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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斗兽(起点)-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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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自己被那半老汉子拿脑袋撞得步步退后,再看着那些水龙队里的人物一个个面sè不善、吆喝声四起,施罗德终于有些顶不住眼前的场面,扭头用德语朝着守卫在小楼门厅前的克林德大声叫道:“克林德先生,这里的场面有些失控了!我需要帮助”

    早已经觉察到了善堂大门前异样动静,更加上电灯突然熄灭的时间如此的蹊跷,克林德手中握着的鲁格手枪枪柄都快要被捏出了水来!

    这显然就是一起环环相扣的劫掠——因为那两个想要暗中潜入的菊社人员失手之后,利用纵火来进行大规模人员入侵后的劫掠!

    不得不承认,这些菊社的家伙真是下了血本!

    招呼了两个手下死死地把守住在了小楼的门厅前,尤其是交代了他们禁止任何人出入,克林德领着其他的那些德国人飞快地朝着善堂大门前冲了过去。

    可还没等克林德等人冲到善堂门口,也不知道是从善堂中的哪个角落中,再吃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鸣声。伴随着那声爆鸣声的响起,一个显然是刻意闷哑着的嗓门猛地叫嚷起来:“都快跑吧别待在善堂里头了!再这么傻待着,不给烧死也给炸死了啊”

    原本就乱成了一锅粥的善堂中,再叫这个刻意闷哑着的嗓门一嚷嚷,好些个压根就没主心骨的半大孩子顿时蒙头蒙脑地朝着善堂大门口冲去。而在善堂大门口被施罗德暂时拦住了的那些水龙队的人物,更是跳着脚叫嚷起来:“嘿烧炸家什了嘿!”

    “这可得进去瞧瞧去了这善堂里头能有什么玩意是能烧炸了的?!”

    “瞧着这几个善堂里的洋人,手里可都有家伙什啊这善堂里头,难不成还藏着旁的什么?”

    “甭废话了,哥儿几个朝着里头灌吧”

    四起的吆喝声中,一进一出的两股人流,顿时将施罗德与克林德等人搅合到了人群当中。才一个照面的功夫,手中挥舞着那支鲁格手枪,嘴里还兀自叫嚷威胁着自己要开枪的克林德,也不知是被谁狠狠在肚子上赏了一拳,登时便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大大小小的脚丫,顿时毫不客气地在克林德的身上来回踩踏着。而方才还抓在手里的那支鲁格手枪,也不知道被踢腾到了什么地方?

    拼尽了全身的气力,克林德努力蜷缩起了身体,用双臂护住了自己的脑袋。透过手臂之间的缝隙,克林德清楚地看到,就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施罗德也早叫人踩踏在地,满脸鲜血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蹲踞在善堂中那幢二层小楼的屋顶上,严旭冷眼瞧着善堂门口那乱成了一锅粥的场面,手里头却是利索地把一根牛筋绳子挽成了个活扣儿,紧紧拴在了屋顶上的一处瓦棂子上。

    打从瞧见那俩菊社里头的家伙开始,严旭心里头就有了全套的主意——既然有这白白送上门来趟路的主儿,那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照着善堂里头这房屋的布置来盘算,这家善堂里肯定就得有懂行的好手cāo持着平rì里的防范。真要是凭着自己一个人的本事朝着这二层小楼里头钻,费劲且还不说,没准就能中了人家的埋伏,事儿没办成倒还搭进去自己一条命!

    说来可巧,就眼面前这崇文门左近,就有一座水龙队的望火台,也不论白天晚上,只要是瞧见了有地方冒烟突火,那自然就得鸣锣示jǐng,好让附近的水龙队赶紧过来灭火。

    就四九城里水龙队那些人物的德行,只要是见着了有地方着火,那就是瞅见了发财的绝佳机会,而这善堂里头的德国人却是指定不敢让水龙队的人物进善堂里掺和!

    只要拿捏住了这些琐碎事情上的关节,那甭管是水龙队也好、菊社来趟路的这俩家伙也罢,还有那些说不好就得叫这德国善堂给害了的半大孩子,那都得照着自己的调派转悠

    还有那些个瞧着就觉着死板的德国洋人,更是能被自己的手段忽悠得满处乱撞!

    老话都说贼公计、状元才,真正潜行里的好手,不仅仅是靠着身手过人,这脑子也得活泛,还得学会把天时、地利、人和都攒到了一块儿,这才能做成些瞧着都办不成的事儿!

    能在高手如云的潜行里竖起泼法金刚的字号,光凭着自己那点手艺,估摸着且不够使唤呢

    身手拽了拽紧紧拴在了瓦棂子上的牛筋绳子,严旭悄没声地顺着那根牛筋绳子滑到了小楼背面的一扇窗户前,身子微微一晃,双脚已经站到了那只有一巴掌宽窄的窗台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状元人才 (下)

    ()    趁乱钻进了善堂中的那二层小楼开始,严旭就没指望着能在二层小楼里头踅摸出啥有用的玩意,反倒是顺着空荡荡的楼梯径直朝着地下室钻了下去。

    虽说是多年没在四九城里待着,可这洋人住房子、尤其是盖房子的德行,严旭心里头还是清楚的。但凡是有点啥见不得人的玩意,那全都是一门心思地朝着地底下使劲,不是掏出来个地窖、就是挖出来条暗道!

    真要是比价着那些四九城里累世清贵家大宅子里的密室,那可真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也不出严旭所料,那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就横着一扇大铆钉缀着的铁门。门上头也不见四九城里常见的挂锁,反倒是有个西洋锁头的钥匙孔,就这么明堂四正地露在了铁门上。

    耳朵听着外面依旧喧闹不休的动静,严旭伸手从自己袖口上缝着的暗袋里抽出来一根细长的钢针,先就顺着那大铁门的门缝仔细扫过了一遍,在没觉着那铁门门缝里卡着什么绊线之类的玩意之后,这才从怀里摸出了个只有小孩拳头大小、上头还连着个尖细白铜鹤嘴的獾子皮软油壶,轻轻把那獾子皮软油壶里装着的雀儿油挤到了门轴上!

    人都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木门轴转悠的动静都能传出去一条街,也就更不提这怎么拾掇都能生出点锈迹的铁门轴了!

    搁在潜行里头,有那不讲究的人物撞见要开门入户的关节。当时就是脱了裤子、掏出家什,悄没声地朝着门轴上面撒上一泡尿。再拿双手端着门扇轻轻一提,寸着劲慢慢把门挪开,这才能不闹出太大的动静。

    而在潜行好手的做派上,却从来都是拿着雁、鹤、鹳、枭之类的大鸟尾羽加药材熬出来的雀儿油,用白铜鹤嘴轻轻挤到门轴上。

    只消等得半支洋人烟卷的功夫,哪怕是锈得都快粘到一块儿去的铁门轴,也会叫那雀儿油浸得油滑水润,推动起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出不来。

    眼瞅着那铁门轴上的绿漆都叫雀儿油浸得变了些颜sè,严旭从自己随身的家什囊里摸出来一根带着个小钩子的细小钢针,轻轻地伸进了那大铁门上的锁孔中。

    就洋人的锁头,说起来倒是玄而又玄,可骨子里却还是带着些老九宫锁的影子——一排七个芝麻粒大小的滚珠蛋子,都拨弄到合适的位置上头,那洋人锁头自然也就开了。

    就开一把九子连环锁都只用一碗茶的功夫。一把洋人的滚珠蛋子锁头,在严旭眼里也就是个玩闹的把戏。手腕上微微寸着劲,耳朵里再细细一听那滚珠蛋子划动到卡槽里的动静,不过是片刻之间,那大铁门上的滚珠蛋子锁头已然应手而开。

    轻轻把那扇大铁门推开了手指头宽的一条缝,严旭倒也没着急朝着大铁门里钻。反倒是从怀里摸出了早先用过的问路石,抬手从门缝中扔了进去。

    开门入户,最怕的就是门里头的人早有防备,悄没声地就站在门旁边或是门后头,任由门外面的人怎么折腾都不出声。等得门外的人探头朝里张望。或是大大咧咧地朝着门户里头闯的时候,门里头早有准备的那主儿抬手一棍、一刀下来。那少说也得取了闯门户的人半条xìng命!

    手里头捏着那问路石上拴着的牛筋绳子,严旭抖动着手腕让那牛筋绳子舞动起来,带得牛筋绳子前头拴着的问路石在那大铁门后上下左右的扫了一遍,耳中听着全是问路石打在硬物上的动静之后,这才把身子贴在了那大铁门上,拿着肩膀头的力气推开了大铁门,脚底下却是虚虚地踏了个连环步的功架!

    只要有丝毫不对的情形,身子一矮、脚底下一较劲,整个人就能贴着地皮窜出去一丈多远。搁在潜行里,这招保命的路数倒也有个名目,叫做——釜底抽身!照着潜行里祖辈传下来的说法,这路数还是潜行里一位前辈,眼睁睁瞧着一条叫扔进了锅里的鱼跃身而出,方才领悟出来的救命本事!

    估摸着这些个德国人压根就没打算过有电线叫人掐了的那天,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就连严旭练就多年的一双夜眼,仔细瞅过去也只能瞧见眼前三五步的情形。

    拿脚尖蹚着地上的台阶,严旭如同一只灵猫一般佝偻着身子,浑身上下都拿着劲头、绷得就像是条拽紧了的皮筋一般,慢悠悠地走到了地下室中的走廊中。

    估摸着是造这地下室的时候,也不敢闹出来太大的动静,地下室里的场面并不算大,也就是一横一竖两条甬道,每条甬道里头五六间屋子,全都拿厚重的铁门封着。有几间屋子估摸着是拿来关人用的,门上面全是小孩胳膊粗细铁门栓扣在了门外,上头也都扣着把大锁头。

    站在一横一直两条甬道zhōng yāng,严旭倒也没急着一间间屋子踅摸自己想要的玩意,反倒是静静地靠在墙边,把耳朵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这世上有些事,拿着道理去解释,估摸着还真是说不明白?

    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悄悄瞧着别人,那有些被盯着的人就能觉着脖颈子发凉、汗毛倒竖,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都不必回头,已然发觉了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还有些古时候的战将,晚上怎么着都睡不踏实,也就起来提刀巡营。还没走两步,更是觉着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瞧着啥都不顺眼!

    于是整顿全军、加紧戒备,刀出鞘弓上弦、人披甲马挂鞍!这才刚刚收拾停当,外面探马已然发现了前来偷营拔寨的敌军。这要不是早有防备,只怕那战将就得人头落地!

    就这些事儿。真朝着道理上头去论,那可怎么都论不明白。但像是严旭这种潜行里的积年好手。身上还真就带着这门本事——把耳朵朝着墙面上一贴,听个一碗茶的功夫,那间屋子里有人、能有几个人,心里头大概齐也就有数了。

    趴在墙上听了差不离两碗茶的功夫,严旭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朝着纵向那条甬道尽头的屋子轻轻走了过去。

    从听着的那些微动静看来,这地下室里旁的屋子都没人待着,也就那条甬道尽头的屋子里待着个人。就这么黑咕隆咚的场面。一般人只要是没睡着,多少心里头都得有点慌神,说不好就得满屋子乱撞?

    可听着那待在屋里的主儿,倒是一直都没挪动地方,就连喘气的那丁点动静也都是平稳异常,显见得是经过见过各样诡谲场面的主儿!

    这要是搁在前清年间论起来,皇宫大内和不少官宦大户人家的密室里。也都能养着几个这样的主儿,潜行行话里头,把这类人物叫做‘乌桩’!

    这类‘乌桩’人物,差不离都是身上手上有点硬把功夫的好手,一双眼睛也早就练出来了夜眼的本事。叫人蒙了眼睛送进深藏在暗处的密室、宝库之后,少说就是一个月不挪窝。就跟个死人似的待在暗无天rì、且无人声的地界。

    只要一进了那些个密室、宝库,这类‘乌桩’人物绝少发出旁的动静,吃喝拉撒睡也都是轮着班的悄悄完成,就等着有打那宝库、密室主意的潜行人物来了,这才猛不盯地暴起伤人。

    估摸着也就因为是在这暗无天rì的地界待得太久。那些‘乌桩’人物差不离全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一动手全都是要人命的路数招式!

    有潜行老辈子人物传说。当年四九城里一座亲王府中有位‘乌桩’人物,在密室里溜溜待了仨月,出来的时候蒙着眼睛,左手提着一包挣来的银子,右手却是拎着一串人耳朵——那仨月里一共有二十多位潜行顶尖好手去闯那密室,一个都没跑了,全都栽在了这位‘乌桩’人物刀下!

    也就因为这事儿,闹得在潜行里都多了句俗话——宁惹阎罗,莫碰‘乌桩’!

    虽说是摸不着这德国善堂到底是从哪儿寻来的这‘乌桩’人物,可严旭倒也一点不慌地从随身的家什囊里摸出来个一根足有大拇指粗细,但却只有一寸长短的大香朝着墙上一划,那大香头上掺和着的红磷、硝石顿时微微一闪,几乎都不透光亮地引燃了那支大香。

    轻轻把那大香放到了藏着‘乌桩’人物那间屋子的门缝旁,再从家什囊里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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