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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溶月与祝融-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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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明天,天地还将光芒万丈,人间更将纷纷扰扰。
  难得的可贵,是知情知趣,珍惜的品格,不该是纠结的踯躅不前,而生活的本真,也许更多还是因为善于放手的冷静。
  
  推虑至此,溶月的睡意彻底被抛掷一隅。像是在进行一场扫尘的清理,她脑中意念被分门别类的归整,按部就班虽然死板,但它相对动荡的不可把握,更加稳妥;虽然殊途同归,未必就会更加明智牢靠。
  但如果这是对方所要,溶月心想,她可以做好成全的准备,迎接孰是孰非的左右前后,改变或是不变,她都不会太失自身风度。女性总要注重形象,尤其是枕边人的眼光,是美好还是丑陋,往往微妙,不堪耐心推敲。
  拥有永远粉脂光艳的奢求,那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留个自尊自爱的背影,努力之下,总能绰绰有余。
  
  想象像溢彩的流光,隐隐把溶月的思维煽动,抛开低落情绪的羁绊,渐渐有了难喻的亢奋,她眼底有了静谧,肢体悠悠伸开,有了对舒适的需求。
  溶月思量,如果自我对话是这样的氛围,宛若检索修整的闲庭信步,寂寞的长夜也未必总是难忍,对于孤单的畏'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惧也许根本就是夸大其词的虚像。
  
  此夜月暗,时已三更。
  鄢祝融的眼睑磕的虚弱,低沉的呼吸有了眠行的迹象,溶月轻轻起身,蹑手蹑脚下床。幔帐还未撩开,她就听到突响的叩门,一声紧着一声的高唱。
  出其不意,溶月霎怔,床上的鄢祝融刷地睁开眼睛,一双蕴蓄深邃的眼睛,快速瞥过坐在床边的皇后,扬声道;
  “进来!”
  
  声若洪钟,幽静彻底被杀破,溶月被怵得蹙眉,她微惊的视线偏头投向皇帝,他已坐起,窸窣披衣。
  
  “皇上!”
  疾行入室的是留金,穿着寝衣的溶月听声,赶忙擦过下床的皇帝,退身缩到了床上。
  “何事?”
  鄢祝融趿履,声音沉着。
  “张大人来了急报。”留金的声音有明显的焦灼,他急禀;“乌蛮国突然派了两万人围困笮镇。”
  
  溶月听的紧起心慌,她看着略微滞步的皇帝,眨眼就掀帐走了出去;
  “去把留刃叫来。”
  留金得令跑了出去,溶月急忙从床上跳下,扯了件袍服奔出帐外,手下慌乱给皇帝披上,声音里的不安脱缰而出;“皇上,笮镇距离此处,不足四百里。”
  
  没想到她了解西南地域,鄢祝融微微一怔,伸手穿上衣袍,说话的口气有强者惯有的沉定;
  “朕知道!”
  这种时候,没有比镇定的自信更好的安慰。
  “臣妾相信皇上!”
  溶月松口气,认真替他系腰带;“明明您出兵拢向了乌蛮的都城建水,可他们在这样的时候,却棋走偏锋……看来领兵之人有置之死地的勇狠,您要小心!”
  
  鄢祝融听着她越渐平静的细语,心中意外,他没有想到皇后还懂这些。毫无预兆,玩笑的话就从微翘的嘴边溜出;
  “那你说说,他们为何棋走偏锋?”
  熟稔的促狭,有些悠远,带着久违的浅荡直触溶月心底,她的感慨有些不合时宜的酸涨。
  “我等着皇上回来,知无不言的给您解答。”她的手臂抱住皇帝的身体,说的话多了谆谆叮咛;“相比血肉相搏,皇上费些精神,多些仁君的智取。”
  鄢祝融被拥的发暖,感觉某个角落又在烈烈塌陷,有熟悉的激动随之灌入他心口,还是沿着这个女人特别的途径,依旧独一无二的分明,看似势要隽永。
  他暗自叹气,启唇要语,声音被门外的留金截断。
  
  “皇上,留刃到了。”
  溶月松手,鄢祝融看她一眼,大步去了外间。
  孤身呆在空旷的寝室,溶月坐立难安,踱步间,下意识就凑到门边,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了耳朵。
  “……建水城虚,集结兵力……命令齐鉴,不纵如何,朕要他守住笮镇三天……”
  “皇上……”
  留刃的声音扬高了起来;“从这里快马到笮镇,只需一天,让臣带兵去援……”
  “朕留五千兵马……”鄢祝融的声音有些犹豫的低哑;“若有意外,你可弃城护皇后撤回昭通俯……”
  
  溶月听的脑裂,千百念头都扑出胸腔,化作苦涩的懊悔,若是她不任性前来,是否他便可以更从容?
  
  “皇上!”
  溶月冒然冲出去,外室的人皆是惊讶,鄢祝融迅速掩下诧异,示意留刃退去。
  
  “您留五千人根本就是浪费。”溶月面有紧色,声音急切;“除非皇上必然要败,乌蛮国如何有能力逼近有着天然屏障的昆川俯?”
  她焦躁在地上踱着圈圈,自顾抓了他手,压低了声音央求;“皇上让留刃带兵去吧,假使这里被袭,臣妾必会学那先祖,自缢殉国,以示清白!”
  鄢祝融眉峰立拧,甩开她手;“皇后有精力,就清心抄经,别再胡言乱语!”
  
  他为她的话不虞,但更多还是不愉。
  纵然深明他心,溶月却高兴不起来,她有些无力,缠人的又攥了他食指,嗫嚅着忙道;“我知皇上信我。但您如此的用心良苦,臣妾于心不安。”想到自己成了拖累,她突然泪睫于盈;“我以后要抄多少经,才能平了这心愧!”
  
  鄢祝融蓦地语凝,心中涌起不忍,来不及多想,把皇后搂在了怀里,顿顿才沉道:
  “既然道理都懂,就不要再庸人自扰。”
  
  ***……***……***
  【本章结束】
  




☆、第136章 笼雾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好天气,乐疯了,也睡美了。
所以,木写文(理由不是理由!)
今天这章,写前琢磨了琢磨。
但写的时候,它还是失控了。
我投降!
以后就听天由命!
                        
  
  鄢祝融说罢,推臂欲离,不经思想,溶月扑进他怀里。
  猛地一个冲击,鄢祝融顿怔,迟疑着承接了皇后的身体,正当他要开口说话,溶月就踮脚亲住他嘴。
  一颗心,噗噗直跳!
  
  紧密的唇舌,鄢祝融满腔的柔软被溢出心肺,齿间的味道尽管有隔夜的干涩,但这种难分难舍的缱绻,还是让他体验到依恋的浓烈。
  溶月攀上他的脖颈,匝锢的狂热。
  鄢祝融心口被皇后挤破一条甬道,细细冒出潺潺水动,里里外外渗出揉心的甜意。
  
  溶月吻的缠绵,把每下吮吸都碾重了表达。
  鄢祝融克制,强自取下她绕在脖颈的手腕,清清嗓子哑着声音轻斥;“越发不庄重,朕走后,罚你天天闭门抄经。”
  被推开的溶月垂眸点头,像是忘了似的、只还紧拉着皇帝的手不放。
  鄢祝融心里蓦地又酸又软,瞥眼被她扭的发白的指骨,再不犹豫,挣身而去。
  
  溶月手松心空,呆了半晌,才想起晃步追上去,倚门而驻,拨开簇拥皇帝的宫侍,她的视线粘热而望,那霍然而立的玉色身影转瞬就没入黑夜。
  
  溶月脚步虚恍,转回房里,坐在灯下思忖良久,唤过一个宫娥;“去喊施大人来,本宫有话说!”
  
  总兵刘镇桥随驾率三万骑兵开拔奔赴建水,昆川俯的城防一下子落到留刃身上,听到皇后的传召,他先丢下回事的守备,疾步赶来。
  “见过皇后娘娘!”
  在门口礼毕,留刃开门见山的请示;“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溶月在室内踱步,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淡;“若是本宫作保,施大人可敢违命赶去笮镇?”
  没想到会听到如此的相问,留刃错愕,他快速思虑皇后的若有所指,有了决断的声音饱含军人特有的杀伐果敢;
  “臣不怕担责,但臣深惧失忠!”
  
  立场鲜明,掷地有声。
  溶月听得心黯,脚步顿住;“即使行事为君,也不能让大人改变心意?”
  “臣的心意惟有一个……”留刃略微斟酌,口吻坚决道;“那就是听从圣言。”
  
  溶月气结,攥了手,过了片刻才叹气道:“既如此……这里也该严阵以待,防患于未然,施大人安排人集中粮食、水源……”
  话到此处,她语顿,声音多了无力;“罢了,想来施大人经验丰富,你下去忙吧!”
  留刃微愣,想了想,犹豫道;“皇后娘娘不必太过担忧,皇上已传信距离笮镇最近的育德千户博南,聚兵增援。”
  
  听闻此言,溶月心头一振,她提声急问:
  “能有多少人?”
  “驻军只有千余。”留刃思忖道:“不过之前皇上派驸马爷率三千人去和博南一起筑道。”
  
  溶月失望,修路的,那应该是工兵,作战能力可想而知。即使如此加上笮镇不到五千人的驻军,人数还不够来敌的一半。
  不过须臾,她的心就跌到谷底;“知道了……你去吧。”
  
  留刃离去,溶月踱回寝室,踯躅片刻,卷进已透凉的被子,许久才迷糊着睡去。
  翌日清早,溶月醒来,发现室内昏暗,她起身奔至窗边,外面乳纱轻拢,晨雾缭绕。这种天气行兵势必影响速度,溶月乱绪杂沓,沐浴研磨。
  焚香虔诚,晨昏抄经。
  熬过度日如年的三天,溶月还是没听到笮镇的消息。爱莫能助的无措,静等惨寰的绝望,实在是种心理折磨,她不再每日派人去问询留刃。
  
  半月后,时近年末,但西南腹地的昆川俯却仍旧浓翠盎然,各色的玉茗花开遍庭院,姹紫嫣红,艳如舜华。
  留刃第一次主动递了消息进来,溶月绕过白色山茶花簇,走到经常流连的梧桐树下,听半夏回禀:
  “施大人说,建水城破了。”
  
  为皇帝为大鄢朝,这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但溶月却发现,自己无法特别的高兴,她落座竹椅,淡声问:“这么说齐鉴守住了笮镇三天?”
  “好像是。”
  半夏低沉的声音多了迟疑;“驸马爷和叫一个博南的大人……带人赶了过去……”
  
  越发有条理的人,说话竟这么闪烁其辞!
  溶月闭闭眼睛,仰头看着浓绿的梧桐,冷静着声音出言打断她的犹豫;“驻守笮镇的人活下来了多少?”
  半夏噤声,垂头想了想,吞吞吐吐道:“说是有四百余人……施大人还说,驸马爷受了重伤。”
  溶月愕然,直身急问:“可要紧?”
  半夏垂头不语。
  
  “人呢?”
  溶月脊背倏紧,声音不可抑止流露惶怯;“现在何处?”
  “还在笮镇。”半夏凑前虚抚皇后手臂,声音里的小心翼翼不由更甚;“施大人说,伤重不宜挪动。”
  如坐针毡,溶月起身;“让御医立即赶去。”
  半夏目光微闪,犹豫低道;“施大人说,皇上已派了太医过去。”
  慌乱踱步的溶月脚步沉重,声音低了下去;“你去问留刃可需要什么……”话到一半,她停足顿住;叹气慢道:“算……了。”
  
  时过午后,溶月还是径自回房睡了一觉。
  尽管枕下放了匕首和鞋履,梦魇还是不期而至;滔天的血海,缓缓蠕动在脚下,她呕吐奔逃,纵使跑到力竭,那逼人眼目的红色还是追随奄喘。
  溶月筋疲,依着一支风干的枯桠,看见一个残破的鸟窝。
  有人从她面前陆续走过,有些是熟悉的亲人朋友,有些是逢面不识的陌生人。他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垂头丧气。
  但不约而同,他们都对溶月视而不见、不予理睬。她在尝试无数次的苦口婆心后,终于放弃徒劳的搭讪。
  溶月只身往前,在走过森林的拐角,她听到梦境惟一的声响。
  它来自一个顶着一头软卷发的稚儿,约莫两三岁的光景,光着脚丫走在荆棘,注视溶月的目光有深邃似海的波光流动,充满了神秘的力量,让她颤栗的心怵。
  大汗淋漓的溶月躺在床上,清晰的记忆带来如潮的回音——妈妈!妈咪!妈妈!妈咪!
  
  鄢祝融回来那天正是小年,他黄昏时分才奔马进城,一番洗漱用饭,已是星光漫天的夜来人静。
  得到消息的溶月,彼时正在灯下抄经。她望着带来禀告的半夏,想了想,继续落笔道:“你去问问留金,驸马的情况。”
  半刻钟后,半夏回话;“饶总管说,驸马爷现已性命无忧。”
  
  溶月那夜没到前院,鄢祝融也没去后院。翌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溶月在书案前静坐半晌,去了前院请见皇帝。
  鄢祝融却不在,他在书房和伴驾的众臣议事。溶月信步返回,直到晚饭也没见皇帝影子,溶月便不再等,按着习惯将息。
  
  听闻皇后来过的鄢祝融,独自吃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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