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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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再是平淡,即使是敬国公这个惹祸的人归来依旧很是平淡,平淡得总让人感觉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城中看似依旧安静,不过军中的动静越来越大,大得已经是纸包不住火的程度。总兵所四处招兵,各卫的空缺开始快速的补上,所有的卫所在用最快的速度补充着兵源。
这在百姓看来是正常的事,不过有心人一看都流了一地的冷汗。敬国公这是要干什么,锒铛入狱的那些兵将还没处置就开始招收新兵,兵部的回令可是一个都没有,这么拥兵自重么难道是要造反么?
明眼人已经看清楚了,被提拔上来了全是杨家的嫡系,十个里九个是过去双极旗的旧部。而排斥异已大举提拔的将领也大多是来自杨家家臣的族内至亲,浙江境内的大清洗过后,敬国公这是大举的在培养自己的军队啊。一切的流言都是越传越神,不过这会在杭州再怎么乱的谣言都没人去理会,似乎各方面都在默许纷纷扰扰的传言能达到一个更乱的地步。一向招摇过市的五大家臣都销声匿迹了,甚至连陈家那些地痞都少见了,这种奇怪的安静反而让人感觉越发的不安。谁都无法否定的事实是,敬国公真的胆大包天,眼下他几乎无视兵部的差遣,声势浩大的夺取兵权,几乎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第322章 尊师重道!
玉皇山脚下,高家庄外此时是人声鼎沸。大量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车夫和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但面色无不凝重异常,手上也是清一色的带了孝色的白带。本该是色彩绚丽的马车,这会都带上了麻,雪白的一个长排气氛显得有些庄重。
高家庄内的主堂,供案上摆满了祭品,墙上是高老爷子和刘奶奶的画相。杨存满面肃色的站在了最前排,双手齐握手里的燃香,恭敬的鞠了躬后将那香小心翼翼的插上。
身后近百人也是一样的恭敬,敬完礼后将那香端端正正的插在了炉内。
一个没有棺木的葬礼完结以后,堂上杨存坐于次主之位,叹息一声说:“诸位,事情该和你们说的已经说了,眼下诸位有何打算。”
话一出,堂下一阵的喧哗。所有的人都大眼凳瞪小眼的没人开这个口,杨存告诉他们的版本是刘奶奶回了山里是因为自知天命不古,回去是为了与那高家的老爷子葬到了一起,至于坟墓在何地无从得知。唯有山上留了一座合葬的衣冠冢,算是给这些徒弟的一个悼念。
“公爷。”喧哗许久,时敬天忍不住第一个站起来,恭敬而又满面苦涩的问:“恩师乃是世外高人,且年纪已是古稀,行事凭己喜怒我等皆是无疑。可是堂下师兄弟诸多,我等都希望得知恩师留下的训斥,还请公爷示下。”
“公爷,还请示下。”白木恩马上跪了下来,其他的大夫不疑有他,立刻就跪了下来。
满堂的压抑无声,苦涩的带孝中不少的人已是瑟瑟泪下,似乎是想起了恩师当年的种种。眼下和他们说刘奶奶已经过世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似乎都在回忆那慈祥的英容笑貌。杨存自觉自己都是善良的,起码没对这些人说你们的师傅已经魂飞魄散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也是另一种安慰。
“不妥。”杨存心里叹息刘奶奶,我对不起你了,不过面色上还是一副为难,犹豫许久决绝的说:“刘奶奶第一个说法是,不许告知门下弟子她真实的安葬之地。若有悼念,就去那衣冠冢看看她即可,亦不许你们铺张浪费,不许行那大肆祭拜之事。”
“你们也知道,她老人家最讨厌这个。”杨存犹豫许久又违心的说出了一句,而面色上依旧极端的无奈。
“徒儿敬恩师素和之风。”白木恩跪在地上,这时已经是忍不住泪如雨下,凄厉的哭道:“可徒儿一生视恩师之大德犹在生母之上,恩师不准徒儿前往坟前祭拜,那无疑是视徒儿为忤逆之辈,木恩不敢啊,求恩师准木恩有那还师尽孝的机会。”
这话一出,堂下众人皆是泪如雨下,即使是时敬天都哭得肝肠寸断,一个个在磕头哀求着。看着这一幕杨存心软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告戒自己这不是欺骗,只是为刘奶奶完成她的遗愿而已。
而这些弟子没有疑心,一是因为谁都觉得杨存高高在上不可能有任何的目的谋害一个清心寡欲的老人。二是这些话杨存经过了仔细的斟酌后才说出的,所谓的训下全秉承了刘奶奶一惯朴素的风格,这帮大夫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这一切杨存并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和高怜心商量过后才决定的。尽管高怜心一直以妇道人家自居想让杨存拿主意就好,可事关她高家的声誉和刘奶奶百年的美名,杨存尽管有过贪婪利头的想法,可也无法忽视这些弟子的拳拳之心。
更重要的是,刘奶奶上山以后就仙逝了。没个合理的理由很难和这些弟子交代,虽然他们大多是开堂坐诊的大夫,可影响力却不容小觑,杨存可不敢莫名其妙的得罪这么一个在民间颇有威望的群体。
丧事毕竟是无棺而行,简约得很也没太多的规矩,想大操大办以刘奶奶的性子而言也不太可能。堂下的众大夫有的甚至哭得背过气去,杨存叹息了一声也只能先嘱咐其他人照看着,自己先躲到一边去,毕竟看着百十号大男人流眼泪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夕阳西下,直到那时这群大夫才缓解了一下悲痛的情绪,尽管有的人情绪依旧伤痛,眼里含着哭不尽的泪水。不过在互相的权威中还是先忍了这一时之悲,商议一阵后来到了主堂之上想请出恩师最后的指命。
主堂下,哭泣了一天的大夫们个个满面悲色,有的眼里还流着泪水,于堂下跪倒了一片。主位上,杨存面色凝重,开口问道:“时敬天,白木恩,当年刘奶奶赐牌匾之时应该已经和你们明说了。那二成的利钱全入于高家庄内,另日为高怜心嫁入我敬国公府的嫁妆,可有此事?”
“恩师耳提面命,不敢有违。”所有人都恭敬的磕头,明显这事在他们师兄弟间已不是秘密了。
尽管他们都受恩于刘奶奶,但已经隐隐知道这一切全是源于津门的高家。所以杨存的话一出谁都不惊,毕竟刘奶奶事前就留过了这种话,眼下这嘱咐在他们眼里看来那和金科定律一样谁都不可能出言反对。
杨存先是起身,给二老恭敬的上了香后,面色沉重的说:“你等尽是刘奶奶门下,那老人家的遗言我必须和你们说清楚。只是你们若认为杨某是信口雌黄,那大可起身离去,不必在此听那将信将疑之言。”
“谨尊恩师之命。”众大夫几乎喜极而泣,高奶奶肯有要求,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报恩般的一种恩赐。而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以杨存的身份肯来主持这葬礼已是极大的尊敬,又怎么可能贪图他们微不足倒的家财。
“其一,二成利钱之事,依旧。”杨存顿了一下,还是狠着心说:“认我为师者必守此规矩,老身委身于津门高家。这高府的门号你们也是知晓,以后是利钱尽进入府内,刘随高姓,凡我门下弟子皆入高家辈内,不得有异议。”
“徒儿遵从。”堂下弟子没有异议,从有这高家庄开始,他们已是大概的知道真正的师门是传承于那远在津门的高姓,这点上倒是没人去质疑。
“其二……”杨存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思考的版本说了出来:“堂下弟子,如有不舍金银者请速离去。老身半辈子收徒,从不考虑那师徒之名份,只为了高家的善承,为的是普济天下的大德之心,如有那师门之见者,老身不强留。”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德胜生母。”一人都没走,堂下的弟子一听面色上更是决绝,恩师清心寡欲他们谁不知道,说出这话一点都不足为奇。难得清心寡欲的恩师有此一言,这反而让他们更加的重视。
说完这些,堂下依旧是一人不缺。杨存松了口大气,回过神来坐回了座上,面色肃穆的说:“诸位,眼下是该宣读刘奶奶最后遗言的时候。恕杨某直言,我会理会这杂事是因为她是我敬重的长辈,也是因为怜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倘若觉得杨某有二心之者,还请尽快的离去。”
堂下鸦雀无声,谁都没有说出半句,时敬天立刻开口说:“公爷不必多言了,公爷杨门三公之尊,岂会贪图这等的闲钱小利。我等师兄弟多为恩师所救,眼下谁不是家财万惯富甲一方,恩师既已是仙去,还请公爷大恩,准我们好好的敬先人之训,让恩师在九泉下也能瞑目,高家号下的弟子断没那薄情寡意之徒。”
“求公爷示下。”其他弟子没半分的犹豫,立刻又是齐声的喝着。或许在他们的眼里,以杨存杨门国公的身份,若不是惦念情份恐怕这辈子都难有这一面之缘。
杨存一副很是欣慰的模样,点了点头后朗声的说:“此言倒无多可隐瞒之处,只是刘奶奶生前淡薄名利。非高家之字号嫡徒不可听之,诸位,可愿为你们的堂号挂上那高字在前的牌匾?”
“恩师所赐,徒儿感激不尽。”堂下诸弟子一听,有的激动得混身都颤抖了,这么多年了,他们终于盼来了那名正言顺的时刻。
杨存这才满面肃穆的说:“一,悬高家牌匾者,二成利钱交于高家庄。二,凡悬挂高家牌匾者,不可以医术为利厚赚苦明之钱,当有那善济天下之心。牌匾初赐字为高成二字,次代高心二字,若门下弟子有孝,余下辈论可由尔等自行讨论。”
此语一出,堂下肃静异常。唯有白木恩欣喜的含泪一笑,他的堂号是高成济,若与辈论的话等于他是最早得到恩师首肯的。其他弟子都投来了嫉妒的眼光,几乎恨不能将他那块招牌据为己有。
“三,堂号赢余,除二成交于高家外,须倾一半家财济于他人。”杨存说到这的时候面色略有狰狞,刻意的冷哼道:“不愿者大可退出师门,倘若日后有那与医德善心相违之事,请敬国公府主持公道。无良之心即使不触犯律法亦辱没了高家的门缝,也须杀之而敬效尤。”
在这苛刻的调教之下,很是震惊的是堂下弟子无一动容,反而是欣喜的哭泣道:“恩师天上有意,弟子无不尊从。”
“诸位。”杨存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刘奶奶的意思很是明确,为医者济世救人乃是本份。你们医术高超家有富财是情理之中,倘若不行善积德的话,不配取高家的字号开堂坐诊。”
“徒儿谨尊恩师教诲。”堂下弟子们泣不成声。
杨存心里有一丝动摇,不知道自己的欺骗是不是正确的。这群大夫看似草根出身,但在地方上也极具影响力,家里的财力也很是丰厚,将他们拉拢到一块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是这方式是以谎言的欺骗,即使是没违背刘奶奶的本意,但多少还是让人感觉到心里有些发虚。
夜里,高家庄的众大夫们已经无心饮宴。主事堂上为刘奶奶立了一个牌位,老人家一生无儿无女,这群徒弟就披麻带孝的为她守灵看夜,堂下黑压压的一片肃然无声,这种悲壮的感觉让人一看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群弟子们克守人子之礼,一直守孝到了头七才脱去了身上的麻孝。再走出门时大多依旧泪流满面,如行尸走肉般的恍然无神,似乎直到现在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恩师已不在人寰的现实。
或许,在他们的心里,慈眉善目的刘奶奶已是天上神仙一样,完全不可能有那归天的一日。
陆续的有人离去,陆续的也有闻讯赶来的弟子。高家庄外车水马龙一直没有停止过,号啕大哭的大夫们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或许在他们的心里这个恩师就犹如世外仙人一般,死亡这个词无论如何都与她沾不上边。
敬国公府门邸紧关了一日,五大家臣被紧急召见了以后不知商议什么。而当他们出来的时候面色都有些沉重,也似乎是松了一口大气一样,互相一视时笑容里多少有些无奈的苦涩。
五人中唯有陈庆雷没有动容,饶有深意的看了其他四人后先行离开。眼下他门下诸多弟子已经对于投军蠢蠢欲动了,混个军籍怎么的都比当个地痞流氓强,陈庆雷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在军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一身白衣长袍站于西湖之边,送信来的老农拿了赏钱千恩万谢的离去。杨存看着手里的纸条叹了口气,上边只有潦草数字:事已成,我们动身了。
“公爷,可以走了。”一旁的洛虎牵来了马车,随后的是数十陈家弟子里已结出内丹的好手。“走吧。”杨存一脸的默然,钻上了马车。
第323章 苏州,梁家(一)
一路上没有闲心游山玩水,浩浩荡荡的人群已然到了湖洲。
一行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走在路上自然是引人关注。一行人刚走进湖洲境内,就见衙门的人紧锣密鼓的前来迎接,带头的赫然是湖洲的知府,其规格可高可说是礼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