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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天魔极乐-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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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元窿看着眼前与自己相似的脸,脑袋突然一阵阵的发疼,已经麻木的脑袋似乎开始回忆起什么了。

“凝玉早就产下一子了,但京城却无人得知。”赵元正叹息道:“或许你这辈子也不会有出去的机会,愚兄的时日恐怕也无多了。所以我把事情的经过都写在了信里,这些事或许很折磨人,但相信你也想知道,虽然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别知道。”

“啊……”太子的话没等说完,赵元窿就感觉头疼欲裂,猛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嘴里一直嘶哑的的吼叫着。

“宣太医!”太子一看顿时心急,马上宣来太医赶紧为赵元窿诊治。

冷清的天牢,随着太医们进来的那一刻,多少时日来才有了这可怜的一时喧哗。

再一次醒来也不知道多久,脑袋持续的疼了许多天,在床上麻木的躺了许久以后才有下地行走的力气与意识!隐隐想起那日的事情,就仿佛是南柯一梦般,赵元窿拍着脑袋也不知道那日自己所见到底是真是假。

房里浓重的药味让人反胃,出了院落刚吸了口大气,赵元窿就明白一切是是真的了。

破旧的院子已经被翻新了,原本这里是空无一物,但眼下不仅石桌石椅具有,四周更是摆上了不少的盆载!院子的中间有两落立架,架子上挂着十八般兵器!赵元窿习惯性的拿起长剑,连日的颓废消磨的不只是意志更是这具强健的身体,这时一握已经少了那种熟悉的称手,多了种陌生的沉重。

被褥,起居的用度之物全都是新的,一眼就可看出是大内的精品!另一间小屋内一口口大箱子堆积里,里边全都是世所难见的珍籍野书和自己最爱的兵书!赵元窿轻轻的抚去,更是惊讶的发现一旁居然还有不少的好酒堆积着,看坛口的封泥居然全都是宫内的御酒。

这时,赵元窿才恍惚的醒悟过来,抱起一坛酒后来到了院子内!一摸胸口果然有封信在,落坐以后边饮边看,赵元窿更感觉胆战心惊,信上的字行行触目惊心,也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骸,甚至是面对着死亡时都不曾有如此的恐惧。还有,就是这一辈子从未尝试过的恼怒。是夜,起王烂醉如泥,身旁只有一片燃烧过后的灰烬被风吹散。

第257章 猛虎出笼(上)

大内天牢内,今日可算是出奇的热闹了,进进出出的太监一拨接一拨的没停过。

要知道从有这地方开始,晦气,冷清,是个人都不愿来这是个人都饶道走的地方!哪怕是当差的到这都饶着路跑,就深怕从这走过也会倒霉。

卧病在床的老皇帝谢门不见,不管是哪个大臣皇亲,甚至是最疼爱的皇太孙都见不到他一面。可就在今日,邪了门的居然有新的圣旨出来。

朝堂上的大臣们可都是拭目以待,个个紧张的猜想着新的圣旨会是什么样的内容!毕竟眼下朝堂实在很不太平,温家和师家到处的张牙舞爪,皇太子妃一回来更是闹腾得更是厉害,这当口上谁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的差池。

前段时日,西北烽线又被大肆的洗掠,死伤百姓无数不说,就连驻防的边军也被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当地的几个知府死的死逃的逃,总之那奏折现在一递上来就没半件是好事。

契丹的大股骑兵在还没进冬就按耐不住了,号称数万的狼兵踩过烽线烧杀枪掠!西北近年来的驻军全都是临时抽调的青壮,本就没一个合适的将领他们更是如同散沙一般,在马蹄逼近的时候甚至没半点的抵抗力。

西北警情,兵部却一时抽调不出适合的将领去平定西北之乱,而且更要命的是眼下镇守东北的定王又恼怒的上折向户部问罪。

广东洪灾,西北兵事,户部的税银几乎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四处的祸事全都是伸手要银子的主。这不户部就有小官办了糊涂事,把东北大营一部分的军饷拨给了西北抗敌,这顿时是惹来了定王的雷霆大怒。

要知道东北之地冬季极寒,这一入冬不只粮草和煤油之类的东西消耗很大。更甚者每年的军棉服和棉被也是一不可或缺的开销,这户部把他们的银子一调走,难不成要定王那十多万人全冻死在那极北之地。

这下好了,西北西南全都不太平了,两广那边还天灾肆虐。眼下怎么看朝廷内都是乱事不断,正当用兵之际户部又捅了这样的篓子,这不是平白的给兵部添堵么。

被来还是暗幸西南各族起事还没闹出大动静,可转眼西北那边军警又起!这会朝廷的精力该全放在西北才对,可这会定王的军饷一被挪动,谁又敢保证东北那边不出乱子。

定王那边上的奏折言语犀利不说,甚至已经生硬得几乎有威胁之意了,据说眼下世子也是快马加鞭的准备来京城要个公道,讨要他东北大营的那笔银子。

有趣,小官员的一时糊涂而已,有心人都暗笑着,户部可是温家的大本营啊,这个篓子难道真只是一时的疏忽?个中乾坤貌似颇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温家故意摆了定王一道,在这当口上截了银子可跟砍了他的脚筋一样严重。

圣旨出来的时候,大多数的大臣都猜想是老皇帝想平息这场已经火药味浓郁的纷争,可老太监在朝堂上宣读,不少人惊得是大跌眼镜,温迟良更是彻底的傻了眼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完全没了这段时日的意气风发。

圣旨一不是为西南乱事,二不是为西北兵事,三更不是为了眼下沸沸扬扬的朝堂纷争。

“西北乱祸,草原各族劫掠烽线残害我大华百姓!朕欲御驾亲征奈何力不从心,大华内忧,朕本着为西北苍生黎明之福所想,特免四子赵元窿当年无知之罪,准其出天牢行走,筹措平定西北之事。”

圣旨一出,所有人都吓傻了!

起王爷?十多年了,朝堂上都走马换将了多少批人,眼下要不是老皇帝的圣旨谁还记得他曾经有这么个威风八面的儿子。西北武王,当年西北大营的战斗力更是赫赫有名的,虽然后来因宫祸而牵连了很多武将,可要论起这百年的西北烽线第一将,那绝对是起王爷莫属。

当年禁卫营霍乱宫闱后,兵部不是没派新的武将去率领西北大营,可惜的大多数世家出来的大爷都镇不住那帮桀骜不训的家伙。大多时候就是去走马上任也闹了个灰头土脸,在那砍了几颗不服军令的人头然后回来,那几年的折腾都要把骁勇无比的西北大营折腾跨了。

眼下看圣旨的意思,难道是无可用之将要重新用起王爷了!可他是罪人之身已经囚禁了十多年了,这时候再让他统兵镇压西北的话,他真会对朝廷忠心耿耿么?

不少的老人想起都感觉额头发寒,当年起王是因为什么事大闹宫变的谁不知道,这会纵此猛虎出笼,是福是祸谁又敢保证。

想到这,不少人把同情的目光都对准了温迟良。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放起王爷了,当年他犯的可是形同谋逆的大不敬之罪啊。”

“看来朝廷眼下是有兵无将了,西北那边一直不太平,这兵部直到现在还商议不出平定西北的人选,这才让圣上想起了起王爷。”

“哪会无将啊!”百官中窃窃私语着:“远的不说,近的朝堂上就有师家的师俊,山东剿匪的时候人家师家的大军也是所向披靡,师家大军的战斗力可不比他西北大营差。”

“傻啊,好不容易才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温家哪舍得这时候让他带兵去前线,到时候他不在了,兵部那边还有谁压得住定王啊。”

“镇王爷呢?他手里可是有十万大军啊。双极旗这些年没怎么打过战,但再怎么样也比地方上的卫所强吧”

“镇王爷的事你还不知道啊!”那兵部的小官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西北乱事一起的时候他就想见皇上请战,但还是吃了闭门羹,回去以后不甘心的上书请旨要去镇压西北乱事!可怎么着,最后还不是被皇上驳斥回来了。”

“那十万大军要当摆设啊!”另一人不解的说:“这些人一年光军饷就吃掉多少了,眼下是用兵的时候,双极旗的大军整戈待发,圣上怎么还会驳斥啊。”

“鬼知道,圣心难测啊!”

“可这起王,当年可是攻打过皇宫的啊,三千多号人就把皇宫打下了。这次皇上就不怕他出来以后有异心,一但起王兵变的话,那凶猛之势可是不亚于草原各族的一只猛虎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

“哎,眼下的局势,扑朔迷离啊。”

“嗨,你看看温大人的脸色,那黑得叫一个离谱啊,你说起王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还不是当年的婚事闹的,你不知道,哎,温家最后还指了一个冥婚,也难怪起王心里不痛苦了。”

朝堂上的这一天沸沸扬扬,八卦新闻到处乱飞,各种各样的猜测也是层出不穷!大家都只道是老皇帝顾念亲情才会放起王,最后都得出一个结论,估计起王出来就是过安稳日子了,应该不会再有带兵的可能。

别的不说,师家,镇王府,这俩当年可是联手把起王的禁卫营给搞定了。论起战斗力这俩家谁也不差,真的烽线告急还有这俩家撑着,犯不着冒那么大风险真让起王回西北整兵吧,那可无异于放虎归山。

不管如何,圣旨是下了,这事也就注定了,总不能叫老皇帝改这个金口吧。

散朝的时候所有的朝臣依旧是热论冲天,一拨一拨的人都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着,有年轻的对那段往事不了解,自然少不了一些老家伙炫耀般的卖弄一下,皇家恨事啊,多好的八卦。

散朝之后,皇太孙也不知道是惦记着什么好玩的,屁股一抬立刻没了人影!今儿朝堂上也数他最淡定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没心没肺的关系,总感觉老温都吓成了那样,这小子居然没事人一样置若罔闻,想想也实在是好玩。

一下朝,温迟良似乎还傻着眼,一些大臣打招呼时他还一副呆滞的模样!等回过神的时候看不见皇太孙的身影,也顾不得像往常一样和门生们唠叨几句,立刻脚一抬是风风火火的朝东宫奔去。

东宫里晃了一下,还是没找着皇太孙的身影,这一下朝赵沁礼连储君服都没换就不知道哪野去了!都这关口了还有闲心带处嬉乐,温迟良一想顿时是恼火不堪,这个荒唐的小家伙可一点都没遗传到他温家小心谨慎的好品性。

东宫院内,温迟良几乎是发了雷霆大怒摔落了茶具,遣散门生和太监们出去寻找,今日务必把皇太孙给叫回来。下人们可没见过这位性格和蔼的主发这样的火,哪个还敢怠慢啊,立刻是一群人鸡飞狗跳的跑出去找人了。

温迟良急得晕头转向,这时,一个美丽的倩影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读到一半的珍籍!雪白色的长裙显得飘逸灵动,那美艳的容颜更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温凝若粉眉微微一皱,轻启朱唇:“父亲,怎么了?”

“出大事了,哎!”温迟良急得团团转,猛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但心口上的气不怎么顺话一时却是说不出来。

“父亲您别急,慢慢说!”温凝若也是一脸的肃色,从小到大她都没看过父亲如此急切的模样!哪怕是朝堂上的争斗再如何剧烈,印象里睿智过人的父亲都不曾有这慌张的表现。

“皇上下旨了,放起王出天牢!”温迟良连连的顺了几口大气,这才断断续续的说:“今儿在朝堂上宣的圣旨,谁都没想到这时会放起王出来,这,这可怎么办啊。”

“起王?”温凝若顿时惊讶万分!

“是啊,起王,比容王更是难缠的主。”温迟良苦着脸,又难掩恼怒的拍了拍桌子:“眼下一个定王已经够我们烦了,起王本就仇视东宫和我温家,眼下放他出来肯定是一大麻烦。倘若他西北大营的旧部一心支持的话,以起王在西北的威望难保他不会再次重掌西北大营。”

“起王……”温凝若也不禁粉眉微皱,这起王十多年前就是一只让人闻风丧胆的猛虎!宫乱之事全因温家,眼下他出来的话也不知道会仇视谁,这十多年的幽禁谁能知道他的心性起了什么变化,这会根本猜测不了他的想法。

如果说仇视的话,还真保不准,当年他是因攻打东宫进的天牢!可偏偏将他制服的是镇王和师家的联手,他会不会也仇视这两个武家?

“哎,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肯定对我们温家有成见。”温迟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气得脸色都涨红了。

温凝若沉吟着,想着那个陌生的起王,脑海里始终没半点的思绪。

温迟良始终急切着,若是往常的话朝堂上有何动静,以东宫的眼线和温凝若的能力没等下朝就能得到消息。可这阵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宝贝女儿经常窝在卧居里品那清闲书也不多问外边的事,这一点的异常温迟良也没看出来,可想而知眼下他的思绪乱到了何种地步。

这时,一个心腹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大人,容王爷带着手下人准备去天牢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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