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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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他们都要好。”
白袍僧人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陆鸣兰身前俯身看着她:“你知道不可种恶果,所以你不用去地狱受苦。”
“你多大?”
看着这张迷人的脸,看着他的眸,陆鸣兰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
“我?”
僧人微微皱眉,然后捏着手指很认真的算了一下:“还真是记不得了,我只记得第一次在奉经楼闭关好像是十七年,第二次是二十年,第四次是十三年……错了,第三次是因为伤重休养,算不得闭关……咦?”
他轻咦了一声,然后有些伤感的说道:“这些琐碎的事我怎么记得这样清楚,我一直以为自己闭关便能沉下心苦修,却竟然还是在算着日……怪不得明王说我此生距离大成终究还要差上一丝,原来明王早就看穿了我不能彻底的静心。就连第一次闭关了多少年我依然记得,可是第一次闭关我看了哪些经文,参透了哪些真言竟是全然不记得了。”
“我很伤心。”
他说完这句的时候,陆鸣兰便流下了眼泪。
她也很伤心,非常伤心。她感觉自己的心里都在被刀割着一样的难过,可她却又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难过,而是这僧人的难过。只是和他面对面说了几句话,陆鸣兰发现自己丢了自己,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僧人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伤心的快要死掉了。
“你可愿追随我?”
僧人在陆鸣兰面前坐下来柔声问。
陆鸣兰流着泪使劲点头:“我愿意。”
“脱下你的衣服。”
僧人温和的说道:“既然要追随我,就要坦诚相见不能有所隐瞒。让我看清你的身体,渡去你身上的所有罪孽。”
“好”
陆鸣兰点头,眼睛直视着僧人的眼睛,抬起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衫。月色下,那一具迷人的胴…体逐渐浮现出来,如此的白皙。她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又显得很机械,似乎没有什么生机。
很快,她傲然的乳…房平坦的小腹还有那最隐秘的地方,都暴露在僧人眼前。
僧人招了招手,她便如一只乖巧的小猫般爬了过去。
……
……
方解的心里越来越紧。
看着那些尸体上的致命伤,他的脑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妙僧尘涯
但这个人早就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而且,正是死在他的手上。那日在半月山上,他眼睁睁看着马丽莲用横刀戳碎了尘涯的心口。如果这样尘涯还能活过来,方解宁愿相信半月山上的事只是一场梦。
他再次走到那对渔夫夫妇的尸体旁边,眼神里的恨意逐渐蔓延了出来。
渔夫死的很干脆,他身上没有伤痕,但方解知道这个人的心脏肯定已经碎了,是被高手用内劲的威压活生生将心脏震碎的。而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去了何处。她赤…条…条的躺在地上,两条丰满的大腿还分开着。火把光芒的照耀下,方解看到她的脸上是一种迷醉的表情。
极度的愉悦,极度的欢畅。
她是在最迷乱的时候死的,所以没有痛苦。
同样,她的身体上看不到致命伤。只有白皙的胸脯上还能看到残留下来的指痕,显然,这一对饱满的胸脯被人肆无忌惮的蹂躏过。
她脸上的表情和她丈夫的表情天差地别,她满脸的满足,而他丈夫的脸上则全都是愤怒惊恐。
这两个人死亡的时间比那些暗侍卫要早,显然在那些暗侍卫还在树丛中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已经遭了毒手。
“没有太多的线索。”
沐小腰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盖在那个女人的尸体上,看向方解摇了摇头:“这个人下手太快太狠,都是一招毙命,而且杀人的手法简单有效,除了这夫妇二人之外其他的死者身上都只有一处致命伤是在额头,所以根本就别想从伤势来推测凶手的武学。而咱们稍微晚到了一会儿,根本没看清离开的船上那人什么模样。”
“我知道……”
方解在地上坐下来,缓缓的舒了口气:“他们又追上来了。”
听到这句话,沐小腰和站在江边的沉倾扇同时脸色一变。沉倾扇扭身看向方解,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若是他们来了,最好。”
沉倾扇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冰冷至极。
“将尸体都处理掉吧。”
方解淡淡的吩咐道:“燕狂,你让船上的侍卫下来处理尸体。这些尸体若是留下,地方上就会又多一件悬案。到时候百姓惶恐,官府不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惶恐因此受到责罚。”
燕狂应了一声,蹲下来将离火睁着的眼睛抚合:“他们虽然惹人生厌,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同袍。若是被我知道是谁下的手,便是同样送了命我也要替他们讨一个公道。”
说完这句,他起身回大船去召集飞鱼袍。
陈哼和陈哈因为觉着没有什么兴趣,蹲在不远处的江边比谁胆大。
“我敢打赌鱼儿不敢跳出来咬我!”
“我敢打赌也不敢跳出来咬我!”
“咱们都说鱼儿不敢,那怎么打赌,怎么算赢?”
“当然是咱们都是赢家!”
他们两个一边说一边瑟瑟发抖,似乎是真的怕有一条鱼儿跃出来。毫无疑问,如果真的有鱼跳出来他们两个肯定落荒而逃。
“咱们回去吧”
方解深深的吸了口气,招呼陈哼陈哈道:“鱼都睡了,不会出来。”
陈哼陈哈听到这句话立刻松了口气,然后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挺起胸脯。
“谁会怕鱼?”
“我就知道鱼都被咱们吓跑了,咱们吃了那么多鱼……”
……
……
江边,卓布衣看着江心中随着河水漂浮不定的那条小船。
他比方解他们还要早一些发现了暗侍卫那边的争斗,但他赶过去的时候离火等人已经死了。而那个僧人已经让小船离岸渐渐远去,他无法追上。就在这个时候方解他们又赶了来,他只好退走。
但他没有放弃,而是顺着江边一直向西疾驰。
终于,他看到那船在江心停了下来。
没有锚的小船,竟然能停在江心随着水波上下漂浮而没有被冲走。而小船上,那赤身***两个人依然纠缠在一起。
甜腻的呻吟声传进卓布衣的耳朵,让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有一头小花
第三百一十九章有一头小花
卓布衣相信船上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站在江边看着他们,但那个人却没有一点忌讳。文学小船在江心上下飘摆,距离岸边有几百米。便是大修行者也难以徒步水面如此之远,他似乎是断定了卓布衣无法靠近。
卓布衣确实没办法靠过去,踩一根杨柳枝就能渡江这种事,他此生只见过一次,只见过一人。
在怡亲王府邸,眼看着怡亲王就要坐船冲破重围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已经老到垂死边缘的老人,踩着一个杨柳枝逆着刚刚被冲开河道的汹涌波涛而上,以一只手挡住了那艘巨大的战船。
当时卓布衣的心里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确定自己就算苦修一生只怕也难以企及那个高度。后来萧一九到来,看到那老人竟是连抵抗之心都没不敢有便立刻退走。
而此时,站在江边的他也有一种想要退走的冲动。
他知道自己不是江心之中小船上那个男人的对手,那种小船没有铁锚所以不可能在江心停泊下来,靠的必然是那人的修为之力。想在这样一条大江上定住一条小船,说起来容易,可又有几人能做到?
若不是卓布衣看到了那人身上的僧衣,看到了那人光秃秃的头顶,说不得卓布衣现在已经退走了。
卓布衣自认没有能力将小船定在江心,而且还能分神与一个女行鱼水之欢。
走还是不走,在他脑海里来回翻腾。
就在这个时候,江心里那两人也已经结束了男女之间最原始的举动。男人缓缓的穿上自己的白色僧衣,很仔细,将衣服上的配饰都检查了一遍。跪伏在小船上气喘吁吁的女人艰难的爬到他身边,为他穿上靴。
僧人看了看卓布衣所在的位置,眼神中有些不解。
他转身,小船也随即转了个方向朝着岸边疾驰而来。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的陆鸣兰躺在船里,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是否会看到她的裸…体。她已经彻底沉沦失去了理智,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别人的奴仆。
白袍僧人在即将到岸边的时候将小船停下,然后抓起绳索向岸边一抛。半空中绳索抖成了一条直线,如铁枪一般嘭的一声将一棵大树刺穿。穿破大树之后,绳索在另一侧如同被两只手操控着一样自己打了个转,翻回来扣住。小船被绳索牵扯在大树上,距离岸边几米远的地方漂浮。
白袍僧人动作轻缓从船里迈出来一只脚踩在水面上,然后另一条腿也缓缓的迈过来。他就这样,踩着水面将最后这到岸边的几米远走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卓布衣的眉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在水面疾掠而过,他能做到。
但这样缓缓的如履平地一般走过来,卓布衣确定自己做不到。“”看最新章节
“你们隋人都很奇怪。”
白袍僧人好奇的打量着卓布衣,好奇的问道:“你和之前那些人不同,你的修为已经到了一种可以让别人敬仰的地步,我确信即便是在隋人的江湖中你这样的修行者也应该不多见。若之前那些人是蝼蚁,你便注定是将来能飞上天空的雄鹰。蝼蚁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你为何也如此不珍惜?”
他问:“你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还要跟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卓布衣反而轻松下来。之前那犹豫不决在脑里迅速的消散,剩下的是一种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的感觉。
视死如归?
所以卓布衣笑了笑,耸了耸肩膀道:“讲道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给一个畜生讲道理。大隋有一句话叫对牛弹琴,意思是再美妙的琴音谈给耕牛听也没有意义,因为牛是畜生根本就听不懂。跟你讲道理,其实和对牛弹琴是一个道理。”
白袍僧人一怔,然后叹了口气:“你可知道自我开始修行起,有多少人试图激怒我最终化作一捧黄沙?你不像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做这样不智的事我有些不明白。这世间自有定律,强者便是强者,不容亵渎。而弱者要做的就是顶礼膜拜无条件的顺从,这是如此浅显的道理,你却不懂,隋人似乎都不懂。”
卓布衣只说了一个字:“呸”
白袍僧人的眼神里渐渐有了杀意,但他依然没有出手的意思:“我此番东行曾在明王面前发愿,要收一个妖魔横生之地的人做弟。教他佛法,弘扬真善。一路走来翻千山过万水却难觅一个根骨不俗之人,今日看到你的时候便让我眼前一亮。我给你一条金光大道……你可愿随我修行?”
温文尔雅的卓布衣这次回答了六个字:“你真像个傻…逼。”
白袍僧人眼神里的怒意原来越浓,他开始往前缓步而行:“人之所以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不是猫狗不是鸟兽,你可知道为何?”
不等卓布衣回答,他继续说道:“因为人有智慧,哪怕是最普通卑贱的人也有智慧。正因为如此,人能支配这个世界。放弃智慧只会让你变成和猪狗一样卑贱,这样自甘堕落的事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现在跪下来吧,我还愿意带你修行我佛宗诸般妙法神通。”
卓布衣看着他,一直在微笑:“你知道逼着我骂一句粗话是很难的事,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但是我刚想了很久如何用最适合的文雅的词汇来否定你,很遗憾的是没有想到。然后我发现,原来粗话的存在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因为在某些时候粗话最能直接反应一个人的心情。”
“操…你…妈!”
他说。
……
……
“有些意思”
白袍僧人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然后往前迈了一步。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修行者,这样用意念来作为自己御敌手段的修行确实有些意思。但你的禁锢之术已经到了瓶颈,再进一步很难。当然,若是有人指点你破开瓶颈,你的修为将会向前跨出去一大步。我越来越喜欢你……所以哪怕你不自量力的出手,我还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随我修行?”
卓布衣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汉水,他倾尽全力的画地为牢对这个白袍僧人竟是没有一点作用。
只一步,白袍僧人便从他布下的囚牢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