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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节

建隋大业-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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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手腕轻颤,剑尖一抖,没有刺入护卫统领的喉咙,却是刺入了他的右肩上。

“啊!”护卫统领痛呼一声,右手钢刀再也把握不住,“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他则用左手紧紧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惊恐痛楚的神色。

“住手!这些都是本王的贵客,尔等怎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赔罪!”反应稍慢半拍的护卫们正要再次出击,胖子却厉声喝骂道。

众护卫神色惶恐,连忙施礼道歉,那三人却是看也不看他们,神情颇为倨傲。

“几位高人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胖子不卑不亢地向中年男子三人见礼。

“王爷客气,客气!”三人中为首的老者略微抱了抱拳,然后一手轻捋颌下的长须,淡淡地说道。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忿色,面上却堆满了尊敬欢愉的笑容道:“还未请教几位高人尊姓大名!”

“老夫姓张,身后二位乃是我教最出色的弟子。”老者一顿,指着蓝衣男子续道:“这是罗松。”接着,他又指着另一名十**岁,穿着一身白衣,样貌清秀,神色倨傲的少年道:“这是雷鸣!”

“张老先生气宇轩昂,龙行虎步,一看便是不世出的高人,身后二位也都是一表人材,让人钦慕啊!”胖子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眼,恭敬地赞叹道。

“王爷谬赞,在下愧不敢当!”蓝衣男子,即罗松连忙谦虚地笑着说道,但他身侧的少年却是轻轻嗯了一声,面上神色傲然,显然认为胖子所说的乃是事实。

好狂的小子,待本王事成再好好收拾你!

胖子强压下心中的恼怒,满脸含笑地低声问道:“张老先生,不知您此番找本王有何见教?”

“高兴再有三天功夫就要抵达并州,到时候还望王爷好好招待他一番!”老者提到高兴,神色明显变得有些阴沉,身上更是透出一股逼人的煞气,让站在身边的胖子眉头使劲跳了跳。

“张老先生,那高兴身为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朔州刺史,地位尊崇不下我多少,不但武功精湛,悍勇无比,又是圣上眼中的大功之臣,若是本王刁难他,只怕会引起圣上的不满啊!”胖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张姓老者,迟疑着说道。

张姓老者眉头一皱,脸色更沉,一双浑浊的眸子却是精光湛然地盯着胖子,阴仄仄地说道:“王爷所言果真属实?若是如此,那就当老夫没有什么也没有说吧!”说完,老者迅疾转身,口中喝一声“我们走”,便迈开大步想要下山而去。

胖子登时语塞,脸上阵青阵白,心中极是恼怒,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追上几步,叫住了即将下山的罗松三人:“张老先生请留步!”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张姓老者嘴角噙着冷笑,淡淡地看着胖子道。

胖子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陪着笑脸道:“张老先生,本王虽然风光无限,但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还望您多多体谅!”顿了顿,胖子脸上露出一抹凄然苦涩,接着说道:“本王虽然执掌并州,但手下却多是奸佞之人的爪牙耳目,行政备受掣肘不说,治下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本王却是平白背了骂名啊!”

“高兴乃是圣上钦点的功臣,若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必然会招致圣上的怪罪!这两年来,本王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委实不敢触怒圣上,找来祸患啊!”

“原来如此,倒是老夫错怪了王爷!”张姓老者脸色稍霁,但显然没有歉疚的意味,“王爷,那高兴鸿运正当头,对您却是大有好处啊!”

“计将安出?还望张老先生教我!”胖子眉头一挑,沉声问道。

“王爷且附耳过来。”张姓老者待胖子走近,便贴着他耳边悄声嘀咕起来。两人说了什么他人无从知晓,但从他们阴冷的笑容看,二人显然是不怀好意。

……

仰首晋阳城,高兴唏嘘不已。三年前,他初临晋阳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然而南安王高思好一场叛乱后,雄伟巍峨的晋阳城虽然依旧,但城墙上斑驳的痕迹却仍然昭示着曾今那场战事的惨烈,再看看晋阳城,也还是有些萧瑟。

虽然高思好叛乱乃是历史的必然,但高兴却是背后的推手,响起那些死在晋阳战火中的生命,高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伤感。

良久,高兴驱散了心中繁杂的心绪,牵着马,缓缓地向着晋阳城中走去。进了城,高兴便径自向着安德王府行去。

时间不长,高兴便在安德王府前停下脚步,望着面前奢华气派的宅院,再看看街道上随处可见的,衣衫褴褛的百姓,高兴不由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变态家族果真都有着一样的脾性,骄奢淫逸,暴戾恣睢,高长恭能洁身自好,特立独行,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啊!

不等守门的鲜卑族卫士上前盘问,高兴便递上了烫金的通关文书和名剌,“速去通禀你家王爷,就说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高兴前来报道!”

宰相门前四品官,这些护卫虽然平日里牛气冲天,蛮横无理,但却也知道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乃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边恭顺地行礼,一边飞速抢进门去禀报。

看着禁闭的朱漆大门依旧禁闭不开,侧耳听这门内隐隐传出的响动,高兴不由暗自冷笑:想要给我个下马威?哼哼,我到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时间过了一刻钟,巨大的朱漆大门才缓缓开启,一声长喝从门内传出:“有情隋王世子入府!”声音拖得老长,但却省去了高兴其他的头衔,寓意何在实在叫人好一番思量。

高兴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马缰交给身边的卫士,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便泰然自若地向着安德王府行去。

正对大门的两侧立着两队百十名的卫士,均是膀大腰圆,牛高马大的壮汉,挺立如松,面色肃杀,身上还隐隐透着血腥气。

“架刀!”

高兴刚进大门,便从二道门处传来一声长喝。话音方落,门内的两队卫士便“唰唰唰”地抽出腰间的钢刀,高举过头,形成了一道钢刀组成的门,明晃晃的钢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幽深森冷的光芒,让人心头一阵冰冷。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八十八章借刀杀人

“雕虫小技!”看着面前密密麻麻,高举头顶的数百柄钢刀,高兴不屑地嗤笑一声,脚步不仅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快了一分。就在身子踏入刀门中的瞬间,高兴的速度陡然提升到极致,如同一团飓风掠过,众人只觉眼中尽是残影,眼花缭乱,接着便是一阵叮呤当啷的乱响。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时,所有人,包括隐藏在暗处观察的高延宗都呆若木鸡,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三五次呼吸的功夫,高兴不仅越过了近五十米的距离,更是缴去了众卫士手中的兵刃,但所有的卫士却都没有受伤,只是愕然震惊地站在原地。

鬼魅!震惊!

高延宗的心中只剩下这两个词,虽然高兴力战反贼高鑫,只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收复数十州郡,勇武之名远播,但他当亲眼目睹高兴那迅捷如风的速度,出神入化的身手,他的心中除了震惊,剩下的便只有恐惧,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文襄皇帝高澄六子中,威望最高的就是五子安德王高延宗和六子隋王高长恭,后者是因为仪容俊美,仁德宽厚,骁勇善战而成名,后者却是得宠于武成帝高湛,才能相貌都是远逊兄长,脾性更是暴虐凶狠。

在一群心理扭曲的变态中,正常的才是他们眼中的变态,必然会招致他人的嫉恨与排斥。高纬仇视忌惮高长恭,高延宗本来还幸灾乐祸,但自从“安德于天下”的谣言传出后,他便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啪啪!”

高兴随意地拍了拍手掌,缓缓来到呆滞的高延宗面前,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恭敬地行礼道:“朔州刺史高兴参见王爷!”

高延宗立时醒过神来,眼中的冷芒一闪而逝,僵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贤侄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起来!和王叔行如此大礼,岂不是打我的脸么?”说着,高延宗还佯装愤怒地看着高兴。

“王爷,高兴是您的晚辈不假,但此番却是有公务在身,万不能因私废公!”说着,高兴再次拜下:“多年不见,王叔健朗如故,风姿却远胜从前,实在可喜可贺!”

“呵呵!”高延宗双目一凝,脸上的笑容却十分浓郁,亲切地抓住高兴的手臂,感叹地说道:“好,好!贤侄啊,数年不见,你都已经长大了,颇有你父亲的风范啊!”顿了顿,高延宗接着说道:“兴儿,不知王兄他还好吗?”

“唉——”高兴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面露悲戚之色,长长地叹息一声。

“怎么了?莫非王兄发生了什么难事,贤侄尽管说来,本王定不会袖手旁观!”高延宗皱着眉头,语带关切地说道。

“小侄替家父谢谢王叔,多谢您的关怀!”高兴感激地说道:“父王倒是没有什么难事,只是身体却大不如前,虚弱之极,叫人心忧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王兄不过三十之龄,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却如何会生病?贤侄放心,本王手下倒是有几个医术精湛的郎中,明日本王就命他们南下去为王兄医治!”高延宗说的情真意切,推心置腹,像极了一位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长辈。

高兴顿时眼圈泛红,感激涕零地道:“多谢王叔好意,只是我父王的伤病却不是单纯的药石可以医治!”说道这里,高兴的眼中不由闪过一道愤恨的神色,双拳也紧紧攥了起来。

“此话怎讲?”高延宗神色一肃。

“王叔当知,年初我父王曾两次遇刺,虽然侥幸保全了性命,但繁重的伤势却让他元气大伤,至今还未痊愈。郎中说,我父王就算痊愈,身体也大不如前,再受不得半点操劳,更不必说重回战场!”高兴眼角淌着泪,语音悲切地道:“家父戎马一生,突然不能在跨马征战,心中难免失落,时常郁郁寡欢,自怨自艾,让人好不心痛!”

“唉——”高延宗脸色暗淡地低叹一声,用力拍了拍高兴的肩膀,闻言劝慰道:“贤侄,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悲伤。王兄的病总会好的,你却要努力肩负起他的重担,不要让他失望啊!”

“小侄省的,谨遵王叔教诲!”

“走走,进去再说!”高延宗一手牵着高兴的衣袖,一边向内府走去,一边笑着说道:“听说贤侄要来,本王可是万分欣喜啊!内府已经备好了酒席,今日本王可要为你好好接风洗尘!”

“多谢王叔!”高兴感激地笑道,心中却是兀自冷笑,高延宗怎么可能盼着他来。名面上高纬是让高延宗监视高兴,牵制高长恭,但又何尝不是以高长恭来挟制他呢。

一上来就以刀门迎接,不过是高延宗想要给高兴个下马威罢了。让他真的挥刀斩杀高兴,他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不是不敢,实在是这个做法太过愚蠢,除了激怒交恶高长恭,让高纬遂心,还能得到什么?

高兴心知肚明,却也不点明,收拾了脸上的泪痕,换上尊敬,感激,欣喜的表情,亲热地跟随在高延宗身边向内府而去。从外面看,安德王府已经甚是奢华,入得内里,高兴不禁再次为其中的奢靡而感叹。亭台楼阁,假山水池,花草树木无一不精致,美轮美奂,让人目不暇接。

走了一阵,高兴二人来到后花园的凉亭之中,高延宗只是轻轻一拍手,便有十数名清秀的年轻婢女鱼贯而入,珍馐美味连珠价地呈上来,很快便将凉亭中汉白玉的圆桌堆满,腾腾的热气中夹杂着扑鼻的香气,让高兴食指大动。

这一路走来,虽然速度并不快,但也没有在家中舒服,此时能吃上一餐丰盛的美食,实在是件美事。尽管与高延宗这心怀鬼胎的家伙同座而饮有些不爽,但高兴的食欲却没受到太大的影响,敞开了胸怀,大快朵颐起来。

高延宗为了心中不可告人的目的,对高兴是频频敬酒,态度极是热诚亲切,高兴是酒到杯干,丝毫不惧,脸上挂着浓郁的笑容,与高延宗虚与委蛇。

两人这一场酒直喝道日头西斜,菜品换了三次方才作罢。高延宗是面红耳赤,步履虚浮,高兴也是头轻脚重,胡话连片,竟连自己与反贼高鑫对垒损失了八万兵马被高长恭痛心疾首大骂败家子之事也说了出来。末了,叔侄二人约好次日再饮后便在婢女仆役的搀扶下各自回屋休息。

待侍女出了门,轻轻将房门关闭,躺在床上,酣然熟睡的高兴却突然睁开了禁闭的双眼,眸子中清澈一片,哪有醉酒的迷茫与迟钝,他那白净的脸上更是一丝红晕也无。

“呼——”高兴翻身坐起,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事有反常既有妖,高延宗这么热情,要么就是有所求,要么就是有所图,我且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再说!”

高兴正准备下地倒茶,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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