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2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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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艾妮姑姑的性格十分的倔强,她认准的事情谁劝都没用。如果是苦苦哀求的话那肯定没用的,以死相逼那更不可能,没准她会一枪先把你这懦弱的家伙干掉。
爱德华一行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当下也是匆匆的收拾了行装赶了回去,似乎是想与家族里的人商议这事该如何处理。最美妙的天使远嫁东方,哪怕那是一个强如神佛的男人他们也是舍不得。
艾妮的性子倔强无比,她执意留下谁都没办法。就连一向说一不二的杨二爷也很是头疼,无奈之下只能准了她来找杨存的要求,至于是福是祸他就不知道了,言下之意就是一切叫杨存自己处理,顺便关切的说了句得小心啊。
杨存看完一口茶水都喷出来了,心想小心你个头啊。这妞是性感漂亮不假,不过智商高的女人老子一向搞不定的,而且这位文的行武的也行,万一老子睡觉的时候她拿大炮轰我怎么办。
这年头的审美观其实有些奇怪,东西方文化的交流没那么频繁。哪怕是走私大户杨二爷的审美也停留在东方人古板的局限上,西域的女人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少的诱惑,相反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她们长得很是奇怪。
西方女人身材高大,皮粗,黄头发色目,在他们眼里感觉就和猿人似的。更何况这些女人个个大大咧咧的,做事不遵三从四德的,没一点温婉如水的女人味。
哪怕是艾妮再性感火辣,在大多数东方男人的眼里其实诱惑并不大,所以杨二爷字里行间多少有同情的意思,那感觉就像下一刻杨存就会被母猩猩强奸一样,他身为亲戚都不忍直视了,更不敢想象杨存被侮辱的模样。
“你大爷的。”杨存不禁骂了一声,只是想想他大爷还是自己家亲戚,郁闷之余只能把其他骂娘的话先吞了回去。
再拿起一旁的其他的密信一看,杨存不禁肃穆的沉吟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上边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
这次回去,还有不少的事要办。而杨二爷还有嘱托,重中之重是修复已经被破坏的杨家祖坟,其他人的暂且不管但最少敬国公一脉的祖坟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弄好,而且这事必须悄悄的进行不能被朝廷察觉。
这是为人子者的责任,杨存自然是义无返顾,只是上边还提及了一件事让杨存脑子有点发疼。那就是破坏皇家两位王爷位于江南的陵墓,这二位王爷杨存连名字都没听过,死了几十年估计都没人记得了。
凭心而论,这是一种极端的报复,杨二爷也是个俗人,这年头让人最发恨的就是挖人祖坟,这种行经之恶劣比杀人父母还严重。自然杨二爷说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但是他心里也有恨,不报复的话绝不是他的性格。
古人都比较信奉风水,杨二爷字里行间的急切证明他也不能免俗。
关老随后会押着冥敬处的两位风水大相师来杭州,到时他们会准备人力和工具,破坏性的进入毁坏里边的一切。而杨二爷明显这口气憋得很久,一般的破坏是难平他的心头之恨。
按理说鞭尸或者挫骨杨灰已经很是残忍了,不过杨二爷却觉得这样难平心头之恨。所以他的办法让杨存一看都感觉冷汗直流,那就是他会派人将海爷的两头巨鳄随后送来,将它们放入墓内吃掉那些腐尸,让他们死后连一根毛都不剩下。
二叔心狠手辣起来也有如此变态的一面,杨存看完倒吸了口凉气,但心里却没不会有半丝的怜悯,因为于杨家所遭受的灾难而言,杨二爷的行径并不算恶毒。
密信里琐事很多,只是看完心情很是沉重。杨存皱着眉头无法思索太多,这时脑子里有些发晕,但唯一清楚的是二叔已经准备开始报复了,报复那么多年来杨家受到的迫害。
报复爷爷莫名其妙的死因,报复他的兄长自己的父亲尸骨被毁的大恨。杨二爷财势通天却没了子嗣,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其严重程度可想而知,他一直谈笑风声的外表下埋藏着让人难以想象的恨。
明月当空,繁天星上,夜里的河风微凉。
甲板上,水手们捕了些鱼做了点米饭将就着对付一顿。婉儿伺候着杨倾雪吃饭,拐儿和海爷坐在船头似是悠闲的钓着鱼,父子俩抿几口烧酒日子过得和普通的鱼民一样清静,彼此装傻谁都没提那独自报仇的事。
婉儿是梁梦然的贴身丫鬟,这一趟为什么会派来伺候杨倾雪,这一点是杨存最为纳闷的。也不知道老梁是搞什么,貌似小妹也有自己的贴身丫鬟,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多事把婉儿派来。
艾妮不知为何没出房门,婉儿体贴的将饭菜送了上去。
“公爷,来一点么?”拐儿钓到了一尾大鱼,凑了过来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里边都是他自酿的小烧。
“来。”说不尽的烦心事,或许只有杯中之物才能缓释,杨存并没有拒绝。
小烧入肚,犹如烧肠般的灼热,狠狠的叹息了一声眼里已尽是血丝。放下了酒杯,杨存似自言自语般的问:“到了杭州,有打算么?”
“听二爷的就好了。”拐儿依旧笑得憨厚,看了看一旁消瘦的老父,眼里精光一闪而过掩饰住了杀意。
二叔啊,你是要把我的杭州变成报复的开始。望着运河,杨存眼神空洞,心情异常的沉重,那种前所未有的阴霾压得杨存几乎喘不过气。
第383章 食色性也
杭州的早晨清新无比,雾气沉重又带着江南特有的妩媚,朦胧而又唯美。
运河边,今早杭州卫的人早早的等候在此,候爷安伯烈一身的正装戎甲脸色少有的肃穆。身后的林安国有些坐立不安,一直来回的度步,眼光始终担忧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河面。
在一阵浓郁的雾气中,一座座小山似是腾云驾雾般的飘来,水雾缭绕中仿佛是神话里的仙境一样。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哪怕是常年在这讨生活的力夫也一个个惊得瞠目结舌,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那一座座巨大的山居然是移动的船只,在薄雾的围绕中几乎是高耸入云,感觉简直像是一座大山在朝你压来一样。
如此大的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着实把在场的人全部吓坏了。
船头的水手抛来了长绳,众人在巨大的震惊中赶紧接住后拉着船靠了岸。直到这时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船依旧有人掐的自己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毕竟如此巨大的船早就超过了他们的认知,在他们的想法里世界上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大船。与这些大船相比,这个浙江第一的码头显得太小了,只是靠拢了三艘以后其他的都得在运河上等着,巨大的船身挤在一起几乎堵住了运河所有的航道,可想而知这船身的巨大并不是幻觉。主船的悬梯板慢慢的放下,清晨的水雾中,批着粉色披风的杨倾雪分外的可爱,娇滴滴的小脸上有些起船之后懒懒的可爱。只是一到岸她又有些兴奋了,毕竟这是她父亲一直和她提及的杭州,小Y头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这样的远门,自然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板子一固定好,杨倾雪就奔奔跳跳的跑了下去,身后的婉儿赶忙的跟上去照顾她,一边跑一边喊着让她小心点。
黑色的披风几乎及地将全身都包裹起来,杨存打着哈欠这才带着众人一起下了船。
安伯烈和林安国一看立刻带着杭州卫的人下跪在地,高声呼道:“恭迎公爷回府。”
近千人的大喊齐声震天,不知道惊扰了多少还在梦乡里的人。杨存示意他们起来以后,二人这才疑惑的看了看杨倾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犹豫什么,似乎是不确定眼前这小女孩的身份。
林安国的眼神有些恍惚,但也不敢开口相问。
杨存脚刚沾地,小倾雪就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杨存的胳膊,笑咪咪的说:“存哥哥,我们是不是先回杭州城啊,我听说这里的菜很好吃的。”
“是啊,你个鬼灵精。”杨存溺爱的笑着,掐了掐她的小鼻子。
“参见小姐。”林安国和安伯烈何等的人精,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杨二爷的宝贝千金了,赶忙又行了一礼。
“见过两位大人。”杨倾雪虽然年幼,不过也是知书达礼的小家碧玉,羞涩中还是款款的回了一礼。
“先回府再说吧。”杨存吩咐道。
杭州卫的人立刻牵来了马车,后续物品的安置和搬运自然有马六和一直藏在房间里的艾妮去担心,而且这边的事也有林安国早早的安排。杨存这时的想法就是想好好的睡个囫囵觉,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在水路上奔波,眼下刚到杭州就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估计码头上的事得忙上一天,细节的事杨存已经不过问了。林安国的人安排了马车后,杨存就带着一路上唧唧喳喳个不停的小倾雪先回城,路上的时候也嘱咐了林安国为海爷父子俩安排个隐蔽的栖身之所。早晨的杭州很是热闹,小Y头一进城就有些坐不住了。拉开了车帘子探头探脑的,一会看着街上那精致的小吃,一会看看摊上一些可爱的小玩意,年幼的她对任何东西都表现出了极端的好奇。婉儿在旁一直小声的劝着,要不是小Y头还有点怕杨存这个大哥哥,估计这会就和出笼的鸟儿一样在城里乱逛了。
回了府,先安排婉儿和小倾雪到了后院去休息。杨存本是想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说,无奈王动老爷子久别思念上来又是好一顿哭,哭得那叫一个老泪横行,杨存只能尽着晚辈的本分好生的安慰一翻。
主事堂内,敬国公府麾下的人马全部到齐,互相间品着茶聊着点家常看起来极是和睦。这一位位已经是一方霸主的老狐狸话题鸡毛蒜皮得有些过头了,无非就是点买卖上的事或者是子弟的事,气氛轻松得像三姑六婆聚会一样。
一看到杨存进来,这时所有人才起了身,恭敬的问了一声好。
杨存坐到了主位上,先抿了一口芬芳的龙井后,这才清了清嗓子问:“怎么样啊诸位,这次我出了远门这里没出什么岔子吧。”
堂下众人都面带微笑,明显眼下各家的买卖都是不错,人人面色红润不说还胖了一些。眼下浙江境内清一色杨字的大旗,他们只要互相间不恶斗的话就没什么烦心的事,这日子过得极是湿润又哪有什么岔子可出。
众人摇了摇头,这时曲仲曲老这时皱着个眉头站了起来,一拱手说:“公爷,不知道兵部下达调令的事您知道了么?”
“知道了。”杨存哼了一声,手指敲打着桌子:“这事估计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吧,算算日子巡查使也该到了杭州了,眼下什么情况?”
“住在总兵所了。”曲仲一直负责总兵所的事,立刻是吐着苦水说:“这一拨人很是奇怪,有户部的官员也有兵部的,但感觉他们一直貌和神离。来了总兵所后似乎各自为政一样,他们似乎各有所图每个人的态度都不太一样。”
“你说说。”杨存倒不意外,这一切在苏州的时候就有猜想过的,估计来杭州的也是一盘散沙。
巡查使一行人到了杭州后,从他们行事的态度来看明显是各怀鬼胎。有的人八面玲珑圆滑得很,住下后什么事都没过问,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悠闲得似乎是来度假一样,至于那调兵之事那是一字都没提。
就如同陈老他们一样,这一类人到了总兵所以后连兵册都不看。整日就是在那喝茶打屁,不过他们比较憋屈的是没人带他们吃喝嫖赌去,这般人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想明哲保身,不想在杭州惹一身骚。
而有一类人,似乎是什么事都不管,与其他人也不怎么来往。他们整日在杭州四处游玩,游手好闲的四处瞎逛,买点东西吃吃喝喝的,兴起的时候偶尔问一声,不过却没什么实际行动。
这一批人比较奇怪,看起来很不合群,不过也没闹事。
这两批人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是不想惹火烧身。不过从细节上来看他们应该不是同一伙的,一到杭州就分道扬镳明显有避嫌的感觉,或者说他们之间也有些不和,互相间的来往并不多。
这两批人好打发,只要说一句一切等公爷回来定夺,人家就该吃吃该睡睡,几乎是一副懒得理你的架势。不过让曲仲有些头疼的是其中有三人闹得很是欢腾,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不是天天催问杨总兵什么时候回来,就是追在屁股后边要看各卫所的兵册。
这三人为人处事很是古板,说起话来又刻薄得很不懂圆滑,和其他人明显合不来。天天拿着调令喊着公务为先,每天死死的盯着兵所里进出的人说要看兵册,整个兵所的人都被他们纠缠怕了。
与其他人的隔岸观火不同,这三人就是古板的楞头青,可以说那种读书读傻的类型。嘴里整体不是之乎者也就是什么江山社稷的,脑子一根筋也不会转一下弯,其他一同前来的人明显对着他们也是不敢招惹。
曲仲抱怨完所有人都沉默了,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旁的安伯烈。安伯烈抠了抠耳朵后大大咧咧的说:“看我干什么,眼下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