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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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时哑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安伯烈,似乎没想到这家伙说起话如此的直白,直白得几乎没所避忌。公府门下的诸多势力之中,很多人最于不屑的就是安伯烈了,总感觉这狗皮膏药升官升得太快了。
斗赵沁云,斗二王的时候,哪一家不是倾巢而出,明里暗里冒着极大的风险得罪那朝堂上的权贵以后才有了壮大的机会。而所有的派系里,哪家不是损失惨重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有了眼下的辉煌,可唯有安伯烈就是带着兵到处抓人悠闲得很,结果就他老安升了个万户候,捡到了天大的馅饼。
按说,周张曲王,现在应该是周张曲王陈五大家臣了。这些家族哪个不是势大根深,可偏偏你再有能力却没官位在身,根本就没动手拿人的权利,更不可能走一些官场上的流程。
所以五家出了最大的力,结果是便宜了唯一是六品加身的安伯烈,说起来大家心里自然是有点不服,当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当杨存要兵的时候,所有家臣都踊跃的给人,他们也是希望以后在官场上能有更多自己的人脉。毕竟吃过了这个亏,他们也学聪明了。
家主的考虑,自然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不过这些弟子可没想这么多,就光知道安伯烈这膏药抢了他们拼命得来却又不能摆上台面的功劳,这会自然个个心里都不服了。
“老安也知道你们的心思!”安伯烈嘿嘿的贼笑着,指着自己的官服说:“你们不就气恼老安这一身的狗皮么,暗地里你们冲锋馅阵的,明面上我老安只负责大摇大摆的带兵抓人而已!结果这功劳全是我老安一人的,就因为那时老安脑袋有官帽,所以嘛,这个你们真嫉妒不了的,谁叫你们没官品在身呢。”
“……”台下是沉静的一片,安伯烈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得如此无耻,众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还不怕你们说,我还真是心安理得呢。”安伯烈突然话风一转,呸了一声说:“老安我没掌萧山卫之前,好歹也是江南双极旗的五品营将。敬国公府被夺兵权的时候,老子就被丢到萧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没说就官降一级,我他妈上哪说理去。”
“再看看你们!”安伯烈突然话风一转,满面狞色的说:“现在你们这一个个在地方上哪个不是人五人六的,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老安我一个千户在军营里不受待见的挨着饿受着苦,都说是树倒猢狲散没错,眼下你们大多混成了一方大族了,不错啊,但你们家的人谁吃过和老安一样的苦。”
“敬国公府乃是大华第一武家之系。”安伯烈的神色已经激动得有些扭曲,毫不客气的喝骂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站不直腰和流氓痞子有什么区别。路是自己选的,老安我宁可挨饿,宁可受尽委屈也要在军里等着,等国公府的主人回来。而你们,吃香喝辣过着安逸的生活,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骂我老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目目相觑!他们大多是二十左右的青年,过去的事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安伯烈这骂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管陈家还是其他的家族,说白了在地方上还真就是流氓痞子,谁又没干点捞偏门的买卖。
“无耻之极!”安伯烈怒气冲冲,咄咄逼人的骂道:“老安现在头上的这顶帽子,是我等了十五年等来的,不是你们给的。我等了十五年,因为我是双极旗的出身所以处处受尽排挤,谁都欺负我萧山卫,十五年来兵部不管不问,粮饷严酷克扣,这十五年,为了保住公府在军里的这些嫡系,老安我不要脸,我无赖,谁都骂我是狗皮膏药,我无所谓,老安就是在等着这一天。”
“你们,放弃了尊严,吃香的喝辣的。”安伯烈越骂越是激动,混身都颤抖起来:“老安我没有,就为了争这一口气,我等了这十五年。十五年啊,别人不闻不问,处处受尽排挤,老安的委屈你们又哪懂。”
这一骂,尽管只是懵懂的听家里的老人说过一些而已。但四大家臣的子弟多少知道自己家族的过去,个个不知不觉的都低下了头,面有愧色不敢去面对安伯烈的责骂。
最郁闷的就数陈家的弟子了,这是躺着都中枪,一竹竿打死一船人的典型。陈家就是流氓世家,以前和敬国公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弟子三教九流的全是地痞流氓是正常的啊。安伯烈这顿骂和他们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问题是在这么煽情的当口上,还真没人敢硬着头皮撇清关系和他顶撞。话音一落,安伯烈从腰间掏出了一块腰牌,猛的拍在了桌子上。杨门双极,江南大营正五品营将,安伯烈。腰牌很是老旧,已经不是兵部承认的老腰牌,可饶是如此,只是那腰牌上沧桑的字仿佛又让人看到了这里边蕴涵的那份荣耀。身后的亲兵们沉默无言,有的心一惆怅脸上是老泪一流,全都默默的从腰间将腰牌拿出,视若珍宝的放在了桌子上。
第175章 尊严(下)
身处偏僻的萧山的,尽是不受待见没什么关系的老兵油子。而近一半,都是来自当年被遣散的双极旗江南大营,三公被夺兵权以后,他们不愿拿着银两回乡过那安逸的生活。对于军人,对于杨家的尊严,使他们无法忍受自己在太平年代安心的过着算计柴米油盐的生活,他们都在祈祷,在奢求这个血脉的主人尽早回来,还给他们双极旗军人该有的尊严,得到该有的尊重。
老兵们几个泣不成声了,安伯烈虽然怒目圆瞪着,不过眼圈也是隐隐的发起了红。
此次江南各地火起,遍地插起了杨字的大旗扫清二王的势力。江南双极旗大营,这个曾经满是荣誉却又被人遗忘的名字再次响起,各地的双极旗老兵,有的即使混成了一方的官吏却也是热血沸腾振臂呼应,浙江的这一把大火,烧掉的不只是过往的恍惚,更是让他们在期待中迎来了新生一般。
“杭州卫的新兵蛋子,听命!”安伯烈忍着眼泪,哽咽的喝命:“老子不管你们在家是少爷还是大爷,来到老安手下算你们命不好。老子容不得你们没半点军人的样子,现在就给我挺直了腰板,学一下老子当年是怎么当兵的。”
话音一落,他把官服脱了丢到了一边!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疤一看顿时是让人倒抽了口凉气。安伯烈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声嘶力竭的喊着:“兔崽子们给我看好了,什么叫双极旗的军人,那就是别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有人敢羞辱你的时候,这命就是要来干掉他们的工具而已,这条命是姓命的,没你们自己什么事。”
“是!”众多子弟大多是血气方刚之年,被他这么一煽好胜心一起,顿时个个都挺直了腰板。
安伯烈就那样站在将台上,不客气的骂道:“你们一个个的,全给我列队列好了。老子告诉你们,你们的爷爷,你们的祖爷爷,全都是他妈我们双极旗的人,死了也是双极旗的鬼。你们要想给祖宗丢人的话就给我滚出去,老子这不欢迎窝囊废的兵。”
“我们不是窝囊废!”众人顿时肃起,哄天的大喊着。
陈家弟子第二次郁闷的躺枪,你双极旗历史辉煌又怎么样,和我们依旧没半毛钱的关系啊。
“你们就是窝囊废。”安伯烈不客气的骂着:“看你们一个个的,站没个站相,和他妈的市井流氓一个样。你们哪像是行军世家下的种,都不知道是你们娘去哪偷的软蛋。今天老子就要看你们一个个在这丢人现眼,丢你们祖宗的脸。”“站好了,都他妈站好了!”众人被骂得眼红顿时是一阵的喧嚣,自己找着队伍开始互相喊骂着要站齐。陈家的弟子们表示血泪具下,欲哭无泪,专业躺枪三十年了。我们还真就是市井流氓啊,你们行军世家的牛B行了吧,我们就流氓世家怎么了,这哪止躺枪了,简直是被炸得体无完肤。
“操你妈的,那边的站整齐点!”人群中一阵互相的叫骂中,所有人的脚步都动了起来,很自觉的按队罗营。
“干,周家的,你们把脚往后靠一点,站那么前要死的。”
“妈的,陈家的,你们站整齐点,和蛇一样的弯,难看死了。”
叫骂声,脚步声不绝于耳,队伍在慢慢的蠕动中开始变得整齐起来。和刚才那种散漫相比,这才有了一些军人的肃然。安伯烈满意而又狡猾的笑着,看着这些年轻人的变化,心里也是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沙场点将时的豪迈。
高处,远远的看着队伍慢慢的整齐划一!杨存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安确实是个人才,三两句就把这些兔崽子的好胜心骂起来了。”
“恩,老安以前就是这样的。”旁边的林安国点了点头,听着那些话也是心生豪迈,不过也难免神伤的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处处受尽了排挤,委屈他了。”
“忍辱负重那么多年,这都是我杨家欠他的。”杨存沉吟着,眼里凶光渐渐的浓郁,死死的看着这仿佛新生一般的杭州卫。
远处,整齐的队伍开始了操练。
在安伯烈的安排下,整齐的队伍再次的打散。或许是为了防止在军内有族系的隔阂,五家的子弟被混编起来,每百人各有一名老兵带着他们进行最简单的军列训练。虽说是最简单的,不过军纪军容似乎安伯烈颇为看重。他一直在军内来回巡视,碰上不好的一顿破口大骂是毫不客气。
那些被骂的年轻人面色铁青,只能咬着牙忍着,可想而知安伯烈的语言何等的刻薄,比打他们一顿更是伤人。但少年心性极是倔强,这一点被安伯烈利用得淋漓尽致,一步步的刺激他们之间的攀比,让这些年轻人个个咬紧了牙关不想逊于他人。
“走吧,老安带兵,应该没问题了。”杨存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人的车驾悄悄的离开了,林安国回了他的衙门处理这一天的公务,当然了杨家的人马前段时日四处大打出手。他也得负责明面上的事,编造一些拿得出手的理由和案件过程上报朝廷,光是伪造这些文书已经足够他焦透烂额了。
杨存的车驾进了城,在城内慢慢的行进着。杭州城的天气凉了许多,下午街上的行人不少,不比之前酷热时那么的安静。
刚回到公府的时候,远远就见王动守在了门前!一看到杨存的车驾立刻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少爷,有客人在候着你。”
“谁啊?”杨存一边入府一边问着,能在府里等候的客人,自然身份不会太低了。
“东宫的人。”
东宫?皇太孙的人,那个纨绔家伙派人来?杨存这才记起,那一夜被杨通宝那木头赶走的也是皇太孙的人。虽说是有点过份,不过自己和那个败家子貌似没什么交情,怎么他又派人来了。
西厢,鸟语花香,翠绿丛生。公府会客的地方,虽不是极尽奢华但也是大气得很,旁厅的门口几个壮汉一动不动的站直着,个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功夫高强之人,那各异的容颜却同样的面沉如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肃杀。客位上,一个黑面大汉正在静静的饮茶,看到杨存走来,这才站起身来,有些玩味的一笑:“公爷,我们又见面了。”“是你!”杨存一看来人,顿时诧异不已。
第176章 东宫来人(一)
城外每天都在练兵,赤裸着上身的大兵挥汗如雨的跑动着,嘴里中气十分的大喝让一向纸醉金迷的杭州城第一次有了些阳刚之气。
接连的几天,敬国公府都是闭门谢客!除了核心的四大家臣以外,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下正风生水起的敬国公竟然突然老实下来了,安安静静的也再没传出什么小道消息,倒是让百姓们茶余饭后少了很多的谈资。
西湖,印月入水,安静的湖面上层层的波涛荡漾着,月色如画,山水胜诗。晴朗的夜空,皎洁的明月笼罩下飘渺的一片,淡淡的水雾中如人间仙境一般,一花一草皆是灵,万物万相成自然。
湖边,不乏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之人。湖面上花舫遍集,却是有一队官船静静的等候着,与这纸醉金迷的地方显得是格格不入。
湖边的一家小店,几样好菜摆在桌子上,却是没动一筷子。杨存沉着脸无奈的叹息着,对面的张妈妈抹着老泪,苦叹道:“公爷,眼下小姐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再过几日就是太爷的忌日了,到时候她要知道了真相也不知该怎么办。”
“刘奶奶没告诉她么?”杨存苦笑着:“萧九是我藏起来的,因为他还有点利用价值而已,不过人不是我救的。”
“没有,宛白小姐什么都没和她说。”张妈妈摇了摇头,叹着大气:“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似乎是怕小姐伤心才隐瞒着这事,不过她倒是有和我说,要我这段时间多陪着小姐。嘱托完,她就先回了山里,说是要准备祭祀用的东西。”
祭祀用的东西,萧九么?看来祭品是他的血肉,骨髓,还有人头了。杨存顿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