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3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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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荒唐无能,愚昧,尽管他缺点颇多但他很要强,为了面子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温凝若心里清楚眼下他虽然对自己恭敬有加,但那是建立在自己一直为他运筹帷幄的基础上,自己这个假太后始终不是皇帝的生母。
这事但凡败露,恐怕会成为皇家百年来最大的笑柄。到时以赵沁礼的心性肯定会恼羞成怒,恐怕他是第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这位新皇眼下再怎么听话都不可能放过自己,论起残暴他比老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凶残暴戾的程度更加的不堪。
他没有心计,荒唐,但不代表他不心狠手辣。这事一但被他知道的话,恐怕他会更加的恼怒,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没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身为九五之君的脸面。
想到这,温凝若顿时有些害怕的蜷缩起来,面色惨白身子都在瑟瑟的颤抖着。这秘密即使门外那从小伺候自己的贴身宫女她也不敢说,因为这事事关重大,除了孩子的父亲外连最信任的罗计她也不敢透露半句。
因为温凝若清楚,只要稍不谨慎的话自己和孩子都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段时间自己的反常已经让下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所以温凝若走到哪都不敢露出一丝端倪,但这反应越来越剧烈,一但找来太医把脉的话这事立刻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候恐怕第一个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就是自己的至亲。
全部的指望都在孩子的父亲身上,这对于她来说几乎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温凝若却是心里忐忑不安,她明白这个孩子意味着何等的弥天大罪,他贵为杨门国公恐怕也是避之不及,这个孩子,或许哪个男人都不敢承认,或许世上没任何一个男人敢于承担这种弥天大祸。
是啊,他是杨门国公又如何,一但事情败露恐怕也难逃一死。温凝若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告诉他,就算他肯要这孩子又如何,若他不肯承认的话那也是凭白的伤了自己的心。
温凝若六神无主,端庄的太后脸上尽是惊慌之色,双手因为害怕而颤抖着,手指僵硬着几乎无法弯曲,想将密信打开但又不怎么敢。她害怕,害怕万一连他都不肯要这孩子的话,自己根本没办法保住腹内的孩子。
这是最后的一丝希望,尽管温凝若心里也清楚这希望是多么的渺茫,但此时她眼眶发红更不愿从信里看到半分薄情寡意的话。
温凝若的眼眸开始有水雾在打转,她很害怕,害怕若是连他都不敢要这个孩子的话,自己该怎么办。这段日子虽然身体不适,但那种为母者的喜悦和幸福却更加剧烈的存在着,自己要这个孩子,不管世人有什么样的眼光但他始终是自己的孩子。
“罢了,若他也如世俗男子般的薄情,那我苟且偷生又怎么保护得了这个孩子。”
温凝若叹息了一声,心里明白自己其实已经心灰意冷了,他是为人之臣怎么可能保护得了这个孩子,而自己唯一的奢望不过是想看到他的态度了,或许最终也是没有好下场,但温凝若就是希望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安慰,找到一丝哪怕是短暂而又不现实的幸福。
温凝若感觉心脏紧张得几乎停滞,吸了口大气终于鼓起勇气将密信打开,清晰的字体一点点展现在眼前时温凝若只感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当看清了上边的内容时温凝若楞住了,一脸的不敢相信但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滑过了脸庞。
书信上的字很是潦草:等着我,孩他爹。
简单的六个字却透露着太多,责任,勇气和那种几乎无视一切的霸气。温凝若顿时捂住了小嘴默默的流着泪,心里突然而来的喜悦让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这段时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惶恐不安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他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他知道这个孩子对于世俗来说是让人谈之色变的孽种。可他还是这样说了,温凝若感觉心里尽是暖意,哪怕这六个字是一种欺骗,那自己也情愿活在这短暂而又幸福的谎言里。
温凝若喜极而泣,却捂着小嘴不敢哭出声来,娇美的身躯瑟瑟颤抖着。低声的啜泣良久依旧不敢相信这份喜悦,那个嬉皮笑脸之人居然有如此的担当,这简单的六字太过沉重了,沉重得让她已经不敢想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喜悦过后,温凝若一边流泪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烧掉密信后再躺下来时立刻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安。惶惶不可终日的心乱如麻似乎在这一刻结束了,那简单的六个字胜过任何的灵丹妙药,温凝若心里清楚他虽然没给自己任何的诺言,但只要他肯要这个孩子的话,这份担当就足够让自己死而无憾了。
衣襟轻解,妩媚的玉体横陈着,温凝若轻松的舒了口气,面上尽是幸福的柔和。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宝宝,你爹要你,你放心吧,娘也会尽一切能力的保护你。你要乖乖的长大知道么?你爹在等你长大,他要来找我们。”没有任何的回应,但感觉着这小生命在体内的孕育,温凝若不禁露出了慈爱之笑,一向攻于心计的皇太后此时也似是沉浸在爱河里的小女人一样,露出了纯真而又娇羞的笑意。
第532章 逃出皇宫
月黑风高,夜色下的皇宫内依旧戒备森眼,大内禁军十五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着。宫内一片的森严,太监宫女们都吓得不敢出来行走,谁都不知道这一夜之间怎么会抓走那么多人。
宫内的杀戮过后,除了尸体被处理外人头全都留着以备清点,数百颗人头堆积一处,光那一地的腥腥斑血就让人毛骨悚然,谁又敢去看那一颗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罗计带着人在宫内一边搜寻一边盘查着,进良并没有趁乱持着腰牌出宫,宫门处的禁军也没见过他的身影,这人就像凭空蒸发一样消失在了皇宫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极是诡异。
所有的大内高手将皇宫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九门禁军都一一确认过了,进良确实没出过宫门,打伤几个高手后更没在宫内其他地方露过面。罗计顿时恼怒不堪,这人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宫内有密道能通往外边,否则的话以宫内的戒备之森严他是插翅也难飞。
除此之外没别的解释,宫里已经搜寻了几遍也没找到他,进良虽然也身手高强但可不是什么妖怪。要避过那么多人的眼线躲起来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在宫里谁都认识他,除非他有变脸的本事否则的话根本没可能躲得起来。
“混帐。”罗计恼怒不堪,下令宫内大肆搜查加大审问的力度,自己则赶紧纠结起所有的大内高手准备出宫搜寻。
皇宫内依旧由禁军戒备着,罗计纠结起了数百的大内高手出了宫。众人一出宫门,罗计立刻严声的喝道:“太后有令,今晚势必将进良抓住,若有抵抗的话格杀勿论,明白了么?”
“是!”大内高手们面色严谨,答应一声后分工明确的游走于京城的大街小享开始搜寻起来。
“记住,哪怕是一根草都不能放过,知道么?”罗计也怒喝了一声,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开始在京城里搜查起来。
大内高手立刻四散而去,在黑夜里搜索着那个让他们感觉面上无光的老太监。
九门禁军把皇宫围着水泄不通,在这样森严的情况下恐怕鸟都飞不过去一只。若说人是拿了腰牌跑了的话那根本不可能,进良身手再强他也不敢硬闯宫门,一但有何风吹草动的话那势必引来大批的军马围剿,到时候任凭他身手再了得也插翅难飞。
所以罗计的猜疑是对的,进良确实是从不为人知的密道里逃走的。
皇宫旁,远离了禁军警戒范围的一个民居内漆黑安静,角落里一口已经荒废的古井内突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秫秫之声,在这漆黑的夜里让人感觉一阵的毛骨悚然。没多一阵,一个黑影从井内爬了出来,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此人虽然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护卫服,但赫然是一直下落不明的督太监进良。进良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这时依旧心有余悸不敢大意,闭上眼休息了一下这才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
小宅子古井内的密道是通向后宫的一个荒井,那口荒井在冷宫的范畴之内,几百年来不知道多少女人因为绝望而在那投井自尽所以没人敢靠近。那口井的井底都是森森白骨自然很是晦气,这样的地方宫内的人自然是避而远之,谁曾想过黝黑的井底竟然是内有乾坤。
那是一处不知什么年头留下的密道,密道修缮得很是归整明显不是匆忙而为,也不知道是哪一代的皇帝留下来的,但看奇古朴的修缮不只百年。
京城的皇宫居住了多少代的帝王没人记得,但不管谁改朝换代都会选择这聚皇气的真龙之地居住。历朝历代的皇帝在这不知道修缮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不少的密道,可以说这是历来的皇家必不可少的东西。
历来乱世修建是为了在兵临城下时逃生所用,但到了盛世被发现的话往往都会填埋。这皇宫内有多少蹊跷之物恐怕连皇帝们自己都不清楚,而地下的密道则很是隐蔽,恐怕直到现在还有很多是不为人知的。
这条密道就是其中之一,哪怕是老皇帝还阳他也不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代的皇帝下令修建的。密道奇长直通宫外,只不过这一朝入口处的古井变成了晦气的冷宫才迟迟没被发现,否则的话恐怕为了安全也早被填埋了。
发现这处密道也很是偶然,当年老皇帝要赐死一个与侍卫苟合的不贞妃子,谁知那女人刚烈无比,愿是不肯按老皇帝的旨意上吊自尽。当进良带着其他太监赶到的时候她毅然的投了井,以这种惨烈的死法触犯着老皇帝的威严,在这极端严厉的封建年代可是死了也难逃的大罪。
老皇帝顿时是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将她起尸后鞭尸三日以示效尤。
进良心里骂了一声晦气,但还是不得不派人下井将她的尸体取出来,也就是这偶然的原因才发现了在井壁内的这处密道的存在。
按理说发现了这种密道得立刻上报内务府然后进行填埋,不过那时进良执掌着内务府事情繁忙懒得去理会这事,更何况这地方晦气得很避都避不及谁有空去清理井底的枯骨,最后这事是不了了之被瞒了下来。
那时倒不是因为多有心计,只是纯粹因为懒惰而已,毕竟那口枯井死了那么多人,井底全是白骨。在这举头三尺有神灵的年头谁都不想去碰,所以进良不提其他人自然不说,谁都不想碰到这种倒霉的差事。
坐在井边的进良长吁了口大气,心想还好当时自己偷懒了,否则的话真把这条密道填埋了那今天也肯定玩完。心里庆幸之余进良马上又一个精神,因为这密道的存在可不只自己知道,当时还有不少的太监也知道。
当时谁都不把这当回事,也不想去干这晦气的差使所以默契的无视这个事。可一但他们受不住拷打招供出来的话,大内高手肯定会寻着这密道追过来,眼下自己的处境还不安全,可断不能喘一时之气而麻痹大意啊。
这不算劫后余生,进良心里清楚只要在京城内的话,自己的处境都极是危险。
外边隐隐传来了人马行动的声音,进良深吸了口大起想朝院门走去,想靠近点听听外边是怎么个情况。可毕竟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蹑手蹑脚的挪了几步却是感觉脚下一个不稳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打碎了丢在地上的一个破坛子。
这时进良因为紧张身体很是僵硬,这一脚的力道不小,坛子一破顿时在黑夜里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进良暗叫一声不好,赶紧纵身一闪贴到了屋子内的墙根。进良满头都是冷汗,红着眼注意四周的动静,好在外头的人声有点吵闹但没察觉到这一丝的异响,他们径直的离开应该谁都没注意到这小小的响声。
就在进良松口大气的时候,屋内却是传来了声响,烛火被点燃混暗的光亮开始摇曳着,传来了一个女人被惊醒后略显惊慌的声音:“当家的,咱家外头有声音,好像是门头的坛子被打碎了,你快去看看,不会是进了贼吧。”
“娘腿的。”男人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声,虽然听声音不情不愿但还是马上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
屋门嘎吱的一下开了,一个大汉光着膀子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把杀猪用的板刀,揉着眼睛骂骂咧咧的哼道:“妈的,哪个蟊贼不要命了敢来爷爷家偷东西,爷爷活劈了你,他妈睡个觉也不让人安生,上阎罗殿找死啊。”
大汉的虎背熊腰很是健壮,不过看脚步很是紊乱应该不是练武之人。他走出来时一身的酒气极是冲人,脚步轻浮还有几分的踉跄,他揉了揉眼睛也看不清漆黑的院落,不过毕竟是住在这的人所以对地理极是熟悉,脚步是径直的朝放置坛子的位置走去。
进良看着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