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4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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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嘿嘿,益州侯您也不是看不出来,小王这身子骨虚得很,如果用自己的血来写这通篇诏书,指不定半条命都葬送了。”
靠,郭业听罢之后,心中暗道,我说这血书怎么一股羊膻味儿,感情儿这不是人血,是羊血啊?
也是,这小子的身体早被酒色掏空了,别说放他一碗血了,就是让他多撒上几泡尿,估摸着双腿都得打哆嗦。
对慕容延心生鄙夷一番后,他不再理会自顾看起了血书,哦不,衣带诏,看看这小子到底在这面写了些什么玩意。
不过他嘴角一扬的小动作还是被慕容延看个正着,但这厮不以为许,痴痴笑道:“益州侯别纠结这上面是人血还是羊血了,至少可以表明小王满腔的破釜沉舟,鱼死网破之心志。这次,小王定要与宇文倩这臭婊子玉石俱焚抗争到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所不惜!!”
空口白话喊得那叫一个响亮,简直掷地有声,气势决绝。
他话音刚落,郭业这边也差不多看完了衣带诏,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慕容延,有些惊诧地叹道:“慕容延可汗倒是好气魄啊,居然敢下此决心,愿意将整个吐谷浑国拱手送给我们大唐天可汗陛下,啧啧,好气魄,好胸襟!难道你就不怕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无颜面对你们吐谷浑的列祖列宗吗?”
“唉……”
慕容延皱着眉头喟然一叹,摇头苦笑道:“创业难,守业更难哟。益州侯您是明眼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小王这个吐谷浑可汗,其实就是宇文倩那臭婊子的牵线木偶吗?可汗可汗,一国之王,听着倒是显赫,内里苦衷只有小王自己知道哟。军国大事,小王插不上嘴;后宫之事,小王也作不了主。他妈的,就连出宫一趟,后面都乌泱乌泱跟着一群人,统统都是宇文倩派来监视小王的。明人不说暗话,益州侯怎会不知道小王的处境呢?就说前几天的晚上吧,小王想要自己的王妃侍寝,宇文倩那臭……唉,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啊!”
郭业听着慕容延最后那番欲言又止的话,眉毛不仅又是一挑,心中冷笑,这小子是变着法地提醒着我,那天夜里我与云裳的苟且之事他都一清二楚吗?
紧接着,慕容延又干笑两声,自顾接着说道:“哈哈……益州侯莫要想多了,女人嘛,不过是身外物而已,本王不在乎。你们汉人中不是有个叫刘备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女人如衣服。小王对这句话是赞赏有加啊,一件衣服而已,旧了破了,重新再订做一件不就完了吗?嘿嘿……
此次小王邀约益州侯,奉上衣带诏,无非就是想让益州侯帮小王一把,将衣带诏带回长安面呈贵国天可汗陛下。好让天可汗陛下知晓,小王愿意拱手将吐谷浑国献给大唐,只求大唐皇帝陛下替我诛杀宇文倩这臭婊子,并封我一个吃喝不愁富贵荣华一辈子的闲散爵位,即可。”
郭业听着慕容延这番说词,心中不由一动,如果这衣带诏真传回长安,李二陛下绝对心动。不费一兵一卒并唾手可得偌大一个吐谷浑国,李二陛下岂会在乎一个闲散爵位?这笔买卖划算得很啊,只要李二陛下脑子不抽抽,绝对是举双手欢迎慕容延的投诚归降。
只不过,无论是诛杀齐王妃宇文倩,还是让李二陛下知道了齐王妃的存在和下落,都不是郭业愿意看到的。
因为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宇文倩一旦被揪出来,势必会牵扯出自己与宇文倩的关系,这可是暗中勾结齐王府余孽的重罪,李二陛下岂能轻饶得了自己?万一他质疑自己居心叵测,那可真是玩大发了。
远大前程被砍掉先不说,恐怕到时候连小命都难保。
因为太子李建成和齐王元吉,永远都是李二陛下心中无法拔出的那根刺。
而且,最最关键的还是东厂这个密谍情报机构,一旦因为宇文倩的曝光而牵扯出来,李二陛下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质疑自己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欲图成大事?
还是说,野心勃勃,想着图谋不轨?
无论是摊上哪一样,他郭业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归根究底,宇文倩这个女人的身份,无论如何都必须捂住不能见光。
随即,他假意问道:“慕容延可汗,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本侯会助你一臂之力,将这衣带诏面呈给吾皇陛下呢?”
慕容延一听郭业问起这个,不由摆出一副笃信地神情,竖起三根指头,说道:“就冲三点理由,小王相信益州侯肯定会相助小王。第一,自然是小王因为受宇文倩这臭婊子的监视,寸步难行,委实找不到可靠之人襄助一臂之力。”
噗~
郭业差点没乐得笑出声儿来,这也算理由?难道这厮就不怕与虎谋皮,将这事儿捅到宇文倩那儿去,最后吃了瓜烙?
忍住笑意,他问道:“那第二、第三呢?”
慕容延见着郭业没有立马拒绝和反对,更是平添了几分信心,说道:“第二嘛,自然还是与益州侯的利益息息相关。你想啊,如果能经你手呈上这衣带诏,那么大唐得到吐谷浑国的领土,你便是首功之臣。到时候贵国天可汗陛下岂会亏待了你?到时候别说对你封官进爵,便是赐你美女三千都是轻的。难道益州侯不动心吗?至于这第三点嘛,嘿嘿,还是跟益州侯您紧密相关。”
说到这儿,慕容延满脸讳莫如深的神情,压着嗓门儿凑近郭业,低声说道:“益州侯,小王虽然不知道您跟宇文倩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小王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小王也看得出来,益州侯对这女人深感厌恶不说,而且还时时刻刻戒备堤防着。小王在想,益州侯可能有什么把柄或者命脉拿捏在这臭婊子的手中,所以对她多有忌惮。与其对她处处堤防和忌惮,还不如与小王合作一把,直接借着贵国皇帝的力量,将这臭婊子一举歼灭,斩草除根。届时,小王不再受制于人,继续衣食无忧风光富贵,而益州侯您呢?则是高枕无忧,一劳永逸。对不?”
慕容延话音落罢,看着郭业一脸低沉神情严肃了下来,心中不断窃喜,果真如此,真被本可汗给猜中了。
窃喜之余,不忘打听道:“益州侯莫怪哈,恕小王多嘴问一句,您到底有什么把柄拿捏在宇文倩这臭婊子的手中?不如说出来让小王替你分上一番忧?”
郭业看着慕容延这幅十足二百五的模样,心中颇为惋惜地默念了一句,人呐,真是不作死不会死!
唰~
眼中闪过一丝不为慕容延所察觉的厉色,心中恶狠狠道,慕容延,无论是宇文倩,还是东厂,都见不得光,因为他们一见光,本侯必死!哼,就冲这第三点理由,本侯更不能帮你。不仅不能帮你,还应该让你死!
仅仅刹那功夫的间隔,郭业心中已经判了慕容延的死刑。
不过他还是温和地笑着,将衣带诏贴身收进了自己的怀中,问道:“此时事关重大,敢问慕容延可汗,这衣带诏是否独此一分?你可曾与他人商量过此事?”
慕容延摇摇头,道:“小王的处境,益州侯怎么会不知道呢?小王便是想找人商量,也找不到信得过之人啊?万一被人卖给宇文倩,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还好,还好益州侯的及时出现。”
说着,慕容延又指了指郭业贴身放衣带诏的胸口衣襟处,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益州侯,您收起我的衣带诏,是不是就表明您答应了助我一臂之力?”
郭业拍了拍胸脯,朗声说道:“放心吧,此事既然对我有这么多的好处,我何乐而不为?”
“啊?”慕容延喜上眉梢,就差喜大普奔,绕着大草原屁颠屁颠乐着裸奔一圈了。
随后,不滞赞口道:“好,好啊,益州侯真乃小王的福佑之人。此事就全权拜托您了。”
郭业大方地摆摆手,笑道:“可汗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也不是白帮忙,不是?咦,咱俩出来的时间挺长了,为免他人起疑,咱们还是先回吧!”
慕容延此时自然百般顺从,看着郭业如此轻易便应承此事,宛若曙光再现,哪怕郭业放个屁他都说是香的。
随后,他重新翻身上马,浑身充满力量地狠狠甩了一下马鞭,策马返回毡帐方向。
郭业亦是翻身上马,不过并未向对方及时追逐去,相反,他坐于马上小小发愣一会儿。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突然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也许,这小子还真帮了我大忙。之前还不知用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打消宇文倩的念头,让她放弃疯狂的计划。这下,貌似摸到了门径。对,明天就进王宫去找宇文倩这娘们,这次看她还敢继续冥顽不灵否。”
言罢,连日来对于宇文倩一筹莫展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心情愉悦之下,他亦是挥洒马鞭,高喝一声:“真是不虚此行啊!哈哈哈……驾……”
第715章满口咧咧瞎忽悠
郭业与慕容延相继策马折返,前后脚地返回了毡帐。
因为两人心情愉悦的缘故,回到毡帐后又是痛饮了一番酒,倒也看似相谈甚欢。
饮酒作罢耽搁了一阵儿后,便纷纷呼喝起属下扈从与随行,分道扬镳,各自离去。
对于此次草原之约,无论是慕容延还是郭业,都自觉不虚此行!
慕容延自认为得到了郭业的应允承诺,能将宇文倩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心情之好当然可想而知。
至于郭业呢?
他却从此番与慕容延的私下会晤中,意外寻找到了解决宇文倩这个棘手问题的两全其美之法。
顿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间,而那块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总算是可以挪开松上一口气了。
两人分道扬镳后,彼此都带着大有收获的心情返回了白兰城中。
……
……
第二日一用完早饭,郭业便撇开刘振轩独自一人火急火燎地奔向王宫。
如今的白兰城城防由王伯当的野狼军负责,就连王宫大门的守卫戒严也是由野狼军一并负责。
负责镇守王宫大门的野狼军守将出身野狼峪马匪,当初是王伯当一众马匪中的小头头,自然认识郭业。
他一见郭业这个野狼峪的老熟人到来,自然是没有过多盘问和为难,大开方便之门直接将其放进了宫中,省去了许多通禀回传的功夫。
进了王宫之后,郭业找来一名宫人引路,直奔宇文倩平日居住之地。
宇文倩乃是吐谷浑幕后的掌舵人,为了能够进一步了解和监视慕容延的起居与日常动向,自然不会住在宫外,一直以来都是住在王宫中。
不过为了方便行事和日常生活,她与慕容延的寝宫相隔甚远,不仅独住一殿,还特意大费周章划出一片地方来,有山有水有园林,几乎在王宫中自成一片宫苑。
到底是齐王府的齐王妃出身,这种豪奢成风之事又岂会难倒她?
郭业在宫人的引领下进了这片独立在王宫中的宫苑,沿路行来树木成荫,穿堂绕廊观湖望山,的确大有不同。
还真别说,经宇文倩这么一摆弄,这片宫苑倒真有几分长安皇宫的味道在里头。
很快,宫人便将郭业领到了一座宫殿外的台阶下,霎时止步,不敢再上前逾越一步。
郭业看他那架势,应该是想找人进殿通禀宇文倩来着,随即将其劝住,然后挥手道:“你回吧,我自己进去便可。”
说罢,也不顾宫人一脸惊诧之色,大大咧咧走上台阶,无视殿门口几名宫女的阻拦,径直推开殿门步入了殿中。
郭业一入内的同时,便看见这宇文倩身着一袭红粉齐胸束腰罗裙,正慵懒软绵绵地卧于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本线装古籍,貌似在看书。
次奥,还挺安逸。
吱呀……吱呀……
殿门冒然被打开又被合上的声音,自然惊动了正看着书的宇文倩。
“哼,真是没了规矩,本妃不是说过要静心看书吗?谁让你们来打扰的?唔???”
刚发怒呵斥还没两句,宇文倩的眼神余光便瞟到了不速之客竟是郭业。
唰~
她惊吓之余立马改卧为坐,从软塌上坐了起来一脸煞气地望着郭业:“你怎么进来了?谁让你进来的?进来之时,为何不通禀一声?”
话一说完,她瞅着郭业的眼神不对透着猥琐,一双眼咕噜正在自己胸前打转。
突然,她发现自己今天穿得衣裳有些太过随意暴露,特别是胸口开得极低,两团白兔蠢蠢欲动,即将呼之欲出一般。
霎时,她明白了郭业的龌蹉心思,顿时心中一阵恼怒与羞愤,急中生智下将手中的那本线状古籍掩在胸口走光处,声色俱厉喝道:“你眼珠子若再乱转不老实,信不信本夫人将你那双狗眼个剜出来?”
郭业讪讪一笑,连连抬手摆道:“嘿嘿,我这是无心之失,谁让你穿衣那么随便。不过话又说过来,你刚才那卧榻的睡姿还真挺有味道,就跟白玉观音卧于榻上一般,好看,好看得紧啊!”
“少说废话!”
宇文倩差点气得没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