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3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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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普遍)方式,拨归给约瑟夫的犹太商会经营增殖,将来统一在兵士退伍时,充当安家和养老的费用,这样的风险就远比凯撒的属下要稳当得多。
昔兰尼加与对面的迦太基,恰好就像两只遥遥相对的犄角,中间是凹进去的利比亚海岸,既然不是从西西里岛直接进发,那么李必达便没有理由直接跑到犄角的另外边去,更何况在那里,还有他最讨厌的,和最讨厌他的库里奥,在那儿的“高乃留斯旧营”(当年小西庇阿攻击迦太基时的营地)驻屯。
根据李必达派出的情报反馈,从科库拉城溃败下来的拉宾努斯、莱利阿斯,外带“拉洛科尼亚”军团(马其顿行省的第一军团),正驻屯在利比亚海岸纵深处的泽塔。相传他们还得到了努米底亚国王朱巴的骑兵增援。另外还有支舰队停泊在克尔基岛上。似乎庞培对自己的出现早有准备,专门叫拉宾努斯在泽塔一带拦截自己似的。
而另外,庞培本人与图拉斯、阿弗拉尼乌斯等将佐,亲自统帅四个军团,及从阿非利加征募来的数万辅助兵马,包括努米底亚标枪手、毛里塔尼亚骑兵,及上百头巨型的战象,正在以乌提卡城为中心。与登上海岸的库里奥对峙。
“我方拥有海军力量上的优势,那就在莱普提斯一带上岸,建立稳固的基地后,再对内陆的拉宾努斯所部进行试探性攻击。诸君不要畏惧,要知道莱普提斯距离庞培所在的乌提卡城,足有三百罗马里的距离,庞培的主力是很难出现在我军面前的,再加上今年昔兰尼的小麦丰熟,我方完全不必为了后勤问题而担心。”李必达很有信心地如此说到。
随即,昔兰尼加的整个城市都飞转起来。大型的货仓街区上,奴隶与雇工们正在川流不息地背负着粮食。齐俄岛上驶出的船队齐齐划着桨,前往新城更为巨大的码头上装载起给养。负责马政的托拜厄斯,给军队重新补充了许多健壮的骏马。而李必达的舰队,不但拥有麦克米伦的紫帆舰队,也得到了希提乌斯、艾丹吉斯与盖博的舰队会合,在数量与武备上,他已经完全不把庞培方的海上力量放在眼中。
这段时间,李必达亲自转移到了齐俄岛上,监督物资与船只的调度,不久他就接到了阿狄安娜的来信,在信中女王难得很卑谦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坦白因为妒火中烧而对双耳陶罐有所误会,但是希望不要影响到他对她的情爱,“此外,双耳陶罐你对法老之女的处置对待,我是完全激赏的,凯撒是没有子嗣的,据你所说的秘密遗嘱里,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图里努斯,第二顺位继承人是狄希莫斯,第三你还不确定,有可能是安东尼,是不是?或者马可。安东尼也向来如此自诩的,甚至以你这位朋友的性格,他怕是还以为第一或第二继承人就是自己呢。现在你已是图里努斯的监护人,那么假如现在克莱奥帕特拉为凯撒诞下真正的儿子,这孩子将来也许会取代安东尼,成为第三顺位继承人,你也顺理成章成为这孩子的监护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保险的权势呢?”
随后,在那羊皮信卷的下面,安放着一些郁金香的花瓣,还留着芬芳的气息味道,李必达便笑了笑,将那些花瓣摆在窗台下的阳光处,仔细审视欣赏起来。
这时候,萨博忽然直接闯进来,说他的细作得到了最新的情报:庞培的岳父西庇阿,忽然出现在莱普提斯的海岸上,因为这位将军的动静太大,所以他能确定这个消息是不假的。
“我早该想到了,先前塞普提米乌斯说过,这个长腿将军被关押在伊波斯王宫的牢房里,就在他的隔壁,但是我们在攻陷亚历山卓后,却始终没能发觉他的踪迹,看来还是叫他给跑了。不过,这样也好,让他继续去坑害他的队友去吧。”李必达想了想,如此说到。
在利比亚的海岸上,拉宾努斯铁青着脸,带着一队毛里塔尼亚骑兵,出现在莱普提斯城门前——因为西庇阿将军大人,刚孤身坐着艘捕虾的破船登上了这座城市的码头,就趾高气扬地对卫戍司令孔狄西乌斯说到,将这个战区的负责人前来见我。
待到孔狄西乌斯在城门前,与拉宾努斯击拳互相问候后,就朝将军的临时宅邸走去,这会儿卫戍司令对拉宾努斯低声说到,“马上会见伟大的岳父时(这是军中给西庇阿起的新外号,来揶揄他),你得当心点。”
当拉宾努斯问当心什么,卫戍司令也有些不好说的模样,只是提醒“伟大的岳父从埃及死里逃生后,好像整个人的性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结果刚刚走到西庇阿的宅邸门前,拉宾努斯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前庭的蓄水池里,几只硕大的鳄鱼,对来宾张开了血盆大口,几个心惊胆战的奴隶则使用长杆,躲得远远得,不断地拍打约束着这些癞皮冷血猛兽。
而后,当拉宾努斯走到里厅时,发觉满屋子都是鹦鹉和长尾雉在乱飞,落得他满头都是羽毛,而后在房间的那段窗户前,“伟大的岳父”正坐在把凯尔特长椅上,几只毛里塔尼亚猴正在他的肩膀和头顶上上上下下,“拉宾努斯你来了。”西庇阿语调非常沉稳,随后拿起个埃及香蕉,剥开了送到了一只叽叽叫的猴子嘴里,自己把剩下的给吃掉了。
第32章阿非利加(下)
看到此情此景,拉宾努斯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西庇阿在埃及被拘禁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但确实有种同情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涌起。
这次西庇阿的语气难得和善起来,下面他所说的话更加人吃惊,“泽塔这个战区的指挥权,就全部托付给你了,我只在这儿逗留段时间就返回乌提卡,以本人的名义给你招募更多的军队,随后你和莱利阿斯精诚合作,一定要抵挡住李必达的军锋。并且我个人觉得,不要将主力猬集在海岸一线,我在埃及的时候,风闻过李必达舰队的恐怖战斗力,他们的船只能发射足以摧毁所有木栅和垒墙的木杠弹,把军队填在海岸边就是找死。”
“是,是的。”拉宾努斯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将营地设置在内陆深处的泽塔,另外在海岸边配置了轻便的毛里塔尼亚骑兵袭扰,就是要拉长李必达的补给线,让他登上海岸后,就动弹不得。”
“很好,看来你我达成一致了。”西庇阿带着种冥思般的语气,缓缓说到,随后对拉宾努斯说,“你去组织整体的防务事宜吧,我马上还要去后院观看泥坑里河马们的角斗。”说完,伟大的岳父就从长椅上很庄重地站起来,几只猴子嗖得跳到椅子上,随后又飞扑到他的肩膀上,带着嘈杂的声音,西庇阿很有礼貌地对在场的各位点头致意,而后顺着侧廊走了出去。
不久后,后院就传出了河马的咆哮与怒吼。拉宾努斯有些怔怔地还立在原地。直到孔狄西乌斯喊他。才反应过来,“他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是的,你没看那些猴子几乎都如同长在他肩膀上般亲密。”在走到花廊下时,孔狄西乌斯评述说。
“不,我觉得简直是几只猴子上长出了梅特拉。高乃留斯。西庇阿,哦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上峰的无礼言论。”拉宾努斯这番话是脱口而出的。
但孔狄西乌斯明显也没有尊敬上峰的意思,他继续滔滔不绝。“你知道西庇阿要回乌提卡干什么吗?他听说朱巴王增援伟大庞培许多战象,便要亲自去当监督,训练这些畜生。”
“所以说,他在埃及究竟发生了什么?”拉宾努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看到了奴隶们开始抛洒青蛙到鳄鱼池里时,也只能耸耸肩,离开了。
狂风当中,李必达的舰队终于在十月份的时候,靠近了利比亚的海岸,但也只是靠近而已。因为风实在是太大了,这会儿李必达才感受到。人类所建造出来的舰船,在大自然之神前是如何的渺小,他先前所生活的年代尚且若此,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年代,虽然桨手们模仿腓尼基人的习惯传统,在船首上竖起木马头来“避开风浪”,但这也只是心理上作用罢了。“阿非利加的陆地到了!”桅杆上的了望员大喊道,躲在舰桥角落里避风的李必达,掀起盖在身上遮风的皮革帆布,接着确实看到了一线黑乎乎的山脉和沙滩,便问到旁边经验丰富的导航员,说这是阿非利加的哪。
“是克鲁裴亚!前面是涅波里斯。”导航员稍事判断了下地形标志,回答说。
“那就发出信号,叫所有船只靠岸。”骑兵长官说。
但导航员与舵手都不同意,他们对骑兵长官抗议说,克鲁裴亚的沿岸许多礁石和山崖,谷地里很可能潜藏着敌人的骑兵,这时候贸然靠岸,会使得部下遭到很大的损失,“不了解海洋的人,也就根本谈不上了解陆地。”李必达被舵手如此呛声,但也只能忍住,没办法在这儿就得听他们的。
结果,了望员很快就又呼喊起来,原来是在对面的海域,出现了庞培方的舰船,大约是从克尔基岛上来的,那是个很大的岛屿,并且有淡水河流与森林,是个再适合不过的舰队基地。李必达的舰队,是战斗舰船呈鸟翼般卫护在前方,而所有的平底船运输舰都集中在后方,这样可以防止敌人舰队侧袭,也能突破它们的拦截封锁。
巧的是,庞培舰队的总指挥官,恰好就是在先前马塞利亚海战里惨遭失败的纳西狄乌斯将军,他的两位副将,则是先前驻守奥利库姆港的米罗基乌斯与维斯皮洛,这仨都是李必达的手下败将,当他们看到对方的旗号后,都吓得魂不附体,随后扯起了风帆,朝着克尔基岛的方向遁逃。接着李必达的舰队也在大风里乱了套,有的战斗舰船直接追着庞培方的船只而去,有的则继续朝前行驶,而有的则准备靠岸,待到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太阳西坠后,李必达只能控制住周边的几十艘船舰了。
待到清晨后,风势减弱,李必达清点了下还跟上的舰船,随后询问导航员,到了什么地方,对方爬上了舰头的高塔处观看了会儿,很无奈地说他没有把握,但是昨晚我们都是顺着强风到这里,按照推断的话,我们也许已经越过莱普提斯城了。
这下,所有人的心情都一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不过幸亏李必达预先有所准备,他设立了两个副旗舰,由佩特涅乌斯与赛哈尔分别坐镇,这样可以有效加强对整个庞大舰队的指挥。
那么这两位也应该可以收拢大部分的船只来吧,现在就算越过莱普提斯了,我们也得先上岸去,李必达便小心翼翼请示了导航员和舵手后,得到批准遂下令所有船只靠岸。
听海上专业人士的果然没错,那是片和缓蜿蜒的沙地,船只很顺利地纷纷靠岸下锚,桨手开始乘坐小船,率先上岸,打下木桩用于栓系船只,随后开始寻找水源,而在滩头再往前两个弗隆的地方,有个孤立的高地。
随即百夫长开始统计上岸的军马人数,最终李必达发觉,伴在他身边的只有六军团的一半,大约两千五百人,外带二百名维比奇纳斯骑兵。“在滩头燃起篝火,竖起银鹰旗,这样其余的船只就会尽力朝我们靠拢!”李必达站在浅滩海水当中,随即他要求所有的骑兵,疾驰到那座高地上宿营去,监视四周的情态,待到其余步兵立营完毕后,就哨探周围的城市,确认自己的位置。
第33章孔狄西乌斯的答复(上)
事物并非因为它有意义才出现,而是因为它出现才有了意义。”——古罗马哲学家塞内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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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派出去的哨探骑兵就和敌人的骑兵发生的战斗。
地点就在高地下的河谷之地里,几名上岸的桨手跑得飞快,带着陶罐跑去汲水,结果果然有两千名毛里塔尼亚骑兵在谷地里埋伏,他们本是准备前往莱普提斯去取军饷的,结果刚好遭遇到了李必达的登陆军队。
这群骑兵皮肤和努比亚人差不多黝黑,全身没有什么铠甲,光着脚骑在矮小毛长的非洲驹背上,携带着标枪作战。
结果就很明显了,二百名维比奇纳斯骑兵,将二千名毛里塔尼亚骑兵打得屁滚尿流,他们的标枪很难杀害到高卢人的锁子甲与盾牌,但高卢人手里的斯巴塔砍剑,则能轻易将这些毫无防护的骑兵给砍得肢体横飞。
逐退了这群骑兵后,李必达当中有几十个胆子大的,就一路追着他们,结果发觉这群人全部进入了个叫哈德鲁莫姆的小城们自守起来。接着这些高卢骑兵,就再度到傍晚时分跑了回来,将情况告诉了李必达。
得知这个消息后,旁边的萨博即刻询问了这些骑兵,从此处抵达哈德鲁莫姆的路程,得到相对精准的答案后,萨博就在支架桌上,用尺子和手咬着牙细心比划着。不久他告诉李必达。确实船队已经过了莱普提斯整整四十个罗马里。我们现在距离这个叫哈德鲁莫姆的小镇更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