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雄心之舰男穿越记-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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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到1932年一月,此时东北三省已接近完全沦陷,林汉在新年元旦过后来到天津港,乘船出海,准备前往南京,随船的乘客,除了他之外,还有两百名学生。这些学生是林汉这些日子从东北流亡学生挑选出来的精英,按计划他们中的大部分经过培训后,将成送到德国留学的第一批学生,也是林汉自己势力的班底。
目的地选择南京,是因为他计划去那儿杀一个极重要的人物,以此作为去江西后见李润石和伍豪的见面礼。
此次出行,林汉所以选择船只而不是乘座铁路火车,是因为他还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碰碰运气”,那里就是山东省东北部的威海卫港,北洋水师最后覆灭的地方。
相比波涛光涌的大西洋,渤海湾的海况环境要安宁得多,而吃水极浅的萨菲罗斯号,在林汉的指引下,也有意地在近海靠岸的位置行驶。
船上载了两百余名学生,九成以上的人是东北人,也是失去家乡被迫流亡的人。这些学生,心中燃烧着一团火焰。从十月八号开始,到1932年一月为止,在北平的时候,他们愤怒地上街游行过,对着“不特邀将军”少帅抗议过,写过传单,扔过臭鸡蛋,抵制过日货,但是,什么都没法改变。
在这过程中,林汉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参予,他唯一的做事,就是事后花了点钱,把游行闹事做得过火被抓起来的学生保出来。
看着象乌龟般缩成一团,宁可被口水淹没也不肯象爷么般雄起一回的张少帅,学生们在愤怒地发泄过后,余下的只有郁闷、迷茫和失望。
有人自暴自弃了,有人在苦苦思索,寻找答案,有人却觉得自己该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这时林汉才出现在他们面前,把那些开始思索和觉得该做些什么的学生聚集了起来。
然后他开始给他们上课,这也是林汉待在北平期间,做得最多的事情。
林汉在燕京大学(北大)附近租了一间大堂,以之教室,给那些东北流亡过来的学生上课。
林汉给他们上的课是历史课,以阶级斗争理论为基础,讲的是中国历史上每个王朝末年时,旧王朝内部矛盾,王朝支持者给王朝续命的挣扎、变法、以及最后失败的根本原因,造反者成功与失败缘由。
林汉所讲的东西,其实都是自己初中、高中时历史、政治课本上的东西。从前林汉上学时,他并没有读懂这些东西,直到三十过后,经历了许多事情过后,他才一朝顿悟,意识原来自己初中、高中时极厌恶的政治读物,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屠龙术”。
在后世的起点网站上,无数的起点作者,穿三国穿隋末穿唐宋元明清,写起造反来头头是道,不管那些作者的政治观点如何,“屁股是坐在哪里”,其实他们骨子里,都受着小接受的历史、政治教育的影响,相比之下,港台两地的作者,在这方面就差了很多。
在进行所谓的“教改”之前,后世中国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历史、政治教科书,放到古代任何一个朝代,都是十成十的禁书,因为他根本是教人如何造反的“屠龙术”。
林汉直到三十岁过后不再二时,才读懂了学生时的那些书。如今重回到八十多年前后,林汉把自己学过的历史、政治教科书,按他理解和需要的,一点一点地教给了这些学生。
(PS:本来想把我自己写的那篇《我是怎么从毛黑变毛粉的——其实我们从小就被洗脑了》作为外篇放出来,不过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就不放了,大家有心的话,可以百度去网上搜一下,很好找的。)
林汉的授课极成功,起初他只是针对东北来的学生上课,后来附近燕京大学的学生也跑过来旁听。一个月内他就声名鹊起,成为有名的“左翼文人”,最多的时候有超过五百名学生在堂下听他上课演讲。他讲课的内容,事后更被学生们自发地记录下来,油印,在北平的几所大学里流传。
要做大事,名和钱,缺一不可。
林汉上课在赚取名声的同时,也为他招来了麻烦。若不是张少帅现在被日本人弄得焦头烂额,常凯申又早早地一命呜呼,加上林汉大使贿赂的手段,北平当局早就将他抓起来了。
即使是这样,林汉的课也只上了一个多月就顶不住压力上不下去,好在他也已达到为自己“扬名”的目的,新年过后就开船出海,带上两百名被他的理念吸引的学生出海,前往南京,而威海卫,是船沿途停靠补给的第一站。
在前往威海卫的路上,林汉继续船上的学生上课,只是这一回,他和他们讲的是清末的历史。
林汉计划在这一路上给他们演讲兼讨论三个话题,林汉将从阶级利益和阶级角度对这些话题向学生们进行分析。在林汉看来,阶级斗争,才是分析社会学最重要的真理。
“洋务运动为什么会失败?”
“甲午战争为什么中国会战败?”
“戊戌变法为什注定不可能成功?”
当萨菲罗斯号靠近威海卫时,林汉正在和学生讲述甲午战争前满清的政治环境和上层对待战争的态度。
第39章北洋舰魂
“中日的甲午战争,实际上两种不同国家理念的势力之间的碰撞。”
“清朝这种封建社会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和民族概念的,一小撮皇族就是国家,一小撮文人就是民族,但在全世界工业化的浪潮下,封建社会那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小农经济根本无法支持生产力的发展。因此,面对来自西方更加先进的社会形态,落后的一方是在经济、文化、军事等全方位的落后,根本不存在什么胜利的可能性。就算当年坐在皇位上的人是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都没用,更何况那么一个风雨飘摇,濒临灭亡的封建王朝。”
“甲午战争前,满清上层的权力之争的形势,我从前和你们说过,帝党与后党斗得正激烈。”
“甲午战争爆发时,光绪皇帝在翁同龢等一票傻货的怂恿下倒是坚决主战,问题是这帮人满脑子削弱李鸿章然后自己得功劳的想法!而李鸿章是洋务派,又带着后党的帽子,还掌握着兵权,一直就是清流帝党保守派的眼中钉,而且跟翁同龢还有私人恩怨,当时所谓清流,战前拼命怂恿开战,战时拼命在背后拖后腿想坑死淮军。于是整个战争的大部分时候就是李鸿章的淮军和北洋舰队单挑整个日本。”
萨菲罗斯号上,在甲板上第一层那间给信徒作礼拜仪式的大厅里,林汉对着一干学生讲解甲午前中日的政治格局,对当时清朝上层各个人物的行为进行“阶级分析”,其间也时不时地联系“现在”进行比较。
“大家痛恨至极的所谓‘避战保船’,抛开我们个人对李鸿章的情绪上的不满,从他的个人角度去析,你们就会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不想开战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开打会是什么结果:光绪肯定只会让他的淮军上,而淮军早就没战斗力了。淮军和日本人拼光了,那他在朝堂上就是什么都不是了。这一点,大伙对比一下现在张少帅的‘不抵抗政策’,你们会不会觉得很相似?”
“会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无论是张少帅还是李鸿章,无论是今天的东北军还是四十年前的淮军,都是充满旧时代特征的一次性军队,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军队。”
“所谓的一次性军队,就是只能打一场战争甚至是一场战斗,一场大战结束,心气便衰。便不堪再用,因为他们在战争中的损失的骨干无法补充,战力狂降。而现代军队则不同,随着战争的持续,经历战火磨砺,反而越打越精,越战越强。而今天的中国,不光是东北军,国内大多数的军队,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军队……”
除了这些外,林汉还就甲午大东沟海战的实情、中日两国海军参战舰只实力地对比拿出来对学生进行讲解。林汉在讲解中对淮军贬得一文不值,不过却对北洋水师多有正面评价,并且拿出后世对当时海战的考究资料替其辩解。甲午之后,战败的北洋水师背负了那些污名,比如炮管上晾衣物之类的谣言进行了澄清。
给学生们讲解完了大东沟海战那一章后,萨菲罗斯号离威海卫港只余下一百多公里,林汉停止了授课,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叫学生们制作花圈,准备去威海卫缅怀祭奠北洋水师。萨菲罗斯号上现在除了必须的船员外,其余的乘客全是中国人,给学生们上课的祈祷厅里,那座做为林汉寄灵核心的双身天使像,也被林汉改变了形态,变成了适合东方中国国情的玄武大帝像。
午饭过后,林汉就一直站在船首的位置,满怀期望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林汉所等的奇迹,是北洋舰魂。
舰魂是什么?舰魂是怎么产生的,除了汉娜外,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别的舰魂?
这几个问题林汉与汉娜研究了很久。即使是身为舰魂的汉娜自己,对于自己诞生的奥秘也没有完全弄明白。
身为舰魂汉娜所能知道的是,一艘军舰,一艘吨位过得去的轮船,在被造出来的过程中,制造者们的期待加上船上水手和乘客的意念聚集在船身上,就会产生最原始的类似灵魂般的物质。
但这些看不到的,类似灵魂般的物质,其实是混沌的,微不足道的,更无法拥有自我意识。就算是几万吨级别的军舰,凝聚了这个国家的全体国民意志的超级战舰,也依旧无法产生象汉娜这样拥有真正自我意识的舰魂。
在日德兰事件后,汉娜对舰魂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我觉得,我自己的真面目,舰魂的本质,应当是执念!每一条船,都是有着自己的灵魂的,只是这个灵魂,不象人类的灵魂这般强大。相对人类而言,他们很弱小,也很不完整,远远无法形成自我的意识。但当一个国家的舰队被毁灭时,那些军舰不甘的执念,水手的怨念,民众的遗憾与失望,这些东西聚集起来,融成一体,最后才形成一个拥有模糊自我意识的舰魂。”
“从灵魂的角度来说,舰魂自我意识最强烈的时候,不是他所在的船最鼎盛和吸收了最多期待期望的时候,而是一条船毁灭的时候,他们应当是类似幽灵船一般的存在。”
在得到了汉娜关于舰魂的看法解说后,林汉寄灵在“萨菲罗斯号”上回国时,就在曾特意去福建的马尾造船厂的旧址转了转,希望能在那儿遇上汉娜碰上过的“好事”,能被中法海战时沉没的福建水师的“舰魂”看中附体,可惜他在马尾停了一天却一无所获。
而后他忙着干掉常凯申以及在东北布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到威海卫,这个北洋水师最后覆没的地方碰碰运气。林汉已经想好了,如果这里再撞不上“大运”,他等处理完中国的事务后,他就驾船出海再去大东沟的旧战场再试试看。
萨菲罗斯号离威海卫已不足三十公里,可是海面依旧平静,林汉苦苦期待中的北洋水师舰魂并没有出现。
一月份的黄海,气温已极低,即使是在近海地区,冰凉的海风吹在脸上,就象刀割一般疼痛。林汉在船首站了不到半小时,眉毛头发上就慢慢结上了冰霜。萨菲罗斯号是属于林汉的小世界,外界恶劣的气温环境对他毫无影响。只是一直久候“北洋舰魂”不至,林汉心中有些着急。
威海卫已近在眼前,遥遥望去,已经可以看到港口两翼炮台的影子,三十多年前,曾经号称亚洲第一海军的北洋水师,就在此地全军覆没。
“还是没来吗?”
望着不远处的海岸线,林海遗憾的叹了口气,正想转身,一个声音传来。
“先生,威海卫到了,同学们都准备好了。”
说话的是王玥,她边说话边将一件衣服披在林汉身上。
“海风大,先生,您还是多穿件衣服吧。”
不用回头看,林汉也知道王玥现在看他的表情与眼神,完全是痴迷的狂热,做为心理年龄早过三十接不惑之年的男人,林汉非常清楚这种眼神代表什么。
王玥是十月八日的奉天事变时撤离的那批学生中的一位,几个月来她一直跟在林汉身边,林汉这个“未来人”远超这个时代国人的眼光与见识,几个月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征服了少女的心。事实上,跟随林汉一起南迁的女学生中,用类似的眼光看林汉的好孩子还有好几个,她们一个不漏地全挤上了萨菲罗斯号。
“先生你站太久了,喝口水暖暖身子!”
林汉转过身,一个身材较王玥矮一点的漂亮女孩紧跟上来,递上了一杯热水,同时还有别的女孩为他掸掉身上的头发上的冰晶。
“爱上我了吗?可是我本质上,不过是一个下流的混蛋罢了。”
林汉心中嘀咕着,他知道自己先前负手立于船头景像,在身后这些女孩的眼中,一定是个忧国忧民的大智者般地高大全,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放在前世,被几个小姑娘用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