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庄-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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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抓了人怎么处理?”
“脑袋自然是要砍上几个的,小恶充军,大恶交给伍斌他们整治,听话了就用,不听话伍斌也会处理。那些只是贪点小便宜的闲汉,拉去修河!”
“明白了,今晚就开始安排人手!”陆毛锋心中喜悦,终于有了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此时,在长安城之中,还有八天时间就要过九岁生日的李愔正在皇宫的书房外等待着李二的召见。虽然是皇子,虽然被封王,但他还没有必须等待重臣们作完汇报后,在李二空闲的时候召见他。
终于,高公公出来了。
“圣上等您进去呢!”高公公脸上带着一层礼貌仅代表礼貌的笑容。
他总是这样保持着这种淡淡的笑容。
李愔进入书房,先是行了臣子之礼,然后又磕了一个头,行了父子之礼。竟然在李二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说道:“父皇已经有三十一天又七个时辰没有见到愔了,还有八天就是愔的生辰,想讨个礼物!”
很胆大,但却很自信,而且语气之中有亲情的味道。
李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笑着说道:“你要什么礼物?”
“儿臣有三份表章先上,然后才要礼物?五皇叔说过,身在皇家理应先公后私!”李愔的话让李二大吃一惊,暗打手势示意几位臣子先不要离开。
好一句身在皇家先公后私,李元兴这一句话教的好。
不仅李二称赞,就是众臣们心中同样称赞。
“第一份表章,儿臣弹劾五皇叔处事不公,凭什么承乾皇兄与恪皇兄等参谋院众人一个不差的去了洛阳,他们是在进行政工的实政锻炼,儿臣也是参谋院一员,却把儿臣独一人留在长安,儿臣认为不公道!”
李二笑了:“很好,父皇收下这表章了。”
高公公依然保持着微笑从李愔拿里接过表章,然后放在李二的案头。
“第二个,虽然五皇叔失言,但儿臣却是知道,洛阳大灾是民生大事,儿臣的小承诺是小事,但儿臣要求父皇作主,准许儿臣去洛阳,完成儿臣的板车赛。”
李愔又双手捧上一份表章。
李愔有什么本事,在工坊他帮不上大忙,也拿不了主意,以本事而言,他仅仅只是一个参与者,最多算是一个重量级的参与者罢了。
李二又让将表章放在自己案头。
“第三个表章,儿臣在秦王庄知道,五皇叔下命令,让调集马上成熟的那一批金瓜去洛阳,一来补充洛阳的食物,二来作为种子,在水灾受损的田间可以马上播种,九十天左右可以再收一季。儿臣请求作为押运官,送这一批金瓜去洛阳,并且请求父皇下旨,要求五皇叔让儿臣的板车赛在洛阳举行!”
李二当真是大吃一惊。
如果这些话是由李承乾或者李恪说出来,李二不会意外。
李愔虽然比李恪小一岁多些,但却是一个小屁孩罢了,这样有理有据的说辞,当真不凡。
李愔还没有开府,所以这些东西不应该是别人帮他写出来了。
以李二对李元兴的了解,秦王府不会有人帮李愔写这些东西出来,那么就是,李愔自己写的,换句话说,李元兴教了李愔什么?
“父皇!”李愔跪下,将头紧紧的伏在地上,他是在请求李二的同意。
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去作事,这算什么?是大唐无人吗?还是说你李愔就是天才,李二从原则上是不同意的。
“圣上,不如安排工部一位侍郎,司农寺安排一位郎官,一正一副。再增加一个副手……”高俭暗指的就是李愔了,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李二挥了挥手:“愔儿回去准备,明日父皇亲赴亲王庄!”
“谢父皇!”
“你还没有说,你要何礼物?”李二展示出他慈父的一面来。
李愔再施一礼:“儿臣想要的礼物,父皇已经给了,儿臣只想要一个机会向母妃证明儿臣有上进之心。五皇叔教儿臣背过一首诗,儿臣让先生注解过,儿臣已知往日行为让母妃伤心,五皇叔说过,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就是好儿郎!”
高俭与王及善对礼一眼,心说这教得不对吧。
原文应该是出自左传: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可又看了一眼李二的表情,李二已经眼含泪花了,那是感动的。两臣心说,这诗词上的小问题不足道,是自己迂腐了,小道诗词,大道仁善!
李二的语气已经有些颤抖,站起身来离开书案后:“背一背你五皇叔所传诗词,给为父听一听!”
李二没有自称父皇,也没有说朕,而是说为父。
这一字之差,代表着李愔在他心中的地位飞速的提高,代表着他心中的激动。
李愔站起身体,轻了轻嗓子: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好,好,好!”李二激动的在李愔的小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拍的李愔咧嘴差一点叫出声来。
“说说,你这诗吗?”
“儿臣懂,这诗是辽东出证前,五皇叔写给校尉伍斌等从军士的。当时在秦王农庄就有位先生解读过,所以儿臣懂。”
说到这里,李愔的表情显得很激动:“父皇,儿臣九岁生辰之时,有两件礼物想献给母妃,只是都不名贵,却是儿臣亲手所制!”
第389章 金瓜,金瓜
如果一个人永远的消失了,因为他的消失整个社会都感觉到轻松,连他的家人都松一口气的话,那么这个人可以说坏到一种境界了。
当然,如果说这个人连他的家人都想把他切成一段又一段的。
那么,这个人已经是坏到经典了。
历史上有这么一段记载,唐皇李世民这样说:“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
历史上另一位皇帝,唐高宗李治这样说过:“蜀王畋猎无度,侵扰黎庶,县令、典军,无罪被罚。阿谀即喜,忤意便嗔,如此居官,何以共理百姓?历观古来诸王,若能动遵礼度,则庆流子孙;违越条章,则诛不旋踵。愔为法司所劾,朕实耻之。”
这是谁?
李愔!
李愔已经坏到极致了,在初唐的历史上,他坏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二贵为天子,不可能亲自去教导自己的儿子,而且他的儿子也不少,根本就顾不过来。杨妃作为一个妃子,能教导的有限,皇子们的教导还是在侍读或者教书的大臣们身上。
武曌在李愔被送到秦王庄的第一天,就对李元兴说过。
一个孩子,他叛逆,因为他想被人重视,因为他希望得到观注。可长期以来,他什么也得不到,而且在他的胡作非为又没有得到惩罚的情况下,他的坏,不是他的错,李二有错,杨妃有错,大唐皇室都有错。
还好,李愔还小!
李二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不想让李愔看到,因为他是皇帝。他在大唐帝国最伟大的皇帝,他不能在人前哭泣。
李二背过身去,轻轻的挥了挥手:“都退下吧,明日秦王庄议事!”
“是!”高俭看到了,轻轻的一拉李愔示意是退下的时候了,出了李二书房,李愔以弟子礼:“两位先生,愔告退,探望母妃之后就赶回秦王庄!”说罢,长身一礼以后,退三步,这才转身。
王及善教过李愔千字文,高俭又在三字经出现之后,教过李愔三字经。
以弟子礼,并不为过。
两臣对礼一眼,表情却是极复杂的。
“不知秦王殿下那位大唐皇家大学何时开学?”高俭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王及善是礼部尚书,礼部就管考学这类的事情,回答道:“按计划,应该在是夏收之后,只是这洛阳大灾肯定影响不小,某反倒认为这个大学是一事,秦王庄蒙学幼教之书,不知可否求得一套?”
“听闻,秦王农庄有配发,但不全。功勋军士之子在秦王庄学堂却是全本,只是所教繁杂,四书五经只是赏读,并不要求背过!”
四书五经只是赏读这一点,让王及善的眉头皱起来了。
在他的心中,四书五经那就是圣典,别说是应该一字不差的背下,更应该字字理解才对。
李愔见到杨妃,却并没有在李二那里说的多,只是规矩的请安问好。
杨妃说道:“在秦王庄要虚心学习,秦王殿下是天纵之才,些许苦头也是为你好。不得心有怨恨,我儿高了,却瘦了,也黑了些,但是健壮了许多。为娘给你准备了一些银钱,切记要听你五皇叔的话!”
李愔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头,拿起装有银子的包布走了。
李愔可以听到母亲在自己离开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李愔躲在假山后面失声痛哭着,越哭越是伤心。
正好长孙皇后与李二回后宫路过这里,听到哭声后,长孙皇后打算去看看,能在皇宫之中有半大孩子的哭声,有九成可能是某位皇子。
“别去!”李二挡住了长孙皇后,然后说道:“想成为五郎那样顶天立地的人,有过事情要他自己面对,有些难关要他自己过。朕已欣慰!”
“是李愔!”长孙皇后惊呼一声。
李二点了点头:“明日,随朕一起去秦王庄,皇宫允许十四位妃去。”
“是!”长孙皇后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秦王庄是一处妙地,无论是谁去了秦王庄都会心情变好,一定会有让人开心的事情发生。”
李二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拉着长孙皇后离开了。
天色渐晚的时候,李愔回到了秦王庄,就在庄门口他看到武曌坐在小车上。
“明月皇姑!”李愔赶紧行礼。
说到怕,武曌比李元兴可怕十倍,别说是李愔了,就是李承乾与李恪见了武曌都心虚。
武曌示意李愔坐在自己的车上。
这车子,等同于出自李愔之手,大唐第一辆人力三轮车,轻便,快捷,而且还加上一条钢板作的减震,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橡胶轮胎,所以用的是麻与竹编制而成,再加了一层木圈。
就是这简单的一个轻便的人力三轮车,也是大唐工艺的极致了。
“你知道,你娘是前朝公主吗?”武曌铁着脸问道。
“知道!”李愔声音很低,不知道为何,他很是心虚,特别是面对武曌的时候。
武曌语气缓和了一些:“一个前朝公主,在宫外没有亲人,而且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在宫内也会被人排挤,而且又没有什么产业。你说,你娘亲的银钱都是从那里来的,存下一百两银子需要多久,你娘亲这些年添了几件新衣,有几件首饰。”
李愔低着头,他能听懂武曌的意思。
驾着三轮车的水思远刚开始的时候还感觉有趣,一个四岁的孩子教训着一个九岁的孩子。可听到后面,他的心也沉下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武曌说完,正好到了工坊门口。
李愔下车,武曌又说了一句:“圣上四妃、九嫔当中,你娘亲是唯一没有云锦的!”说罢,武曌示意水思远可以带她离开了。
这时,李愔却突然大声说道:“明月皇姑您是女财神,教愔挣钱!”
武曌拿起放要手边的小竹板,啪!就在李愔的脸上打了一记,这一记武曌就算没有用尽全身力气,也是下了重手的。
四岁,力气不会太大,但武曌的灵魂叶秋霜却是练过武的,很懂发力的技巧。
一竹板打下去,李愔脸上立即就见血了,嘴角有血流出来。武曌狠狠的瞪了李愔一眼后,对水思远说道:“走!”
李愔蒙了!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打。
这时,秦王庄仙工坊的老管事出现在了李愔的身旁,他知道李愔的身份,也听武曌提到过,而且李元兴还在他面前也聊到过。
“嘿,七娃子,拿伤药来!”老管事对一个护卫说道。
那护卫笑着摸出一盒药膏来:“咱明月公主的手法更加的厉害了,这竹板打的,真是一流,就是一刀都要说个服字。就算不上药,明天也保证就消肿了,而且不会受伤。但疼却是要疼上三五天的!”
“废话真多!”老管事笑骂一句。
“我不明白!”李愔呆呆的说了一句。
老管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娃子,你是圣上的龙子,但秦王殿下说了,进了工坊你就是一个徒工。眼下,却是四等匠了,老头子有几句话按说是冲撞了,进了工坊咱敢说,这还是门外呢!”
李愔也不顾脸上的伤,大步走进工坊之内,长身一礼:“请长者赐教!”
“赐教不敢说,老头卖个老问愔哥儿一句。十多天前,殿下在洛阳。庄子里都在为洛阳忙着,大管事忙晕了头,咱工坊之中料没了,大管事让咱工坊休息三天,当时大伙凑钱,愔哥儿你当时把自己所有值钱都东西都拿出来,是为何?”
老管事很严肃的问着。
这个问题李愔不用考虑。
立即回答道:“那板车就是咱们的命,不吃不喝,也要板车!”
“你就是你娘亲的命!”老管事说到这里,背着手进工坊了。
李愔似乎懂了,却并不完全懂。
那守着仙工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