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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节

将血-第7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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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胖子出了一身的汗,身上也是狼藉一片,但他不在乎,干脆一屁股坐倒在地,回头看去,安盛已经将那封书信藏了起来,心想,老子还真他娘的是个卖力气的命儿,不过想当年,老子一张嘴可就有人听命的,难道老子变胖了,就活该给人卖力气,他***,老天爷真是瞎眼了,竟然能让天妖活过来。。。。。。。。。。

    想到天妖,他打了个激灵,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比之林暗草惊安盛可要让人畏惧的多呢,安盛至少还能让人瞧见他的影子,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却从未在人前现过形。

    “安大哥,你说这么急着让咱们出来办事,不说我了,就说安大哥吧,以前。。。。。。对付这么个小角se,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安盛冷冰冰的,根本好像未听出他话里的挑拨之意,“第一,我不是你的大哥,第二,人手不够,不然随便派个人来就行,第三,没有我看着,怕你这个蠢货干出什么蠢事来。”

    孟胖子脸se铁青,他自然是不蠢的,但在安盛面前,却只能当一回蠢货了。

    不过转念之间,他又试探道:安爷,你说天妖真的还活着?我可是听说,天妖早就死了,怎么即突然又冒出来了呢?”

    安盛今天的话也比较多,可能是可以再次出手,让他心里也难耐兴奋吧。

    “能指使动我,天妖自然是活的。”

    孟胖子讶然,想想似乎有些道理,但怎么听都有种让人不舒服的自负味道,不由心想,如果将话里的我换成咱们的话,听上去会更舒服一些。

    之后孟胖子突然问道:“安爷,咱们为谁在办事,杀的又是什么人,你想过没有?”

    安盛如同鬼火儿般的目光转过来,盯在他身上,幽幽道:“要不,你来看看这信,自然就能猜到一二的。”

    孟胖子赶紧摇动胖乎乎的双手,勉强笑道:“为谁卖命不是卖,只要别把咱们像当年那般说丢下就丢下就好。”

    安盛冷哼了一声,说了句让孟胖子浑身发抖的话,“放心,有我在,这次谁也丢不下。”

    孟胖子听了这话,确实在发抖,因为他从这句话里闻出了血腥的味道,并给他这话加了一句,被丢下的估摸着都是尸。

    不过他有些想不明白,凭什么安盛就这么笃定,现如今那个天妖是真的,难道他已经见过天妖了?

    再者说了,当年内衙中,谁不知道安盛yin气重,为人也孤僻难近,用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了他,什么时候突然给自己来上一剑,而安盛剑下从无活口,这也是人所共知之事,今时今ri,安盛这样的活阎王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人效命了?

    想不明白,智狐诡诈,就因为他的心眼儿比旁人多,但是他也是最怕死的那个,好奇心重些不怕,就怕好奇心把自己害死,见了安盛这时的模样,他是真的不敢再有什么怀疑了,天妖也许真的还活着,不然有谁能压的住林暗草惊安盛?

    两个人好像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歇了一阵,两人也不多话,孟胖子继续在前面大步而行,安夫子继续飘在他身后,就像一个影子。

    两人连夜赶路,在长安城下呆了半宿,一早入城,入城之后,便各奔东西,道别都免了,更不会去打问,现如今对方在哪里落脚,就像两个陌生人般分了开来。

    安盛回到他的院子,早有人等在了那里,是个满脸老实,旁人一看他,他就能露出谦卑的笑的那种人。

    安盛不认识这个人,也无心想知道这个人是谁,默然的将信掏出来交过去,那人点头哈腰的走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腰间暗藏的软剑抽出,一抹剑光瞬间照亮了他的眼睛,顺手挽了个剑花,将寒光闪闪隐隐透出暗红的软剑凑到眼前,默默注视良久,心中暗想,也不知将来,又要有多少人成为这剑下亡魂。

    他嘴角终于翘了起来,平凡的ri子他早就过的腻了,不管那天妖是真是假,只要能让他得展所长,便是假的又有何妨?

    很快,那封信便碾转到了南宫虹手里,她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掰开漆封,抽出里面的信,就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高兴,最后眼睛都快笑没了,心想,果然是歪打正着,天下还有这么幸运的事情,怎么以前就没碰上呢,她仿佛已经看到,定军侯府中的府库再次在自己面前打开的样子。。。。。。。。。。唉,真想住在那里啊。。。。。。。。。



第八百三十一章蜕变(三更,继续求月票)

    沈阳又地震了,在家里感觉晃了几次,但阿草还是坚持码完了这章,再出去避难,呵呵,求大家支持。。。。。。。。

    传递消息很繁琐,尤其是不能见光的,不过到了第二ri晚间,对于曲士昭来说xing命交关的东西最终还是摆到了赵石的书案之上。

    赵石也没想,这才几ri,就能传消息了?

    对于天妖那个小女人的手段着实有了些满意,心想,也许真的是捡到宝了,而将信笺拿过来的南十八却是满脸肃容。

    赵石就知道事情好像不简单,不然在他看来,那小女人就算有些本事,以往也安插了些人手,但仓促之间,想要弄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也不会那般轻易。

    总要用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来收拢人手,先把架子搭起来,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赵石自然很清楚,情报的查探,传递以及最重要的情报分析就是一整篇大文章,何况,对于属下的忠诚的检验以及人手上的选择等等等等,能在一个月后,起到什么作用,赵石根本没报太大的希望。

    但去天香楼这才过去几天,就已经急急的将消息传了过来,其实不用看南十八的脸se,就已经明白,这是发现什么大事了。

    “大帅先瞧瞧这封信。”南十八脸seyin郁的道。

    赵石坐下只瞧了瞧信笺的封皮,就已经眉头一皱,等拆开信,仔细将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再瞧信的末尾,只有昭令两个字,没有印章,也没有名字。

    将信放下,赵石看向南十八道:“来人怎么说?”

    南十八显然很愤怒,能让他这样的人失去冷静,只能说遇到了真正值得愤怒的事情,赵石自然明白。南十八的愤怒到底为了什么。

    “户部员外郎曲士昭曲府出来的人,在半路上被截了下来。”

    赵石将身子往后一靠,曲士昭这个名字很熟,仔细回想一下,再加上这么个特殊的姓氏。瞬间便已经回想了起来。

    不由嗤笑了一声。南十八望过来,他有些不明白,和他想的不太一样,赵石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露出多少焦灼之se,就这么轻描淡写的?

    任他善揣人心,这个时候也无法掌握赵石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他看完这封信之后。虽不至于勃然大怒,心里的火头却也一窜一窜的。

    要说这些年见过的听过的卑鄙yin暗之事着实已经不少,但像这般几同卖国求荣的家伙,还是头一次见,让人不齿之余,也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见赵石这般模样,南十八忍不住便道:“有了这封信在,曲氏一族,可除之。”

    半晌。赵石轻轻摇头,“跳梁小丑而已,如今除之无益。”

    南十八多聪明个人,只是他在河中两年,治理河中府县。也算是有了感情,如今有人竟yu在河中兴风作浪,置大军以及河中万千百姓于不顾,这让他分外的不能容忍。

    冷静下来再想。脑筋也终于在怒火消逝中转动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曲氏虽乃外戚,但却无足轻重,只要皇贵妃曲氏在,便是铲除了曲氏一族,又能如何?

    问能不能波及到皇贵妃曲氏,也许能,也许不能,就看皇帝陛下的意思,照如今情势,皇帝陛下九成九会重处外戚,却保住皇贵妃,说不定,还会借着这件事,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于是。。。。。。。。人头滚滚,却皆大欢喜。。。。。。。。。。

    换句话说,除了能出一口气,掉几颗脑袋之外,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河中王正清还在,段德也在,出事儿也许只是争个早晚而已,曲士昭一去,可能会震慑住许多人,让他们不敢妄动,但若人家再动,也许就是雷霆万钧。。。。。。。。。

    “曲士昭虽蠢,但也不会无的放矢。”

    赵石笑了笑道:“我知道,河中早晚要出乱子。”

    南十八紧接着便道:“到底还要看陛下的意思,河中一乱,大秦军威立挫,若是那般,大帅百战之功,可能便毁于一旦了,大帅难道就不心疼?”

    赵石呵呵一笑,道:“这江山毕竟是李家的,陛下不心疼,我又心疼个什么?嘴上都说为国为民,江山永固,到了这个时节,咱们就瞧瞧,背后捅刀子的到底有哪些人?”

    南十八心中一寒,不由道:“大帅,要不要传信于杜将军他们。。。。。。”

    赵石失笑道:“这里与河中有千里之遥,往来传信,是最最愚蠢不过的事情,就像这曲士昭,徒留把柄在人手上。。。。。。我走之前,跟他们都说好了的,若河中真个大乱,杜猛林其罪当诛。”

    南十八微微点头,心中寒意却是更甚,从赵石只言片语中他已经察觉出了放手一搏的味道,智珠在握的感觉也是满满的。

    南十八觉着这个时候,好像自己说什么也不合适,这别说是在杨感身边那会儿,便是之前在赵石身边,也是没有这般感受的。

    这是真的要出大事了,大帅一旦放开手脚,后果实是让人难以预料,再多的谋算,于这种乱局当中,也将多有不测,也只能多做准备而已,其他的,只有老天爷才知晓到底会走到哪一步了。

    “那这封信。。。。。。。”迟疑了一下,南十八道。

    果然,如他所料般,赵石答道:“留着吧,这等人将来定是要掉脑袋的,就看是不是由咱们的手来砍罢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南十八的低落以及忧虑,赵石又道:“自负算无遗策的南先生今ri怎的成了应声虫了?”

    南十八苦笑,“大帅即有定策,十八还能说什么,只望大帅能记得,百姓何辜,还要手下留情才好。”

    赵石眉头挑了起来,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笑道:“你我相交多年,你道我赵石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十八微微垂头,“不敢,大帅之功过,又岂是十八能轻易评之的?”

    赵石摇头,眸中幽光闪动,“你这功过二字用的好,有功无过者当除,有过无功者当诛,有功有过之人,才活的长久,官场中人,宦海浮徒,更是如此,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南十八不知赵石到底要说什么,但这一番言语,却也真正切中官场利害,有功无过的,便要功高震主,自然留不得,有过无功的,除了昏君之外,谁又能容得下,只有有大功而加小过的人,才活的舒服,自古朝野内外,皆是如此,南十八只有默然以对。。。。。。。。

    赵石今ri谈兴很浓,自宫中归来之后,他一直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之中,就像突然将满头的乌云拨了开来,阳光照下,虽说豁然开朗,但却也令人头晕眼花一般。

    但这一次,虽与以往谋定而后动,走一步看三步,却依旧觉着把握不够不同,这一次他没有半分把握,但却分外的笃定,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状态,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何会是如此。

    就像一个充满理智的人,正在做一件疯狂到极点事情那般,从容镇定,没有把握,却能把握住细节,没有多少信心,但每一步走下去,却觉得分外的踏实,好像这么下去,必定一切会掌握在自己手中,里面充满了矛盾,却又好像皆都理所当然。

    心理上的蜕变,是化茧成蝶,还是胎死腹中,若是以往,他一定会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乎于自己的选择,但现在己也不清楚,该怎么解释,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信吧,所谓的大将气度,恐怕也就是在面对未知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而已。

    他不管旁的,径自继续说道:“我的为人,想来你也清楚,天下江山与我无干,黎民百姓与我无碍,若当年未遇到当今陛下,我在草莽之间,一样能成就一番基业,这个我从不怀疑。”

    “但得了当今陛下的赏识,一时间便是风虎云龙,这才走到今ri地步,我一直在想,能有今ri,是不是全拜陛下所赐,所以在陛下面前,我从来小心翼翼,除了为求个平安之外,也为还他简拔之恩。”

    南十八听到这里,已是脸上变se,但赵石的话还没完,“但前几ri入宫回来,我却突然好想明白了,从那时到如今,十余年矣,我为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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