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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锦衣王侯-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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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是没什么掌握能力的,而一个有不轨企图的藩王,是不会和辖地百姓为难的,咱们这样一闹,他们也就会把咱当做一群为非作歹的藩王,而不会当做什么枭雄,这样皆大欢喜。毕竟湖广的藩王太多,他们不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咱们身上,只要我们表现的弱一点,他们的视线也就转移了。当然,臣这样的操办,也会让王府的名声受到妨碍,到底该做不该做,都由娘娘决断。”

“原来是这样啊,也真难为你了,想的这么远。比起名声来,还是王府的安危更重要,就按你说的办吧。”蒋妃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杨承祖有力的双拳轻轻捶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觉得周身懒洋洋的,人仿佛泡在暖水里,想要睡过去。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哀家也不说赏你什么了。一家人,总提一个赏字,就显的远了。这次万岁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怎么样,但愿万岁龙体康健,那些阁臣,也不要盯着咱们兴王府,哀家就谢天谢地了。”

“万岁落水了,他的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好过来?”王府后花园内,朱厚熜与杨承祖一前一后,缓步而行。陆炳被他打发到了丹房那边,替他看着炉火,虽然还未成年,但是朱厚熜已经开始学着炼丹、打坐、养气,俨然一个小小的修行者模样。

杨承祖笑了笑“这种事你不该问我啊,你身边有陶神仙,那是能掐会算的活神仙,这种事问他就好,我不清楚的。”

朱厚熜屈肘做势欲捣,杨承祖则早已经逃到了一边,两人哈哈一笑。“您信不信我把你和姐姐的事告诉母妃?”年轻的世子发出了自己的威胁。

“你信不信我去娶了孙雪娘。”仪卫正立刻还以颜色,两人又是一阵大笑之后,朱厚熜才道:“陶神仙是什么本事,我其实也清楚一些。他未必没有神通,不过这种算寿数的事,超出了他的能力,或者说他的神通没这么大,而这府里有这种神通的人,就是大哥。放心吧,周围没有耳目,你只管放心的说,保证不会传出去。”

世子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亮,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在少年的眼中,猛烈燃烧。“是不是万岁已经不成了?我要听一句实话,还有,你看孤有没有机会,到京师去?坐上那把椅子,用上你教我的那一切,把整个天下,都纳入孤的掌中。”

第五百零五章重遇至尊·天下无主(十九)

“胡说什么呢,不要命了?这种事被人听见,直接把你抓到凤阳高墙里,数麻雀去。”杨承祖一边说,一边做势去捂他的嘴,朱厚熜向后一闪“怕什么。孤虽然不敢说王府都能控制的住,不过这小小的一方天地,还确认在掌握之中。孤保证,今天咱们所说的一切,都不会走漏半个字。”

杨承祖挠了挠头“行了,你保证也没用,就算咱们的谈话不会传出去,我也没法跟你说啊。这是神仙的事,我又不是能掐会算的,如何知道万岁会不会有事。至于那把椅子的事,那就更不是我所能算计的。所以这种话,我是没办法说的,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朱厚熜摇摇头“你没跟孤说实话。陶神仙虽然算不出万岁的寿命,也算不出那把椅子能不能轮到孤来坐。但他依旧是个高人,孤信的过他。陶神仙说过,你是天上武曲星君降世,是来辅佐王府,让孤鹏程万里的。神仙的话,孤信的过。你教孤的那些东西,你叫它们屠龙术,可是孤看来,那是登龙术。学会那些,当一个藩王未必真的有用,可是当一个皇帝,就有机会把整个天下住到手里。”

瘦弱的少年显然有些激动,不像往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沉稳与矜持,猫腰拣起了一块石子,对着后花园内的湖泊用力投过去。石子打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孤不是在白日做梦,当今陛下无子,而孤是天家血脉,而且是亲藩,一旦天家有什么不测,兄终弟及,孤最有希望,不是么?只要没有意外,孤就有可能继承大统,这一点,你没意见吧?听你说,万岁的情形不大好,大臣们又逼着他北返,一路舟车劳顿下来,一条人命怕是要去了一半,这就是上天降下的良机。其实你也有这种想法吧?安排人去告王府,这事母妃不明白,但是孤明白。这种告状,肯定会闹到京里,朝廷里那些阁老们就会知道,兴王世子是个窝囊废,是个压不住百姓的弱藩,主少国疑,暗弱无能,多半是他们给孤打的评语吧。”

“还有,你安排了一些文人,在为孤造势,对吧。现在安陆都在说,兴王世子通《孝经》、《大学》,这是在干什么?如果单纯是为了让孤袭爵,用不了那么麻烦的,不管那些大臣怎么拖,该让孤继位的时候,谁也拦不住。这一切就是你在为孤布置,让大家觉得,兴王世子是个书呆子,胆小鬼,有小聪明无大智慧的蠢材。而这种评价是给谁听的?肯定不是安陆人,按就只能是在京里,让那些大臣们知道孤是这么个人,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大臣们不喜欢一个有主见的王爷,一个王爷太有主见,就证明不好控制。乾纲独断,在大臣们眼里,就是刚愎自用,就是昏庸无能。”杨承祖也抓几了几块石头,对着湖水猛力投掷过去。

“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在为你造势,而这种心思一旦暴露出去,你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死的不明不白,说不定整个人就这么不见了,没人找的到我。”

“不会如此,有孤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如果有人敢打我大哥的主意,孤王第一个不放过他!”一颗石子用力丢出去,“孤就知道,你教孤的那些东西,不是教教就算了,肯定是有用的,果然如此,大哥真是高人。你难道会书上说的望气?能看出孤有天子气,所以才教孤这些?”

“望气?那种东西,你还是多去问问陶神仙比较好,跟我没什么关系。不管是法术还是神通,我都不会,我要会那些,也早就去修道做神仙了。不过就像你说的,陛下无所出,而你是亲藩,这至少是个机会,有机会就要做准备不是么?如果等真有了那一天再教,就来不及了。”

“再说了,到那个时候,你知道你身边会有多少人教你?他们无一不是饱学大儒,或是名动天下的文士,论道理,他们懂的多,论口才,他们中任意一个也比我好。如果论做事,他们中有人真的管过庶务,懂得怎么治理地方,说起实事来,也头头是道,都比我强的多。到了那时候,就算是我想教你,你怕是也没时间听了。”

朱厚熜道:“大哥放心,不管将来孤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做讲官,你依旧是孤最信的过的人。你说的不管是不是道理,我也都会听,因为孤至少懂得一点,他们是想把孤教成他们心目中最好的那种人,而你,是想让孤成为一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人,所以孤信你。”

杨承祖坐在湖边,随手折了根草,在手里编着“是啊,我没想过让你做圣人,甚至,也没想过让你留什么好名声。记住,永远别想着什么青史留名,那是天下最坑人的事。不管是做官,还是做吏,又或者做王爷,没本事没关系,但是没本事还想要做事,那就是大问题了。就像管这个家,如果你想着青史留名,就会拿出你的钱来周济那些穷人,哪里的路破了,你要出钱修,哪里的桥快塌了,你要出钱盖。结果呢,你还不能从路上从桥上收取利益,因为你收了,就不是做好事了,这样有什么意思?”

“比起损失的钱财和粮食,更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这桥是该修不该修,路是该补不该补?王府亏钱呢,咱们可以想办法补,如果朝廷的府库亏钱呢?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就别想着落好名声。一个能落下好名声的皇帝,注定是个盖章的机器,至于能落下好名声的大臣,你看看泥老孔,也就知道了。”

朱厚熜笑了笑“谢谢大哥,这个我明白的,你说的对,我要做,就不做青史留名的,而做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绝不受那些大臣的气。说起来,为人臣者,应该是盼着君父早点好起来才是,可是我们在这议论的,却好象是在讨论君父不测,这是不是不大好?”

“没人听见的话,就没什么问题,被人听到了,就是问题。天下的事,都是这么回事,不怕做错事,只要别被捉到就好。”

杨承祖站起身来,“回去吧,我要去看看那几台戏,趁着消息没过来,让他们抓紧时间多唱几场。将来有机会,就把戏唱到京里去。”

朱厚熜点头道:“那几出戏我喜欢,君叫臣死臣当死,这句台词,孤喜欢。将来一定有机会,让它到京师去唱,到时候,孤就叫它:京剧。”

第五百零六章重遇至尊·天下无主(二十)

杨承祖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着手将京剧进行推广,把精忠传的故事,编排成剧目,在安陆进行演出。他在滑县训练的女子戏班作为骨干,又在当地招募了一些艺人以及想要唱戏的子弟,进行再次培训,戏班的组建工作非常顺利。

安陆的流民里,本来就有人有演出基础,稍加培训,已经能够勉强上台。至于行头器具上,有杨承祖设计,找了一群裁缝、匠人出来动手,也不费什么力气。在安陆已经试演了几场,效果甚佳,吸引了不少百姓的眼光。

比起南戏来,京剧更贴近大众,百姓欣赏起来的阻力更小。杨承祖在城里开了一座戏楼,这种潜移默化的教化工作,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安陆百姓心中生根、发芽。

这种君叫臣死臣当死的观点,并不能为信奉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士人所接受,但是文人对于小说这种文体本身就看不在眼里,也就没几个人会跳出来指着小说来讨论观点是否正确的问题。戏剧这种小调,就更没人提及,对于百姓来说,圣贤书之类的东西离他们太远了。作为底层民众,只是选择最容易理解的东西来信服,至于这些东西的影响是什么,并没有人在意。

舆论阵地这种东西,明朝人还不能理解重要性,杨承祖算是抢了先机,把这个阵地先控制在手里。忠君观点在安陆城内的百姓心中,已经布下了种子,距离收获,还有很长的时间。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总归已经是一个开始,在王府里由于禁止音乐戏剧,戏班不能进府,可是朱厚熜乔装成百姓,偷着溜到戏楼看了几回。

他对于戏剧里表现出来的观点从心里接受,自己还在没人的时候,轻轻哼上几段,是以对这戏剧的事,也上心的很。杨承祖点点头,“借千岁吉言,我期待着有那么一天,可以把这戏台搬到京师去,咱们,共同努力吧。”

官方传来天子落水的消息,是在十日之后,在这之前,安陆有办法的士绅,已经分别从不同的渠道了解到了这个情况。天子的情形不妙,这绝对得算一件大事,即使是孙交,都把杨承祖叫来,向他透露了这个消息,并且劝他早做准备。

不管怎么说,杨承祖身上有着明显的正德烙印,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正德不在,杨承祖或多或少都会受牵连。而孙交更是直言不讳

“天子的情形,这次不怎么乐观。南京方面的名医不少,可是大家的药用下去,都没什么起色,这一关能不能过的去,就得看祖宗庇佑了。你和雪娘的事,老夫其实一直在等着你提,可是没想到,在耐性这事上,老夫终究是不及你的。也罢,咱们之间,也共了许多的事,也就没必要讲这么多规矩,我就问你个意思,这事,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咱们就把事定下来。”

孙雪娘与杨承祖的婚事,原本在消灭了石金梁乱军之后,反倒陷入了搁浅状态。再后来,就是闹出了杨承祖和朱秀嫦的风言风语,孙家是体面人,有了这种舆论,想来这婚事怎么也该不了了之。

虽然孙雪娘照样到杨家做客,依旧与柳氏那里行晚辈礼,见了杨承祖也是一口一个世兄。不过在杨承祖看来,这件婚事肯定没指望了,万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场合,被孙交直接提到了台面上。

“我知道,你觉得这事现在提不合适,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夫不是一个势利的人,当初你在恶虎庄救了雪娘,后来又看了你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老夫就认了你这个女婿。安陆生乱时,你指挥若定,大破乱军,这份功劳,不光是为王府立的,也是为整个安陆立的。老夫生平,最重人才,就凭你的才干,就足以为我门前佳婿。”

“至于门第上的事,你不要想太多。”孙交宽厚的一笑“我孙家也是军籍,先祖当年追随洪武天子于采石,亦不过是执旗负弩一小卒而已。今日老夫也不过是个农家老翁,咱们两家算的上门当户对。现在老夫听说,有一些人到衙门里去告状,还有人专门写了状子告你,不必在意。总有些人无事生非,喜欢闹出些是非来,老夫改日请孔州牧过来,当面把事情说清楚,相信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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