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3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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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的三翼,自己与十军团老兵在一起,占据了街道和城堡的中央位置。李必达负责左翼,那儿靠近绵延的山脉,并且用高处可以提供掩护。而副将塞勒斯特所领的十一军团,则在城边靠着河川稍后的平原,与凯撒互为犄角之势。
那边,庞培军也迅速调动起来,“不愧是拉宾努斯,不愧是我曾经的首席副将,他在指挥技巧上完全无懈可击,即便他才接受这支陌生的军队。”凯撒在观看敌方阵势交替错动时,不由自主地感慨起来,当然按照他自己的部署,他最希望的是——拉宾努斯会将主力队伍放到自己的左翼上来,因为那儿应战的李必达,可以发挥地形的优势,更好的阻击住敌人。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随后凯撒兴奋地骑在马上,大喊起来,因为拉宾努斯将兵力投入到了己方的右翼,因为那边看起来纵深最深,看来他们要在李必达的阵势前吃苦头了!
庞培在希腊与马其顿的军团,军号使用的是斯巴达人最喜欢用的笛子,而不是罗马军队常用的铜号,于是在一阵有节奏的笛声里,同样分为三翼的庞培军队,踏着齐整的脚步,涉过寒冷的河水,浩浩荡荡并且有条不絮地朝着布加罗图姆城方向攻来。
第6章各翼(下)
庞培军的冲锋在拉宾努斯的组织下,既不散漫蛮勇,也不犹豫不决,大约冒着凯撒军射来的箭矢与投石,仅仅花了半个白日刻,就有序地渡过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马。“不能再叫敌人渡来更多的人,看来我方是他们的主攻一翼,把渡过河的压迫到岸边消灭掉!”山坡上的李必达,下令掌旗官竖起十六军团的半人马旗标,而后号手们列成一排,吹响臂弯里的c字形军号,与对面敌人悠扬的笛声互相应和,随即阿格瑞安人勇猛地三三两两冲出阵列,将手沉下,有的站立,有的半跪,急速呼呼转动着投石索,这点有些让李必达感到意外,其实他在穿越前玩游戏时,总是以为投石兵是在头顶上盘旋投石索的,但现在送算明白了,人家是侧着身子,弓着腰,将手保持与腰部平行的距离。
但是飞石一旦密集起来,杀伤力比箭矢要厉害多了,这种东西在精熟的山民手里,能在五十罗马尺开外击发,将城墙砸进去个乒乓球大小的凹陷,至于到了人的身上,头开背折并不是胡说,轻点的也会骨折。
瞬间阿格瑞安人,每个人就掷出去了三四颗石块,庞培军兵士以各种姿势,或者抱着腿子,或者捂着脖子和额头,有的就无声无息地,快速倒下了一片,而随后的兵士稍作停顿,整理好队列好,就呐喊着重新在笛声里,潮水般压了上来。
因为最后面指挥他们的,恰好是李必达的仇人,莱利阿斯将军。
而李必达当然也知道。他面对的。应该就是庞培军的刀锋精锐。
这时。整个阿普苏斯河的双岸,和滩头,都是相同装束的罗马共和国兵士,在互相角力厮杀,内战双方动用的,也都是各自最精锐的主力,凯撒的是在高卢赖以成名的“巴克斯”第十军团,而担任在其正面对战任务的庞培方。则是名声和资历更老的“拉洛科尼亚”军团,也是马其顿行省第一军团,这两个军团,先前在苏拉的麾下,都曾在希腊直至小亚的东方作战过,包括先前路库拉斯最器重的其他军团,大部分也被庞培收罗到自己的队伍里,所以这次战斗,简直就是昔日同袍间的自相残杀——许多服役超过二十年的老兵们,都在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接着毫不犹豫地将短剑再刺入对方的胸膛,当然他们相信。换做对方也是会做同样的行为的,鲜血和死尸拥塞住了河水。
那边,李必达的猛攻猛打,收取奇效,他先是使用阿格瑞安散兵搅乱了潘神军团的两翼,随即亲自带着骑兵打头阵,顺着山坡凭借地势,肆意蹂躏着散乱不看的步兵,一度将对方逐退了一个多弗隆的距离,但是在乱战当中的李必达,头脑也在转动着,他隐隐觉得当面之敌不对,他和潘神军团交过手,当然有丰富的经验感觉,这个军团什么时候面对骑兵冲锋时这么弱了?先前在萨罗那城下,李必达毁城突袭的的重点,也就是莱利阿斯的攻城器械和蛮族仆从军而已,至于潘神军团的正规兵士,李必达事先多次强调了,“不要去硬碰,损失兵力而已。”
但是这次?
看着满地死者那单薄粗糙的装具与铠甲,李必达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拉宾努斯的奸计!
其实拉宾努斯在右翼布阵的,只是举着潘神军团的鹰旗而已,而后他当然能把握李必达的心思,所以又将“冤家路窄”的莱利阿斯派到这边来当烟雾弹,而实际上这么多队伍,许多不过是临时召来的辅兵冒充的,塞萨利亚人,色萨利人等等,而这时拉宾努斯亲自带领着己方的左翼突了过去,当然他的当面之敌,是凯撒的十一军团,将领是卡勒努斯。
其中拉宾努斯的左翼,有一半原本是隐藏埋伏在营地里的,现在瞬间全部冲出,势不可挡地扑过来。塞勒斯特的十一军团,本来是李必达在征战博斯普鲁斯王国时一手带出来的,但当他交还给凯撒后,这个军团就蔫吧了,在阿庇斯的统领下,还能打打侧攻任务,现在则几乎是“常败之师”的代名词了,和同样在辅兵军团序列里的十二、十三、十五、十六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拉宾努斯采用了障眼法,实际上还是将主攻安在了倒霉的十一军团头上,即“掷闪电者”军团,四千名军团兵士,根本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进攻,开始瞬间溃散,拉宾努斯一个突击,就将他们驱退了一个多弗隆,后续的大队兵马正陆续赶来。
这样,在开战后两个白日刻,战场的态势出现了如下奇特的态势,凯撒的左翼将庞培的右翼击败,突了出去;而凯撒的右翼却被庞培的左翼击溃,丢失了阵地;至于中央,一直在处于残酷的绞杀对峙状态,说是一进一退并不为过。
接下来,一个白日刻内,双方的左翼,都在努力地做挟击的战术,拉宾努斯企图绕到凯撒暴露的侧翼去,而李必达则带着骑兵,对庞培军后腰部位不断发起冲锋。
关键时刻,凯撒的另外位副将卡勒努斯,不顾事先的军令,脱离指定的围城位置,带着十二军团首席大队马不停蹄赶过来,将拉宾努斯的攻势给堵住,这才挽救了凯撒的中央部队。
这时,狂风突然大作,卷起山那边的砂土,弥漫在整个军队兵士的上头,大家咫尺之内也无法辨清敌友,只能各自退兵。
但毫无疑问,虽然主力阵容没有完全崩溃,但是凯撒在战术层面上是输掉了,他在当晚就焚毁了前线营地,带着十军团,其中许多人受伤,退回了布加罗图姆休整喘息,并且命令李必达所部继续坚守住既得的阵地,因为他不想让拉宾努斯能太从容地围住自己。
这时候,黯然退回城中固守的凯撒,对拉宾努斯再也提不起欣赏之情了,人都是这样,不管是敌是友,你欣赏对方是因为他还没给你带来伤害而已,当伤害化为事实后,也许剩下的,便只有恨了吧!
“也许拉宾努斯现在被我俘虏,我也会当场砍下他的人头的。”凯撒说。
第7章巧舌如簧(上)
“皇帝的谕令与御法,就如同两把利斧,将古老法律的森林砍伐得干干净净。”——德尔图良讽刺罗马皇帝的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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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高地上的李必达也没有闲下来,他叫大部分兵士沿着驻扎的高坡修起了工事,而后站在高处往四周眺望,狂风渐渐缓和下来,但布加罗图姆城那边昏濛的天色下,厮杀声依旧激烈,看来拉宾努斯见天气转好后,坚持穷追猛打,要争取将凯撒和他的部众合围在这座城镇当中。
静静观测了会儿后,李必达便将萨博与汉斯克唤来,交给他们一个任务,那就是带着五十名骑兵,直接从我军的阵地,不要停留,顺着山脉直抵布加罗图姆,而后再到卡勒努斯将军的营地,走个来回,一边绘制精确地形,并且交代给凯撒与卡勒努斯各自一些言语。接着,李必达又将奥塔基利乌斯给唤来——这位萨罗那城的年轻人,自从上次战斗后,就停留在他身边担当幕僚。
“同样的,现在你依旧有个任务,这个任务若是完成的好,将取得比上次萨罗那城保卫战更加卓越的功勋,我会在狄克推多阁下面前推举你,你知道我这人从不说谎。”李必达说着,将一袋金块摆在奥塔基利乌斯的面前,对方接过来掂量了下,大约是五个塔伦特,而后李必达又扔来个大的。“刚才是你的赏金。现在这个是活动的费用。有二十个塔伦特。”接着他说出了任务的内容。
谁想到,奥塔基利乌斯说到,“二十塔伦特,是不足以说服对方的!”
“说服是不需要钱的,我的朋友,我对你的辩辞极有信心,另外对方阵营里的破绽,我想刚才说明的非常清楚。我方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李必达鼓励他,“这些钱,是供你牵线搭桥用的,所以数目不会很大,但是却会发挥很大作用。”
因为,李必达擅长在一些不起眼人的那儿,发掘匪夷所思的功效。
最终,勇敢的奥塔基利乌斯,在营地里骑上一头驴子,在几名老兵的护卫下。晃悠晃悠地走下了山坡,随后沿着李必达所指示的。顺着阿普苏斯河,朝庞培军的大营走去。
李必达果然对他交待的没错,直着走是不可以的,因为对面是莱利阿斯的营地,他抓到奥塔基利乌斯的话,只会直接将这个倒霉鬼处死掉;往布加罗图姆那儿走也不行,白天激战竟日的拉宾努斯,在新占领的地区宿营,并且设置下了密集的岗哨。所以李必达交待他斜着走,直接向对方最高主帅盖比努斯的营帐方向走去。
无意外的,在盖比努斯的营地外,他们被巡哨的敌方兵士给围住,奥塔基利乌斯急忙在驴背上,大喊他是“抱着和善的目的”来的,“即便先前的和谈,被你们的那位叫拉宾努斯的将军给打断搅合了,但是凯撒依旧希望单独与盖比努斯阁下谈些事情。”
接着,奥塔基利乌斯掏出几个装满银币的钱袋,给对方领头的,这下气氛才算是缓和起来,但是接下来当兵士们要牵他去主帅营帐时,奥塔基利乌斯却请求说,“让我先见您们的工程总监,马基乌斯阁下,我与他分外熟稔,希望他能够协助我,将和谈进行得更加顺利。”
马基乌斯的营地稍微靠前,因为他知道,马上肯定要强攻对岸的那座城镇,他身为工程总监要随时候命,指挥建造攻城器械。但当奥塔基利乌斯带来了李必达的口讯,站在门外,叫他的持盾奴与马夫给自己传话,要私下见他时,马基乌斯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原来,自己的持盾奴与马夫两个人,早已暗中被李必达买通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可是被他俘虏了三次,大概是在西班牙时期,甚至是在科菲尼乌姆城的时候,不管如何,这简直是。。。。。。马基乌斯准备发作,惩处这两个贪财的卑贱家伙,但又后怕起来——也许那个奸诈的李必达,早已也买通了我的厨子、贴身奴甚至是扈从亲兵,如果我此次过于强硬的话,说不定哪天就有带毒的餐点,与猝不及防的匕首,要了我的命!
想到这儿,马基乌斯冷汗从额头和后背渗出,源源不断,他带着畏葸的眼神环视营帐内来来去去的所有人,好像任何一位都有着巨大的嫌疑,接着他调整了下呼吸,决心将此事按下不再深究,便邀请奥塔基利乌斯进来。
“原来二十个塔伦特,是分给对方的持盾奴与马夫的,看来真的是花小价钱,铺通了绵延上千斯塔狄亚的大道啊!”奥塔基利乌斯暗暗想着,而后进入了帷幕后。
马基乌斯不给他长篇大论的机会,声称四分之一个夜晚步哨时后,他就立即得离开。
“我要见盖比努斯,必须借助你的指引和保护,不然我怕很难活着见到他,也很难活着离开这儿。”奥塔基利乌斯也开门见山。
“可笑,这凭什么,真是太可笑了!”
“因为凯撒曾经放过你两次,而李必达将军曾经放过你第三次,你欠了整整三次人情,即便你是庞培的克里恩,但马上我要对盖比努斯所言的事情,对于你的庇主来说,并没有任何伤害,一切还是为了共和国的和平。”这个年轻的辩客侃侃而谈,似乎是要去做一件再正大光明不过的事。
既然说到“欠人情”,马基乌斯也有些难堪,因为这是铁般的事实,他必须要还的。
最后,他还是犹犹豫豫,浑浑噩噩地,将对方送到了盖比努斯的营帐当中。
“什么!李必达乌斯要退走,凯撒也要退走!那你还找我来做什么?”当听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说法后,坐在桌前正在就餐的盖比努斯将餐巾放下,简直不明所以——既然这场战斗你们自己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