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贲-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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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罗士信对这个“心胸狭隘”的小家伙有些排斥,但接触下来却也发现小家伙根本没有心机,存以喜好行事,天真无邪。他觉得你坏,就对你不客气,觉得你好就愿意亲近。
最初他怀疑罗士信名副其实,所以对他很是不满,但发现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之后,彻底的福气了,不信改为了崇拜,心态也就有了明显的转变。
小孩子的仇恨本就来得快去得快,加上有事相求,想从罗士信这里习得一招半式,所以亲近的不得了,将溜须拍马的功底,发挥到了极点。
“士信大哥,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唐球儿神秘兮兮的走进房间,双手藏在身后,那讨好的笑容一眼可见。
“你小子又捣鼓了什么花样,回去回去,现在有正事,别搭理我!”罗士信没好气的从床沿来到桌子前,没好气的说道。这想不出主意办法,正烦着呢,没空陪小屁孩瞎闹,说着拎起一边的茶壶倒水喝。
“士信大哥,别那么生分嘛!”唐球儿嘟哝着嘴巴,轻快的走了上来,一把抢过水杯,将杯中的水倒在了地上。
“你……”罗士信有种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低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唐球儿道:“这水有什么好喝的。小球儿给士信大哥准备了上号的美酒。”他这才将藏在身后神神秘秘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装酱油的小瓶子,晃了晃道:“我知道士信大哥好酒,特地从窦姨那里偷来的孝敬大哥的。窦姨可宝贝这酒了。藏在地窖里就是不取出来给你们享用,都是一个人偷偷倒上一点,自己躲起来喝的。”
罗士信倒是起了几分好奇之心,窦平蓉为人大度仗义,这些天的相处他能够感受的出来,她偷偷藏酒自饮,这不太敢信。但看唐球儿的模样又不像说谎。这一个月,为了想从他这里学的一招半式,小家伙也乖巧的很。至少不会莫名其妙的来诓骗他。
唐球儿见罗士信意动,热情的将小瓶子里的酒倒入了茶碗中。
罗士信古怪的端起了茶碗,看着茶碗中清澈如水的液体,有些讶异。暗忖:“难道真是上等的好酒?”这个时代的酒与现代的酒有着很大的差别。因为酿酒工艺的不纯熟,很少有酒是清澈见底的,以黄酒居多。只有类似于千日醉这类的烈性酒,因为发酵期长而干净无杂质。但就算是千日醉也不如这茶碗里的液体干净,干净的就跟清水一样,端在鼻前闻了闻,只有一点点的的青草味道很淡很淡,不靠近了闻压根闻不出来。眉头跟着皱起,心忖:小家伙在戏弄自己?但见他一脸期盼的模样。也不像,索性小咪了口,火辣辣的感觉充满了口腔,整个人都烧的跳了起来,赶忙将水壶对着嘴巴漱口,反复几次方才感觉好了点。
一把将唐球儿抓住,用力揉捏着那胖嘟嘟的脸蛋,叫道:“就知道不应该相信你,整我呢,这要是一口喝下去,喉咙都要给烧哑了。”
唐球儿吓呆了,感受着脸颊的剧痛,泪珠儿在眼中滚动,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好半响才道:“我……我不知道,窦姨明明说它是好东西的,她骗我,我找她去。”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罗士信吐了吐气,喉咙还是有点拉拉的感觉,就像是喝了度数奇高的酒精一样。
“酒精!”
罗士信灵机一动。
他看着碗里剩余如同水一般的“酒”,换忙从衣袖里翻出了火折子,吹亮了火苗,对着碗口烧了过去。
“轰!”的一声!
碗口燃起了青红色的火焰,经久不消。
罗士信吹了好几口头吹不灭,一拍脑袋,用另一个茶碗盖在上面,不过片刻火便因为少了空气自行灭了。
快步走出房间,远远便见唐球儿拉着窦平蓉走了过来,小脸儿委屈极了。
“窦姨来的正好,我想问一下刚才小球儿拿来的是什么玩意。可真是酒?没有酒的香味,却有着比千日醉还要烈辣的味道。”罗士信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窦平蓉苦笑道:“算是酒,但不能喝的,是当涂的特产去腥酒。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去鱼虾走兽的腥味涩味,只要一点点就是保证鱼虾野味的腥味涩味消的干干净净。小球儿以为我下酒窖打酒是偷偷的喝,却不知我是拿到厨房去用。还好大将军只喝的一点点,要是喝多了,轻则醉上三天五天,重则直接醉死过去。”
唐球儿底耸着头道:“是我不好,我错了啦!”
罗士信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是错了,不过无心中给了我一个提示,帮了我一个大忙。好吧,你先去玩,明天我就教你一套拳法,就当奖励。”
唐球儿一跃三尺,欢呼雀跃道:“就知道士信哥哥最好了。”
待唐球儿离去,窦平蓉道:“大将军想要问这去腥酒吧……”
罗士信点头称是。
得到确认,窦平蓉续道:“在当涂附近有两座山叫大凹山、小凹山,山上盛产一种剑齿形状的青草,有好几种叫法有叫剑齿草的,有叫天地醉,也有叫剑醉草。这种草很奇怪,牛羊吃了会醉死过去。在很多年前,有人突发奇想用这剑齿草来酿酒,发现酿出来的酒没有酒香也没有什么酒味,但却奇烈无比,无法入口。后来尝试着用酿出来的酒去腥取得了奇效。这去腥酒也就因此成了当涂的特长之一,在当涂有九成百姓都会酿制去腥酒。城里也有专门收购去腥酒的店铺,他们将去腥酒收集起来,用来贩卖到海边沿岸城池以及巴蜀岭南川地,这些盛产海鱼、野味的区域,据说这种酒在他们那边特别的畅销。不过话说回来,这百年来,当涂百姓无度的采摘剑齿草,去腥酒的产量一年不如一年,这般下去指不定那一天就灭绝了也不定。”
罗士信沉声道:“若我要大势收购,能够收到多少?最好别让人察觉,偷偷的进行,免得连累杜家。”
窦平蓉、裴青衣现在住的杜府并非是他们的家,是城中富豪杜老爷子空出来让窦平蓉、裴青衣躲藏借住的。
窦平蓉笑道:“收购去腥酒的季节在冬季,现在还没到冬季。相信家家户户都有许多,只要出的钱物比收购价高一筹,应该能够收集到很多很多。”
罗士信大感痛快,最难得一点竟然就这样解决了,就差详细的运行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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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另一番。
平阳正看着裴青衣收集上来的情报,
“公主,这些真的有用吗?”裴青衣一头的雾水。因为平阳让裴青衣收集的情报不是关于粮库那边的,而是杜府中值得信任的江湖游侠的特长。虬髯客本就是江南人,裴青衣跟着虬髯客走南闯北,但呆的最多的恰是江南,在江南威望最高。她求助的消息发出去,短时间内聚集了三十号江南著名的江湖人士,若不是当涂封城,长江南北封江,此时此刻至少也有好几百号人了。
裴青衣暗忖:“如果来了上百号人那就好办了,筹齐一个三百四号的江湖突击队,再由大将军率领突击,烧毁区区粮库有什么难的。”
平阳笑道:“孔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要小觑任何一人。古时战国四公子之一孟尝君的宾客三千。他对宾客是来者不拒,有才能的让他们各尽其能,没有才能的也提供食宿收留了大批有用没用的人才。在出使秦国的时候,恰恰是鸡鸣狗盗之士在关键时候帮了他大忙。江湖中人有很多都有一技之长,这些一技之长平素看上去无用,可到了关键的时候,恰恰能发挥奇效。”
当下平阳也不再言语,认真的看着裴青衣给她的情报,一人一人非常的详细,将三十余江湖好手的长处特点了然于胸,接着武豹又有带来了粮库守将的所有消息。
两番消息集合,若有若无的连环方案,渐渐地在他脑海中成型。
只是还缺至关重要的最难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天夜里,裴青衣、侯杰再次前往粮库探查讯息。
罗士信、平阳相聚在一起等候,两人互看了看,几乎同时说道:
“大概的布局操作,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思绪,唯独不知如何将火烧起来。”
“怎么烧粮草的方法我想到了,我们琢磨琢磨具体如何布局。”
“……”
“……”
两人你眼望我眼,没由的同时笑了起来。
“你想说!”罗士信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平阳也不客套,将巧妙环环相扣的布局,详细说了出来。
罗士信听得是叹为观止,平阳将手中能够利用到的底牌都用了出去,最大限度的提高了战术的成功率,让人不得不服。
罗士信亦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平阳惊喜合掌道:“我们各自的法子联合一处,就算只有百余人,一样能够将粮库烧的干干净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奇招放火
任子光是个游侠更是个赌徒,与一般的赌徒不同,他是赌徒中最为拔尖的一个,经过大起大落,已经看破了赌的真谛。不再被为赌而沉迷,反而能够控制本心,以游戏风尘的态度来赌,纯粹享受赌的乐趣不在乎输赢。
而此刻他面对的一个青年人却陷入了疯狂之中,双目赤红,整个人露着兴奋狂躁之态,摇着五木,投到好的采组,怒吼欢呼,投到不好的采组,骂天骂地,完全丧失了应有的理智。
“当当当!”五枚五木相互碰撞,谢鹏飞利吼大叫:“卢雉、卢雉、卢雉!”
五木滚动,最后形成采组:黑犊雉白白,撅,杂采。
“啪!”谢鹏飞用左手重重的打了一下投五木的右手,右手手背出现了五道猩红的印迹,怒骂道:“再投出杂采,老子将你剁了去。”说着将五木推到任子光的面前,叫道:“你来!”说着,忘情的高喝:“杂采、杂采、杂采……”
任子光笑着接过了五木,他们玩的是唐朝最流行的一种赌博方式,叫做“樗蒲”,是东汉时期,由印度传到汉朝的一个赌博游戏,在两晋隋唐时期,特别的流行。刘裕、刘毅、刘骏、宇文泰这些帝王权贵都爱此道。
这玩法有点类似于后世小孩子玩的丢骰子下飞行棋一样,每方有六枚棋子,称之为马,赌具是五木,五根形状两头圆锐、中间平广的木制品,一面涂白、一面涂黑。其中两根在白面刻写“雉”字、黑面刻写“犊”字。也就产生了“黑、白、雉、犊”四种花色,能产生十二种组合,其中各有两个组合视为同种采。故采名十种,为“卢”、“塞”、“秃”、“雉”、“枭”、“撅”、“犊”、“塔”、“开”、“白”。每一种组合有规定的步数,轮流将五木放在杯摇晃掷出,依采数移动己方棋子朝终点前进,行进途中可越过其他棋子,至空位、己棋处、或数量少于或等于己方移动棋叠的敌棋处。将六枚马全部从起点走到对方终点就算赢。
五木的采组以“卢”、“雉”为两大采,称为贵采。赌徒在投五木的时候,往往高呼“卢雉”,呼卢喝雉的成语也是这么来的。
而谢鹏飞此刻所投掷的采组叫“杂采”。而采数大于距离“关”的步数,依照规矩只能移到“关”前面的“坑”,需要需掷出“贵采”才能移开。
棋面上任子光的的四枚棋子已经到了终点,还有两枚棋子下在了一处。成为了棋叠。能够一起移动,只要任子光投出“卢”、“雉”、“犊”、“白”任意一彩便能获胜。反观谢鹏飞六枚棋子不是陷入“坑”中无法自拔就是让任子光打回起点,一子都未抵达终点。
依照规矩,这种难得出现的大满贯赢法,赔率是十倍之多。
想到约定的赌注,谢鹏飞已经焦虑的满头大汗,嘴巴都打起了哆嗦,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本性好赌。一天不赌个几把就不痛快。不过向来都赌的小,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这些年也只有一次赌红了眼。输得几乎倾家荡产。最后是他姐夫帮他挽回了败局,他姐夫是辅公祏麾下的大将冯惠亮最为依仗的亲信严沛,也是一个资深的赌徒,平素好赌上一两把,赌技精湛,由擅樗蒲技巧。若在平时,这个时间段早就来赌坊玩上两手。只是最近他接了镇守粮库的任务,一天到晚就混在粮库里,没时间来玩了。
谢鹏飞因为吃过一吃亏,也学乖了,都是小赌怡情。他家境不错,输赢也不大,也无伤大雅。但是今日却如见了鬼一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赌红了眼睛,赌注越下越大。直到这一把,他将祖上的地契自家的屋舍都赌了进去,若再来个大满贯,那岂不是要卖儿卖女的还账。
任子光晃动着手中的五木,丢在了瓷碗旁里,五木转动,也带动着谢鹏飞的心,他大叫着“杂采”,求爹爹告奶奶。
任子光也忘情的嘶吼着“卢、卢、卢……”,一副赌徒模样。
五木停止转动,五木呈清一色黑,正是黑黑黑犊犊号称王采的卢采。
任子光一跃三尺,一副上天保佑的模样,狂喜高呼,毫不客气的道:“就知财神爷站在我这边。”
谢鹏飞面如死灰,突然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