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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斗兽(起点)-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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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爷,这场面您可得仔细拿捏住了呀!要说这四九城里的爷们,从来都是认打不认怂。可对面这位爷们,倒是听说有一门绝活儿,专治这认打不认怂的脾性?”

    “啥绝活儿?”

    “这您都没听说?卷包儿会呀。。。。。。。。”

    估摸着是人群中早就藏着不少熊爷杆子里的青皮混混,在听着熊爷身边那几个跟班的奚落叫嚷声时,人群中也猛地想起了些阴阳怪气的叫喊声:“这可不对吧?双龙对赌的场面上,从来是对赌的庄家坐上来镇场面,猛不盯上来个日本人坐庄。这算是啥事儿?”

    “就是!这还上来个懂卷包儿会功夫的日本人,我说老少爷们,咱们这要是一个不仔细,只怕这双龙对赌的场面上,还得出一回人财两不见的故事啊?!”

    “韩良品呢?甭躲在后头装着伺候玩意,麻溜儿上来说话嘿!”

    就像是全然听不到人群中杂乱的奚落与夹枪带棒的阴损话语。齐三爷始终保持着一副阴冷沉静的模样。反倒是站在斗牛场子中央的南沐恩,很有些着急慌忙地朝着坐在长条凳子上的熊爷扬声叫道:“熊爷,今儿这双龙对赌场面上的庄家换了齐家行三先生,照着四九城里双龙对赌的规矩,倒是该有个怎么说道?”

    从鼻子眼里嗤笑一声,熊爷很有些爱搭不理地朝着南沐恩拱了拱手:“南爷,您好赖也是四九城里头场面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就这双龙对赌的时候,庄家换人赔双倍的规矩。还用得着问我?您这横是瞧着我姓熊的不懂规矩不是?”

    双手一拍,南沐恩脸上猛地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熊爷说得是!双龙对赌的场面上,换了庄家的这头儿得赔双倍,这规矩可是老早就定下来了,谁也都得照着规矩来,哪怕齐家行三先生是大日本国的公民,那也得照着这规矩来!只不过。。。。。。双龙对赌的规矩里还有一条,换过的庄家只要认了赔双倍。那可就能接着加注。这规矩,熊爷还记得么?”

    依旧是拧着眉毛。熊爷乜斜着眼睛哼道:“这规矩倒也不假!我说南爷,您也甭在多说什么片儿汤话,咱们都知道请了您当供奉的新火正门财大气粗、家底子厚实!您这儿麻溜儿的撂一句,这位大日本国的齐家行三爷,打算再加多少赌注?!”

    低垂着眉目,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齐三爷伸手从自己怀里取出来一个扁扁的小木匣子。慢慢地放到了自己面前的八仙桌上,涩着嗓门沉声说道:“还请段君辛苦一二!”

    早在瞧见齐三爷坐到了太师椅上的时候,原本坐在小隔间里喝茶瞧热闹、捎带着跟几个报馆的记者唠闲篇磨牙的段爷已然收敛了脸上那憨笑的模样,把个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窄缝,胖得像是胡萝卜一般的手指也开始慢慢地在椅子扶手上轻轻地敲打起来。

    而在齐三爷从怀里摸出了那个扁扁的小木匣子、出声要请作为中人的段爷验看赌注之后。原本瘫坐在椅子上的段爷猛地跳起了身子,几乎是横着那肥硕的身板撞开了几个挡路的报馆记者,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齐三爷的身边。

    重重地喘着粗气,段爷压根也不客气地伸手抓过了齐三爷放在八仙桌上的那扁平的小木匣子,一把掀开了小木匣子上的盖板,顿时便看着那小木匣子里的几张存单怪笑起来:“好家伙。。。。。。。您还真是一敢割肉上赌台的主儿!就匣子里这几张日本国大东亚银行的存单,这差不离就得是您和您那些位朋友全付身家了吧?”

    微微朝着段爷点了点头,齐三爷依旧是涩声说道:“段君,这小小数目,不过是为了让大家玩得更加尽兴而已,倒也算不上是什么身家!如果段君验证无误的话,那么。。。。。。不知道对方能否接受这小小的加注?”

    用力扣上了那木头匣子的盖板,段爷狠狠地把那小木头匣子拍在了八仙桌上,扬声朝着坐在对面长条凳子上的熊爷大声喝道:“熊爷,这边这位齐家行三爷可是加了重注,您是接应了还是。。。。。。。”

    耳听着段爷那刻意拉长了腔调的话音,依旧是歪斜着坐在长条凳子上的熊爷立马心领神会地一挥手,很是豪横地叫嚷起来:“段爷,您都不必告诉我那位齐家行三爷加注的数目是多少,我这儿一口全都接应下来就是!左不过就是一翻两瞪眼的局,赢了吃肉、输了喝粥。只要是能叫场面上的诸位爷们玩个尽兴,姓熊的这点家当全都砸进去了,那也就当是银子扔进永定河,咱只求听个响动!”

    轰然而起的叫好声中,站在斗牛场子中央的谢门神与南沐恩齐齐朝后退了几步,各自转身朝着己方关着斗牛的牛栏猛一挥手。

    伴随着两人挥手的动作,守在了各自斗牛身边的相有豹与韩良品,几乎是同时伸手摘下了别在自己腰后的桦木条子,不轻不重地在斗牛背脊上批着的五彩牛衣上抽打了几下,驱赶着各自的斗牛在牛栏里跑起了圆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以巧斗拙 (上)

    牛性敦厚,更兼吃苦耐劳,寻常时候从来都是听人使唤,哪怕是偶然间犯了倔劲,那也不过是片刻功夫之后,也就被一两把青草、三五声呵斥招呼过来,重又是一副老实模样。

    有了这天生地养、骨子里生就而来的的老实脾性,哪怕就是那用饵料、药材催拔出了猛性的斗牛,在上场激斗之前,也得由着伺候斗牛的把式先下一番功夫,这才能保准了那斗牛上场后就能猛性勃发。

    俗话说地分南北、路贯东西,差不离以长江为界,这南边和北边的斗牛在上场之前的调教手段,虽说是殊途同归,但在一些个细小的手法上头,倒也有不小的区别。

    像是南边斗牛场面上,差不离都是在斗牛要上场之前喂过了拌匀了老黄酒的豆面饵料,牛尾上再拴着催驾铃铛,更有一等上不得多少台面的手法,是在牛耳朵后面刺血惊牛。只等得那斗牛双眼血红,碗口大的蹄子都把硬地上蹬出来好几个大坑,这才把拦在斗牛面前的木栅栏门一开,在周遭瞧热闹的人群如雷般的吆喝声中让那两头斗牛厮拼到了一处!

    而在北地斗牛的场面上,却是要把牛角上先蒙了黄布遮掩,取的就是个‘牛戴金冠、五谷丰登’的吉祥意头。牛身上披着的五色牛衣上也都绣着齐国田单和唐朝王玄策这两位用火牛阵大破敌军的人物绣像,讲究的是个‘师承久远、自有渊源’的路数。

    等得把斗牛披挂整齐,伺候着斗牛的把式先就得拿着软和的桦木条子抽打着牛背,让那斗牛在各自的牛栏里跑开圆场。等得那斗牛跑暖了身子、跑热了血气,这才把一盆老早备好的醪糟渣碰到了斗牛的嘴边,让那斗牛连吃带喝地一饱口福。

    眼瞅着那斗牛把一大盆醪糟渣吃了个干净,伺候着斗牛的把式再用桦木条子轻轻抽打着斗牛绕着牛栏奔跑起来。直到那斗牛边跑边开始甩弄犄角。甚至是朝着身侧伺候斗牛的把式连挤带撞,那斗牛的把式才会瞅准个机会,一把扯下了那斗牛身上披着的五彩牛衣,再用手中的桦木条子高高地挑起罩在牛角上头的黄布扬到了空中,嘴里头吆喝连连地催拔着那红了眼睛、狂性大发的斗牛直冲着斗牛场子里冲了过去!

    就这么一番斗牛出场之前的规矩讲究,先考校的就是伺候斗牛的把式手里的功夫。真要是撞见个手里头功夫不地道、拿捏不好分寸的。能不能借着那斗牛跑圆场的功夫催发斗牛的猛性暂且不论,说不好那斗牛跑发了势头,先就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把式顶撞起来。

    虽说是多年没见过斗牛的场面,可坐在看台上边的四九城玩家里头,倒也还有不少人记得当年斗牛时的盛况,更是把斗牛场面上的一些规矩路数如数家珍。

    打眼瞧着始终都阴沉着面孔伺候斗牛的韩良品,几个在小隔间里有一副座头的四九城玩家,忍不住让手底下伺候着的佣人把桌椅移放到了小隔间门口,扭着脸朝着各自熟悉的朋友吆喝起来:“老几位。瞅见那姓韩的了没?我还说这姓韩的压根就没在四九城里露过脸,怕是伺候起玩意来也是个空子身份假把式,可瞅着他跟着斗牛跑圆场的时候,脚底下还真有几分立地生根的功架?这都跟着斗牛跑了三五圈圆场了,脚底下的步子一点都不见乱了!”

    “老哥哥您说得是!我也瞧见他手里头舞弄那桦木条子的时候,差不离每一下都抽打在那斗牛身上同一个地方。甭瞅着手头上没使多大力气,可您几位瞧瞧他伺候的那头斗牛,这才跑了不到三五圈圆场的功夫。已然是撂蹄子、甩犄角,显见得是叫打急了。催发了斗性!”

    “照着您二位这么说,这韩良品手里头伺候着的斗牛,倒还是真有几分赢面不是?”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几位,赶紧瞅瞅那边相有豹相爷的手艺!那桦木条子每一下都打在斗牛脊骨上头,这要是我没走眼的话。。。。。。这手艺该是火正门里都丢了多少年的路数,叫见缝插针!”

    “嘿哟。这可是头回听您说起这活儿的名头!趁着这会儿场面上还没斗上,您受累,给老哥儿几个仔细说道说道?”

    “您几位抬举,我这儿也不拿捏着。要是有啥说错走板的地儿,您几位包涵!这我也就是还小的时候。让我爷爷领着在恭亲王府斗牛的场面上见识过几回!听那时候在恭亲王府里懂斗牛路数的老人说,这牛脊骨上的缝隙里面,有个叫七星窍的穴道,从头到尾连成一线。牛站着不动的时候踅摸不着,哪怕是拿着一尺长的芒针也扎不准地方。可只要在牛跑起来的时候,照着那七星窍的穴道一路攒着寸劲敲打下来,那牛身上的气力、猛性可就全都叫催发了,在大半个时辰里头能比寻常时节强上三分!”

    “还有这么个路数?那以往四九城里可倒是真没听人提过?”

    “都说了这是当年火正门里的绝活儿,自打火正门卷堂大散之后,这门手艺差不离也就绝了传!可今儿打眼这么一瞧,这相有豹相爷手里使唤的活儿,倒是真还有几分意思?”

    “我的个老哥哥,您这话说两头的,倒是真把我给闹迷糊了!我都不瞒老哥哥您,就今儿起个大早的来凑这场热闹,一来是为了瞅一眼多少年都不见了的斗牛场面,这二来。。。。。。我这在老火正门身上可是押了不老少!都不怕您老哥儿几个笑话,我这越是到了要分胜负输赢的节骨眼上,我这心里倒是越没着没落的。。。。。。”

    “嗬。。。。。。这么多年下来,您还是这一搏到头的癖性?我说上回您抱着家里头的紫檀描金兽口香炉押在了秋虫会上,到了输了个底儿掉,我那弟妹可是没少在家里折腾,还把您腰子里剩下的那几个体己全都收了去?怎么着,这回您横是又打家里头抱出来了什么?”

    “老哥哥。您可就真甭拿着我这儿打岔了!我这不是。。。。。。洋片儿胡同里头又添了个外宅,手里头开销有点紧巴不是?这才想着索性博一把大的,要是今儿能见着利,晚上燕来楼鲁菜席面,兄弟我的。。。。。。”

    一众看客话赶话的琐碎絮叨之中,也不知道是韩良品率先把身边那头斗牛撩拨起了斗性。还是相有豹先让自己那头斗牛跑发了狂性,两块罩在牛角上的黄缎子布几乎同时飞上了半空!

    只一见黄缎子布飞上半空的动静,老早就守在活栅栏门旁的帮闲立马吆喝一声,转悠着刚配上的新木轱辘升起了刚刚拾掇干净的铁木闸门,让出了斗牛冲往斗牛场子的通道。

    沉重得犹如砸夯般的脚步声中,两头赤红着眼睛的斗牛同时顺着刚刚开启的闸门冲向了斗牛场子中央。但在这同时,斗牛场子周遭看台上刚刚响起的震天价叫嚷喝彩声,却像是被人拦腰斩断般地,猛地打了个磕巴!

    单看着韩良品调教出来的那头斗牛。一身皮毛伺候得油光水滑,四只蹄子也是仔细拿着水磨沙的石头细细修正过的,踩在地上就是个元宝蹄的痕迹。浑身上下的疙瘩膘像是水银一般,随着那斗牛奔跑的步伐流畅的滚动着,笆斗大的牛头上,一对龙门角更是生得前窄后宽,怎么瞧就是一副精足血旺、力可摧山的结实模样。

    可再瞧着相有豹伺候出来的那头玩意,却又全然是另外的一副模样。

    皮毛上头倒也是仔细拾掇过。可要比价着韩良品调教出来的那头斗牛,怎么瞧也少了三分油光水滑的意思?

    真要是拿着旁的话头来比对。那韩良品调教出来的斗牛就是一副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富贵人家少爷德行,而相有豹伺候的斗牛,却是一副刚吃了三天白面馒头的穷小子做派。甭看着都穿着新衣裳走在街面上,可骨子里的味儿,任谁都瞧得出来谁是富家少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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