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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

奋斗在初唐-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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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丑听罢,越觉得郭业分析的有道理,貌似这戴府他也没查过。

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戴府根本不可能藏着人质。

正如郭业所讲,他赵九丑这么认为,正中了戴明德的下怀。

奶奶的,失算了!

赵九丑懊恼地摇了摇头,当即大步向前朝着戴府大门走去。

刚走两步,就被郭业拽了回来,数落道:“你干啥去?”

赵九丑大方应道:“叩门,进府,寻人呗。”

“寻你奶奶的腿儿,你没睡醒啊?”

郭业顿时被赵九丑气懵了,轻声责骂道:“你光明正大地去敲门,去寻人,这不是打草惊蛇吗?猪头!戴明德岂能会让你如愿?”

赵九丑恍然大悟过来,哦了一声,道:“大人的意思,咱们做回梁上君子,悄悄潜入戴府呗!”

郭业白了他一眼,哼道:“废话,今晚不做贼,我大半夜把你拽出来干啥?你见过哪家的贼会大半夜走别人家的正门?”

“有!”

“什么贼?”

赵九丑调皮地回了一句:“笨贼!”

郭业抬脚就是一腿,呸道:“都什么时候了,贫什么嘴?走,咱们翻墙进去!”

言罢,蹑手蹑脚地走到戴府院墙的墙根底下,跃跃欲试地准备翻墙进去,一探究竟。

他们绕着外头院墙走了一圈,寻到戴府后院的院墙,攀了上去,然后飞身一跃,落入院中。

抬望眼,整个院中灯火昏暗,没有巡逻家丁,也没有防贼大狗。

四处寻摸了一遍,这才发现,敢情儿他们翻进了戴府女眷居住的苑所。

戴明德的结发妻子住在东边的院子,剩下的几名姬妾都住在郭业他们进来的这个院落。

郭业心里暗暗咋舌,乖乖,一个不留神,竟然闯进了戴家的脂粉堆。

刚嘀咕完,赵九丑在回廊前边的拐角处冲郭业拼命招着手。

唔?

郭业心里一震,莫非有发现不成?

随即,他收起胡思乱想,飞快冲赵九丑那边奔了进去。

奔了过去,发现赵九丑正撅着屁股,偷瞄着一个被他捅破的窗户纸,貌似房间之中有着新鲜事儿。

郭业轻身凑过去,附耳问道:“怎么着?你找到人了?”

赵九丑转过头来,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低着嗓门道:“大人,活春宫啊,快瞅瞅~~”

郭业听罢一阵好气,妈的,叫你过来寻人,你他妈玩偷窥,还能有点正事儿没?

他发现最近赵九丑是越来越没正形了,离当初那个威武汉子可是越走越远了。

当即恨铁不成钢地回了一嘴,道:“看个蛋蛋,有啥好看的,你没见过锄禾日当午还是咋的?戴明德这老不死的脱光了跟条泥鳅似的,有啥好看,赶紧寻人,别让人发现了。”

可赵九丑愣是半步也不挪移,还扯住郭业地衣袖,非让他窗户纸偷窥。

一脸坏水的指着房间里头,神秘兮兮地说道:“大人,您先看一眼嘛,看完之后,您就知道咋回事了。”

郭业只得忍住心头的火气,缓缓凑上前去,将眼睛瞄进捅破的窗户纸里看去,看了大概有几秒钟,突然——

“嘶……不会吧?”

抽着凉风一副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赵九丑捂着嘴巴,坏笑道:“有意思吧?里头被脱得赤条条的,应该就是上次在接风洗尘宴上,戴刺史的二夫人。至于压在二夫人身上,脱得光溜溜像头死肥猪那位……”

郭业立马接上话,斩钉截铁道:“老子敢肯定,他不是戴明德。麻痹,戴明德那老狗被人戴了绿帽子?”

赵九丑嘿嘿笑了两声,听着屋里头咿咿呀呀的呻吟声,鬼祟笑道:“可不呗,瞧这两位,玩着这么高难度的姿势,配合的竟然如此默契,戴刺史这顶绿帽子不成不是戴了一天两天了。咦,大人,我貌似在哪里见过屋里那头死肥猪……”

郭业一副“你才想起来啊”的鄙视神情看着赵九丑,幸灾乐祸地说道:“何止你见过,老子也见过他,麻痹,戴明德这顶绿帽子戴的可真够冤的,嘿嘿,嘿嘿嘿……”

郭业想笑,想放声大笑,却又愣是不敢笑出声来。

第369章戴府风云

屋里头的那对狗男女,依旧在床上滚来滚去,翻云覆雨,淫声浪语此起彼伏,戴府二夫人阵阵妖娆的呻吟声儿不绝于郭业、赵九丑耳边。

随着那死肥猪如蚯蚓般蠕动频率渐渐加大,二夫人的呻吟之声亦是徐徐增高,似乎到了最高之处,如坐云端般忘乎所以地啼鸣而起。

这个时候,郭业发现刚才还笑嘻嘻的赵九丑,一抹红潮浮上脸,看来赵九丑也颇为不耻,听不下去了。

郭业见状又起一脚,轻轻踹了下赵九丑,笑骂道:“走吧,咱们还有正事儿,戴明德被扣了绿帽子,干卿何事?”

显然,郭业乐见其成。

赵九丑嘟囔了一句:“大人,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张士元这厮不成?”

没错,屋中那位如公狗一般趴在戴府二夫人身上的男子,正是戴明德的盟友,郑州刺史张士元。

郭业不知道张士元如何会跟戴明德的二夫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戴明德这顶绿帽子到底戴了多久。

不过,他对戴明德跟张士元都是同样的厌恶,所以谁上了谁的女人,他根本懒得去关心。

随即笑道:“张士元上了戴明德的小妾,关老子屁事?难道你还想替戴明德那条老狗抱打不平吗?”

赵九丑稍稍一怔,而后点头回道:“大人说得对,不关咱们的事儿。”

郭业心系人质的下落,不想在此多耽搁时间,赶忙催促道:“走,赶紧寻人去。”

话一说完,突然,他脸色剧变,耳朵敏锐的他仿佛听到了不远处传来阵阵嘈杂仓促的脚步之声。

紧接着,又听见有人说着话来:“老爷,快,就在二夫人的房间中,小的之前看得清清楚楚……”

“废话少说,速速随我前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哼~~”

这个声音,郭业听着有点像汝州刺史戴明德。

不好!!

郭业不假思索,脱口喊道:“快,九丑,咱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是戴明德那老狗前来捉奸了!”

赵九丑这下才反应过来,傻傻地问道:“大人,您不是说寻人吗?”

“我呸!”

郭业啐了一口反应迟钝的赵九丑,道:“你觉得咱们现在还能踏实寻人吗?快,回廊尽头那边有处假山,就躲那儿去,速度~~”

说话间,他已经拉扯着赵九丑飞身奔向回廊的尽头,藏匿到了假山后面。

好险~

就在两人藏匿好,戴明德便怒发冲冠般手提一把三尺青峰,在十几二十个家丁仆役的簇拥下来到了二夫人的房门外。

郭业躲在假山后头,虽隔了一条回廊,但也能瞅着真真儿。

咣当~~

戴明德一脚将二夫人的房门踹开,冲着手下仆役们呼喝道:“来人,将里头那两个臭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我抓出来。”

“喏!!”

几名下人领命之后,蜂涌般进了房间……

紧接着,房中传来二夫人惊慌失措的尖叫之声,还有张士元被捆绑住不断挣扎的咒骂声。

很快,一男一女两人便被五花大绑地捆出了房中,此时的张士元是光溜溜赤条条,鸡鸡屌蛋迎风吹;而二夫人则是白花花,汗淋淋,丰乳肥臀凌乱发。

咕咚,咕咚~~

顿时,戴明德手下那一帮子仆役下人皆眼睛发亮地盯着二夫人的身子,不断咽着口水。

碍于家主戴明德在场,这些人只得逞了眼福,不敢再有其他非份之想。

张士元现在因为赤条条之下被五花大绑,更像一头大肥猪。

见着自己的丑事竟然被戴明德抓个正着,哪里还有底气抬头看着戴明德?悄悄底下了头颅,羞臊至极。

不过二夫人就不一样了,虽被绳索捆绑着,但是嘴巴还能喊话,随即哇哇哭叫道:“老爷啊,你可要为奴家作主啊,这个姓张的是个畜生啊!他趁着老爷不在后院,仗着与老爷的交情,爬进了奴家的房中,对奴家……呜,呜呜……”

二夫人边哭边喊,喊得戴明德眉头紧蹙,心里一阵烦乱。

麻痹的,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滋味,戴明德岂能好受?而且戴绿帽子之人,竟然还是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准备一起瓜分赈灾银的同僚。

他刚想喝骂二夫人让他闭嘴,谁知一直沉默不敢抬头的张士元猛然抬起头来,辩驳道:“放屁,你个小荡妇,莫要血口喷人。如果不是你勾引本官,本官岂能与你苟且?你个不要脸的骚货!!!”

痛骂完之后,又冲着戴明德证明道:“戴大人,明德兄,你要相信兄弟,兄弟我是清白的,都是这个骚货捣的鬼!”

“闭嘴,张士元!”

听着张士元这番话,戴明德更加怒火中烧,破口骂道:“我拿什么相信你,张士元?你都与她苟且媾和了,我还怎么相信你?你个混蛋,撬墙角撬到老子府上来了,你麻痹的,汝州城里青楼妓院这么多,你他妈怎么就盯上我家后院了?”

戴明德自诩文人,整日笑脸对人,今天却是满口脏话,可见自家葡萄架被人推倒的感觉,是多么的窝火了。

旁边的二夫人早已被戴明德吓坏了,在她印象里,自家老爷永远都是不温不火的斯文模样,今天这番变化委实吓傻了,口中只顾念叨:“奴家是被逼的,被逼的……”

张士元被戴明德骂得雷声阵阵,耳膜嗡鸣,心想着,奶奶的,反正被捉奸当场,赖,肯定是懒不掉了。

索性,耍浑吧!

他相信,以他和戴明德私底下一起干得龌蹉事,戴明德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小妾对他怎么样。

随即,他耍起光棍来,挣着脖子嚷嚷道:“戴兄,上也上了,睡也睡了,你还能怎么样?兄弟我不远从郑州过来与戴兄共谋大事,夜里唏嘘寂寞,总得有个娘们陪陪床吧?反正就一个小妾,戴兄何须动怒呢?要不,回头老弟从郑州给你物色几个美娇娘来,送与戴兄?”

“你,你……”

戴明德一时间被张士元说得哑了火,浑身气得发抖,喝道:“放屁,那你怎么不把你家老娘送给本刺史睡上一晚?”

张士元自幼老娘便死得早,听着戴明德这么说,顿时也来了火气,拉下脸皮,阴声道:“戴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你这有点无理取闹了啊?”

戴明德本来就是苦主,自己老婆被人睡了,还被人说成无理取闹,心里更加来气,感觉胸口积着满满淤血,就要脱口喷出,手中三尺青峰握得更加紧紧,咬牙切齿寒声说道:

“你说我无理取闹?姓张的,你搞了我的女人,你还敢说我无理取闹?你还要不要脸?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张士元现在也是甩开了肩膀,和戴明德卯上了,哼道:“戴兄,咱是二哥别笑话三哥。你和我连救济灾民的赈灾银都贪墨了,还要啥脸?圣贤书读了,还能顶银子花不成?戴兄,消消火吧,贪墨了赈灾银,咱俩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不能把谁怎么着。嘿嘿,此事就此作罢吧,赶紧的,让你的人替我松绑吧!”

张士元一提起赈灾银三个字,戴明德的身子顿然紧绷起来,特别是张士元话间隐晦地透着威胁自己,戴明德的脸色越发铁青了起来。

脸色铁青之余,陡然有一抹赤红从脖颈间,浮到了双颊,呼吸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不过,他这次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痛骂张士元,而是盯着对方久久不语。

约莫盯了几个呼吸间隔,突然……

戴明德右手臂微微提起,手中三尺青峰对准张士元的胸口猛力一扎——

噗!

青峰刺胸,溅出一道血水,洒了戴明德一脸!!

胸口挨了如此狠厉一剑,刺穿了心肺,张士元焉能活命?

张士元瞪大了眼珠子,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何戴明德会突然下起杀手。

咿呀一声,倒头栽地,一命呜呼~~

戴明德铁青着脸,哆嗦着嘴唇喃喃道:“没人能够威胁本官,也没人能够抓得住本官的痛脚。”

“张士元,今日你敢威胁本官,你敢睡我女人,他日你定会为了吞没我的银子,谋害本官。不能留你,你该死,该死啊!”

……

“啊……”

二夫人见着身边的张士元被戴明德一剑刺死,倒在自己跟前,吓得又是一声尖叫,叫的戴明德三魂六魄立马归位。

顿时,戴明德阴鹜着双眸盯在了二夫人惊骇的脸庞上,又想起了张士元给自己戴绿帽的耻辱,恨意再次袭上心头。

二夫人见着戴明德眼中透着杀气,立马又是哭天喊地地求饶道:“老爷,放过奴家吧,我不想死,不想死哇,哇,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什么也看到,饶我一命哇!!!”

戴明德铁青着脸,双手负背转过身去,低沉地说了一句:“来人,将这骚货与张士元一起,沉到后院井中淹死!记住,完事之后,盖上大石,从此封井……”

“喏!”

几个身材魁梧的戴府下人纷纷行动起来,两人抬着张士元的尸体,两人架起二夫人,拖向水井处,缓缓走去。

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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