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130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晋国公府,又非是寻常权贵可比。。。。。。。
“去。传信于鸿胪寺,叫他们把回鹘人都给我扣下,理由吗,就说回鹘使节,妄自尊大,口出狂言,触怒于我便行了。”
“再传信给太子,让他速来见我。。。。。。”
“我不管什么宫门关没关,让鸿胪寺的人想办法,今晚见不到太子。我让他们人头落地。”
回鹘的小王子殿下还在晋国公府正厅饮茶,虽然等待的有些不耐,但还在憧憬着抱得美人归,又能借晋国公府之势。在大秦传教,财色双收的美好未来。
却连晋国公赵石的面儿都没见到,便被晋国公府家将当即拿下。
撕扯间,没少挨了拳脚,被揍的鼻青脸肿,终于在**的疼痛间。感受到了大秦的“威严”。
当然,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意识到,自家人头保不保得住,都是两说着了。
太子李珀来的很快,显然,太子李珀根本没回宫,就等在了鸿胪寺衙门。
这个时候,他也有些后悔了,因为枢密院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父皇心意已定,今年大秦将重燃战火。
这样一来,任何节外生枝之举,在政治上,都将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尤其是对于他这位东宫太子而言。
而晋国公的火气,好像还分外的大。
这到也不难理解,刚刚入宫陛见回来,肯定是满脑门的官司呢,却又有人上门挑衅,以晋国公的为人,不发火儿才叫怪了。
只是木已成舟,晋国公府的人到了鸿胪寺衙门一说,他便赶紧带人来了晋国公府,一点东宫太子的架子也没敢端。
不过,就算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到头来,还是。。。。。。。
太子李珀在晋国公府正厅门前见到了赵石,虽说赵石这么做,有些失礼,但一句话,就将太子殿下叫到府中,失礼的事情早已做下了,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见礼已毕,请了太子入厅内安坐。
太子李珀必定是要装糊涂的,只道:“老师深夜相招,不知所为何事?”
赵石挥了挥手,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盯着太子李珀看了良久。
这样的伎俩,在朝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借刀杀人而已,但说实话,赵石恼火归恼火,却也没当什么大事,不过却有些失望。
借刀杀人,听上去挺巧妙,实际上,多数时候只能意味着自己不敢杀人,借旁人之手为之罢了,属于阴谋之列,上不得台面。
“之前这里还坐着一位,现已为阶下之囚,殿下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太子李珀“恍然”,“来人只说扣下回鹘来使以及随从人等,学生还有些惊异,细问才知道,回鹘使节冲撞了老师,引得老师。。。。。。”
赵石不耐,重重一拍桌案,“听说,殿下想将赵某之女远嫁塞外,不知是否属实?”
一句话,便让太子李珀脑袋嗡的一声,汗立马下来了。。。。。。。。
他虽然年轻,但为政已近七载,又得父皇言传身教,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其实拿捏的已经非常清楚。
而听话知音的本事,也早已炉火纯青。
这话听着有些荒谬,他一个太子,惦记着将臣下的女儿嫁到塞外去,这得有多大的私仇或者多糊涂,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这不是关节所在。
关键处在于,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位国公大人竟然已经知道,是他在做手脚。
那么,他一直不曾向外人说起过的隐秘心思,是不是也泄露了出去呢?又是东宫近臣中的哪位,成为了这位国公大人的耳目,自己还一无所觉?
这个时候,震惊之余,他才感觉到,这事儿做的真是太孟浪了。
也怪他关心则乱,又想瞧瞧晋国公的反应,这才做下此事,确实如同那两位近臣所言,有欠考量。。。。。。。。。
太子李珀无疑非常聪明,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于少年时登上太子之位,到如今越坐还越稳当。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嘴上,却干脆的承认了下来,没做半点狡辩。
“请老师息怒,天地鉴之,学生绝无此意。”
赵石斜了他一眼,略为满意,还算有些担当。。。。。。。
其实,若是搁在几年前,他断不会将太子李珀揪到眼前,这么质问。
现在嘛,却又有不同。
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来在京中呆了不少年头了,很是烦闷,二来呢,确实有这么个由头,能借题发挥一下。
三来呢,他可还是太子少傅,教导太子,乃份内之责,虽然没尽到什么责任,但隔上一年半载的,偶尔教导一下太子武艺,实际上是找个由头,将太子揍上一顿,也是有的,所以现在顾忌更少。
四来呢,他可刚从女儿那里得知,这位太子殿下还想做他赵石的女婿,嘴上虽然说的豁达的很,但这却让他心里非常不舒坦。
于是乎,这一晚,他正好借机将两个觊觎自家女儿的家伙,一勺烩了算了。
“大事在即,殿下可要好自为之。。。。。。。不过事已至此,我想听听,殿下准备怎么处置?”
太子李珀心里着实揪了揪,不过他早有准备,此时小心斟酌道:“学生准备派人质问回鹘,待其回信,再做道理,老师认为这么做可还妥当?”
“殿下是不是不打算让来使回去回鹘了?”
太子李珀承受着另一番冲击,强忍着才没变了脸色,沉吟良久才道:“老师言重了,只要回鹘人知晓进退,诚心改过,学生怎会胡乱生事?”
(再求点月票哈,阿草努力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夜话
“此等人,不知进退,不晓轻重,以国事为戏,不知我上国之威,放他回去,诸国还道我大秦可欺,损我大秦威名,若有后来人仿效之,我大秦就真拿这些使节没办法不成?殿下以为呢?”
听着这一连串似是而非的道理,还有那针扎一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子李珀从头到脚一阵酥麻。,
坏了。。。。。。这么较真下去,吃亏的妥妥是鸿胪寺。
平日也就罢了,这会儿让鸿胪寺怎么说?
而且,隐隐被抓住了把柄,晋国公府的势也借不上,现在太子李珀心里只两个字,麻烦。。。。。。。。。
太子李珀深深吸了一口气,大道理谁都懂,看怎么说而已,他之所以如此紧张,说到底,还是因为心虚的缘故。
“老师,朝廷正欲用兵中原。。。。。。。此时若节外生枝,怕是不好说话啊。”
赵石不以为意的笑笑,“殿下身为太子,一言一行,皆关乎社稷,今即有事,又事出有因,到得这个地步,却又畏首畏尾,逡巡不决,殿下自己想想,将来可有信心主持大政,千秋社稷,系于一身?”
这话可就重了。。。。。。。
太子李珀心中不由悚然,要说他这个太子,如今做的还算安稳。
但大秦自立国以来,夺位之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也从没有那位先皇是安安稳稳登上皇位的。
现在安稳,不代表将来安稳。
而且,之所以现在还安安静静。不过是因为成武皇帝陛下的儿子们。大多都还没有长成罢了。
而现在。成武皇帝春秋鼎盛,等个十年二十年,到时候皇位承继之事,不定怎么着呢。
值得庆幸的是,他占了先机,不幸之处是,众人瞩目的太子,往往不得皇帝喜欢。这个规律在大秦历代皇位更迭中,都能看出一二。
而在大事未定之前,太子们大多都一个德性,谨言慎行,既不能表现的太过优秀,也不能显的太平庸。
不上不下,分外的难受。
这就是一朝太子的处境,自古以来,没几个是例外的。。。。。。。
所以,足以影响皇位继承的权臣一旦表示出不满。对于太子而言,都不会视若无睹。即便心中愤懑,多数时候,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更何况,太子李珀这气受的,也不冤枉,而赵石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也确实让太子李珀不寒而栗。
太子李珀心中哀叹,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沉吟良久,太子李珀抬起头,道:“回鹘使节,不识我上国礼仪,妄自尊大,冒犯我上国威严,不若斩之,传示诸国,以威其心。”
这明显是被逼无奈,豁出去了要给晋国公府一个交代。
赵石微微颔首,“我听不少人都说,应以仁德示天下,方能得天下人敬服,像这样杀戮来使之举,定免不了苛酷之名啊。。。。。。。”
太子李珀嘴角抽动,很想问一句,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戏耍于我不成?
但这些年,他对晋国公赵石的为人处世,可没少做了了解。
此时此刻,也就派上了用场,略微错愕一下,便道:“畏威而怀德,诸如此类,每次来使,李大人等,都会跟学生说上几句。。。。。。”
“所以学生以为,恩威并施,方为中外交通之理,以威凌其志,以德收其心,诸国可平矣。”
这个时候,赵石也不太好继续借题发挥下去了。
太子李珀从头到尾的伏低做小,现在更是拿出了师生问对的架势,可谓是给足了晋国公府颜面。
这个场面只要传出去,没人会说太子的不是,肯定要怪晋国公赵石威福自用,有篡越之嫌。。。。。。。。
而太子李珀说的话,也确实很合赵石心意。
这么一来,赵石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淡淡道:“殿下见事极明,实乃社稷之福,臣无话可说,此事嘛,臣自会向陛下禀明原委,不让殿下难做。。。。。”
太子李珀不敢托大,垂首听教,“老师言重了,此事上,学生确实有错在先,反而给老师添了烦扰,多有不对之处,还请老师不要见怪才好。”
赵石则笑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战事在即,殿下还秉政于户部,有的忙呢,此事已了,臣就不耽搁殿下了。。。。。。”
太子李珀趁势告辞,赵石这次却是将他送到了府门之外。
离的远了,轿中太子李珀轻轻抚了抚额头,手掌上湿漉漉的一层细汗。
年轻的太子殿下不由苦笑,宫中见驾也没这么惊险,都说晋国公不好轻犯,这次算是真真正正的领教了一番。
和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相比,晋国公说话要直接的多,也不很恭敬,但说起话来,还算讲道理。。。。。。。。
这一遭。。。。。。虽然有些首尾需要处置,也难免要受到父皇斥责,但仔细回想一下,到也不是一无所得。
那回鹘崽子多有妄想,竟然还求到了他的门上,真真是该死,现下他那什么神啊的,也保佑不了他了,早晚要成刀下之鬼。
只是到底是回鹘汗国的王子,却需要找好说辞,不能让御史台那群人,找到太多话柄,可惜,这一趟下来,晋国公府的名号也就不好打出去了,不然的话,御史台那边应该要好说话的多。。。。。。
再有,这事传出去,上晋国公府求亲的人,应该会少上不少才对。
当然,还可以传些言语出去,但这么做了的话。他不敢保证。会不会传到晋国公耳朵里。然后又会引起什么后果。
就像方才,这边才做了手脚,那边竟然已经是一清二楚,着实让他有点提心吊胆。
之后很多日子里,他都在寻找,到底是谁把话传给了晋国公府呢?
当然,这注定是他自己的疑神疑鬼,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送走了太子李珀。回到内宅,李金花已经在等着他了。
女人到底和男人不一样,到了如今,李金花所求的和当年已有天壤之别。
只剩下了家宅平安,女儿能够寻个好的人家嫁了,这一辈子的心事也就了的差不多了。
而当年的那些雄心壮志,早已抛了个干干净净。
功名利禄,对于当世的女人而言,到底不过是镜花水月,和家人儿女比起来。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怎么样?”
挽着夫君的手臂。漫步的林荫小道之上,李金花轻声问道。
“什么怎么样?”赵石装糊涂。
李金花在黑暗中微微翻了个白眼,紧了紧手臂,嗔怪道:“白日里就听有人上门求亲,还是个胡人来的,妾身就觉着有点不对。。。。。。后来太子登门。。。。。”
“既然都已知晓,还问什么?”
“好了。。。。。。。”说笑间,赵石拍了拍妻子的手,“皇家之人,勾心斗角都是把好手,甩给他们点正事做做,让他们先收收心,也许过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