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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节

将血-第4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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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君大人请。”

    “通判大人请。”

    “鹰扬将军,羽林左卫都指挥使赵石听旨。”

    传旨之人声音浑厚,脸色微黑,身材高大,一身礼部员外郎的官服穿身上,却不像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反而像个地道的武夫,这人别说陈祖,便是曾京师为官的种从端也是面生的紧的,只是从方才迎入的时候,才知道此人乃是朝中礼部晋员外郎李师雄。

    一行人都是风尘仆仆,随行的几个太监文吏下了马,腿都并不拢,显然路上也是急敢慢赶,不曾耽搁。

    为首的大太监陈祖可能不识,但赵石和种从端两人却都认识,正是如今圣上身边心腹,内宫总管大太监董总管,此时这位大总管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脸色灰败,仿若死人就不说了,不知为何,这脸上的神情也是呲牙裂嘴,好似得了急症却强自忍耐一般,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和去了半条命差不多的。。。

    至于为何传旨的是礼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儿,宫中大太监却站一旁,却不是几个人能猜得透的了。

    “臣赵石听旨。”

    三个人本来并排跪一处,种从端稍后一些,后面的则是尚兴元城内的曹司属吏,正堂随大,却满满的跪了一地,不过看似随意,却是等级分明,没有半点马虎的。

    安抚使陈祖,又为入蜀大军留后,品阶第一,自然是以他为首,而赵石本来稍差,但却有钦差名分,所以能与其并列,种从端品阶之上比陈祖差了一级,但爵位上却是没人能比得上,所以稍稍次之,身后的这些人则按官阶大小,或差一步,或跪于不起眼的角落之中,低头埋首,以承天威,一眼望去,看似有些凌乱,实则等级分明,无人敢越雷池半步的。

    但当传旨钦差念出赵石的名字,不光是陈祖和种从端脸色一变,就是他们身后的各级官吏也都是一愣,头一个听旨的既不是安抚使陈祖,也不是金州经营多年,又刚刚行过雷霆之威的通判大人,而是那鹰扬将军赵石,委实有些奇怪。

    不过这令人震惊的还后面,当传旨钦差板着一张黑脸,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鹰扬将军,羽林左卫都指挥使赵石,年纪虽幼,然其人勇武过人,胸有韬略,战功彪炳,屡任艰难,皆能不负朝廷期许。。。。

    “。。。。。。。”

    “今特晋鹰扬将军,羽林左卫都指挥使赵石为兵部郎中,羽林郎将,赐符节,准开府建衙,俸禄同三品,总揽蜀中战事,金州,凤翔,秦州等西南四州,州府郡县不论镇军禁军皆从调度,一应地方官吏,四品以下者,赐临机任免之权,望能。。。。”

    “。。。。。”

    之后陈祖为军前巡阅使,种从端为西南按察使,兼军前转运使众人已是无心仔细倾听,凡场众人,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一步登天,是的,就是一步登天,想大秦立国百多年,名臣大将不少数,但要仔细说起来,能建牙开府,行节度之事的边臣大将却是寥寥无几。

    不说旁的,就说当今景兴一朝,除大将军折木清外,却再无一人能到此地步,就算西北张祖,潼关张培贤等这些边镇领兵大将就都要差上许多了,虽已都开府,但却只有领兵之权,其他诸事如粮草辎重等事,及大规模的兵员调动等都不能自专,就别说能任意任免辖下文武官员了。

    圣旨冗长,李师雄念的是口干舌燥,但下面众人震惊之余,虽说无心细听,但圣旨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关乎自己以后前程去留,却也轻忽不得,所以也没人会听得昏昏欲睡,半晌过后,圣旨上已有十余人得以升迁,虽说大多都带着暂摄二字,但众人还是心情大振,抛开之前的心事,听得越发的仔细了,生恐不经意间漏下自己的名字。

    到了此时,众人皆已明白,朝廷虽说未有派遣援军入川之意,但力保金州的意思是不容怀疑的,这一道圣旨,整个就是要建立一支能战之军的意思,恐怕之前那句让鹰扬将军赵石统摄蜀中战事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如今川中烽火四起,乱的跟什么似的,入蜀秦军安危都不明了,不确定各军布置,还如何统摄?就算能派人传令过去,人家听不听你的都是两可之间,别提如今金州无兵可用,危机四伏之局面了。

    不过等到李师雄念出吴得胜的名字,众人不免都面露古怪之色,大多难免有些幸灾乐祸之心的,毕竟这些日子被通判大人弄的心惊胆战,生恐什么时候通判衙门的人出现自家门前,毕竟这里是金州,跟吴家交从甚密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谁又知道发了疯似的通判大人到底想做到哪个地步呢?

    如今金口御言,却是升了吴得胜一级,显然朝廷还不知金州前些日的变故,看来通判大人却是有的麻烦了。

    尤其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是,圣旨一到,吴氏谋逆一案就算是到头儿了。。。。。。。。

    众人心潮纷涌,不过不平静当数陈祖,种从端以及赵石了,先不说陈祖和种从端,两人***劳了这些时,虽说都皆重用,但总有一种到头来终是一场空的感觉的,不过说起来,他们期望虽深,但也知机会渺茫,都有心理准备,总归也是不出所料,虽说赵石异军***,让两人心中震惊,但两人为官多年,自不会将失望之情带出来,不多时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陈祖是悄悄挪动身子,将赵石让了出来,以示尊卑已定,不敢逾越之意。

    至于赵石,则是只能用意外惊喜来形容了,之前种种布置,终是收到了回报,不过这回报却是大了些,他虽有期待,但南十八,及李金花等人皆是认为,即便朝廷委以重任,也不会让他统摄诸事,有可能的便是从种从端以及陈祖两人中选一人暂摄州务,其他众人从旁辅佐,力保金州不失之局。

    沉下心来的他也是深以为然,那平蜀七策虽说费心力,想人之不敢想,剑走偏锋,以掩盖金州微薄之兵力这一大的缺点,实为不易,但说起来,总有纸上谈兵之嫌,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就别说朝堂之上的那些重臣了。

    所以,他也没指望能起多大作用,只是想着能自己身上加些砝码,借以争取宽松的领兵环境罢了。

    没想的是。。。。。。。。。。

    等到圣旨终于宣读完毕,李师雄将手中圣旨一合,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赵大人,还不接旨?”

    等到身后的董太监招人送上印信等御赐之物,不管众人如何想法,一切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李师雄笑容盛,是亲手将赵石搀扶了起来,两人目光对视之时,李师雄目光闪动,嘴上却道:“圣上说了,如今兵势正急,诸事皆要从简。。。。。。。。。呵呵,制府大人,皇上还有口谕,可否找一处清静所。。。。。。。。”

    见赵石双手将圣旨接过,陈祖添为地主,这个时候可是不敢有半点迟疑,立即挥手让心思各异的众人起身,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带人出了正堂所,竟是将整个正堂都让了出来。

    董太监也带着随从人等出了来,这时却是一笑,“两位大人稍等,咱家这里也有皇上口谕,两位大人看是不是。。。。。。。。”

    这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到是没什么奇怪的,是口谕还是密旨,都无差别,无非是怕领兵大将专权,或是几人不能同心协力而设罢了,不过种从端心里却是滋味莫名,有些难受,虽说比之之前的金州通判,他也算是官升一级,已与安抚使并列,但与自己期望却是相差太多,尤其是现陈祖还是压了他一头,朝廷甚或说是当今圣上的意思已然不用猜的了,还是忌惮他废太子娘舅的身份,兵权是一点也没他的份的。

    至于赵石,他心念电转,心里也有了些猜测,金州事急不说,蜀中战事又急转直下至此,朝廷不是无人可用,但却让一孺子领兵,宁不让人疑惑?说起来,当今圣上力主攻川,而今战事糜烂,和四十余年前大军伐夏何其相仿?皇上这回是不是要找个替罪之人。。。。。。。。

    想到深处,种从端背后冷汗涔涔之下,心里却也平衡了许多。。。。。。。。

    陈祖这里有些忙乱,却未想及太多,安抚好了众人,让众人正堂外边等候,自己则领着种从端以及董太监两人往侧厅而去。

    不提他们,正堂之内现却只剩了赵石以及李师雄两人,李师雄环视左右,门厅紧闭,并无旁人窥探,脸上笑意绽开,俯身便是一礼,“恭喜制府大人高升,下官这里给大人见礼了。”

    赵石也露出了笑容,眼前这人他当然认识,此人正是和尚的儿子,当年初入京师的时候,此人还不过是一个礼部库官,得他之助,翰林院谋了一个六品官儿,之后两年又转回礼部,官升一级,再然后,也不知怎么就得了当今圣上的眼缘,礼部升迁之速可谓是无人能及,只这两年就已成了五品员外郎,再进一步,便位列朝堂的了。

    不过虽是熟识,但两人京中走动却少,一来是两人文武疏途,这嫌是要避的,二来也是他有意为之,不想两人关系示人,不过此人到也知道分寸,平时虽不露面,但逢年过节,总会让人送些礼物,几年间从未断过的。

    不过虽然如此,但赵石如今城府已深,乍一见到传旨钦差竟然是李师雄的时候,却未露出什么异色,便是方才只剩下了两人,他也未先开口说话,毕竟人心难测,谁又知道此时此刻,这人又是怎样一番心思呢?

    但这时就不同了,见李师雄说的亲切真挚,没有任何疏离之处,一如当年初见时一般,他心中也是不由一松,笑着一把搀住对方胳膊,不过同时心里也琢磨,这制府大人是个什么官职?

    “你我兄弟,不用如此客气。”

    李师雄连眼睛都笑弯了,只为这一句,就不枉自己争着来这一趟,那位现都不知何处的父亲可是受了一位好徒弟,他看来,他能这数年之间,升迁如此顺遂,重振家声,多半都是因为得了如此强助的缘故,他自忖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几年也想好好报答,能让交情再进一步。

    但说起来,这位大人出身寒门,家中亲眷也是有数的那么几位,除了其兄张世杰外,也都不合适走动,加之他也明白,两人文武有别,实不易走的太近,所以这几年来虽是有心,但见面次数都是寥寥,就别提什么报答了。

    听了这话,顺势直起身来,心里好似腊月天,喝了两杯烧酒般慰坦,微微躬身,“师雄京师听闻大人又蜀中大展神威,心中着实振奋不已,如果师雄不是文官,也只愿到大人帐下听令的,所以一听要来金州传旨,又是了不得的好消息,下官就抢着来了。

    一来呢,是想亲自向大人道喜,二来呢。。。。。。。。。。。”

    说到这里,他左顾右盼了一圈,压低了声音,“大人,蜀中真有那么乱吗?京师可是传闻,大军被围,大将军吴宁战死,李严蓄勉力支撑,但大军已是危如累卵,连金州恐怕都不保的了。。。。。。。。。虽是谣言,但下官来金州,沿途观望,可是触目惊心,难道蜀中战局真的败坏到如此地步了不成?”

    “来,坐下说话。。。。。。。。”

    赵石心中一惊,这些谣言虽说难免,金州这些时日不也是如此?但放京师长安那种是非之地,就很是难测了,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脸上却不露分毫,笑着摆了摆手,让种师雄随自己坐下,“皇上口谕怎么说?”

    “哦,对,对,对。。。。。。。。”种师雄干咳了两声,连连点头,他自认不是什么清高傲岸之辈,但总归也不算谄媚之徒,不过话说回来,和这位份属兄弟,却又如日中天,对他又恩同再造的年轻贵,他心里哪里平静的了?却是有些失了方寸。

    努力的让心绪平静些,这才朗声开口,“皇上口谕。。。。。。。啊。。。。。。。这个。。。。。。。”

    见赵石还是稳稳当当坐那里,丝毫没有跪下听诏的意思,种师雄结巴了一下,心下到也明白,这位大人可能没接过口谕,不知规矩,说起来这口谕和明文圣旨差不多,都如皇帝亲临,是要跪接的。

    但当此之时,面前的又是赵石,他也拉不下那个脸来,见四周无人,心里暗道一声罢了,只有两人场,若是再拘泥于小节,没的让人对方觉着自己拿捏造作,留下间隙反而不美。

    于是乎,也不再按皇上原话说了,便如闲话家常般继续道:“皇上委大人以重任,对大人之期许那就不用提了,但临行之前,皇上亲口让下官给大人传谕,虽将大事付予大人,但却无意陷大人于两难之境,大人应明此中道理吧?这可是皇上一片保全之心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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