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乞丐-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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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睿自幼就有从军的梦想。
追随藤洛后,受命管理众兄弟,阿睿把自己的从军梦用在管理乞丐兄弟上,整肃纪律,准备武器。
阿睿做了充足的准备,藤洛更加放心了。
正如之前墨乞儿等人所说,府城江湖的水,远比通天县要深。
阎王、白师爷两伙,人多势重,心黑手狠。
在通天县时,对付将军丐那种货色,藤洛动动小指头即可。
即便是钱伯阙,因为他还顾及着“大善人”的伪装,很多事情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藤洛凭一己之力,以恶制恶,干掉了钱伯阙。
但在府城,情况却大不相同。
尤其是那个阎王。
阎王身份神秘,势力不亚于钱伯阙。最关键的一点,阎王处事,不像钱伯阙有太多顾忌。阎王是府城乞丐大杆儿头,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当坏人,做恶事。如果阎王真想发难,绝不会像钱伯阙那样,设计诸多阴谋诡计,而必然会选择武力解决。
打架斗狠,藤洛不怕。但藤洛不能不顾及一干兄弟的安危。
如果,阿睿能把兄弟们组织起来,训练出来,无疑会大大增加自己一方的实力。
藤洛当然不希望走到火拼那步,但他不得不提防。而且,即便最终可以通过谈判解决问题,自己一方拥有强大的实力,也会给谈判增添一份筹码。
“干得不错!”藤洛高兴地拍着阿睿的肩膀。
藤洛嘱咐阿睿,兄弟们的气势可以展现出去,但像狼筅这样的准备,还是要秘密进行。
藤洛问起条子的事。
阿睿说,所有被白师爷抢去的地盘,都重新贴了洛哥的条子,有兄弟在地盘内巡查,白师爷一伙至今对条子的事还没有回应。
藤洛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今晚酒宴,就会有说法了。”
“酒宴?”阿睿疑惑道。
墨乞儿把阎王请藤洛赴宴的事告诉了阿睿。
“洛哥,不能去啊!”阿睿立刻反对,“兄弟们都说阎王心黑手狠,他请客,准没安好心。”
藤洛轻松地笑了。
即便是鸿门宴,也是要去的。
“不去,咱既输了礼,又输了气势。”
“那我带兄弟一起去,保护洛哥!”阿睿挺着胸膛道。
“是啊洛哥,让阿睿带人随你一起去吧。”墨乞儿劝道。
藤洛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原本,藤洛打算孤身赴宴。这样虽然可以展现自己无所畏惧的一面,但身为杆儿头大哥,在气势上又显得弱了。
多带兄弟去,又显得心虚。
考虑了一下,藤洛吩咐道:“阿睿,你带两个家里来的兄弟,随我赴宴。小七,你先留在这里,带着兄弟继续收拾神祠。”
安排妥当,只等申时,赴福满楼之宴。
第268章阎王的杆子
福满楼,是东平府城最大的一间酒楼。
酒楼名字挺俗,生意却是府城最好的。
天还没黑,福满楼门外的几盏大红灯笼已经点亮。几匹红绸,斜拉在酒楼大门之上。红灯红绸,把偌大的酒楼装点倒像结婚新房一样。
酒楼门口,没有热情迎客的伙计,却站着八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大冷的天,却都敞着怀,露出腰中的板带。
门边上,靠立着一根一人高的粗大竹竿,竹竿头上,绑着一只尺长的笔。这笔可不是通常写字用的毛笔,而是金灿灿的判官笔!
申时,也称“哺时”,也就是人们吃饭的时间。
福满楼处于城里繁华地段,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三五结伙找酒馆浅酌小聚之人。
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说笑着走来。
待要进福满楼的大门,却被腰扎板带的壮汉伸手拦下。
“我们要进去吃酒,为何拦住我等?”一个书生脾气有些犟,很是不快地质问道。
“包场!”壮汉瞅都不瞅书生,很不屑地说了一声。
那书生还想争辩,却被同伴赶紧拉住。
“我们换一家,换一家……”同伴一边拉拽着要进门的书生,一边讨好地冲壮汉点头哈腰。
壮汉不理不睬,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快走吧……”同伴拽着书生快步走远了,才低声道:“你没见门口立着的竹竿吗?那是阎王的信物,说明阎王在里面。”
“他在里面就不许别人进去吃酒了吗?”犟脾气书生还没消气。
“你不常回东平,有所不知啊。这阎王霸道着呢,他的信物竹竿立在哪里,哪里就不许外人进场。不要说酒楼,他要是进了青楼,里面的嫖客都得赶紧提了裤子跑出去。”
“还有没有王法了?”犟脾气书生还是摆脱不了书生气,依旧不忿,“难不成,咱读书人连个乞丐都不如?乞丐能进去吃酒,咱却不能?”
“可不敢大声啊。”同伴边拉着犟脾气书生急急地走,边道:“咱们被拒之门外还算客气。他的信物竹竿立在哪,如果有哪个不识相的乞儿上门乞食丐财,一准会被打死呢!咱可不去找不自在,换地儿、换地儿吧……”
几个书生匆匆走了,还有几拨客人见到福满楼门前立着的竹竿,也赶紧绕道去别的酒楼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老乞儿,想是饿晕了,加上老眼昏花,竟颤巍巍地往福满楼门口走来。
“大老爷,给口吃的吧……”
老乞儿话音未落,一只大脚已经飞了过来。
老乞儿被踹得倒飞出去,像团棉花样瘫在地上,没了气息。
路上行人惊叫着四散跑开。
踹人的壮汉没事人一样站回原地,手一摆,过来两个小弟,把老乞儿拖走了……
……
藤洛带着阿睿和两个兄弟一路向福满楼走来。
既然是乞丐杆儿头的酒宴,藤洛等人特地换上鹑衣。
路上,几拨迎面而来的行人见藤洛等是乞丐打扮,纷纷避让。
快到福满楼门口,藤洛看见两个壮汉正拖拽着老乞儿的尸体。
藤洛眉头紧皱。
门口的壮汉看到藤洛走过来,身子往旁边一侧,大声喊道:“通天县藤杆儿头到……”
藤洛眉头又是一皱。
这一段,藤洛很少抛头露面,但阎王的手下却认得自己。如此看来,人家也是仔细研究过自己啊!
而且,人家称呼自己,特地加上“通天县”三个字,说明还没认可自己在东平府的地位。
“杆儿头酒宴,小弟不得进入!”把门的壮汉拦住了阿睿和两个兄弟。
“你们在门口等着吧。”藤洛吩咐道。
阿睿担心地望着藤洛。
藤洛轻松地点了下头。
阿睿狠狠瞪了把门壮汉一眼,把捧着的洛哥的信物竹竿靠立到大门另一侧。
藤洛的竹竿,较阎王的竹竿短了一截,上面只栓了根红布条,和阎王粗大的、拴着金判官笔的杆子相比,寒酸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阿睿和两个兄弟岔开腿,负着手,使劲挺起笔直的胸膛。
可是……
无论个头还是块儿头,阿睿三人比阎王的几个手下都要小上一号。
但是,阿睿三人的气势,却绝不输给阎王的手下。
……
福满楼大堂里,空空荡荡,没有一桌食客。
每隔十来步,站着一个壮汉。
每个壮汉见到藤洛,都喊一句“通天县藤杆儿头到……”
一路将藤洛引至楼上最大的雅间。
远远地,扑鼻而来的是各种美味佳肴的香气。
差不多五丈见方的雅间里,各式灯烛,将偌大的房间映成白昼。
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餐桌,足可以供三十人围坐。
桌上,摆放了几十盘菜肴。
主位上,大刺刺坐着一人,中等年纪,一双鹰眼很是醒目。不用问,定是阎王。
阎王身穿面料考究又很俗气的华服,两个手肘撑在桌上,手指头上,戴着硕大戒指,戒指上,镶嵌着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很是耀眼。
阎王左手,坐着一个清瘦中年人,看年纪,怕是比阎王还要大上两岁,一双三角眼,透着狡诈阴毒。自然是白师爷。
白师爷穿着得也算整洁利索,但和阎王相比,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不过,要说寒酸,一身鹑衣的藤洛自然是最寒酸的。
藤洛缓步走到桌旁。
阎王似笑非笑地瞧着藤洛。
白师爷的屁股不自觉地抬了起来,见阎王没动,白师爷尴尬地冲藤洛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藤洛平静地注视着阎王。
三个人谁都不说话,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哦?哦?哈哈……”阎王先开口笑了起来,“我看,就不用互相介绍了吧?”
“大杆儿头说得是,说得是,都是道上兄弟,不用介绍。”白师爷欠起身子,一付唯阎王马首是瞻的样子。
“对,都是道上兄弟。小白啊,你坐。”阎王指指自己右手边的位置,“小藤啊,别站着啊,坐吧。”
阎王称呼“小白”和“小藤”,无疑是把自己摆在老大的位置。
第269章恐怖的下酒菜
藤洛听阎王称呼自己为“小藤”,开始觉得很滑稽,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但随即,藤洛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该怎么称呼阎王呢?
阎王,是江湖上的绰号。
藤洛虽不待见阎王,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而是客客气气地吃酒,起码是表面上客客气气。在这种场合,用江湖绰号称呼人家,实在太过份了。
可是,不称呼“阎王”,还能怎么称呼?
叫“大杆儿头”嘛?
不行!
大家都是东平府乞丐头,都是杆儿头。白师爷甘愿屈居其下,才称呼阎王为“大杆儿头”。如果藤洛也这么称呼阎王,无疑是把自己的位置摆低了一层。
按年级论,叫“大哥”嘛?
更不行!
“大哥”这个称呼,在江湖上有特殊的含义,“大哥”对应的称呼是“小弟”,喊“大哥”无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更低。
“小藤,坐吧。”阎王很随意的样子招呼着藤洛。
“谢了老哥,那我就不客气了。”藤洛突然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老哥”。
“老哥”这个称呼,针对年龄不失礼,又不会影响到双方的尊卑地位。
不过,这个称呼也太过随意,而且还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阎王一愣。
白师爷脸颊一阵抽搐。“藤杆儿头,这是咱东平府大杆儿头。”白师爷显然想讨好阎王,才出言提醒藤洛,不要随便乱喊。
藤洛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离开二人很远,微眯着眼睛斜瞄着白师爷,冷冷地道:“白杆儿头,藤洛没读过书,更没中过秀才,也只会论年龄长幼。如果你不先派人上门找我的麻烦,藤洛现在也应该尊称你一声‘老哥’。”
“你……”白师爷遭抢白,很是尴尬。
“哈哈……”阎王笑着挥挥手,示意白师爷不要计较。“小藤这句‘老哥’,叫得我心里舒坦。那么老哥我就说句话,今天咱哥仨只是喝酒论兄弟,至于你们之间那点误会,就都揭过去吧。”
阎王并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的语气。
藤洛微微一笑,慢慢摇了摇头。
“哦?”阎王面色一沉。“小藤不给老哥面子吗?”
“不是藤洛不给老哥面子,而是有人先不给藤洛面子。藤洛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凡事都有是非曲直。”藤洛冷冷地回道。
阎王鹰眼一翻,旋即又恢复常态:“小藤啊,小白派人去‘坐门’是不对,但毕竟没损你一根汗毛,而你却把他家都砸了,也算找回了面子。这样吧,老哥我说句话,小白先派人去坐门,错在先,给小藤陪个不是,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完,阎王用眼睛示意白师爷。
白师爷赶紧站起身,端起酒杯,对藤洛道:“藤兄弟,白某做错了事,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阎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藤洛。“小藤,这样可以了吧?来来来,你们喝一杯,以前的事就过去吧。”
藤洛并不端杯。“道歉的话,先不必说。我来府城会友,并未有得罪府城朋友之处,白杆儿头为何挑唆花头找我的麻烦?又为何偏偏找我藤洛的麻烦,我总要弄个清楚吧?”
白师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狡辩道:“花头的事,真的和白某无关啊。”白师爷来个死不认账。
花头说是被白师爷挑唆,才去找藤洛的茬,毕竟只是一面之词。藤洛拿不出真凭实据,也不好反驳。
“可是,白杆儿头派人去坐门,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吧?”藤洛把话题拉回来,“藤洛来东平访友,小心谨慎,没抢东平兄弟的饭碗,也没做有违江湖道义之事。白杆儿头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误会、误会啊……”白师爷敷衍着,不敢直视藤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阎王。
“哈哈,行了行了,大家都在一个江湖上走,别像娘们儿似的。”阎王开口了,“小藤啊,我就直说了吧,是我让小白去的。”
“哦?老哥果真直爽,那藤洛只好向老哥请教了。”藤洛的表情严峻起来,这事果真和阎王有关,那就更麻烦了。
阎王坦言自己指使白师爷派人去找藤洛的麻烦,但表情却没有丝毫愧疚。“小藤威震通天县,连钱伯阙那种狠角色都被你弄死了,来到东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