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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溶月与祝融-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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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变成傻子!
  溶月挣扎着让半春拿冰来。连嬷嬷听着她的吩咐,扎了好几个冰袋子盖住她;最后她差不多是睡在冰上。
  凌晨的时候,溶月退了烧,却开始发冷,牙齿磕着牙齿。她颤抖的哆嗦声,听的半春忍不住失声痛哭。溶月却什么也听不到,她迷糊进入昏迷状态,她开始说梦话。
  
  连嬷嬷听着那些咿呖哇啦的胡话,她心中顿起惶恐,她不由骇惊的估摸,皇后怕是入了邪!
  如果再不想办法,由着皇后谁也不告诉,怕要凶多吉少;到时皇上追究下来,他们这些人怕是都没个活路。
  想到这里,连嬷嬷吓出一身冷汗,勉强挨到天亮,她咬牙悄悄去了潭柘寺。还未等她哀求,达观大师立即就随她来了别院。
  
  听到桂嬷嬷的禀告,溶月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达观大师的求见。
  达观大师面色凝重,由黄总管陪着去见御医。他认真听了御医对皇后病情的阐述,又仔细看了用药方子;思忖片刻,提出不同意见:
  “寒症热治、热症寒治。皇后娘娘病了近十日,想来已是气息微茫、恹恹若绝。如还用犀角、牛黄丸、银翘散这些散热药材,怕是适得其反。以老衲看,把这些去了,加麻黄和桂枝。另外,再煎紫苏叶和杏仁止咳。” 
  还不待御医做出反应,黄总管立马满脸激动的凑上前:
  “就请大师给开个方子吧!”
  一旁的御医也立即摊纸附和:“鄙人才疏学浅,闻您一言,茅塞顿开。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华发苍颜的达观大师对皇后确心有忧急,也不再多作谦虚礼让,当即挽袖下墨;方子很快写好,御医立刻亲去配药。
  达观大师又亲自教连嬷嬷艾灸之法。连嬷嬷懂穴位,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谢过大师,就急回皇后寝室,对她的大椎、风门、足三里等穴位施灸。
  
  苦药、苏叶姜汤和施灸的日子密集过了三四天,溶月的身体有了好转迹象。除了她自己有些发懵以外,其他人都欢欣鼓舞。连嬷嬷更是大松口气,连连念佛。
  溶月望着她们如释重负的激动,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本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不想却突然逆转,来了个柳暗花明。
  ※※※※※※※※※※※※※※※
  
  三月中旬,溶月身体渐愈。一日,她听到皇帝再添子嗣的喜讯。
  溶月望着神情有些局促的留金,一时有些迷惑;皇帝的妃子怀了身孕,还专门来告诉她……皇帝这是何意?炫耀、打击还是另有目的?
  看她愣神,一旁的连嬷嬷心中越发黯然;她早就提醒过皇后,要趁早怀上子嗣,可皇后当时全然不作在意。如今皇上有了新宠,她又另居别院,怕是昔日那点情分早已不在。但皇上还专门让饶总管来别院禀告,到也是给她这个皇后三分脸面。想到这里,常嬷嬷连忙上前,凑近溶月,附耳就是一阵嘀咕。
  “……您是皇后,这宫里有嫔妃受孕,按理都是需您照管……”
  
  溶月听罢,这才恍神渐明;心中却忍不住好笑连连。
  心想,看来她是越来越离这身份去远,竟连本职工作都忘了个干净。可心中随之又打上问号,以前也没让她这皇后处理过类似事务。皇帝如何突然又找上自己?莫不是还真打算让她履行那些事职?
  心里隐约滑过几个念头,溶月不禁觉得索然而无趣。她心中立起逆反,这些事,谁想做谁去做,她是受够了。
  她未曾委屈别人,她更不想委屈自己!
  
  主意拿定,溶月心里就竖起坚定的决然。她觉得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正是浪费时间。她对连嬷嬷低声吩咐一通,又让半春拿荷包赏给留金;然后径自迈步离开,前去潭柘寺。
  留金话还没说尽,看着皇后又像上次一样,丢下自己离开。一时心中大急,他想要追跟上去,脚下却踯躅犹豫。眼睁睁看着皇后走远,他脑子不由想起上次皇上砸地的那个茶杯……又想着这些日子皇上的焦躁不愉,他不由冷汗渗出额头。
  留金求助似的望着连嬷嬷,忙问:“皇后娘娘为何现在还去潭柘寺?”
  常嬷嬷看看过午的太阳;她笑的周到,答话也极为客气:
  “潭柘寺这几日有南边来的高僧讲经,皇后娘娘要在佛殿祈福、连着抄经一月。今日是因总管您来,才晚了时间。”
  
  到是自己耽搁了皇后!
  留金脸有赧然,心里回想着自从皇后赶走内线,皇上就再不过问别院的事。上月底从西山回去,留刃拿着等了好几天的别院快报跟皇上禀告。
  皇上当时神色淡然,只说有病就找御医。可是晚上,留金却看到他盯着那副《松龄鹤寿图》出神……那画虽是去年寿宁节,大皇子的贺礼;但操笔下墨的还是皇后!
  
  昨日太医诊出董嫔有孕,皇上神情平淡,依旧看不出情绪。到了晚上,却让他来禀告皇后。
  留金当时就琢磨,怕是告事是小,探听皇后的消息才真。虽然皇上对皇后表面淡漠,别人不明,他却是知道,皇上对皇后还是心有惦记。
  可,皇后对皇上,态度竟是更冷漠……想到这里,留金心中有堵、烦恼也更甚。他立即敛神,决定从连嬷嬷这里多问些皇后的近况。
  
  然,留金还未来及张口说话,黄总管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来。他人未到跟前,笑声就先闯了过来:
  “哎哟,您怎么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留金按下心燥,笑着迎前,长揖招呼:“黄总管,烦您惦记,都好都好。您呢?您这是从哪来?”
  黄总管白丰的脸上挂着豆大汗珠,汗津津的直晃眼;“……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刚把皇上赏下来的锻纱,蟒锻,春绸和一些金银珠器安排人装车;估计还的劳您再等半刻钟。我先来陪您喝杯茶。”
  
  留金愣住,听着这番话,望着黄总管嘻笑的脸,他再笑不出来;他一向欢快热情的声音因心中的猜疑陡然变的暗沉而惊异:“不会是,不会是皇上赏的都要运回去吧?
  听到他言,黄总管笑意突敛,一张脸立显愁容:“是!皇后娘娘说,董嫔为皇上怀嗣,劳苦功高、理应得赏。那些东西,她留着也无用。”
  见他脸色渐变,黄总管顿了顿,苦哈哈的接着道:“皇后娘娘还说,您作为内务总管,定是清楚按级赏赐的数额,就全托您给按例分配好。如果还有剩下的,就先赏了其他嫔妃,反正她们迟早也要孕嗣。”
  
  留金错愕,这样的事,皇后竟撂给了自己!
  他心中发苦,脸上的笑就难看起来。
  
  留金脑中急急忧惶,如果皇上知道了,会怎样?
  他想起上次……皇上气的竟然摔了茶杯;再想到那个总放在皇上床头,写了行字的素帕子,他突然心焦似火。
  留金眼珠一转,迂回同黄总管商量:“您看这都是皇上赏皇后娘娘的;这都拿走了,也不合适。要不,我先意思着挑两件?”
  
  黄总管早知不妥,但想到皇后的态度,他却不敢应下这个提议。
  “我明白您的意思。”
  他语气无奈;“可是,皇后娘娘的性子那就是说一不二。她这风里来雨里去,抄经祈福、作画立书、扶济救贫;也是那有主张心胸的人,我们还是听她的。”
  黄总管说着,脑中就冒出皇后语重心长的话,他不由出口复述:“皇后娘娘说,人活在世,得之是幸,不得是命。立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留金愣怔,不由纳言。
  黄总管又堆起熟稔的谄媚笑容,话却真挚的异常;“皇后娘娘有男儿之勇,又仁慈济世,她这样也挺好。”
  他这是在替皇后抱冤呢!
  留金面显讪然,哑口无言。
  
  留金忐忑一路,直到身至太和殿书房;他心中还未想出个万全之策。对上皇上探询的眼神,留金默然跪下,俯首事无巨细的禀出全部。
  留金一口气说完,房里立刻就围拢死寂的安静。他听不到皇上的问话或是赦令,只得继续垂首伏地。这次留金却不敢再偷瞄、暗自打量皇上;他竖着耳朵,盛满紧张的眼睛直直盯着光鉴照人的青石地砖。
  
  一刻钟后,留金终于等来皇上的声音;
  “你退下吧。”
  低哑的令人心颤。
  留金突然鼻酸。
  
  他语含哽咽、一股脑宣泄冲出;“皇上!皇后娘娘也是惦记您的,她日日跪地抄经,祈福也是为了大鄢朝;那新建的善堂,还是以大殿下先母的名义……”
  留金泣不成声。
  鄢祝融声冷且促:
  “退下!”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些难受。
为溶月也为祝融。
但不是为他们。
因为他们还没有成为“他们”
PS
睡到半夜写了新章。
如果今天还有时间写,就算加更。
PS
美人们节日快乐~




☆、第104章 花明

  
  溶月愈后,萌生开义诊医馆的想法。
  但凡事需钱,溶月翻着半秋从京里带回的账册;更加清醒认识到,要想继续她的慈善事业就需大量的银子做后盾。
  溶月作为皇后,年俸不过千两;靠这些显然不够。她同长公主和素慧开的家什铺子,所有进项都支去义学。如今她要想再做别事,还的另找钱缘。
  
  溶月前世的经年苦读和职场磨砺,学会的能力只为赚钱。今世的她还真的不想再扎进钻营,尤其她有皇后这身份庇护,完全可以衣食无忧。但她无法忍受坐吃等死,她需有事可做;需要做事的忙碌来填补日子、完成生命的人生。
  溶月思前想后,她现在的同盟和支持者只有长公主和明亲王妃。素慧现在身怀六甲,能集中心力的只有长公主。
  
  想到这里,溶月给长公主写短信,派连嬷嬷回京。三月末,长公主在收到溶月信的第三天,由驸马陪着来了别院。
  溶月是第一次面见陈子善,看着驸马的目光不禁有些好奇;少不了暗自打量他。她发现他不禁眼神澄明、身形更是绝对的孔武有力。
  
  这个观感跟溶月之前预想驸马声色犬马的面虚皮软完全南辕北辙。溶月想到自己人云亦云的直观臆断,不由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长公主本就为陈子善跟着自己、而心有不愿;而今看皇后反应有异,猜测是为了驸马,脸色不免显出难为情的尴尬。
  陈子善是第一次拜见皇后,他施礼之后,始终垂眸立在下首,并不抬眼去乱瞟;但空气里流露的气场,他却谙觉有恙。
  陈子善心中估计和自己有关,他不免有些窘迫。但人却越发立的笔直,双眼直盯着脚下的驼色团花回纹地毯,余光收敛,纹丝不动。
  
  溶月看着这样的驸马,到是颇多意外;思量之下,记忆里却找不出如此身形磊落、气质稳重却爱烟尘风流的男人。
  前世游走情场的花花公子她见过不少;外形比他俊朗者有,不如他者也有。但那些人的眼睛都没有陈子善的这么安静,这么木讷。 
  要知,无论男女,纵身情…色多了;举手投足难免就显出风尘的魅力痕迹,不是眼睛就是形体。因人自身,往往克制不住要对外施展最擅长的能力;而魅力恰是俘获人心最快捷的能力!
  
  溶月暗想到此,微微挑高眉梢,面带笑意望向长公主,发现她眼含不耐的克制,竟是难得也显了局促。溶月心中一动,笑容越发暧昧不明起来。长公主受不了她目光中的戏谑之意,不由嗔怨的横她一眼。
  溶月一愣,心头快速滑过一幕相似的记忆场景。她眼睛霎那呆懵;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常。溶月手搭在自己脉搏上,微笑朝陈子善说话:
  “本宫和公主说些闲话,驸马先去休息吧。”
  
  陈子善立即俯身作揖,干脆的应是,越发显得他纳言的爽快。
  溶月笑着颔首,转头吩咐连嬷嬷;“你陪着去,让黄总管引着驸马去苍穹院。”
  
  长公主看陈子善走了,不由松口气、坐在榻上喝茶。
  “公主气色不错。” 
  溶月望着她笑的饱含深意;“驸马的样子,到是让人意想不到。”
  语含双关,听在长公主耳中,就有些刺耳。她微微停顿,一时找不到应话之辞,只得笑着目露无奈。
  
  溶月视线停在长公主略显清减的身上,脑中想着齐鉴已在两月前成婚的事实。心里的慨叹就有些感伤;她撇开视线,喝着红枣茶慢说:
  “好些日子没见,公主削瘦不少。”
  放杯,溶月语带调侃:“下次再来时,可不能再这么弱柳扶风。”
  长公主噗哧一笑,旋即目含正色:“还说我呢!皇后你看看你自己,怎么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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