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乞丐-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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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胖子淹死在城西小池塘里,今天未时的事,我间接找衙门的差人打听,说是酒后失足溺死。”
“城西小池塘?那么浅怎么能淹死人?”江九天急道。
“是啊,所以我怀疑他是被人害得,还有小厨家掌柜,我估计也是被人所害……”
藤洛双眼紧闭,良久,才长长吐了口气。
事情很简单。
小厨家掌柜为感谢藤洛,昨夜给攒上送来酒席。
胡胖子,子夜决战开局设赌,因藤洛获胜而免于破财,无所顾忌地吹捧藤洛,还来攒上通宵豪饮。
这两人的死,绝不是偶然。
“洛哥,人家这是不肯善罢干休啊……”墨乞儿道。
藤洛心如刀割般的疼。
藤洛和小厨家掌柜只有昨夜一面之交。胡胖子,之前更是和藤洛有着仇恨。但这两人,无疑是受自己与钱员外之间激化了的矛盾所牵连。
子夜决战后,藤洛原本希望通过主动示好,争取缓和双方之间的矛盾,现在看来……
藤洛觉得自己很幼稚……
藤洛苦笑了一下,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洛哥……”江九天看到藤洛难过的样子,心中极为不忍。
墨乞儿悄悄拽了下江九天的衣襟,暗示他不要打搅藤洛……
藤洛负手走到窗前。
窗外,夜幕正在降下,院子里,兄弟们都聚集在门外,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良久,藤洛终于转过身。
“老江……”藤洛的声音低沉、嘶哑。
江九天赶紧走到近旁。
“老林的后事,你负责筹备,就按我们乞丐的规矩,但不可声张。”
“洛哥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办。”
“小七,你和阿睿,把兄弟们看好。大门栓紧,谁都不许出去。除了给老林守灵的兄弟,谁都召集到享堂里。今晚,就吃点剩饭剩菜,不许喝酒,不许喧哗,更不许出门。有要紧事,去后院喊我。”
“知道了洛哥。”
藤洛转身走到老林的遗体旁,蹲下,伸手将老林的眼睛拢上。喉咙“咕噜”一声,哽咽嘶哑地道:“兄弟……洛哥会给你一个公道……”
藤洛抑制住眼里的泪水,扬起头,缓缓道:“藤洛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这是对小厨家掌柜和胡胖子亡灵的告慰……
……
“阿洛,到底出什么事了?”一见藤洛回来,白露便问道,脸上挂满担心和焦虑。
藤洛凄惨地摇摇头:“露儿,老林哥酒喝得太多,走了……”
白露捂住嘴巴,泪水扑簌而下。以前,白露从不和丐儿们打交道,对丐儿们也没好印象。但自从藤洛成了乞丐的当家大哥,白露来攒上机会多了,虽仍很少和乞丐们说话,但和乞丐们也渐渐熟了起来。
烂眼老林年岁大,不似年轻乞丐那样看白露时色眯眯的,见到白露,总是谦卑地喊“大嫂”。
如今,就这么没了,白露难免伤心落泪。
劝白露止住了泪,藤洛让青衫找几件旧衣服,让白露去找雨嬷嬷,给老林改件寿衣。
白露去了雨嬷嬷的房间,青衫看着藤洛。
青衫心思细,她自然不会相信藤洛对白露所说的善意的谎言。
藤洛也不对青衫隐瞒,把老林、小厨家掌柜和胡胖子的死都对青衫说了。
青衫内心虽不像白露那般柔弱,但这一连串的死讯,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青衫的泪水,更多是缘于惊恐和担心,对藤洛的担心。
依偎在藤洛胸前,青衫感受到藤洛厚重的呼吸,和强劲的心跳。
“阿洛,你千万不要莽撞啊,我……我担心,为了露姐姐和我,你别冲动,好吗?”
藤洛努力笑笑,吻吻青衫的额头。
“青儿,一会儿,你去雨姐姐房里,和他们一起做针线。潘徙,我来照顾。”
“阿洛,你是不是要出去?”青衫总能猜到藤洛的想法。
“青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莽撞,也绝对不会出事的!”藤洛用力地抱抱青衫。
“别……”青衫死死搂住藤洛的脖子,这是她头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哀求藤洛。
藤洛的目光异常坚定,他已下了决心,不容改变。
“青儿……”
“别……”青衫猛地用嘴堵住藤洛的嘴巴,贪婪地吸允着,仿佛要把藤洛的舌头吞下、要把藤洛整个人吞下……
藤洛的舌根阵阵胀痛,但他舍不得挣扎,他摆脱不了这份爱……
青衫终于松开了嘴巴,泪眼望着藤洛。她知道,怎样也无法改变藤洛的决定,但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洛……”青衫的泪水流得很放肆,“我还等着你用八抬大轿娶我呢……”
“傻丫头,放心,我会的!”
“我才不管你那破神仙身份,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陪着我。”青衫不是期待,而是命令。
藤洛坚定地点点头。他的心里,泛出一丝苦涩。他的决定,他今晚要做的事,也许会触犯天条,但现在,他不想再理什么狗屁天条!
“你一定要小心啊……”青衫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藤洛。
藤洛笑笑,胀痛的舌根使藤洛的笑容显得很滑稽。
“咋了?”
“坏丫头,使那么大劲,疼死了。”藤洛掐了掐青衫,吐出舌头。
“我舍不得你嘛……”青衫凑过来,“我给你揉揉……”
青衫灵蛇般的小舌头,轻轻舔吻着……
第218章不肯善罢甘休
亥时。
李氏祠堂内,异常安静。
潘徙服过药,睡了。
藤洛轻轻走出房间,手里提着那只大碗。
二进院那边,黑漆漆的,兄弟们都按藤洛的吩咐,老老实实待在享堂里。
三进院雨嬷嬷的房间,青衫白露和雨嬷嬷借着昏暗的油灯,赶制着老林的寿衣。
小鱼儿蜷缩在房间一角,已经睡了。
藤洛轻轻走到后院墙,垫步拧腰,身形一晃,跃了出去。
通天县城,一天出现两起命案,百姓惊恐不已。家家户户都早早熄了灯、栓了门。
全城一片死寂。
钱伯阙大庄子外,高挂着大灯笼,但大门紧闭,庄子内,也不见人影走动。
钱府那间极具品味的大厅灯火通明,下人们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声响,往大厅里送着美酒佳肴。
钱府打手头目徐五带着四个手下,站在大厅门口,大厅内明亮的灯火,映亮了他半边脸,半明半暗的脸,很是吓人。“伺候完了,都回屋候着,没有吩咐,不许随便出来,听见没有?”徐五恶狠狠地教训着下人们。
下人们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小心地摆放着菜肴,再低着头,小心地退出来,回到各自的房间。
徐五走到大厅里,弯着腰,冲里间小声禀报道:“老爷,都备好了。”
钱伯阙在里间轻哼了一声。
徐五谦卑地退到门外,带上大厅的门,吩咐四个手下在大厅门前台阶下站好,自己叉着腿,抱着膀子守在大厅门口。
钱伯阙缓缓从里间踱了出来,依旧一副典雅得体的家居服饰。脸上依旧是那种多年养成的高贵气质,只是,多了一层暴戾。
通天县令谦卑地尾随着钱伯阙,在他身后,是一脸惶恐的聚宝德郑掌柜。
钱伯阙径直走到桌前正位,沉沉地坐了下去。
他坐得太急,大椅子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来人!”钱伯阙吼道。
门外的徐五赶紧推门进了大厅。“老爷……”
钱伯阙站起身,指指屁股底下的椅子。“这是谁摆的?”
“呃……知道了,我这就给老爷换一把。”
徐五还未上前,县令已经费力地从旁边搬起一张红木大椅子,郑掌柜伸出一只胳膊拦在钱伯阙腰臀部,防止钱员外不小心坐空,另一只手,吃力地将发出声响的椅子挪了出来。
县令赶紧将新换的椅子摆正。“钱老爷,您请安坐。”
钱伯阙坐了下去,冲徐五挥挥手。
徐五退了出去,小心地掩好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去!把今天收拾大厅的丫鬟绑来!”徐五低声恶狠狠吩咐道。
两个手下匆匆去了。
大厅里,钱伯阙端坐着,面沉似水。
县令和郑掌柜一左一右,手足无措地站在两边。钱伯阙没点头,县令不敢坐的。
门外,两个打手把一个丫鬟扭了过来。
“今天是你摆放的桌椅?”徐五凶神恶煞般问道。
丫鬟哆嗦着点点头。
“老爷坐的椅子松动了,你不知道吗?!”徐五抄起一根竹条。
“奴婢该死,老爷饶命啊……”丫鬟不敢大声,哆嗦着哀求着。
“饶你就没了规矩了!”徐五一脚将丫鬟踹趴在地,两个打手蹲跪下来,膝盖压住丫鬟的腰眼,将丫鬟双手按在地上。
“啪!”
徐五手中竹条落下。
丫鬟的惨叫,在黑夜里,格外人……
大厅里。
钱伯阙听到丫鬟的惨叫,阴沉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用下巴指指旁边的座位,哼了一句“坐吧”。
县令诚惶诚恐把腿伸进椅子和桌子间的缝隙,不敢碰到椅子,生怕发出一点刺耳的声响,半天,终于用半个屁股坐到椅子上。
“小郑,你也坐吧。”钱伯阙指指县令对面的座位。
郑掌柜连忙跪下,伏在地上,连声道:“小的不敢,小的办坏了老爷吩咐的事,小的该死。”
“起来吧,坐下说话,还有事要你办。”
郑掌柜终于哆嗦着站起来,拿起酒壶,给主子斟满了酒。
“给县令老爷也斟一杯。”钱伯阙吩咐道。
“下官自己来、自己来……”县令赶紧接过酒壶,倒了一杯酒。
钱伯阙端杯示意一下,县令站在那里,点头哈腰,喝了酒。
“坐吧。”
听到钱伯阙的命令,县令才敢坐回到椅子上。
“那几件事,都办了?”钱伯阙夹了一条青菜,漫不经心问道。
“照钱老爷吩咐,都办了……”县令谦卑地汇报着。
“呃?”钱伯阙眉头一紧,盯着县令。
县令哆嗦一下,赶紧改口道:“哦……不……那几件事,和钱老爷您没关,已经办妥了。”
钱伯阙头都不抬,自顾着夹菜。
“那烂眼渣滓老林,在牢里已被整治够了,估摸着活不了几天。”县令汇报着。
“李氏宗祠里有动静吗?”钱伯阙问道。
“那帮家伙紧闭大门,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
“恩?”钱伯阙质疑一声。
“呃……下官明天就派人,已查验房契为由,去探探清楚。”
钱伯阙点点头。
县令擦了把汗,继续汇报道:“小厨家那个不懂事理的掌柜,已经处置……呃……不,已经畏罪自尽了。”县令又擦了把汗。
“哦……死了?倒是可惜……”钱员外对郑掌柜道,“小郑啊,明儿在你柜上封点银子,派人去慰问一下。”
郑掌柜赶紧点头。
“那放高利贷的家伙,今儿也溺水死了。”县令喜滋滋地向主子邀功。
“会是溺水死的吗?”钱员外方下筷子,“他放高利贷,挣不义之财,难免有仇家啊。”
“哦,对对……”县令额头又渗出汗滴,“初步查验,断定是他手下那帮喽见财起意,杀了他,又伪造出溺水身亡的假象,明早下官就派人将昨夜随他去乞丐窝里吃酒的喽都捕拿了。”
钱伯阙满意地点点头。
“老爷,这是从胡胖子身上搜出来的一千两银票。”县令双手把银票奉上。
“银票?”钱伯阙笑了,“钱某没遗失银票啊,怕是县令老爷您自己遗失的吧。”
县令喜出望外。“多谢钱老爷、多谢钱老爷……”
大厅屋顶。
藤洛灵猫般伏在上面,大厅里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大厅里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阿藤!你不要做傻事!”一声低低的声音焦急地说道……
第219章极致处子香
藤洛怀里的大碗一闪一闪,小蒲焦急地低声劝阻着藤洛。
“别废话!”藤洛低声打断小蒲,“我只要你给我做个见证,以后天上追究起来,今晚的事,我一人承担!”
说完,藤洛不再理小蒲,继续留意着大厅里的情况。
大厅里。
县令又掏出一张银票。
这可是一千两黄金的票子,捧着这笔巨款,县令的手不停哆嗦。他多希望钱老爷能再慷慨一下,再说一句“钱某未曾遗失一千两金子”啊!
钱员外瞅都没瞅票子,但郑掌柜的手伸了过来……
县令瞬间感觉满手是汗,但他还是舍不得松手,直到郑掌柜投来凶狠的目光,县令才如丧爹妈般,送开了手……
“哼!”钱伯阙冷冷地哼了一声。“臭要饭的,也想学钱某,张罗着要用这笔金子修神祠。他也配?!”
“就是!”郑掌柜赶紧附和主子,“臭要饭的真不要脸!”
“对对……”县令赶紧充分调动自己的学识,“臭要饭的竟然想学老爷沽名钓誉!”县令很为自己拍的马屁而兴奋。
“啪!”
钱伯阙筷子往桌上一拍,满脸阴黑。
“噗通”……
县令终于意识到自己马屁拍得实在拙劣,跪倒在钱伯阙脚下。“老爷是真仁真善,臭要饭的才是企图沽名钓誉……”县令体似筛糠……
钱伯阙冷冷地盯着县令,突然大笑起来。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