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3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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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简单,饭也有不少的粗米,不过饿了两天吃起来简直是仙宴。顺天府的人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不仅饱餐了一顿,而且几乎把盘子里的菜汤都喝了个干净,盘子和碗都干净得洗过了一样。
直到这时,陆昂有点想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奇怪了,这些人聚居在一起像是军营一样是一个集体。而且这态度没半点小村民的小鸡肚肠,顺天府常年行走江湖,好心的百姓不是没碰过,但还真没碰过这种类型的。
饭后大厨笑呵呵的拿来了几壶浓茶,似乎是太闲了,马上打开话匣子攀谈着:“几位,这的饭菜还可口吧。”
“棒,京城的厨子都没这样的手艺。”陆昂马上树起了大拇指,山珍海味吃多少年了,早忘了这种粗茶淡饭的香味,饿了两天这会吃饱肚子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大厨似乎没什么事,泡了杯茶后闲聊开了:“这年头啊,到处都乱,就咱这江南还好一些,最起码还算是个安稳的地方,物产富足,有口温饱,可比别的地方强多了。”
“是啊。”陆昂和他打了一会的屁,这才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我看你们这村子里住的都是手艺人,村中间好像还在建庙,那是你们的祠堂么?你们这村子里的都是同姓亲戚?”
“那,您误会啦。”大厨哈哈的一乐,满面虔诚的说:“我们这都是无家可归的苦命人,有的都没爹没妈,哪来的什么祠堂。那块地是大家专门在村子中间空出来的,想给敬国公大人建一个生祠供奉,要是没他的话,没准我们这些苦命人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杨家的那个敬国公?”陆昂有些惊讶。
“不是他还是谁。”大厨乐呵呵的说:“要说这菩萨什么样咱是没见过,但这敬国公肯定是活菩萨。咱们这些穷苦人流离失所,这个冬要不是他接济的话早就饿死了,可这么多张嘴光吃饭也不是个事。这不,公爷他就出钱弄了这些作坊建了个村子,让我们能自给自足的过活,不用再过那种吃着百家饭受着穷白眼的苦日子。”
“那是,好人纳。”陆昂表面上唏嘘着,不过和手下们悄悄互视,全都纳闷了。
这敬国公是脑子进水了么,这家伙号称杭州铁公鸡,在百官中的风评更是恶劣,他一向是那种无利不起早。朝堂上谁一说不是闻风丧胆,这货就纯粹的那种雁过拔毛的角色,指望他善心大发不是不能,但前提是你别让他掏钱。
这会江南看似平静但暗里却是暗流涌动,又接济穷人又拿银子出来建作坊,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无事献爱心,绝对是非奸即盗,只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种事估计谁听了都大跌眼镜,因为敬国公在朝堂上的风评很多,不少被他坑过的人一说起来都是咬牙切齿。什么卑鄙无耻,什么离经叛道之类的几乎成了他的标签,表面上是可以夸夸他避免伤了和杨家的和气,但背地里绝没一个会说半句好话的。
“师傅,快到开饭的时候了。”这时,一个小工跑过来喊,大厨答应了一声赶紧回去帮忙了。
在坐的人全都纳闷了,这敬国公建这些作坊村到底想干什么。虽然想不明白个中的道理,不过陆昂也觉得这事有古怪,本还想在这小村休整一下,但这会也没那闲心了,得赶紧把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上报王爷。
小村的工匠们到了吃饭的点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聚集到饭堂这填饱肚子,顺便交流一下这一天的心得也探讨一下彼此的手艺,小村的一天结束得很是安宁,也显得极是平静。
陆昂一行匆匆和村里人告别,谢绝了他们好心的挽留就出了村。不过延路却不敢走官道,而是选择了比较偏僻的山路,朝着湖北的方向前去。
这小村处于与湖北的交接很是偏远,若想博个好声名的话,根本不必把这些作坊安排得如此偏远隐蔽。这年头的人谁不想得个善名,可敬国公偏偏要遮遮掩掩,这种态度本身就有问题。
走在山林间,一行人依旧议论纷纷,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有一点大家的认知是相同的,那就赶紧跑,呆在看似安宁无比的浙江绝不是安全的,因为这里的这位主大伙可招惹不起。
第437章 最强阻杀
吃着村民赠送的干粮,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着路,两天的光景终于穿梭过山高林密的大山。
马上就要到湖北的境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和刘品阳的人马汇合然后把尸体护送回京。这一路上陆昂也没空再细想这些事,说来奇怪,但到底还是和顺天府这一行的差使无关,江南是敬国公的天下,人家爱怎么折腾你也管不着。
再者说,管他有什么猫腻呢,也碍不到这些人的头上。
两省的隔界处有一条小河,小河的流水很是缓慢看起来安宁无比,河上不少的鱼家在撒网捕鱼,看打扮全都是汉人。
陆昂顿时松了口大气,好在这次没有走错路,上次想去黔中却胡里糊涂的来到了浙江。出于谨慎四下查看了一遍,确定河边有立了一块界碑,只要过了这条河就到了湖北了。
延着小河走了一段路也没有看见桥梁,两日来的赶路让一行人已极是疲惫。陆昂气喘吁吁的行走着,抿了一下已经发干发裂的嘴唇,心想这样仓皇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打听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桥梁,没等走近就远远的看见桥头有二十多当地的民兵在把守着。不过看模样很是奇怪,似乎不像是要缉拿逃犯,盘问的时候显得很是客气,又带有几分懒散的敷衍。
带头的民兵眼一尖,看见了河边上的陆昂一行,马上大声的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
十多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聚在一起确实惹眼,哪怕不是在西南,但在这种偏僻的交界之处也颇有绿林匪人的嫌疑。那人喝问的声音很大,不过还算客气,起码没拿什么架子。
只是这边陆昂一听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在西南如过街老鼠一样就算了,一路的逃串下来如惊弓之鸟一样不说,进了敬国公的地盘又得夹着尾巴赶紧跑省得惹来这位爷的猜疑,这段时间受的气已经够多了。
眼下这些连军籍都没有的小民兵也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试问这种反差陆昂哪还忍得下去。
“瞪大了你们的狗眼。”心腹手下也有憋着火的,立刻是上前一步掏出了腰牌,恼怒的骂道:“给爷看清楚了,爷是顺天府的五品衙司,哪轮得到你这小小的民兵来喝吼。”
“瞎了你的狗眼。”另一人也是怒火中烧,抓住那个喊话的直接一巴掌煽过去,将他煽得摔倒在地吐出了几口血水。
那个民兵捂着脸忍着疼不敢吭声,其他人一看赶忙下跪在地:“拜见大人们。”
“呀,拜见大人。”其他过往的百姓一看是大官也赶紧行了个礼,生怕惹来这些老爷蛮不讲理的拳脚。
“你们是哪的?”陆昂见手下人都动手了,这会再教训他们就属蛮横不讲理了,所以压了压火气也没再为难。
“秉大人,我们这是里书县城的民兵。”刚才被掌掴的那个明显是带头的,赶紧吞下了嘴里的血水,凑上前来含糊不清的献媚道:“小的是奉顺天府的命令,延着河道四处设卡,专门来接各位大人去铜仁的。”
“铜仁?”陆昂疑惑的问道。
“没错,这是右设令刘品阳大人的命令。”民兵点头哈腰着不敢造次,顺天府的衙司啊,那到了地方上可比他们的知县大人厉害多了。
“太好了,老刘他们也脱身了。”陆昂顿时欣喜不已,立刻是拍着那民兵的肩膀狂笑道:“还不赶紧备车马,老子现在就动身,到了铜仁老子记你一个大功。”
“是是。”那民兵顿时喜笑颜开,迎着其他人羡慕的神色狐假虎威的喝道:“没听到这位大人的话,赶紧上县里准备车马去,就去叫衙门的人准备,要最好的车最快的马,咱这可是顺天府的差使啊,千万别马虎了。”
“太好了,刘大人脱了险,想必世子的尸身也在。”陆昂松了口大气,连日来的担忧总算有个眉目了。
“左设令大人。”一旁的心腹手下也是欣喜的点着头:“看样子逃出来的人应该不少,想来那个师爷和张百林也和刘大人在一起,刘大人身手高强定能保他们周全,这次我们能逃出生天也是多亏了他们啊。”
“是啊,哈哈。”陆昂豪爽的笑道:“等回了京城,老子就请他们逛那天香楼。每天两个头牌的清官人伺候,叫他们在那住上半年,叫他们知道和咱们做兄弟是多爽的事。”
“是是。”其他人一听,顿时是目露淫色笑了起来。
跑腿的民兵恭敬的拿过腰牌刚想去县城汇报的时候,突然一阵不好的感觉袭来,陆昂虽是因为高兴得有些狂妄,但还是保持着本能的那一丝警惕不敢松懈,顿时是大喝道:“小心。”
“啊?”跑腿的民兵不明就里,停下脚步刚想说话,突然是感觉脖子上一疼,眼一黑晕了过去。
见他软软的摔落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其他人顿时是紧张起来。一众民兵顿时是惊骸无比,慌忙的抽出了腰间的配刀却也看不见那背后动手的人,四下的张望面上已尽是恐惧之色。
“哪路高人,现身吧。”陆昂揭开了背上的黑布,抽出了那把依旧带血的九环鬼刀,满面警惕的环顾四周,却也找不出到底是谁动的手。
身后十多好手也不敢怠慢,顿时是拿出兵器将陆昂团团的围了起来,保持了一个圆圈警觉的看着四周。
接连的数道黑影快如闪电,那十多民兵和周围寥寥无几的百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黑物击中晕厥过去。落在地上的是一颗颗深沉的石头,路边随处可见,速度奇快但力度却拿捏得很好,这一下只会让他们晕厥却不会让他们丧命。
“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陆昂眉头紧皱,又有些惊慌的喊着。来人居然能在这一刹那就解决了那么多人,身手奇高已不在自己之下,恐怕还是一个善使暗器的高手。
“陆大人,如此惊慌可是失了顺天府的威风。”一声冷笑,有鄙夷,也有那种毫无情绪的冷漠。
“在这。”众人顿时心骸,寻声望去。只见桥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人身姿矫健,混身上下包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斗篷的帽檐拉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长相。
“何方鼠辈,竟然暗箭伤人。”陆昂不敢怠慢,当下就走到了最前,握紧了手里的大刀准备先发制人。来人的身手很高,看这行径明显是敌非友,虽不知是何来路但也没和他多言的必要。
“哎。”那黑衣人叹息了一声:“明明你们要逃到黔中才是,在水路上我已经安排了人一路驱逐着你们往那个方向跑。可你这左设令真是有勇无谋,堂堂的三品大官居然是个路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我浙江境。”
“驱逐?”陆昂楞了一下,马上是双眼发红,抬刀一指喝问道:“你,难道你就是那个在背后告密者,是你用借刀杀人的法子害了我家世子。”
“是,也不是,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黑衣人慢慢的拉下了斗篷,冷哼道:“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让你们这两条恶狗回京城去,好让容王报仇的时候有两条走狗可用。可你偏偏闯入浙江境,而且还到了我手底下的村子,这是你们自找的。”
斗篷慢慢的拉下,那是一张秀美阳刚的脸,俊美无比却冷眉冰眸,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面无表情,没了那熟悉的嬉笑怒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入骨髓的淡漠,淡漠得就像所有的人在他面前就犹如死物一般。
“你,敬国公。”陆昂惊楞了一阵,瞠目结舌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满面震惊:“全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敬国公?”顺天府有的人不认识杨存,这会全吸了口凉气,任谁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事的幕后主使会是杨门三公之一的敬国公。
“我说了,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杨存满面的冰冷,披风下的手微微一抬,一柄黑色的长刀露了出来,黝黑的刀身上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狂妄,将他拿下。”陆昂知道来者不善,先将来人拿下有什么疑惑以后再说。
两位使刀的高手一听,立刻是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喝喊之余虽心有困惑但那吹毛断发的大刀还是高高的举起朝杨存劈去。眼看只到了十步之遥,那锋利的刀尖就要砍下时,一旁突然是咆哮般的一声大吼响起。
“孙子,你们的对手在这。”伴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一旁杀出,一柄比起九环鬼刀也不逊色的大刀一砍,巨大的力道猛的将那二人杀得连退几步。
杀出的正是洛虎,高大的身材,手里的大刀六十余斤可谓是沉重至极。陈家刀法的稳准狠早已是练得炉火纯青,只是一个照片就将那二人杀得连连败退,即使缠斗在了一起以二敌一也难占上风。刀风呼啸间,顺天府的人惊讶的发现他们已被包围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