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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

天魔极乐-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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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查颜观色的本领是不能少的,说起话也是一门艺术,不能太抬高客人,也不能太贬低自己家的姑娘,要做一个好的老鸨也不是容易的事。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是一个基础。小姑娘流落青楼本就可怜,即使要卖身老鸨也要顾忌她们的自尊,太过轻贱的话没准小姑娘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尽,到时她们可就血本无归了,所以这年头的老鸨其实和自己底下的小姐关系满好的。

反观现代化的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妈眯个个浓妆艳抹的行为放浪,说话一点都没内涵不说。一个个和小姐仿佛生死仇敌一样,什么人性,什么眼泪,什么尊严全都丢了个干净,哪有当老鸨的人那种仿佛亲眷般的关怀。

而她们介绍自家小姐的时候一开口那叫骚味十足:“老板,您看我家这个可嫩得很啊,上个月刚成年呢。您看这胸多大啊,不仅酒量大而且还玩得开,包您晚上舒服舒服,妹妹来,挺胸让老板摸摸,咱这可是真材实料啊,童颜巨乳知道不,就这样。”

哎,杨存感慨着,传统文化的缺失真是叫人痛心啊。

一众清官人和舞姬柔媚万千,歌舞助兴下一众男人推杯换盏亦喝得很是开心。那个看起来似乎随时马上风而死的老头这会喝得满面通红,又晃着脖子感慨道:“江南之地,胭脂之秀,柔美似水,妙不可言也。”

“陈老,来,多喝一杯。”其他人纷纷恭维赞同着。

这老头明显是他们中地位最高的,杨存眯着眼观察了半天也没开口,不过心里已是有些好奇了。

梁华雄会意,马上在旁装作不紧不慢,又似是荒唐而言:“真不知道这兵部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折腾这什么调兵的事,西北有西北大营,他们和契丹打仗岂不是名正言顺,干嘛非得下江南折腾啊。”

“正是啊。”那陈老放下了酒杯,鄙夷道:“这官场上的事谁都心里有数,起王爷当年确实犯了重罪,可皇上关了他十年后顾念父子之情又放他出来了。眼下西北大营一盘散沙,但只要他振臂一呼,到时与草原狼兵一战亦是不在话下。”

到底谈到了正事,座上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其他人官位稍低不敢开口,梁华雄立刻一副疑惑的口吻说:“起王爷带兵有方不假,当年西北大营也是凶名在外。只是他是罪臣之身,朝廷上下对他有所顾及也是正常的,倘若他重掌西北大营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梁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陈老这时酒醒了一些,环顾四周后有些尴尬的笑着:“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这些芝麻绿豆小官哪知道那么多,左右兵部有令我们就下来了,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陈老,明白人,糊涂人纳。”梁华雄哈哈一笑,举起杯敬了他一下。

杨存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心里惊诧这些家伙还都是老狐狸啊。酒都喝这份上了还没失言的时候,看起来他们想声色犬马之余也不忘明哲保身的那一套,果然在京城官场上混的就没一个是糊涂蛋。

其实起王爷这事当年确实闹得沸沸扬扬的,但尽管涉及了皇亲最后还是被压了下来,真正京城里的官员哪个心里没数。眼下朝堂上的暗流涌动他们哪会不清楚,尽管这种皇族的内斗他们身为臣子没法参与,可要说不知道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起王爷当年一怒之下带着三千西北大营禁卫军打进了宫里,不仅合围东宫更是将号称最是精锐的大内禁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一提起当年的宫变谁不闻风丧胆,西北大营虽然最后落败但不少人都心有余悸,谁都不敢小看这起王爷麾下曾经横扫烽线的狼虎之师。

而最后起王爷败于镇王之手,被关入大内天牢十年,让人们渐渐的遗忘了这位曾经名杨天下的武王。当时接触过这场宫变的人却不然,这件事即使过去了但却一直留在心里,有时候一些莫名的想法总让人感觉到极大的恐惧。

倘若当年起王爷打进宫的时候带的不是那三千亲兵,而是十万之数的西北大军,恐怕那时京城的兵力难以将他击败。别说是打进东宫了,恐怕是举兵造反的话长江以北一时难有和他一战的对手。

杨家双极旗,师家津门大军,虽然两大武家也是战力强悍,可当年面对西北大营的三千兵马时也是死伤惨重。更恐怖的是这三千兵马并不是养精蓄锐之师,而是经过与大内禁军连夜血战后的伤残状态。

而就是这样一支残兵,竟然逼得两大武家联手才在无比艰难的境地中取胜。倘若他的三千兵马当时是精壮之时,两大武家的兵合一处还能不能与其一战,倘若起王当年带十万大军打入京城,这时他是不是已经位极九五了。太多的倘若是人们心里的一块阴霾,让人难以忘记,西北大营之强几乎成了很多人心里的噩梦。

第375章 臭名昭彰(五)

时过境迁,西北大营被分化各处,但老底子还在。起王倘若能重掌兵权的话那镇压西北之乱不是难事,各部官员其实没多大的抵触态度,毕竟老皇帝都把他放出来了,在这当口上谁都不愿出这个头落井下石。

百官不急,可温迟良急啊,当年的事他心里有数。起王最是仇视东宫,又感恩于容王这位兄长对他这十年的关爱之情,一但他重握兵权的话断没温家的好果子吃,这位皇子虽说关在笼里十年了,可直到现在依旧威名在外没人敢小觑。

这段时间温迟良把所有的精力几乎用在了打压起王爷这个事上了,因为在温家看来一个握了兵权的起王可远比容王可怕了百倍。十年前他血气方刚就敢带兵打进宫里,这会若是他重掌西北大营,没准第一件事不是抗击契丹狼兵,而是打进京城血洗了他温家。

镇王有双极旗在手,兵强马壮倒是不怕他报复。而且起王为人爱恨分明,当年杨家是尽臣子之忠,败于杨术手下他倒没什么怨言,双强交战败于地亦无话可说,那自然起王一但有了势那第一个针对的肯定是温家了。

所以对于朝堂上压制起王的事谁心里没数啊,最着急的还不是温迟良。容王如虎添翼是一回事,要是起王一时凶起带了兵血洗他温家那是另一回事,所以老温能不急么?

所以这次的江南调兵之举,对于温迟良来说虽是兵行险招,但也是势在必行之事。不过朝堂上也不是他姓温的说了算,那存心与他队对还有一个好歹是皇子之尊的容王,那么对于调兵之事容王当然是第一个反对的。

杨存细想一下立刻眯起了眼,看来这一行人里还有容王的人啊,否则的话这个陈老说话也不用这么小心谨慎了。

梁华雄也是一下就想到了这个关键,马上笑吟吟的说:“不瞒各位啊,我们江南的兵可比不得北方兵那么彪勇,真要拉去上前线那就是去送死而已。兵部有令我们各地总兵确实得遵守,只是也担心被质疑我们这是拿滥竽充数,心里实在忐忑啊。”

“梁大人多虑了。”陈老打着哈哈没多说什么,明显也是有所顾及的。

杨存这下心里痛快了,看来这次没自己想的那么难应付了。本身兵部和户部一起主这个事的时候师俊已经一副明哲保身的态度了,下派的巡查使事实上已经是一盘散沙,这会再有个容王从中作梗的话,那这事估计不用自己想办法就不攻自破了。

互相的打了几句哈哈后,陈老这才打了个酒嗝,放下杯后饶有深意的看着梁华雄,语重心长的说:“梁大人啊,我与诸位同僚早有了共识,不怕您笑话这一趟我们就等着无为而治了,调兵之事暂且搁在一边,这江苏近水楼台可是看好戏的地方。”

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窃笑出声,面露狡黠之意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陈老何出此言啊?”梁华雄眼神一眯追问了一声,只是嘴角多多少少的也挂上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梁大人,您看这江南各省,哪省最是富裕,兵马最多?”其中一个兵部的官员立刻在旁窃笑道:“长江流域,两岸富饶,江南尤以苏浙两省为最。其他各省纷纷以这二省马首是瞻,自然这江南之行,不管是兵马钱粮,苏浙二省乃是重中之重。”

“哦,还请赐教。”梁华雄摆出一会好奇的模样,不过那贼笑证明他已是心里有数。

杨存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郁闷不会真和老子有关吧。

“不瞒大人,我们对这调兵之事,可没多大的指望。”几个官员互相一看,其中一位开了口:“要知江南各地的总兵都不是善诧,调走了人家的兵等于砍了领取饷银的人数,这事匆忙而为是断不可行的。”

“是也。”陈老抿了口酒,叹息道:“温大人之计,下策也。兵部与户部虽是同行,可貌合神离终是成不了事,这调兵之事依老夫看来肯定是不了了之。”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似乎是说给那些容王的人听的,不过陈老感慨的也是。兵部和户部一开始就同声不同调,想从江南各地抽调人马组建一支新军那几乎是痴人说梦话,内里不团结外又要面对各地总兵的刁难,没圣旨落下这事可以说是没半分希望。

“眼下巡查使兵分几路,奔赴各省。”梁华雄为了套更多的话,马上摆出一副忠臣的模样满面庄严的说:“我等皆是朝廷的臣子,国难当头应为圣上分忧,这时候怎可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各位大人恐怕是多虑了。”

众官员默契的一笑,对这大义秉然的话很官方的恭维了一下,马上又有人开口:“梁大人忠君爱国实在是我等的楷模,可各地总兵不一定有梁大人的高风亮节。我们出发前就探讨过了,这次的江南之行绝对是无功而返,想调集兵马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位大人何出此言。”梁华雄老奸巨滑,立刻一副愤慨的模样道:“国难当头,为兵者应上阵杀敌报效国家才是,拿着朝廷的军饷总不能在这时候龟缩后方吧。”

“这不是怯不怯战的问题。”那人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看了看陈老还是闭上了嘴,明显是有些忌讳这老头。

十多官员一时沉吟,梁华雄举起杯来豪饮一口,马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说:“诸位大人别怪我老梁粗鲁,我们带兵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老梁身为一地总兵也有那安定地方之责,眼下兵部调兵乃是大事,还请诸位大人能解我心中之困。”

擦,你没花花肠子,你那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一团乱麻都没那么夸张。杨存对于他眼下忠君忧国的态度是狠狠的呸了一口,当然了,不可能真的狠狠吐他一脸口水,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鄙视着。

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们互相大眼瞪小眼的,谁都没敢开口再说半句。毕竟这一趟他们走的虽然是同一个差事,不过这背后之人可不是同一个人,只要有点什么说漏嘴的话回去也不好交代。

最后还是那陈老思索半晌,咳了一下清着嗓子说:“诸位大人,想必诸位心里都颇有顾忌不敢开口吧。只是老夫觉得我们既然同行同举,事前又达成了协议那就不必相互提防了,否则的话这未来的日子也不安生。”

这种话也露骨了,陈老一说不少人面色都变了,只是陈老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更是惊诧:“这次的苏州之行我们还算好的,梁大人乃是性情中人,自然老夫希望能与梁大人交好。这调兵之事其实也没多少秘密可言,瞒来瞒去的只会徒惹猜忌,各位又何必在这掩耳盗铃呢。”

“陈老所言极是。”梁华雄立刻在旁信誓旦旦的说:“老梁我可没那么多说道,只是这事贸然而来我心里也没底,询问几声只是为了能安心而已,诸位可千万别把老梁我当那会乱传话的碎嘴子。”

“陈老说得也是。”这时旁边开始有人附和着,似乎是在彼此劝着,试探着其他人的态度。

“就是啊,诸位同僚咱们一同而行,这一趟其实也没什么油水,又何必找不自在呢。”

“正是正是,事先既然有了协议,那我们眼下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无用之功要不得。”

虽然派系不同,不过陈老的地位明显很高,他的话一出得到了众人的同意。或许是他们一开始就没对这趟江南之行抱有希望,或许是一开始接了这种没油水的差使心里不快,总之这会还真没人说半个不字。

气氛一时融洽得很,可谓是宾主尽欢一团和气。那陈老举起杯来,很是豪爽的说:“今儿得先谢谢梁大人的款待了,我们还得在苏州住一些时日,有那叨扰之处还请梁大人见谅。”

其他官员纷纷的举杯,陈老的这一句话已经表明态度了。他们就准备短期内在这苏州住下了,至于那查兵册还有寻常各地卫所之事就不干了,等着梁华雄的一纸奏报就行了,这趟差事走个过场已经成了板上定钉的事。

杨存自然察觉到话里的猫腻了,之前他们有协议时还是各怀鬼胎。眼下在梁华雄的面前说出这话明显是想让这事木以成舟,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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