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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斗兽-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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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那些小徒弟们领命而去。三耗子懂事地接过了谢门神手中的锄头扛在自己肩头,一边跟着谢门神朝着那片大青石的方向走,一边却是不断地弯腰伸手,捡拾着地上掉落的那些矮脚松的枯枝。路程还没走到了一半,三耗子手中拣来的枯柴已然有了老大一捆。
回头瞧了瞧不断捡拾枯柴的三耗子,谢门神抬手取过了三耗子肩头扛着的两把锄头,另一只手却是抓住了一株枯死了许久的矮脚松,双脚微微分开站了个立地托天的功架,寸着腰上的劲头猛一用力,轻轻巧巧便将那棵枯死的矮脚松拔出了地面。
像是提着一捆稻草般轻松地提着那棵枯死的矮脚松,谢门神与三耗子脚下加紧回到了那片大青石下的空地上,将各自带回来的枯柴放到了几个火正门中小徒弟已然拢起的枯藤旁。打从怀里摸出来一盒洋火,谢门神蹲下身子遮挡着越来越强劲的夜风,小心翼翼地点燃了那些枯藤。而一旁的三耗子也在枯藤燃起之后片刻的功夫,熟门熟路地将一些大小合适的枯柴搁到了篝火上。
都是苦孩子出身,火正门里其他的几个小徒弟一见篝火点着,立马便分头忙活开来。有拿着几根结实的树枝搭成个支架、再把随身带来的小铁锅搁在支架上的,有提着俩大水葫芦去泉眼处打水的,还有俩小徒弟也不知道是打哪儿踅摸来一块平整异常的青石板子当了砧板,正抓着把小刀有模有样地把一路上捎带手拣来的一些秋蘑菇、地萝卜切成了薄片,只等着打水的小徒弟回来倒水下锅,立马就能煮出来一锅好汤。
坐在了熊熊燃起的篝火旁,谢门神顺手扯过了一个硕大的包袱,将包袱里夹着猪头肉的硬面干粮分发给了忙完了手中事由、全都围拢到了篝火旁的小徒弟,尤其是在三耗子手中格外多加了一份硬面干粮,这才从包袱皮里寻出来一个小纸包,抬手把小纸包里碾好的干牛肉、大青盐、辣椒面儿、胡椒末儿倒进了篝火上架着的小铁锅中。
柴高火旺,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小铁锅中煮着的汤水已然翻花滚浪,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食物芳香。伸手抓过了个大铁勺子,谢门神舀了一勺汤水尝了丁点,转手便把那铁勺子递给了身边的一个火正门中小徒弟,大家伙轮番使唤着那大铁勺子喝着滚热的汤水,风卷残云般地将手中的硬面干粮吃了个干净。
眼见着大家伙吃完了手中食物,谢门神拿脚扒拉着地上的浮土、石块压灭了篝火,顺势裹紧了身上的棉袍,竖起耳朵仔细听起了矮脚松林中的动静。
但凡是夜宿林中的鸟雀,差不离全都喜欢拢群、扎堆儿落脚,有时候一棵矮脚松上能密密麻麻扎堆儿歇上小一百只同类的鸟雀,而相邻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却是空空荡荡,一只落脚的鸟雀也无。
有那只求张网捕鸟、不在乎鸟雀损伤的主儿,专门就喜欢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抬手便将一个点燃的大爆炸扔进林中。被爆竹巨响声惊起的鸟雀胡乱飞撞之下,倒是真能有不少晕头转向的鸟雀落入鸟网当中。可叫这么一闹,林子里大半的鸟雀却是远远飞遁,很有些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做派。
可要是整夜都叫这些个鸟雀安生歇着,到天还没亮的档口鸟群便会离枝而去。哪怕是在鸟网上胡乱撞上几只,却也依旧是叫张网捕鸟的人物得不着太大的实惠。
搁在这张网捕鸟的手艺上来说,夜半时分如何惊鸟、何时惊鸟、能惊几分,这里头的学问就够寻常人学上半辈子!
耳听着矮脚松林中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渐渐疏落下来,谢门神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个白铜做成的雀儿哨,深吸了一口气储在丹田,嘬起嘴唇幽幽吹出了一连串夜枭嘶鸣。伴随着这夜枭嘶鸣声几乎不断篇儿的响起,方才渐渐安静下来的矮脚松林中,顿时再次响起了嘈杂的各种鸟鸣声。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之后,犹如一团突然间拔地而起的黑云一般,歇宿在矮脚松林中的各色鸟雀已然离枝而起,叽叽喳喳地鸣叫着直冲上了半空!
像是全然没见着身侧小徒弟们瞧见群鸟惊飞时的惊愕模样,谢门神凭着一股丹田气将那夜枭嘶鸣吹响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这才乍然间收住了那夜枭嘶鸣的动静,伸手从口中取出了那白铜雀儿哨,低声朝着身侧周遭那些个火正门里的小徒弟说道:“夜鸟惊飞需有度,这里面要拿捏的关节,就在鸟群将歇未歇的档口,用各类猛禽嘶鸣的动静把鸟群惊飞起来。只要是见着大群夜鸟惊飞成团,那立马就得见好就收,可千万不能叫惊飞的夜鸟散了群!”
伸手抓挠着头皮,一个火正门里的小徒弟很有些不解地看着漫天搅合成团的鸟群,悄声朝着谢门神问道:“谢师叔,为啥这鸟都惊飞起来了,倒是全都不朝着远处飞,反倒是搅合成团绕着矮脚松林不走呢?”
“鸟群太密,飞起来的时候彼此间胡乱碰撞,哪怕就是想远远飞开也都难办到。更兼得天色已黑,不少鸟儿可都是夜蒙眼,只要不是惊扰过度,哪儿还敢飞得离落脚的地方太远?”
“那照着这么说。。。。。。。今儿晚上咱们只消是见着鸟群再落下歇宿,就得接茬耍弄雀儿哨惊飞鸟群?”
“差不离就得是这么个路数,只是等到了天边快见光的时候就不能再惊扰鸟群,得叫这些折腾了一宿的鸟群略有功夫歇歇。咱们也都好趁着这功夫,把带来的诱子搁到鸟网左近去,捎带着人也得在鸟网左近藏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混水摸鱼 (上)

差不离就在谢门神领着火正门中小徒弟出城的档口,相有豹也换上了一身四九城里力巴扛活儿时候穿的敞怀大袄,脑袋上再扣了顶破口翻花的粗布夹棉帽子,肩膀头上扛着一根磨得乌油油的竹杠子,悄没声地打从火正门二进院子里的小角门溜了出去。
虽说珠市口儿大街上这些屋子在火灾后几乎是原样重建,可不少犄角旮旯的地方到底是跟往日里有些许不同。原本打从小角门出去之后就是笔直一条傍街胡同,现如今倒成了七歪八扭一股羊肠。尤其是傍街开着的胡同口,更是叫几家明里暗地悄悄扩开了门脸的商号挤在了招牌认旗后边,寻常人要不贴着墙仔细踅摸,倒是压根也瞧不出来这街面旁边还有个胡同口戳着?
就手拿扛在肩头的竹杠子挑开挡路的认旗,相有豹伸手压了压脑袋上的帽子遮挡住半拉面孔,拢手勾头地从胡同口闪身而出,径直朝着珠市口儿大街上一处新修的茶馆走去。离着那茶馆还有老远,相有豹已然瞧见了大马金刀坐在茶馆里一副迎门座头上的段爷。
人都说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寻常人要是叫暗地里算计没了职位、钱财,再打从北平巡警局局长的金交椅上一把撸到了珠市口儿大街上巡街,那怎么也得有个心头不服、气脉不顺的悲催模样。可瞧着段爷这副见天儿坐在茶馆里迎门座头上、就着四样点心喝茶的惬意做派,到真得佩服段爷这拿得起、放得下。天塌了都只当被窝盖的场面上爷们的气魄!
左右瞧瞧街面上并没看见扎眼的人物,相有豹拖沓着脚步慢悠悠晃到了茶馆门前。刚想要抬腿朝着茶馆里边迈步,段爷身边跟着的那俩没走的碎催已然如同二虎把门一般,猛不盯地从门扇后转了出来,挺胸凸肚地挡住了相有豹的去路。
上下打量着拢手勾头、一身力巴装扮的相有豹,段爷身边的一个碎催很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朝着相有豹肩头推了过去,口中兀自骂骂咧咧地低叫道:“长眼睛了没有就朝着里边闯?这地界也是你一个力巴能进去的不是?想解渴了去寻大碗茶茶摊儿,舍不得钱儿的对街就有饮马的槽子,凉水管够!”
微微抬起了脑袋。相有豹打从段爷身边那俩碎催之间留下的空挡里瞧着大马金刀坐在茶馆里的段爷,压低了嗓门朝那开口呵斥自己的碎催说道:“这位二爷,劳驾您跟段爷禀告一声,就说是本家亲戚在外边实在是混不下去了,这才奔了四九城中投靠。。。。。。。”
话还没说完,端坐在茶馆里的段爷连瞧都不瞧一眼在茶馆门口被手下碎催挡驾的相有豹,喝到了嘴里的一口热茶已然狠狠喷到了地上:“呸。。。。。。。还他妈本家亲戚?我姓段的这辈子差不离就是个天生地养活的命。哪儿就能踅摸出来这些个便宜上门亲戚了?麻溜儿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段爷现如今走背字儿,手底下可养活不起那些个闲人!”
眼瞅着堵在了茶馆门口的俩碎催就要动手哄人,相有豹只得略略提高了几分嗓门,朝着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段爷叫道:“都说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现如今段爷您在四九城里吃香喝辣。哪儿就能拿着我们这些个穷亲戚不当数儿了?您这还有点儿人情了没有?”
耳听着相有豹说话扎人,段爷顿时瞪眼瞅向了叫手底下碎催堵在了茶馆门口的相有豹,口中兀自闷声喝道:“嘿。。。。。。头回见着上门求告打秋风的主儿还这么豪横的?你这倒是哪家的。。。。。。。”
话说半截,段爷已然看清了换了身打扮站在茶馆门口、正朝着自己一个劲儿挤眉弄眼的相有豹,顿时便转悠着眼珠子转了口风:“噢。。。。。。还真是门本家亲戚!进来说话吧!我说掌柜的。楼上给我开一雅间儿!”
虽说对段爷这前倨后恭的做派很是不解,可堵在茶馆门口的俩碎催却还是依着段爷的吩咐让开了道儿。眼瞅着相有豹低头耷脑地跟在了段爷身后,朝着茶馆楼上走去。
茶馆原本不大,楼上的雅间也只有一南一北门对门的两处,彼此间都还隔得挺远,压根也都不怕有人听见自己在雅间里说话的动静,倒还真算得上是个僻静聊天的好去处。
静等着茶馆里的掌柜亲自送上茶点后退出了雅间,依旧是一副大马金刀做派端坐在桌子后边的段爷顿时换上了一副苦笑的模样,朝着站在雅间门口的相有豹说道:“我说相爷,您今儿打扮成这力巴模样来寻我姓段的。。。。。。这倒是唱的哪一出啊?”
把一直都扛在肩头的那根乌油油的竹杠子朝茶桌上一搁,相有豹很有些不客气地在段爷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碗喷香的龙井芽儿,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段爷一言不发。
只一听相有豹把那竹杠子搁在桌上时发出的沉闷响声,段爷那短粗的眉毛已然是不由自主地挑动了好几下。等得再拿手指头轻轻一推那竹杠子,段爷顿时皱起了眉头,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相有豹说道:“相爷,您这是。。。。。。上门来看我姓段的笑话不是?是。。。。。。。眼面前我姓段的又在珠市口儿大街上巡街了,再不是四九城里能有一号的巡警局长!可我姓段的在四九城里厮混下来这些年,靠的是江湖朋友赏脸,凭的是义气胆量手段,虎死不倒威、丢命不丢脸!今儿这竹杠子,相爷您怎么拿来的,还就怎么拿回去吧!您贵人事忙,我这儿可就不送您了!”
慢条斯理地啜饮着滚热喷香的茶水,相有豹只等着段爷把那一大串场面话掰扯罢了,这才笑嘻嘻地朝着段爷挑了个大拇哥:“还得说段爷您是四九城里场面上出挑拔份儿的人物,哪怕就是现如今您一时走窄了道儿,可这份场面上的气魄倒是真能叫人佩服!这咱们也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今儿我把自个儿捯饬成这样儿来见您,您横是觉着。。。。。。。就这么一根长不过五尺、粗不过胳膊的竹杠子,我也能好意思给您当了见面礼?”
再次伸手戳了戳那根沉甸甸的、显见得里边塞了不少大洋、硬货的竹杠子,段爷禁不住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朝相有豹问道:“那您这是。。。。。。。怎么个意思?”
把茶碗朝着桌上轻轻一放,相有豹压低了嗓门朝段爷说道:“段爷,我可听人说。。。。。。。您从这北平巡警局局长的金交椅上叫人弄下来,根儿可是打从菊社那边来的?”
很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了半声,段爷顿时耷拉下了脑袋,爱理不理地朝着相有豹应道:“这事儿。。。。。。。。势不如人、输赢早定,这会儿说道这个还能有啥意思?我说相爷,您有啥话就只管直说吧,甭跟这儿打哑谜叫我费脑子猜?!”
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相有豹应声朝段爷说道:“段爷爽快!今儿我来见段爷您,一来是想问问段爷,这口恶气您是想出不想出?二来。。。。。。。段爷,我这儿可还有一份天大的功劳,要当面给您送上!但凡您要是真能得着了这份功劳。。。。。。。一个保不齐,北平巡警局局长那张金交椅,还就得是段爷您的!”
情不自禁地朝前一探身子,段爷飞快地眨巴着一双眼睛朝相有豹低叫道:“这出气不出气的事儿,且还两说!相爷您说的那份天大的功劳是怎么档子事儿?”
故作神秘地扭头看了看紧闭着的雅间房门,相有豹刻意压低了嗓子朝段爷说道:“段爷,我可听说。。。。。。。您跟。。。。。。。我这可就是听说——您像是跟金陵城里那些个同志社窑口里的人物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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