自然会有其他人大闹亚平宁,总之就是将元老院与他所能信用的部队死死隔开。”李必达说完,将匕首扔开,“这就是我选择的战场,扭转整个世界的支点!只要局势大定,”
“也就是说,要和庞培的军队作战了。”这个方案更激起了酋长们的万丈豪情,他们早就听闻庞培的人是一等一的精锐,虽然在先前已经被歼灭殆尽,但是光想到如此的设定,还是万分带感的。
“局势稳定下来是什么意思,能更为具体地解释下吗?”加利乌斯小心翼翼地问到。
“既然是为凯撒复仇,那就必须要有人得到惩处,可能会有极刑和抄斩令的出现。”李必达回答说,接着他很苦恼地对加利乌斯说,“你也知道,有时候不杀人的话对兵士与民众无法交代,有时候不没收财产的话对金主和功臣也无法交代。。。。。。”
维钦托利是在第六天,骑着马来到厄维尔河畔的,身后带着三千名骑兵,与一万名步兵,他穿着金光耀眼的铠甲,老老实实地立在了李必达将军袍的旗杆下好一会儿,接着下马,亲吻对面坐着的李必达手指上的努马王指环,“请原谅我义父,收拢筹备军马花了我些时间。”
第18章分割(中)
李必达出现在奈波行省,开始在整个高卢地区吸纳追随者的讯息,急速传到了罗马城中,茱莉亚会堂里的元老们都震骇了,他们互相吵成一片,只有卡斯卡在中央高声维持着秩序,要求所有人暂停无谓的争吵,而是进入实质性的环节,那就是“应该如何做”?
“李必达是否和狄希莫斯联手了?”有的元老哀叫说,要是他的人马,再加上狄希莫斯的四个军团一起南下,那么后果可不堪设想。
这个疑问,让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有的人信誓旦旦说两者肯定联手,但也有人有条有理地说两人不会站在一个阵营里,一时间争吵和议论充满了整个会堂。
“他究竟要怎么做,可不是个短时间内看出的问题,现在奈波行省的七军团已经叛变。现在你们终于可以理解了,李必达去奈波行省不是因为那里有他亲任的军团,是因为那里还有个军团他还没亲任到而已,再这样下去便极度危险了,所以我建议,立即颁布特赦令,既对庞培兄弟,也对李必达乌斯,并重申凯撒的遗留政策与官员委任备忘录在五年内不加以变动!”嘈杂声里,西塞罗登上讲坛,高声疾呼说。
这时,坐在安东尼一边的元老纷纷起身大骂西塞罗,说出尔反尔的政策会贻害整个局势。既然在总督和行省使节任命上。驱逐李必达乌斯后。元老院已经有了完善的配给方案,要是再加以改动的话,简直无所适从!
“难道你女婿优拉贝拉绕过元老院抽签,要求民会给予他叙利亚行省,就不是随意篡改方案了吗?”几名安东尼的支持者如此威胁西塞罗说。
西塞罗堂堂解释说,“那是因为叙利亚行省牵扯的事务太过复杂,既要远征帕提亚为索回被俘老兵而奔走,又要处理好与朱迪亚等附庸国的关系。所以民众才对抽签产生或元老院直接任命表示质疑,他们需要选出自己心仪的总督赴任才心甘,就像当年庞培进剿海盗的授权一样,优拉贝拉不过是竞选者之一,而马可。安东尼你也完全可以参与进去。”
听到这话后,安东尼哈哈笑起来,随后指了指身上黑白相间的礼袍说,“我现在是代理执政官,也是负责鸟卜的祭司官,看看我的这身袍子。你叫我去民会参与竞选,简直是开玩笑吧?所以呢。你就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为优拉贝拉谋取本该属于我的行省和军团吗?”
话音刚落,优拉贝拉与其党徒就扬起手,冲着安东尼倾斜火力来,“凯撒在死前,可并没有确认对叙利亚和远征军团的最高指挥是谁,一般默认的你也就是前线指挥官而已,而最高统帅依旧是他,而要多厚颜无耻才会将这权力揽到自己头上?”
接着,话题一发不可收拾,又回到了安东尼与优拉贝拉之争上来,整个会场闹成一团,安东尼直接起来高喊到他以占卜官的身份,看到了天地和海洋都有不详的预兆,所以应该在三个月内延迟一切特布里斯的民会。
“这不应该是你职权管理的范围之内,你只是代理执政官,而不是正规执政官,你占卜的结果只能给民众与特选父亲个参考,而不能作为定论参照。”原本在外线的潘萨与赫久斯,也忽然加入战阵,对安东尼集火攻击起来。
安东尼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假戏,还是真做,但他已经拿捏好时机要假戏真做了,于是他便咆哮说那就让各个氏族部落现在都投票,看看优拉贝拉够不够格担当叙利亚总督的职务好了,将决定权力交给民众来决定,“虽然来不及召唤所有的新公民进来投票,但整个罗马城旧的三十五个特布里斯加入进去!”
“请重新回到我提出的议题上来!”卡斯卡无奈地喊到,但安东尼与优拉贝拉各自党派的支持者,甚至包括许多穿上平民服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