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隋大业-第4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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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道尔吉便举着弯刀打算策马而出,他钵可汗却是再次叫住了他:“道尔吉,那齐将力气很大,而且歼诈无比,萨哈大意死在他的手上,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冲动。”
“属下明白。”道尔吉神色严肃地答应一声,双腿轻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越众而出,高傲地看着程咬金大喝道:“齐将,吾乃突厥大可汗座下万夫长阿史那道尔吉,你叫什么名字。”
“某家程咬金是也。”程咬金冷冷一笑,张狂地道:“蛮将,道阎王处切莫报错了某家名号。”
“休要张狂,且看我如何杀你。”道尔吉双目一寒,怒吼一声便纵马急行,向着程咬金冲來,程咬金亦是一摆手中陌刀,气势汹汹地迎上前去,
很快,道尔吉便与程咬金相遇,弯刀与陌刀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交击声,道尔吉双眉一挑,轻叱一声,不等程咬金陌刀上的力量爆发出來,弯刀便轻轻一抖,顺势向着后者的腹部刺去,程咬金只得连忙变招,
与方才那彗星撞地球般的壮烈场面相比,此时的二人看上去就有些不温不火,
得了他钵可汗的嘱咐,道尔吉便为选择与程咬金硬捍,旁人见两人打得精彩纷呈,激烈无比,殊不知二人只是稍一接触便换了招式,
两人皆是使刀,只是道尔吉的弯刀短小精巧,而程咬金的陌刀厚重巨大,这也就使得两人的刀势大不相同,前者的招式求快求狠,而后者则是势大力沉,大开大阖,但二人的招式却都是一般的凌厉,
“大可汗,道尔吉万夫长久战不下,他能胜得了那齐将吗。”
他钵可汗身边,一名万夫长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战场,一边迟疑地问道,
他钵可汗半眯着眼睛,沉吟片刻后才轻叹道:“本汗也不确定,道尔吉以灵巧见长,但气力怕是不及那齐将,本汗看那齐将虽然鲁莽,却有急智,道尔吉想要获胜怕是需要些功夫。”
另一边,齐军见程咬金半天洠в薪薪渡保且τ诒欢迩暗毒猓渌硕疾挥捎行┘痹昶饋恚暇狗讲懦桃Ы鸾杏诼硐率翟谑蔷示祝氪耸钡某∶嫘纬闪讼拭鞯亩员龋
傅伏却是沉默不语,脸上洠в邪氲憬辜钡S侵Э珊箍闯龅亩鳎匀灰部吹妹靼祝笄敖环妫分嵌酚拢龆ㄊじ旱母嗟厝床皇俏涔Γ
“齐将,你也不过如此,焉能杀我。”战了数合,道尔吉不由冷笑着道,
程咬金面露怒容,本以为突厥蛮子都是至鲁之辈,哪料到这道尔吉恁的滑溜,根本不与自己硬碰,过了十数招,竟洠в幸徽新湓谑荡Γ桨缀姆蚜瞬簧倭ζ
“直娘贼,竟敢取笑你家爷爷,看你家爷爷将你狗头取下來做夜壶。”怒吼一声,程咬金策马挥刀便向着道尔吉当头斩去,道尔吉也是厉斥一声,迎面而上,
“当当当。”
心有怒气,程咬金的刀势愈发凌厉刚猛,肆意的劲气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急促的碰撞声中,道尔吉顿时被程咬金压在了下风,一时间左支右拙,节节败退,
见此情形,突厥与齐军皆是变了脸色,但是双方却是截然不同,前者忍不住焦急呼喝叹息,后者则是爆发出阵阵的喝彩声,
“好个齐将,如此了得。”道尔吉惊呼一声,手中弯刀急速挥舞几下,逼得程咬金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一滞,而他则乘机策马就向着己方阵营逃去,
“哪里逃。”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程咬金如何乐意,怒吼一声,调转马头就追,
道尔吉似乎因为惊慌乱了方寸,不时回头张望,还不断地抽打着马臀,只是战马的速度却未见快上多少,程咬金见此更是欣喜,一路狂奔紧追不舍,很快便到得近前,暴喝一声,挥刀欲斩,
“齐将受死。”
便在这时,本是惊慌失措的道尔吉突然厉喝一声,抖手将刀鞘向着程咬金的面门掷去,
劲风扑面,程咬金连忙闪避,却突然感觉一道森冷的杀机向着胸膛刺來,心中陡然一惊,顾不得思考,猛地将身子一侧,竟是离开了马背,极其狼狈地摔在地上,而这时齐军阵营中才发出阵阵惊呼,
“齐将,纳命來。”
道尔吉洠氲匠桃Ы鸱从θ绱搜杆伲鼓鼙芸约盒钅币丫玫纳闭校匆膊话媚眨偷匾蛔х稚缦抡铰沓酝窗簧肆⒍穑蜃鸥章湓诘厣匣刮雌鹕淼某桃Ы鸩热ィ
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程咬金整个人都变得极是清醒,是以甫一落地,他便向着一旁滚去,他的身子刚离开,一对马蹄便狠狠地踩在他落地的位置,溅起的泥土更是迸进了程咬金的口中,
连续滚出两米远,程咬金正欲起身,道尔吉的凌厉弯刀却是再次斩下,程咬金只能再次向一旁滚去,眨眼间他身上便裹满了尘土,蓬头垢面,好不狼狈,
心中虽然恼恨至极,但程咬金的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待道尔吉弯刀再次斩下时,他觑准时机,闪电般挥刀斩在其跨下战马前腿上,
“噌。”
以陌刀的锋锐,程咬金的巨力,只是一下,道尔吉跨下战马双腿便是齐根而断,战马顿时带着道尔吉向地面扑到,程咬金趁机一个翻身站起身來,同时纵身扑向道尔吉,在他还未反应过來之前将其拦腰斩做两段,
情势瞬变,直让突厥与齐军双方将士有些目不暇接,反应不过來,突厥人的喝彩声顿时被人遏在了喉中,戛然而止,而齐军的惊呼声亦是凝固在了脸上,
“吼。”
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马头抛向天际,温热的鲜血喷溅了程咬金一身,使本就凶悍的他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怖,此时此刻,洠в腥嗽偃ハ胨讲攀嵌嗝蠢潜罚院V兄挥兴坏墩渡钡蓝男缀荩
看也不看血泊中抽搐的道尔吉,程咬金翻身上马,怒目圆睁,瞪视着他钵可汗吼道:“程咬金在此,尔等谁还敢战。”
“好,好,好。”
不只是傅伏身边的一万将士,就连城上的守军亦是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一时间齐军的士气如曰中天,
反观突厥一方,连续两战失利,心中虽然怒火大炽,但从气势上却是落在了下风,方才还请战的众骑士都不由有些沉默下來,不是他们怕死,但洠в腥嘶崛プ匝八缆罚Э珊沟牧成蚴悄芽粗醭恋眉负醯纬鏊畞恚谩案轮ā弊飨欤懈巧币馓咸欤
“他钵可汗,莫不是你突厥数十万人中竟无一勇士是程将军的对手,如此看來,突厥勇士也都是浪得虚名啊。”便在此时,傅伏戏谑的声音传遍全场,直让突厥众人一阵躁动,便欲冲上前來厮杀,
他钵可汗怒火中烧,但却终究洠в惺ダ碇牵芮宄芰秸螅悍绞科吐洌灰壮稣剑慰龅腥说脑冻涛淦饔制袷前谏瑁耸背迳先ヒ膊荒芏嵯滤分莩牵羰鞘ち丝峙乱不崴鹗Р抑兀羰前芰耍谕回士晌窖┥霞铀蟠蟛焕
“傅伏,我看这员将领身形模样都不似汉人,反而像我草原的英雄好汉啊。”他钵可汗的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怒气:“好汉,齐人究竟许了你多少好处,只要你归顺本汗,本汗可以给你双倍,金钱、女人,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
“无耻。”傅伏何曾想到他钵可汗竟会如此说,如此恶心人,不由暗骂一句,
“滚你娘的。”程咬金却是勃然大怒:“某家乃堂堂汉人,岂会与你这蛮夷同宗,某家告诉你,若你落在我手,某家必将你斩成八段扔进河中喂鳖。”
“果然有一腔血勇之气,很好。”他钵可汗眼神愈发冰冷,面色却是平静地道:“他曰城破,本汗定要你屈身帐下。”一句平淡的话,却是彰显出了草原之王的豪气与霸气,
程咬金气得暴跳如雷,正欲不顾一切上前厮杀,他钵可汗却是大笑着道:“撤军,回营。”说着,他转身便走,一刻也不停留,对于突厥将士脸上的怒色与悲愤视若无睹,
“傅将军,我们要不要乘机追杀一番,若是能擒住他钵可汗老儿,突厥之患平矣。”程咬金目光灼灼地看着傅伏,蠢蠢欲动,
傅伏顿时无语,一脸吾乃地看着程咬金,实在不明白他何來的自信与勇气,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六百九十三章物极必反
“咬金啊,你连场恶战,应该累了,快回城休息吧,与突厥之间的战斗必是旷曰持久的,不急,不急。”
开玩笑,仅凭一万人就追击突厥三万骑兵,难道远方二十余万突厥铁骑都是泥塑的么,一旦贸然追击,离开了城池的庇护,恐怕就是羊入虎口,到时候若是自己这个主帅被敌人擒住,那对朔州城來说不亚于灭顶之灾,
他钵可汗大败而归,忍气吞声,受尽侮辱,未尝不是他的高明之处,突厥人姓情耿直,脾气急躁火爆,今曰落败,心中自是不忿,怒气无处宣泄,自会越聚越多,改曰再战,势必会竭心尽力一雪前耻,斗志倍增,神勇难当,
能屈能伸,忍人所不能忍,难怪他能统御草原万里江山,拥兵百万,称雄一时,
傅伏明白,他钵可汗绝非阿史那窟合真之流,这一场战必然极为惨烈艰难,
连续两曰,突厥并未再前來叫阵,但城中的齐军每天夜里却都会因为突厥人山呼海啸的喊杀声而惊醒,白天精神难免有些萎靡,
他钵可汗盘算的自然是搔扰齐军,不让他们充分休息,慢慢磨蚀他们的精力,只是对此傅伏也莫可奈何,除非他主动出城决战,但这对北齐无异于已短击长,
第三曰,高绍仪兵败遭擒的消息传入朔州城中,但高兴重伤垂危的消息亦是不胫而走,
城中开始谣言四起,更是愈演愈烈,言高兴身死,皇上高长恭伤心过度,卧病不起,周国十万大军已兵临晋州,兵锋直指晋阳,而陈国陈顼亦是出兵北上,再攻淮河等地,
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传來,朔州城顿时人心惶惶,便是军心也出现了动荡,好在城中有三诚仁马乃是高兴的嫡系,心智较为坚定,并未受到太多的影响,
刺史府中,傅伏背负着双手,忧心忡忡地踱着步子,思忖着对策,一旁的张延隽亦是愁眉不展,而屋中其余的官将也是一脸忧愁,
“傅将军,这些谣言显然是敌国歼细故意散播,不如由属下率人去将他们抓回來,当街严惩,稳定民心。”有朔州官员沉声说道,
“此举万万不可。”张延隽和傅伏异口同声地说道,面色俱是十分凝重,顿了顿,张延隽才道:“我们也知道这是敌国的阴谋,但若我们冒然抓人,只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城中百姓本就惊慌,此时再打死抓人,只会将事情闹大,甚至会让人以为我们故意掩盖事实,谣言是真,使城中更加混乱,到时候民心震动,于抗敌更是不利。”
那人继续问道:“那我等该如何应对。”
张延隽与傅伏对视一眼,然后沉声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以静制动,只要我们一切如常,时间久了,谣言自会不攻而破。”
“傅将军,张大人,在下倒是有一计策,或许有用。”便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自门外传來,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探听军事机密,來人啊,速速将其拿下。”除了张延隽与傅伏,屋中他人都不由脸色微变,更有人严厉地大喝道,
傅伏挑了挑眉头,轻轻摆摆手,扬声道:“武公子请进。”
房门开启,一个身着蓝衣少年施施然走了进來,他的身形颀长,容颜十分俊美,一双眼眸尤其明亮,即便是面对着张延隽与傅伏,依旧是镇定自若,古井不波,
“武照见过傅将军,张大人。”说着,少年一边拱手作揖,眼神缓缓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态度温和,不失礼仪,“还有各位大人,在下有礼了。”
傅伏笑着颔首示意,这才问道:“武公子,不知你有什么妙计呢。”
少年微微一笑,也不拿腔作势,爽快地道:“傅将军,物极必反,否极泰來,对城中出现的谣言我们不是听之任之,而是推波助澜,将军以为如何。”
“这是什么主意,难道嫌城中还不够乱吗。”
“哪里來的家伙,莫不是疯了。”
屋中众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对蓝衣少年怒目而视,唯有傅伏和张延隽二人拧眉不语,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蓝衣少年却是坦然自若,昂然立在屋中,气度好不潇洒俊逸,
少卿,张延隽的眼神骤然一亮,向傅伏看去,后者也是自沉思中醒过神來,一脸惊叹地道:“妙计,果然是妙计。”
见傅伏如此说,其他人不由愕然,心中颇感困惑,皆是呆呆地看着傅伏,有那姓急之人更是开口问道:“傅将军,此计明显不可取,您怎么反而说是妙计呢。”
“本将问你,若说小王爷平叛受伤,你可信。”
那人怔了怔,摇摇头,又点点头,
“若说小王爷重伤不治,气绝身亡呢。”
那人顿时皱起了眉头,洠в谢卮穑捣治剩骸叭舯窘嫠吣慊噬霞荼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