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隋大业-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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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马复与陈*军对抗中,陈*军许多将领都被刺客袭杀,导致军心大乱,此乃其一。其二,圣火教外围弟子无数,遍及各行各业,他们形成了一个极其完整的系统,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产业链,对于地方,甚至是国家的经济与发展都有着莫大的影响力。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圣火教主一声令下,可以轻易让一个州郡陷入混乱之中。
正因如此,虽然司马复并没有多少嫡系精锐人马,但他起事之初却并没有遇到多大阻力,那浩大的声势更是将高兴策划的齐鲁叛乱比将下去。
虽然《长生诀》的暴露让司马复措手不及,但也未必全是坏事。毕竟,魔教四派之一的百花宫也被牵扯其中。江湖中人虽然对《长生诀》垂涎欲滴,趋之若鹜,但面对着神秘莫测,势力庞大的百花宫却也不得不掂量一番。而司马复更是借住《长生诀》大肆造势,为自己赚取不少名声的同时,也笼络了不少江湖好手,好生训练雕琢一番,自然可以凝聚成一股非常客观的战斗力。
在这场吸引了全天下眼光的叛乱中,百花宫却是感觉最憋屈的一个。魔教四派向来不合,不然也不会被天道宗率领的正道所欺压近千年。司马复的背后站着圣火教,百花宫自然不会去帮助他。但所谓空穴来风,必然事出有因,既然天下如此传言,那《长生诀》也定然与百花宫脱不了干系。
尽管百花宫很不情愿,但泱泱大派,怎能被一些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辈欺上门来,如此一来,百花宫便变相地帮司马复解决了不少麻烦。
原本百花宫发现叛逆凌萧云,特使罂粟花在南青州铩羽而归,这些事情本来都引起了百花宫高层的重视,但偏偏被司马复拖下了水,一时间倒也腾不出功夫寻高兴的晦气。尤其是正道天道宗,拜月教,天邪教等如何能够允许圣火教和百花宫独享《长生诀》,之间你争我夺,争战无数,外人却是知之甚少。
高深层次的问题,底层之人是很难知晓,很难明白的,他们错以为百花宫是司马复的爪牙,对于司马复自然也甚为敬畏。司马复当然乐得借势,如此倒是苦了陈顼。
北伐数月,陈顼不但寸功未立,反而损耗钱粮无数。眼看着就要攻克合州,撕破北齐防线,司马复却突然跳将出来,短短两个月竟然夺了自己超过六分之一的土地,陈顼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最让陈顼苦恼的事情远不止如此,全天下的江湖人聚集陈国,这可不是好事情。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句话听起来很霸气,但也反映出江湖人行事无所顾忌,更是轻视生命,恣意妄为。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这给各地的治安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司马复的谋反作乱,江湖人的恣意妄为都已经让陈顼焦头烂额,偏偏北方的高长恭也不安生。也许是对陈国连续两次的北伐愤怒,抑或者是因为得不到朝廷的信任而郁闷,总之高长恭是受了刺激,在陈顼忙着与司马复排兵布阵,你死我活之际,高长恭却自淮州出兵,奔袭泾州石梁城。
虽然吴明彻早有预料,陈国靠近北齐的北方边陲城池也都做足了准备,但高长恭却恁的无耻。他并没有率领十万淮州军倾巢南下,强攻石梁城,反而是率领两千黑甲骑兵如蝗虫一般在泾州境内神出鬼没,劫掠过往商旅,最主要的却是袭击石梁城的补给线。
陈国地处南方,多是江河湖泊沼泽等地,并不擅长马战,出产的马匹也多是驽马,拉车送货尚可,沙场征战却是远远不够。而高长恭所率领的骑兵却是来自草原的高头大马,骑手配备射程强劲,杀伤力巨大的长弓劲弩,采用游击战术,忽而来去,直将陈*军打得苦不堪言。
陈国南方战事正酣,无暇北顾,不得已,泾州不得不实行坚壁清野的计划。但如此一来,可苦了老百姓。眼看秋收在望,老百姓安能白白放弃田地里的黄澄澄的粮食。但在官老爷凌厉的目光和钢刀下,他们只得呼天抢地进了城,心中却是怨念丛生,有对高长恭的,更有对陈国的。对百姓来讲,谁当皇帝,谁打胜仗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耕者有其田,家里有余粮。
就在陈顼为了司马复和高长恭寝食不安,心力交瘁时,北方的老邻居却突然传来了一则好消息。听到这消息,陈顼连皇上的威严都顾不上保持,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说起高纬的名讳时都带着股子亲密味道,如同知交老友一般。
韩长鸾,穆提婆,高阿那肱是为北齐三贵,以陆令萱为核心的小集体可以说是北齐最大的祸根。唇亡齿寒,四人的关系却是更亲密一些。
虽然没有实际证据表明韩长鸾谋反,但他曾今的确拿到过《长生诀》,这对高纬来说可不是好现象。
如今韩长鸾失势,高阿那肱被发配济州平叛,三贵势力自然大损,尽管有陆令萱和冯淑妃冯小怜在宫中帮衬,但三贵却也是大不如前。官场之中,向来是人走茶凉,原先那些依附三贵的官吏顿时见到了曙光,一个个蠢蠢欲动,对高纬极尽谄媚讨好,不少人也得了机会,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韩长鸾倒台,高阿那肱远走,北齐百姓本想奔走相告,高声欢呼,但他们却悲哀的发现,高纬一如既往地奢靡暴虐,朝中的官员依旧尸位素餐,与韩长鸾之流并无两样,若要仔细寻找异处,也许只是名字不同,方式不同罢。
三贵焉能允许自己权势旁落,在他们百般地努力下,当然也有冯淑妃的相助,高纬终于同意了他们的恳求。
九月二十七日,北齐皇帝高纬下令,着令隋王高长恭暂缓南下收复失地,将之交给合州刺史王琳和扬州刺史卢潜。而高长恭的任务则是率领淮州军北上,充当先锋将,配合高阿那肱两面夹击,一举平复叛贼高鑫。
陈国的情势高纬虽然不甚清楚,但他却知道陈国目前无力北伐。对于高长恭,高纬时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数月前,因为齐鲁之地突然一发不可收拾,陈*军又咄咄逼人,高思好气势汹汹,邺城危机,高纬迫不得已增加了高长恭的权利,让他帮自己处理混乱的局面。如今高思好已灭,北周又刻意示好,陈国自顾不暇,高长恭威胁论自然成了高纬首要解决的问题。
虽然北齐的能臣武将被高纬杀了不少,但也不是无人可用。之所以让高长恭平叛,高纬和三贵也算是深思熟虑。
高绰虽然不是能征惯战的骁将,但他麾下的十八万人马却不是摆设。然而高鑫叛军却轻而易举将之覆亡,那高鑫的实力该有多强大。
高纬让高长恭平叛,自然没存好心,他巴不得高长恭和高鑫两败俱伤,自己好渔翁得利。
至于高阿那肱会不会从此拥兵自重,威胁到自己的皇位,关于这个问题,高纬丝毫不担心。三贵之所以权倾朝野,都是高纬纵容之故。换句话说,高纬才是他们权势的基石,没有高纬,他们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三贵在军队中毫无根基,如何能够成事?
消息传到山东省兴化市,熟知高兴真实身份的人都不由吃了一惊,即便是不知情者也是面露忧色,情绪低落。
虽然这数月功夫青州军在高兴的率领下很是打了几场胜仗,但在所有人心中,他们却都不认为青州军可以战胜高长恭率领的淮州军。高长恭成名太久,不说曾今亲率五百骑直冲周军十万,就是在与陈国的战场上也是屡战屡胜,威名赫赫。
而对于山东、江苏两省来说,根基还太过薄弱,真要是与有朝廷支援的高长恭硬捍,谁的心中也没有取胜的信心。
在所有人都忧心忡忡,惶恐不安时,两省总督高兴又在哪里呢?此时的高兴正在书房内,双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窗外被骄阳炙烤得蔫蔫的花草,低声叹息不已。
“唉,这一天还是来了,可恶的高纬!”
父子对垒,这一结果高兴曾今考虑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罢了,这对于山东、江苏两省的发展来说是天大的坏消息,对于陈顼来说可是绝对的好消息。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零四章不可理喻
北齐皇帝高纬已经下令,高长恭就算要阳奉阴违,也不能按兵不动,无动于衷。十月初一,就在山东省兴化市要举行科考选举官员这一天,高长恭命令世子高兴率领一万兵马为开道先锋,由淮州出,直奔仁州而去。
相较于山东省人,江苏省人对于隋王高长恭以及其治下的淮州军更加熟悉,自然也更加畏惧。要知道,自去岁四月至今,高长恭几乎是一己、一州之力对抗整个陈国,在陈*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稳若磐石,不曾后退一步。非但如此,高长恭还几次三番战败陈*军,让吴明彻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江苏省由吴三桂统治时,曾奉陈顼和吴明彻的命令夹击过淮州,但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吴三桂所部便丢盔弃甲,落花流水。若非吴三桂见机的快,怕是自己都会成为高长恭的阶下囚。
相比于吴明彻虎视眈眈的十万大军,吴三桂率领的散兵游勇在高长恭眼中不过是纤芥之疾,是以他并没有发兵平叛。当然,这之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叛贼首脑是儿子高兴之故。
之后高纬削弱了高长恭的哦权利,平叛事宜交由高绰负责,高长恭也乐得轻松,一门心思放在收复失地之事上。无论怎么说,与他国交战总好过本国内讧,自相残杀。
如今的他早已想通,纵使他再努力千倍百倍,高绰依旧容他不得,相较于天下黎民苍生的幸福安定,区区禽兽家族的名声又何必去在意呢?
虽然高兴只有一人,但高长恭却不担心他会被高绰剿灭。不说高绰那个本家兄弟性情暴虐,顽劣不堪,根本不是统兵杀敌的角色,就说十万精锐的,杀得吴明彻大败亏输的淮州军真正的教官乃是高兴这一条也可以看出高兴绝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听说高长恭就要挥兵而来,江苏省霎时陷入了恐慌的状态。虽然高长恭以仁义宽厚而出名,但他们毕竟是叛贼。历朝历代,对于叛徒的处罚无不残酷无情。
当然,城中也有不少欣喜交加,弹冠相庆者。高兴和吴三桂发动叛乱,最倒霉的当然就是城中最富足的人,有些人因此破了财,但因此丧命者也不在少数。只可惜无论是吴三桂还是高兴都不是好惹的主,那屠刀磨得锋锐无比,没有人敢轻攫七锋。如今,高长恭来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受害者报仇的机会来了。
高鑫厉害不假,但不过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比得上高长恭这等半生戎马,百战百胜的无敌统帅,更何况还有十万精悍淮州军,远远不是高鑫和吴三桂所能抗衡的。
江苏仁州境内自然有不少亲近高兴者,他们的利益与高兴息息相关,自然不希望高兴不堪一击,但面对威名显赫的高长恭,他们心头又直打鼓。不少胆小怯懦者便与江苏省长张雕,吴三桂等人疏远了关系,更有甚者匆匆收拾了金银细软,携家带口往北而去。
在江苏全省都有些风声鹤唳,紧张不安之时,省长张雕和原陈国宣城侯吴三桂却是如稳坐钓鱼台的姜子牙一般,整日按部就班地处理政事军务,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焦躁恐慌的神色。
“吴将军,隋王的先锋军已经开拔一日,再有两日功夫怕是就要兵临城下,我们该当如何应对?”仁州市原刺史府,如今省行政公署内,张雕和吴三桂捧茗而坐,前者平缓地问道。
“呵呵,淮州军的行进速度不快啊!兴化市传来消息,总督已经出发了,两日后应该就能到达仁州市了!”吴三桂本就长相白净清秀,配上轻松写意的笑容更添几分姿色,不过张雕却不敢小瞧于他。这孩子别看还不到弱冠之龄,但手上的功夫和那铁石般冷硬残酷的心性都让江苏省所有人不寒而栗。
高兴离开仁州市后,江苏省境内自然也有不少势力反弹,更有不少人对张雕这个省长阳奉阴违,对这些人,吴三桂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一个半大孩子之所以能够成为特种大队队长的能耐。在江苏省百姓心中,吴三桂煞神的凶名远甚高兴。
“怕是隋王有意为之吧!不过老夫却是好奇,世子高兴身为隋王独子,该有何等英姿?”张雕轻轻笑笑。虽然当上江苏省省长日子不长,但高兴对他却十分信任,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宵小之辈在背后使坏,让他胸中抱负得以施展。
“张大人所言甚是,小子我也对世子十分好奇哩!”吴三桂放下茶盏,目光灼灼地说道。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张雕押了口茶,然后轻轻皱了皱眉头说道:“城中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又蠢蠢欲动了啊!”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江苏省大多数官员都被高兴留任,但贪赃枉法,牟取私利习惯了的他们怎么可能完全遵照高兴的《临时约法》来办公。在锦衣卫的监督下,由吴三桂执行,不少官员落马,甚至丢了卿卿性命。如今高长恭北上,心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