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8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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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想将卡勒部彻底的逼入绝境,给他们留下宽裕的逃命的时间,逃跑的敌人,无论如何与背水一战的敌人在可怕程度上,都是不可同日而语
但卡勒部显然在不知道他们的敌人底细的情形之下,就派出了自己的骑兵,甚至探马回报,他们根本没有派出游骑,就这么鲁莽的冲了上来。
赵石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些家伙有什么埋伏,但随即就压下了这个念头,草原上,永远是不会有埋伏这一说的,再迟钝的人,也能在数里之外听见大队骑兵奔驰而过的马蹄声,从而有着足够的反应时间。将血967
再者说,大军斥候环绕左右,大队人马根本不可能逃过斥候的眼睛,那么就是敌人太过愚蠢这一个解释了,也许他们根本未曾想到过,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主。。
实际上,不用再纠结什么了,汉人兵法中以奇辅正的规则,在草原上并不算适用。
碧蓝的天空之下,黑压压的秦军骑兵向对方发起了冲锋,额拉姆河的河水,在这个时候都被一阵阵来临的震动弄得翻腾不休。
士卒在冲锋之际,纵声狂呼,以壮声势,狂野的呼啸声,随着草原的春风,扶摇直上,响彻天际。
战马在尽情奔驰,战士在马上纵情狂呼,这就是战争的旋律,狂野而又令人闻之悚。。
潮水般向前的秦军骑兵在奔驰之间,已经散开了距离,层次分明,队列井然,这在草原上,是难得一见的情景,所带来的声势,也是草原骑兵所未曾见识过的,这是汉人军伍最强大的地方,时隔数百年,再次于草原之地出
许多卡勒部的战士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身下的战马也在不安的嘶鸣扭动,想要带着身上的主人掉头就跑。
卡勒部虽然在鞑靼人中一直很强大,但他们从来不以善战而著称。
千夫长,百夫长在声嘶力竭的呼喝着,为部下打着气,其实自己的面色,并不比属下的战士强上多少,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来犯的竟然是这么强大的敌人,心中的绝望已经开始蔓。。
太轻敌了,也太鲁莽了,这也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带领骑兵而来的千夫长,也是卡勒部无敌的勇士,他举起手中的弯刀,大喊着,天神赐给我们战死的勇气,催动了战马,无畏的向强大几乎不可战胜的敌人冲了上去。
这样的行为,显然唤起了大部分人的勇气,他们举起弯刀,在头顶挥舞着,跟在他们的首领身后,向敌人发起了无畏的冲锋。
但也有人在同伴们向前的时候,选择了向后逃跑,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并没有人回过头来看他们一眼,他们已经丢掉了天神所赐予的荣光,即便活着,以后也跟死了一样,也再不可能进入天神的神国。
草原骑兵的纪律之涣散,就此也可见一般了。
冲锋向前的卡勒部骑兵,勉强保持着松散的队形,但随着距离的增长,他们越加的涣散,乱糟糟的,凭着一腔的勇气,向强大的汉人骑兵迎了上去,这简直就是在送死,汉人军伍,与草原人交锋,怕的从来不是正面的角逐。
他们拥有草原人视为珍宝的锋利钢刀,能够射穿盔甲的弓箭,奔跑如飞,短途冲刺让草原骏马黯然失色的高大战马,更何况,他们身上还穿着防护周到的甲胄,在正面角逐中,很少有草原上胜利的机会。
显然,汉人离开草原已经太久了,而越来越懒散的女真人也从不曾在草原人面前将这些东西尽情展示一。
没有步兵和后勤辎重拖累的汉家骑兵,所展示出来的可怕战力,是草原人根本所无法想象的。
“张弓,张”快进入一箭之地,秦军军阵中响起无数传令声,奔驰中的骑士立即微微抬起身子,张开弓弦。
“射,射,。。”
弓弦放松之后,嗡嗡嗡的声音响成一片,箭矢离弦那令人惊悚的锐啸声,甚至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掩盖了下去。将血967
黑压压的箭矢升上天空,甚至将天空都遮的一暗。
这样不管目标,成片的压制性攒射,是卡勒部骑兵从来未曾见到过的,草原上箭矢是无比珍贵的东西,只有在离敌人足够近的时候,才会发射出去,而且并没有这般整齐,多数时候都看各人的射术以及习惯。
这样骇人的景象,让冲锋中的卡勒部骑兵发出歇斯底里的绝望叫声,箭雨落下,比草原最劲急的雨幕好像还要密集几分,但带来的却是无可争议的死亡。
血花终于在草原上绽开,成片的卡勒部骑兵在箭雨的洗礼之下,被射成刺猬一般,战马嘶鸣着栽倒在地上,将马上浑身插满箭矢的战士抛飞出
骨骼折断的声音响成一片,战马哀鸣,战士的惨叫,强大的秦人铁骑,将战场中最残酷的一面,瞬间便摆在了卡勒部战士的面
第十一卷张弓北望射天狼第九百六十七章残酷
第九百六十八章 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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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张弓北望射天狼第九百六十八章洪流
“起刀,起刀,起。”
“准备接战,准备接”
随着木华黎的嘶吼,传令声此起彼伏,没有按照往常一般,进行两轮或者三轮急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而木华黎更是清楚,在草原上什么东西是最珍贵的,箭矢无疑是其中之一,没有后勤辎重,秦军最犀利的武器,用一点少一点。将血968
对战场直觉敏锐如他,已经隐约晓得,之后的战事恐怕要接连而来,大同那边送过来的东西,近两个月恐怕指望不上,因为大军行进太快了,所以一定要节省,哪怕这种节省是用鲜血和性命来换。
一万将士,就是一万支箭矢,这种威力十足的攒射对于箭矢的消耗是十分惊人的,所以说,汉家军伍对后勤辎重的依赖,草原上的胡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一次攒射,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浪费,一次奢华到极点的展示,却不一定能给对手带来多大的伤亡。
如果是蒙古人,一定会想,一万支这样的箭矢,要是交给他们的哲别,或者射雕手,将能射死一万个敌人,简单而又几乎不可实现的换算,却能让最富有的部落贵族们痛心疾。
一片抽刀的声音,雪亮的刀光足以耀华任何人的眼睛,马上的秦军士卒斜斜举起风刀,好像竖起了一片刀林,同时,也将自己的气势蓄到了巅峰。
毫无悬念的一场遭遇战,之后也必定转变成一场屠杀。
相比蜂拥而来的秦军,本就散乱的卡勒部骑兵更加的乱了,惊呼声不绝于耳,铺天盖地的箭矢从空中落下。
再英勇的勇士也不可能在其中存活下来,箭矢入肉的声音密密麻麻,构成一曲他们出生以来就从不曾听闻过的惊悚乐章。
鲜血在人马身上溅射而出,无论战马还是马上的战士,皆都手舞足蹈的,浑身喷血,倒落在草原上。
如雨而下的箭幕,将整整一大片地方化作了荆棘丛林,刺目的鲜红色,瞬间便成了主要的色彩,肆意流淌在生养他们的草场上。
如此惊悚骇人的画面,让最勇敢的战士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握紧马缰绳,经验不足所带来的后果是灾难性的,立时便是一片人仰马翻。
疾驰中的战马,根本不可能停下来,骤然勒住马缰的下场之后一个,战马哀鸣着,向前扑倒,将马上的战士狠狠掼在地上,接着便是骨折的清脆声音响起,许多战马的马脖子立即折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翻滚着进入那片由箭矢和尸体组成的地狱之地。
多数有经验的战士,连同他们的千夫长,都已经倒在了前面,剩下的惊慌失措,本就缭乱的阵型,已经不复存在,面对疯狂冲击而来的秦军。
有勉强止住战马的,已经拼命调转马头,向后开始逃跑,只有一些幸运而又坚定的战士,才能不被前面的自己人绊倒,义无反顾的迎向铺天盖地而来的大军。
寥寥的箭矢飞入秦军大军之中,秦军就好像一个巨人,这样可怜的攻击,根本不足以让他瞅上哪怕一眼,更别说对他造成什么可观的伤害了,只有一个秦军骑兵倒霉的被射中了眼睛,一声不吭的从马上栽了下去,这也是秦军到得现在,最直观的一次伤亡了。
雪亮的刀光猛然落下,带起一蓬鲜血,马上的骑士瞪着冰冷的眼睛,从哀嚎着栽落下马的敌人身边掠过。
一场屠杀也正式开始,三千余卡勒部战士,在一个照面之下,被放倒了近一半,剩余的,即使转身逃走的,也瞬间便被淹没于潮水般涌来的秦军洪流当中。
一万秦军横扫而过,留下一地鲜血和残肢断臂,以及被战马踏的粉碎的尸体,战场上一片狼藉。
这场遭遇战,短暂的令人吃惊,只一个回合,卡勒部引以为傲,甚至没有几个人被派去东边的王帐骑兵,就这么全军覆没在了离王帐不远处的额拉姆河河畔。
甚至于给秦军带来的伤亡都寥寥无几,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鞑靼人的真正没落,始于卡勒部,却也最终完结于卡勒部,这无疑是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结果,也许只有鞑靼人的天神,才会安排出这么一个戏码。将血968
一万秦军将士放缓了马速,游弋在战场周遭,他们也有点怀疑,难道草原上的胡人就是这么打仗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祖母的,还不如宰羊来的困难些。
木华黎策马来到地上尸体累积最多的地方,瞅了瞅这一地的血腥,冷冷的传令,“去回禀大帅,来敌不堪一击,我等是打扫战场,还是继续向前,请大帅决断。”
若是按照以往,他一定会率兵直扑卡勒部王帐而去,但大帅来到卡勒部草原的举动,让他有点明白大帅的心思了,卡勒部的覆灭已经不可扭转,但大帅好像并不热衷于将卡勒部整个消灭在这片草原上,他在给卡勒部逃走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他没有去深想,因为大帅在这里,他只需听命行事便是,想那么多干什么,他更不会去问大帅,他是大帅手中的钢刀,马畔的鹰犬,想的太多,也许就会像不颜昔班安达那般,招来大帅的怒火的。
果然,后面传来的大帅军令是打扫战场,而不是趁势直扑卡勒部王
其实战场没有什么好打扫的,敌人支离破碎的尸体,不用去管,天上的秃鹫的肚皮会成为他们的最终归宿,即便最终腐烂,也能让这片草原以后长的更加青翠。
而卡勒部骑兵的兵刃,会被收集到一起,但没有哪个秦军将士会喜欢这些粗陋而笨拙的东西,若非木华黎下令,甚至于卡勒部骑兵未曾动过几下的那些箭囊,也不会放在秦军上下的眼中。
这些箭矢,在他们眼中就好像一根木棍弄个切片安在头上,就成了箭矢了,,简陋的让人不忍猝睹。
但木将军的命令,让他们慎重的将这些箭矢收集起来,甚至于战场上那些凌乱的插在地上的也不放过哪怕一支。
他们哪里会晓得,木华黎看了卡勒部骑兵所用的箭矢之后,觉得如此软弱的卡勒部在草原上的富庶真的让人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他虽然离开蒙古诸部多年,但当年蒙古诸部使用的箭矢的箭头,可还是用野兽的牙齿制成的,相比之下,卡勒部可不富庶的令人发指
每次打扫战场,除了敌人的后勤辎重之外,最珍贵的肯定是战马了,战马对于汉人军伍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但对于秦军将士来说,来草原许多时日,战马在他们的眼中的诱惑力已经下降了不少,草原上最珍贵而又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战马在草原上的地位了。
说它们最珍贵,因为任何战士都少不了战马的陪伴,说它们最普通,因为骏马在草原上随处可见,不但草原各部都有自己的马群,而且草原上还生活着规模庞大的野马,许多部落的成年礼,就是去扑捉野马来作为自己的坐。
卡勒部骑兵的战马被收集了起来,有差不多**百匹之多,也多数入不得秦军将士的法眼,因为北方草原的马匹,都太矮小了,虽然他们知道,草原战马最擅长的是耐力,但秦军中充斥着来自吐蕃低地的战马,论起耐力来,比草原战马丝毫不差,吃苦耐劳上,更犹有过之。
而大秦现在真的不缺。
所谓的战利品,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草原胡人的贫穷和艰辛,让来自繁华的汉人之地的战士悻悻的游荡在战场上,却找不到任何看得上眼的东西,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些家伙竟然连口粮都没带多少,多数还是硬的像青砖似的肉干,黑乎乎的散发着难闻的骚臭
用不了多长时间,后面不远处的大军已经赶到,三千余的卡勒部骑兵,并未让大军耽搁多少时间,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