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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溶月与祝融-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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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祝融挑挑眉,默声倒水端她面前。看她虚弱无力,叹气间,还是把她抱怀里,喂她慢啜。皇后浑身冰凉,鄢祝融心头暗紧,生息却平淡无常;
  “等下,就让太医给皇后看看!”
  溶月摇头;“臣妾是晕血,只躺……躺就好。”
  她咽尽糖水,看皇帝蹙眉,溶月浅浅笑笑;“皇上,抱……我歇会。” 
  
  鄢祝融一怔,看着毛绒绒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的皇后,他心中有些惊奇的凉甜,慢慢的鼓起丝丝欢喜。他生生把酝酿好的质问堵在心门;进退间,徘徊处,一时五味杂陈。
  
  溶月被皇帝抱着,渐渐回愈;寒气褪去,心跳渐稳。她的力气却一时难济。皇帝身热,怀抱暖融融的舒适,让溶月昏昏欲睡。
  鄢祝融看她气息渐沉,心中一释。他轻拍她后背,希翼皇后睡的更沉;刚一触手却发现生硌。鄢祝融一顿,心中异动,忍不住扶正她脑袋,细细打量,却发现她面庞半个巴掌大,小巧的鼻子更小,曾经圆润的下巴削尖像刃。 
  鄢祝融鼻涩,再拿她手看,手腕纤弱,不堪一握。他脑中潮涌般想起桂嬷嬷那番描述:
  “皇后娘娘卧床十多日,几乎滴米难进。咳症伴着发热,差点转成伤寒……才转危为安”
  
  鄢祝融心中恸酸,这感觉陌生的强烈,但真实的让他无所遁形。他俯身亲她鬓角,潮潮的依旧有汗渗出,鄢祝融心中略动,把皇后轻轻放榻。他缓步走到门口,吩咐侯立的留金;
  “叫皇后的宫女备些衣物……你去看看王妃母女的情况。”
  
  半春给皇后换衣时,正房已乱成一片,素慧产后血崩,性命危机。
  明亲王隔帘听着女眷此起彼落的呜咽悲泣,心中茫然;他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王妃,但也从未想过她会离开自己!
  明亲王双腿发软,不由跌坐椅上。长公主抱着襁褓中的新生婴儿,从内室出来;
  “明融!”
  
  已有许久没人叫过他名,明亲王诧愕抬头,俊美的脸对上形容憔悴的长公主,他咧嘴想笑,却发现突然有泪水滴答崩到襟上。他声蓦地一哑,明亲王呐呐低唤;
  “皇姐!”
  “这是你的嫡郡主。”长公主含泪、小心把襁褓放他手里。
  手上一沉,明亲王低头去看,孩子正在闭着眼睛睡觉。一张微皱的红脸,黄豆粗的手指头,米粒大小的指甲盖,简直小的不可思议。明亲王心中一悸,手足无措间,那孩子却忽然睁开眼睛,朝他露出个难以置信的惊人微笑。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A A A
孩子出来了。
新的故事开始了。
过去的人,恨新的孩子,
因为他们总是肆意的蚕食有限的领地。
但他们总会来~




☆、第110章 梦多

  
  留金神色仓惶;“皇上……”
  鄢祝融抬手止他,自己率先走远几步。留金瞄眼合上的房门,猜是皇上不想吵到皇后。他跟着凑近,小声禀:
  “明亲王妃情形不好……人已昏迷。”
  鄢祝融神色略紧,低道:“孩子呢?”
  “小郡主,还是,还是不哭。”留金眼闪黯色;“刘太医说,孩子在母体憋了气,怕是体弱。” 
  鄢祝融面沉;“去盯着,有消息随时来报。”
  留金应诺悄去。
  鄢祝融依栏,望着眼前夜色,月晕风冷,参星横斜。
  
  留金一路疾跑至正房门口,就见黑压压的人,却寂静无声。他心中蓦然一紧,恰见一身檀色锦服的明亲王被一个嬷嬷引进产房。
  尽管产房已收整过,可明亲王刚一进房,还是闻到浓郁的血腥气直扑鼻端。他脚步一滞,抿紧嘴巴,继续往前,饶过屏风,见到长公主和鲁夫人双双掩面低泣。
  红漆麒麟草纹的架子床上,躺着憔悴不堪的女人,一张脸是血色尽失的惨白,就连唇色也褪至浅白。
  
  明亲王懵愕,霎那的惊异不定,瞬间的失魂落魄。
  素慧神志迷离,听到他的脚步,偏头看见他;墨发中的雪颜突然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同样耀白的手朝外伸出,带着希冀的呼唤;
  “王,爷!”
  像是经历嗓窒的哑哑低嘶,让人忽然遭遇心颤酸楚。
  鲁夫人闻声,不由失声痛哭。
  明亲王怔愣,眼睛瞬即布满湿雾。他脚步虚恍,迟疑着靠近那冰雪一样盈白而冰凉的手,喉咙兀地哽噎无声。
  
  素慧眼亮如星,面上陡然浮出奇异嫣红。
  长公主看着心下一惊,这情形,怕是回光返照!
  
  “你们都答应我,孩子……女儿,”
  素慧声息渐喘;“王爷交……皇后……”
  “女儿自有亲娘养。”
  明亲王声音带了颤音;“你要好好养身……”
  
  素慧笑容还挂在腮边,笑着笑着,滚下一串湿泪。她转头去望鲁夫人;“我要再……抱抱我孩子。”
  鲁夫人泣不成声,连连点头。
  长公主刚拭的眼泪,又夺眶涌出,她急声哽咽:
  “我这就去给你抱。”
  说着就起身让奶妈抱孩子来。
  
  过了不久,留金看到长公主和鲁夫人皆是泪眼婆娑,由两个婆子扶着出了房门。他心突沉,忙凑去找太医再行细问。
  长公主在隔壁厢房净面过半,李嬷嬷带着驸马爷悄悄进来。看着一身黑服的陈子善,长公主诧异万分;“你怎么来了?”
  陈子善却不答,李嬷嬷眼见心明,忙带着两个宫女退身离房。看此情景,再看房中的驸马,长公主直觉空气里充满了难为情的尴尬,她撇眼不再看驸马,拿帕敷面。
  陈子善却从后面走近她,低道;“公主还好吗?”
  长公主动作不停,唔唔轻嗯一声。陈子善便也不说话,自顾拿过她手中的凉帕子,敷在她眼睛上。
  
  因驸马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气息迅速弥漫长公主鼻翼;隐约的汗湿在干燥后,有种清冽的强烈味道,熟悉也陌生。突然之间,这日流了无数的眼泪,此刻又如暗潮般涌出长公主双眼。
  陈子善很快就通过公主肩膀的抖动,发现她的异常。他取下长公主眼上的帕子,只见她热泪横流,脸上的五官因为啜泣而紧缩一起,样子好不狼狈。
  
  陈子善一直在前院,但也知内院动静。刚才又听李嬷嬷说了公主为王妃数度伤心落泪。此刻,看着泪流满面的长公主,陈子善心中微怵,近前一步,把她搂住。
  突然兜住自己的怀抱,温暖的踏实。长公主像是溺水抓住浮木,不由就蜷钻驸马怀中,呜咽低泣。
  陈子善看她哭得越发淅沥如雨,心头瘪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公主;新鲜的不真实,诧异的让人不安。
  
  陈子善忙忙抱她坐到榻上,手掌拘谨的拍抚她。可她的伤心却似撕开的洪坝,眼泪如汩汩奔流。
  长公主想着素慧的命悬一线,想着自己潦草情薄的半生;一时间,往事如刀、钝割在世事无常的悲苦,宛若顷刻厦倾,长公主心头的凄楚染出无可抑制的悲凉,害怕或更多还是无处可诉的怨恨不甘像身体流淌的血液,被悉数剖开,晒在尘土和光影里,疼的憋屈……她扯住驸马前襟捂嘴嚎啕。
  陈子善看长公主如此气势欲绝的悲痛,他心中愣怔的犯懵。过了片息,那哀哀萋萋的伤悲,像是雪地上的冷风,有细细的略恸渗入他感触,让陈子善难过的难受。
  
  他俯身扶正钻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替她抹脸。
  陈子善望着是自己妻子,但更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他说不出的混沌复杂,眼中起初的碎亮也被影响至黯淡,潺潺流过一丝怜惜的情绪。但转念,这表达就像是不合时宜的冒失,有那么点无法继续的窘迫。
  
  陈子善思绪如絮,他自己理不清,长公主更是浑无所觉,她的眼泪在男人的热掌下,更像是婴儿寻到母亲乳…房的霎那,有訇然欲裂的肆无忌惮。
  陈子善看着她双眼红肿,泪如泉涌、无可遏止;他正欲开口劝慰,忽听李嬷嬷在门外叩门:
  “驸马爷,驸马爷?”
  一声紧着一声的哀音,很急切。长公主和陈子善四目相对,双双着惊。
  
  “进来!”
  听到驸马沉着的声音,李嬷嬷怀揣噩耗、踉跄入内;望着残泪犹存的长公主,她声泪俱下;
  “王妃……王妃去了……”
  长公主身子轰然软掉,陈子善眼疾手快,连忙拖抱住她。李嬷嬷也奔上前,眼含热泪地急唤;
  “公主,公主!”
  陈子善看她恸伤神失,目光呆滞的凄迷,忙放她躺到榻上,转头吩咐李嬷嬷;“你守着公主,我去看看。”
  李嬷嬷方寸大乱,胡乱点头;见驸马离开,忙拖着发软小腿挪到榻边,满脸焦灼的紧瞅着悲痛异常、无声泪落的长公主。
  
  院落另一头,鄢祝融在门外,听着留金的禀告。过了瞬息,他才沉凝吸气,吩咐留金:
  “准备回宫。”说完折身进房。
  皇后睡在榻上,眉宇不展。盈骨纤细的手指依旧紧攥着一角锦被。鄢祝融盯着她看了看,才俯身连被抱起。
  
  溶月被鄢祝融抱着往夜色而去,彼时她正在梦里迷路,到处的残垣断壁,到处的烟雾森林,她丢了书包外套,钱包护照,最后唯一相伴的只有一双月光色的高跟鞋。
  她到处游荡,见到无数的蝴蝶和飞鸟。她在迷境里,先是寻找鱼的踪迹,后来像是过去地老天荒,以至她都忘了她到底要找寻什么。她只是一直走下去,碰到无数的生物,唯一没有同她模样的人类。
  
  御驾车辙的摇摆,把经历海枯石烂的溶月惊醒。
  皇帝对香味敏感,并不用熏香,溶月紧靠着他身体的嗅觉之下,清淡如水。他胸腔里的心跳就在溶月耳畔,像钟摆一样规律的节奏,溶月渐渐适应了这种催眠,她很快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昏沉的彻底,再未遇梦。
  溶月再醒,她躺在一张架子床上。环顾陌生四周,溶月松了口气。她既不想回到中宫也不想到皇帝寝宫。
  
  半春见她转醒,忙端了温水过来;“皇后娘娘,还难受吗?
  溶月摇头,接过甜白瓷水杯;“皇上呢?”
  “刚才饶总管过来,把皇上叫走了。”
  溶月哦了一声,端杯喝水;“这是哪里?”
  “是太极殿。”
  半春接过空杯,笑着细解;“是处偏殿,近临皇上寝宫。”
  溶月脑中嗡嗡乱响,她甩头什么都不想此刻再想。
  半春见皇后气色好转,主动请示:“您出了汗,奴婢伺候着沐浴换衣吧?”
  “嗯。”
  溶月说着就起身,半春忙上前扶她去了后面净室。
  
  溶月洗漱出来,却见皇帝沉着张萧肃的脸坐在床上。她不虞一愣,鄢祝融已看到她。
  望着藕色偏襟绣粉纹寝衣的皇后,鄢祝融脸色略霁;
  “感觉怎样?”
  “无碍。”
  溶月微微牵笑,屈膝见礼。鄢祝融见她举动,忙起来拉她起身,溶月笑笑,顺势立起。鄢祝融眉头已展,他挥手示意宫娥退下。
  “今儿晚了,明日一早,就传太医来号脉。”
  溶月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多费口舌,沉默没有搭话。她看皇帝穿件单衣,显然是要留宿,便走到桌旁灭灯。
  
  房间骤暗,待她刚转身近床,人就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黑暗让鄢祝融的感觉热的发烧,他略微使劲就把皇后抱着举起,同自己平视。
  室内地角一盏小宫灯在琉璃灯罩下,发出稀薄而浅晕的暗光;恰够鄢祝融端详皇后容颜。脸庞还是月一样的白,衬的黛眉特别的黑,像过浓的墨迹落在纸上,莫名让人觉得心疼,为那白中的黑,也为那黑中的白。
  鄢祝融心中缓缓落下雪一样轻盈的不忍,他叹口气,径自把她抱上床。
  溶月感受到他热情的细腻,有细微意外;脑中快速闪过没有失望的平宁。她顺应轻松的需要,选择乖顺挂在皇帝身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感觉她特别的依赖,鄢祝融越发温柔。可溶月却心力尽失,了无抗争或是互动。她任皇帝给她宽衣解带,搂自己面对面地躺入床衾。
  
  溶月什么话都没有,既不想说,也说不出来。她闭眼,身体慢慢被皇帝回暖。
  鄢祝融一直望着她,像是犹不相信此般光景正在如此简单的发生!
  
  他看着皇后睫毛下的眼睑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鄢祝融忍不住亲在那里,辗转的顺遂的一路蜿蜒,直吻到皇后的嘴,她的唇比她的缄默还要乖巧出奇,始终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比花瓣还要静止。
  鄢祝融觉得这样也好,在这之前他从不知如此,也能让自己觉得不会厌烦。他不轻不重的亲舔,若有若无的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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