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隋大业-第4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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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土根么。”高兴微微颔首,眼中不禁露出一抹赞赏的意味:“安老将军虽然年纪不轻,然而赤胆忠心,一腔血勇之气在我大齐也是少有人及,有他前去御敌,总不能击败高绍仪,阻住他一些时曰到时不难,等我掏了高绍仪的老巢,他那引以为傲的二十万大军顷刻间便会溃不成军。”
虽然齐国的将官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睿缤趿眨拦掠酪抵骺晌缴僦稚伲绨餐粮⒏弑δ热巳匆灿绕淇扇≈Γ绕涫抢辖餐粮背跞舴撬此懒φ剑峙赂哐幼诩岢植涣硕嗌偈奔洌钗溺咭惨丫ト肓私舫侵校銎靖咝说奈迩锪ν炜窭轿抟煊诔杖怂得危
顿了顿,高兴又道:“对了,突厥和周国最近可有什么动向。”在他看來,突厥和周国始终是最强劲的敌人,若是不能击退他们,北齐永远不可能得到发展的机会,
“小王爷,据探子回报,周主宇文赟已经命赵王宇文招担任使节前往永丰镇与他钵可汗谈判,结果属下虽然不知,但两家联合恐怕已成定势,同时,宇文赟任命宇文孝伯为伐齐元帅,永丰守将杨素为副帅整饬军备,恐怕不出一月就将兵临大齐边境。”
“宇文招也來了,真是麻烦。”高兴皱了皱眉,低声自语道:“见过了史万岁,高颖,贺若弼,见见杨素也好。”在张顺之疑惑的眼神中,高兴又轻笑着道:“杨坚呢,最近有什么消息。”
“杨坚如今就在永丰镇中,据说他与杨素情同手足,关系极是亲密。”说到这里,张顺之不由惊诧地道:“说來奇怪,杨坚护送公主不利,周主竟未深究他的责任,他虽贵为柱国大将军,隋国公,但却并未立下多少战功,在军中威望也不算多高,但周国朝堂之上为他辩解的人倒是不少,委实令人称奇。”
“这并不奇怪。”高兴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宇文邕下令禁教,虽然收回了大量良田,减轻了国家的负担,于国家的发展颇有益处,然而他的举动却是斩断了宇文氏一脉的气运。”
说到这里,高兴不由起身,负手來到帐门面前,顺着挑开的门帘望着空旷的夜空,好半晌才继续说道:“释道儒三家,之所以能传承至今,拥有信徒千百万,足见其独特之处,宇文邕看到了教派于国家的威胁,以雷霆之势斩除之,殊不知这亦是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沙弥可以还俗,然而人心却是无人能够完全掌控,尽管周国难见一僧一道,但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百姓崇信此道。”
“百姓愚昧,生活所迫,难免心生倦怠怨恨,而佛道儒三教思想却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來生、死后亦是他们遵守伦理道德,生活下去的希望,宇文邕扼杀他人希望,在百姓眼中又与恶魔何异。”
“人心向背,再有人从中作梗,有意引导,宇文赟又昏聩无能,周国又怎么可能常胜不败,若非如今局势不稳,顾虑良多,我又怎么会放任佛教至今。”
张顺之顿时恍然,怪不得高兴数次欲要整治佛教,却都是不了了之,实在是为了大局考虑,
千万别小看宗教,在特定的条件下,他们所发挥出的作用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否则以高兴行事的作风,他又怎会容忍治下佛教占用那许多良田,不劳而获呢,
只是如今北齐动荡不安,若是贸然为之,恐怕会适得其反,更何况,在高兴心中,对然对佛道二教谈不上多么敬畏信服,但也不像宇文邕那般生恶痛绝,欲要除之而后快,毕竟无论是释道儒哪一家,基本的思想都是教人向善,本意是好的,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和有力的监管,才导致他们成为了社会的一大毒害,
“小王爷的意思是杨坚之所以能左右逢源,其中是有佛门之助。”
“个中原由我虽不知晓,但杨坚此人的确信奉佛教,而且我总觉得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高兴长叹一声道:“不管事实究竟如何,我们都要密切注意他的动静。”
“属下明白。”
高兴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最近陈国情况如何,吴明彻平叛可有什么进展。”
“属下正要禀报此事。”张顺之严肃地说道:“小王爷,那陈将吴明彻果真了得,半月前夜间袭城,竟然在一夜之间生生将桂州自司马复手中夺了去,继而又挟大胜之势收复了两座县城,如今陈国可谓士气大振啊。”
“哦,司马复和吴明彻终于打破了僵局么,这是好事,最起码陈顼抽不出时间來对付我们,王琳将军的压力也能小些,否则三方联手,腹背受敌,以目前齐国的国力,即便胜了也是惨胜,时间拖得久了恐怕难逃败亡之局啊。”
说到这里,高兴突然又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道:“桂州这么多次都未被攻破,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失手呢,就算圣火教所谓的四大战神死在我手,但他们的实力应当并无多少损耗才是,难道其中有什么事情么。”
依高兴对正邪五派的了解,他们的实力纵然不足以完全颠覆一个国家,但绝对能够对一个国家造成不可估量的重创,
司马复有圣火教之助,加上司马家族数十上百年的积累,断不会甘心偏居一隅,在高兴看來,他之所以如此,一來是稳固根基,二來便是静待合适的时机,毕竟陈顼尚在壮年,治国有方,就算司马复能破城而入,想要收拢民心也不并容易,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六百五十九章许胜不许败
“刺史大人,再有一百里我们便能抵达契丹,您看曰头不早,咱们是不是暂时歇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高宝宁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骄阳,轻轻舔了舔被烈曰炙烤得有些干涩的嘴唇,又看了看面露疲态的大军,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副将道:“派出去的斥候可曾回來了,周围三十里内有洠в蟹⑾值腥说淖偌!!
“大人放心,末将跟他们确认过,周围三十里外空无一物,而此处又是平坦开阔,即便敌人來袭我们也能早早发现。”副将恭敬地说道,
“嗯。”高宝宁轻轻应了一声,又继续道:“传令下去,让众将士就地歇息,一个时辰后继续赶路,另,再派出斥候,密切关注我们周围十里的情况,但有发现务必立即回报。”
“是。”
目送副将离去,高宝宁抬手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望着面前一望无垠的草原,不由低声叹息了一声,
“高将军,因何叹气。”伴随着低沉温和的声音,一个水囊出现在身侧,高宝宁侧身望去,便见一身普通士卒打扮的云飞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高宝宁忙翻身下马,云飞则上前搀扶,站直了身子,高宝宁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云先生,怎能劳烦您服侍于我,你快歇着吧。”
“将军不必客气,现下我是您的亲卫,理当照顾你。”云飞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淡淡地瞟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道:“高将军,人多眼杂,莫要引起他人的怀疑才好啊。”
高宝宁顿时醒过神來,笑着道:“云先生提醒的是,只是在下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无妨。”云飞摆摆手道:“将军能对老夫礼遇有加,当年的恩情早已还完,如今却是老夫有所求,将军不必为此介怀,大敌当前,我们也不必太过客气。”顿了顿,云飞又道:“方才老夫见将军叹息,似是有什么心事,可是担心不能胜得高兴。”
高宝宁点点头,面色凝重地道:“我们八万大军浩浩荡荡而來,以高兴的耳目断然不会无所察觉,然而这几天以來,高兴竟未率军袭扰,当真奇怪。”
“就算高兴探知我军早有准备,知道偷袭收效不大,但一路行來未免有些太过安静了,倘若契丹举族北迁,暂避锋芒,诱使我军深入也还罢了,偏偏高兴却洠в邪氲愣鳎盗钊讼氩幻靼住!
说到这里,高宝宁不由皱眉摇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大贺楚才虽然一统库莫奚,但要想完全整合所有的力量怕是还需三五个月,若我大军兵临契丹边境,高兴又凭什么胜我,想不通,想不通啊,只是高兴此人佣兵不凡,令人不能不防,这之中怕是有诈啊。”
“高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云飞温声宽慰道:“高兴即便再是足智多谋,骁勇善战,但手上无兵可用,根基不稳,他又如何能胜得将军八万大军。”
说到这里,云飞不由傲然一笑道:“更何况,军中更有我天道宗不少弟子,到时候只要我们能尽力多斩杀些高兴麾下的将官,敌人指挥必然混乱,士气大落,高将军定能一举获胜。”
“如今也只能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了。”高宝宁长叹一声道:“云先生,能不能歼灭劲敌,到时候还要仰仗贵派高手,宝宁在此谢过。”
云飞郑重地点头:“高将军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事情,我天道宗弟子必尽全力。”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头顶的太阳也不如方才那般毒辣,赶路的士卒也感觉浑身舒爽,吃饱喝足的他们洠Ь虿傻难右埠米诵矶啵
虽然这些士卒也经历了近三个月的训练,但外出征战还是头一遭,是以难免有各种各样的问睿绕涫钦饧柑煲蛭P母咝送迪巧窬舯粒识缘酶悠>耄
好在为了以防万一,高宝宁一行行军速度并不快,这些士卒的身子尚能承受得住,曰头西斜之时,高宝宁便下令全军停止行进,就地安营扎寨,此时他们距离契丹还有不足八十里远,
……
“小王爷,高宝宁部已经停止行进,在三十里外扎下营寨。”秦琼快步來到高兴身后,严肃地说道,
“哦,扎下了营寨。”高兴眉头一扬,面露诧异之色,少顷才赞叹道:“高宝宁倒是小心,也难怪他能镇守营州这么多年,可惜啊。”
秦琼皱了皱眉头道:“小王爷,那我们的埋伏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
“怎么会。”高兴摆手笑道:“叔宝啊,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一万人就能将高宝宁八万大军击溃么。”不等秦琼不服辩驳,高兴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兄弟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但蚁多咬死象,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我怎忍心让兄弟们伤亡。”
秦琼顿时默然,他的确是瞧不上高宝宁率领的乌合之众的,想骑兵师南征北讨数十战,何曾一败,这是他的豪气,亦是他的傲气,
遥想当年高长恭以五百精锐横冲周军十万大军,如今他有一万铁骑,又岂会害怕高宝宁,只是就如高兴所言,敌人人多势众,若是硬拼,纵然胜了自己也有不小的损失,委实不值,
沉默了片刻,秦琼一脸肃然道:“那小王爷有什么安排呢。”
高兴微微一笑道:“高宝宁之所以止步不前,早早安营扎寨,不外是为了养精蓄锐,防止我们袭营,既如此,我们便遂了他的心愿。”
秦琼顿时一怔,不过旋即恍然大悟,高兴既然看破了高宝宁的计策,又怎会自寻烦恼,他所谓的袭营恐怕更重要的是为了给敌人施加压力,探敌军情,
果然,就听高兴继续道:“叔宝,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就地休息,今夜子时我们前去袭营,若是敌人防备森严,我们就以搔扰为主,让他们不能安心休养;若敌营当真防备松懈,自可好生冲杀一番,给高宝宁当头棒喝。”
“小王爷此计甚好,无论高宝宁如何应对,他们也休想安生。”秦琼点头赞同地道,
高宝宁人多势众不假,但却也使得他目标太大,机动不足,尤其是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洠в械厥浦锉迪钦季”阋耍词垢弑δ碌礁咝讼皇茄鸸ィ匆谰刹桓业粢郧嵝模苏交刮纯迹阋源τ诒欢暇孤刍账翟诓畹锰叮
高宝宁也是料到高兴会偷袭,这才命全军将士早早扎营,一來能够尽可能充分地做好准备,二來也是让士卒可以多些休整的时间,无论是面对可能出现的突袭,抑或是即将到來的大战,这都是必须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深夜,已是初秋,草原上的夜间已颇有些凉意,清风吹过,若是穿的单薄些甚至会不自禁地打个寒颤,
万籁俱尽,高宝宁的帅帐中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他则是负手看着桌案上的地图,轻轻地揉着眉心,眉宇间一股疲色掩饰不住,然而他却是了无睡意,
“高将军,你怎么还未休息。”云飞挑帘而入,关切地问道,
“云先生,快请坐。”高宝宁起身,请云飞在一旁坐下,一边为他斟茶,一边叹息道:“离契丹越近,我这心里就越不踏实啊,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此战许胜不许败啊,否则即便突厥和周国联手來攻齐国,也是无济于事了。”
“老夫知道将军心忧,只是你若不休息好,又怎能冷静地指挥战斗。”看着高宝宁,云宽慰地道:“一刻钟前斥候不是才回报洠в蟹⑾值腥说淖偌C矗慰鼋棺隽酥苊艿牟渴穑悴槐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