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3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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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肯定是财源广进难以估量。
眼下的马六走到哪都被人当成了财神爷,他指着地上的牛粪说这个可以卖钱,恐怕家家户户都会养牛积粪,因为海上贸易的渠道实在太惊人了,所带来的利润几乎颠倒了他们之前的认识,所有人都折服于杨二爷的财大气粗。
尤妮那匹大洋马来了浙江后几乎没在杭州出现过,说是研制火器火枪,但到底行踪哪去了杨存都有点搞不清楚。这西域的女子可不像个大华女子般安于现状,眼下她是到处跑着不受拘束,杨存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索性吧,就任她由她了,毕竟她也是二叔那边的贵客不能怠慢。左右已经派了一百多高手随行保护,她不去杀人放火就不错了,安全上的问题倒不用担心。
一个高怜心,一个大妖女,她俩凑一起已经万分头疼了。虽然自己有干一干洋妞为国争光的念头,可那货也不是什么善茬,杨存也担心会不会睡一觉就被她拿火炮轰个半死。
“属下祝公爷身体安康,万事顺意。”马六一进门,先是跪地行了个大礼,又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来讨赏。
“拿着,你个财迷。”杨存感觉好气又好笑,马六本身的身家就够厚,怎么和小孩一样也要这没几个钱的红包呢。
“这,可不够赏给属下的哦。”马六捏了捏红包,呵呵的笑道:“公爷,这次我可是代表二爷带了大礼来了,您这封红包太少了,属下可不敢拿去交差。”
“得,替二叔敲竹竿来了啊?”杨存听着顿时一乐,笑骂道:“二叔穷得只剩下钱了,到我这侄子这来哭穷可不好哦,再说了二叔的稀世珍宝无数,我这府里上下一搜刮恐怕没一件是他看得上的吧。”
“公爷玩笑了。”马六笑道:“二爷自然不是要银子的,二爷也说了这侄子是刀砍不入的铁公鸡,和他要钱的话怕他要你的命,赚他的银两那可比赚砍头钱还危险,为了长稳久安这事是要不得的。”
“哈哈!”这话一出顿时哄堂大笑,到底是杨二爷辈分高啊,也只有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调侃公爷。
“哦,那二叔要我这侄子怎么孝敬啊。”杨存感觉心里一阵的欣慰并无不快,有长辈的调侃戏弄,在这种热闹的时分反而多添几分的惦念,让人感觉到亲情的暖意。
“二爷说,谣传公爷文彩上佳,妙手之得镇惊九洲,所以让我来试一下公爷的文彩,顺便求一下联。”马六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大红包,拆开红包后里边是两个上联。
“谣传……”众人哈哈的大乐着,这杨二爷也是嘴上不留德的主啊。当年公爷的津门绝对震惊天下,眼下求个联子却说得那么刻薄,这姓杨的同门血脉果然是同一个德性。
“公爷,您可看好了。”马六满面狡猾的诱惑道:“二爷可交代过,公爷若是对不上的话他会重重的责罚,不过您能答上来,他做叔叔的自然会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压岁。”
“拿出来看看。”杨存来了兴致,有钱谁不想赚啊。
似乎早料到了杨存会有这般的兴致,马六赶紧把第一封请了出来,展开后在主事堂内走了一圈,供众人一起欣赏。
“这,不是吧。”众人一看顿时有些错愕,原以为马六说这狠话不过是走走过场,没想到杨二爷居然玩真的,大过年的就这么为难自己的侄子。
这上联似乎是杨鸣羽亲自写的,字迹随意有些发狂,虽是潦草但有也一定的笔力,若论起这字法可不输于当世的大家: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背后有人议,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这是最简单也的道理,也是自古以来无法规避的诟病。别说是官场之中了,哪怕是平民百姓之间,合家之居都少不了这样的烦恼,话虽糙理却是不糙,短短几句却是发人深省。
林安国和张明远自认也是广读群书之人,一看到这联子顿时皱起了眉头,其他人还好一些。都是一帮没什么文化的流氓,这会只是瞥了一眼就甘拜下风了,再简单些的联子他们都没兴趣去想下联是什么,更何况是这种把人绕晕的类型。
“公爷,请了。”马六展示完,恭敬的把上联挂在了杨存的面前。
“二叔那个文盲,看不出还有这样的文采啊。”杨存笑骂了一声,心里灵光一现马上豪迈的喊着:“笔墨伺候。”张明远拿来了笔墨,杨存提着笔只是稍一回忆,立刻是下笔疾书: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官被管,不如不管。有笔有力,一气呵成,写完后杨存饶有深意的看了其他人一眼。这话里的寓意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团结合作,在这一年能把差使办得更好,众人上前一看顿时是心领神会,纷纷的拍手叫好。
第460章 贺岁(六)
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官被管不如不管。
这联子对得很是工整,没一定的底子不可能那么快对得出来。寓意博人深思实在是奥妙颇深,这公爷的文采果然如传言般的上佳,只是这字嘛,不少人都窃笑着不敢言语,只是这字和鸡爪子似的,歪歪扭扭如小儿之戏,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这,公爷的墨宝,还真是独特。”马六有些尴尬的笑着,还以为是杨存故意写这么难看的字送给杨二爷,左右是叔侄俩的事他也不敢说什么。
“字不好,大家贱笑了。”杨存环视了一圈正在窃笑的人们,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不过在这喜庆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避讳,只是窃笑却没有哄堂大笑实际上已经给足面子了。
“这是二爷出的,没想到公爷答得如此归整,二爷看了肯定很高兴。”马六将对联小心翼翼的收好说着,朝外头喊道:“抬礼上来。”
“得令。”外头早就候着的下人立刻走了进来,只是他两手空空根本没带什么大礼,而是将一个红包递给了马六。
“银票啊?”杨存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老子在这剽窃得这么辛苦,不会就这点辛苦钱吧。
那红包小得太可怜了,薄薄的装银子肯定装不了多少,装银票的话也少得可怜了吧。再者说了银票才多少啊,最大官银银票的面值也不过是一百两而已,看那个厚度,操,绝对不可能超过十张的。
“非也。”马六将那红包打开,念道:“赐于存儿,自出世来所攒的压岁钱,白银一万两。”
“一万两啊。”众人微微的一楞倒也不吃惊,一万两于谁而言都不是小数目,在场的人虽都家大业大可想拿一万两现银可不是容易的事。不过二爷财大气粗,家底子厚得最少富可敌国,这点钱对他来说绝对是小儿科。
“二叔,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杨存一听眼都绿了,发自肺腑的祈祷了一声,一刹那仿佛有一座银山在眼前飘来飘去。
“替二爷谢过吉言了。”马六说着,将那封红包恭敬的呈上,嘱咐道:“公爷,这银子刚从水路运到了杭州,眼下押运的货船还在码头上停着,公爷只须派人去接收就是了。”
“了解。”杨存接过了那封红包,马上就递给了左首的安伯烈,满面肃色的叮嘱着:“安大人,你立刻调兵去码头那边运送这批银两,记住了随行的都得是自己的人,先运到杭州卫那,这可是我们今年的军饷和筹红。”
“得令。”安伯烈一听这银子归他杭州卫,一时眼也发绿了。
“等等,还有。”杨存沉吟了一下,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又不忘千叮万嘱:“记得每一锭银子都要过一下称,然后看看成色是怎么样的,成色不好的留着,过了正月有空的时候再派人去和二叔换成色好点的,绝不能让他鱼目混珠的机会。”
“这,不必吧。”马六那个汗颜啊,都给你压岁钱了,有必要这么小心谨慎么。
“情归情,理归理,嘿嘿。”杨存贼笑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都说天下是无奸不商,二叔从商那么久了奸到了哪种境界我可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哪怕是二叔没有动手脚,咱们也得防着底下人缺斤少两不是。”
“公爷言之在理。”安伯烈这赖皮膏药一向和杨存穿条同一条裤子,马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您就放心吧,我老安可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主,想往里加铅块是不可能的,但凡有成色不好的咱一个都不会放过。就我这火眼精睛,看银子是一看一个准,想以次充好是绝不可能的。”
“对对,你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林安国忍不住在旁调侃起来,众人顿时是哄堂大笑。
“林大人此言差矣。”张明远贼笑着:“安大人的能耐何止于此,别说娘们了,就是逛窑子的时候一闻窑姐身上的味道,都能立马知道上一位同好姓甚名谁。”
“恩,快去吧。”杨存也忍不住笑了,捂住嘴让安伯烈赶紧滚蛋,再呆下去肯定被人调侃得体无完肤。
“走咯。”安伯烈一听有银子早坐不住了,这会招呼一打完头也不抬的跑了出去,哪还理你们笑不笑话他。左右老安家底不厚就脸皮厚,哪怕是当上了候爷也是如此,有钱的话你们爱怎么样都行。
“公爷治下,当真是其乐融融啊。”马六在旁笑得合不拢嘴了,只听过敬国公府离经叛道,没想到麾下之人亦是如此。
“快点,不是还有这第二联么?”杨存也是乐坏了,一看马六哭笑不得的样子,脑子里想的却是这第二个对联值多少银子。
堂下五大家臣都是善意的窃笑着,这杨二爷出手阔绰,身为长辈倒是大方。只是这侄子还真不靠谱,凭白收了那么多银两还挑三检四的,不知道这二爷知道的话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好,公爷请看。”马六只感觉全身无力,赶忙将第二个联子展示出来。
这第二个联子明显不是杨二爷的手笔,光是字迹上就有着天壤之别。若说杨二爷的字有淡漠中目空一切的威严,那这第二个执笔之人的字可以说是深沉有力,字字都无比的仓劲,字里行间气韵绝佳,更是透着不怒自威的霸气:
磨砥以须,问天下头颅几许,沙场归来,受封赏一身是戾。
霸气十足啊,这上联字里行间仿佛可见刀光剑影尸骨如山,所写之人必是那种世之枭雄,否则的话难有这等凶神恶煞的境地。这联子一出有的人皱起了眉头,过年是喜庆之时,出这种戾气横生的联子有些不合时吧。“好威武霸气啊。”杨存倒是不以为意,仔细的看了一遍后笑问:“看这字里行间尽是从军者的凶猛与辛酸,二叔虽然阅历颇多不过不似他的手笔,想必这是梁伯父的戏弄了。”“公爷好眼力。”马六见杨存并不点破这个名讳,看了看在座的人都目露疑惑,马上识趣的接道:“确实是苏州总兵梁华雄梁大人的亲笔,梁人意在与公爷切磋文墨,享一享这节年的寥寥之趣。”
第461章 贺岁(终)
江苏总兵,这话一出堂下众人疑惑也有些诧异,没想到杨存这个代总兵和江苏总兵也结交上了。眼下敬国公府的势力范围有多广已经没人敢去猜测了,五大家臣的面色一时肃然,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杨存的势力在一年内居然能达到这种涛天的程度,而且已经远远的超过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估计。
杨存赞赏的看了马六一眼,接过梁华雄的联子后也不敢马虎,仔细的斟酌了一阵后这才提起笔来,面色肃然的疾书:及锋且试,看猛士宝刀诛嗜,功成凯旋,马蹄下血流成河。
“好。”马六将上下联一展,满堂都是叫好之声。上联是凶神恶煞,下联是杀气腾腾,虽不应景但也是对得工整无比。
杨存将笔墨放下后,急不可待的问:“马六,这第二个联子值多少钱?”
堂下一阵的窃笑,这公爷真是掉钱眼里了,人家在赞许他文墨上佳之时,他落笔的第一件事却是满脑子的钱,这一身的铜臭还真是毫不避讳,市侩得很纳。
“第二个,没钱啊。”马六将联子收好了,错愕了一下后哈哈大笑起来:“公爷,属下来的时候梁大人还嘱咐过呢,他的长辈红包您得给,孙儿的侄子红包你也得备下,年后和这联子一起给他送过去。”
“靠,敲竹竿来的啊。”杨存不爽的骂了一声,不过心情大好,随后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过完了这个年是其乐融融,送走了宾客后杨存单独把周默台留下了。其他人走时都各有所思,周默台则是兴奋,也有几分的期待之色。
主事堂里热闹了一天总算是安静下来。杨存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列了个单子,笑吟吟的说:“默台兄,大过年本该让你清静清静的,奈何这府里的人手不太足,有些拜访的跑腿活就麻烦您帮我办一下吧。”
“公爷哪的话,这是默台的荣幸。”周默台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的鞠了一躬。
代表敬国公府走动拜年那是何等的幸事,肯定到哪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被人待如上宾,一则是在人前显示了自己家族在府邸内的地位,二也是公爷的一个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