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双姝-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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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儿也似乎被打出火来,“吱吱?一阵乱叫。林斌在旁深怕露出马脚,急忙喝道:“小白灵!不准无札!”
白灵儿似是强将火气压下,钟定远只觉白影一晃,已失去它的踪迹。
钟定远收势说道:“小白灵已逃出大厅去了。””
林斌伸手向屋顶横粱一指,白灵儿已坐在上面“吱吱”地应了两声。钟定远看得废然一声长叹,豪气尽失,感叹地道:“小兄弟所言不假,钟某既奈何不了这猴儿,放眼天下还真没有几人能奈何它,今日得会异人异兽,直是荣幸,可惜钟某目下遭逢劫难,不然倒想与小兄弟多亲近亲近。”
林斌巴不得他留住自己,见他如此说,忙接口道:“在下此来正想依靠钟老师父,只要不嫌在下出身微贱,仍盼老前辈加以收留。”
钟定远听来,心中一动,暗自盘算道:“看来他是有意而来的,确是敌人派来卧底的了?真不该将他引进屋来。”
当下说道:“这个……并非不愿,实因钟某大难即临,唯恐连累小兄弟,故不敢相留。”
林斌忙又接道:“老前辈有何困难之事,可否见告?要是用得着在下,愿效微劳。“钟定远怀疑地看了林斌一眼,暗忖:“你可装得真像,分明是来卧底的,还装糊涂,好吧!不如谈开了,看你怎么表示?”
想到此处,随即答道:“钟某先谢谢小兄弟好意,但这件事极为凶险,还是不介入的好,不过要知个中底蕴,钟某倒可奉告。”
他微微一顿,接着又道:“半月前,乌蜂帮派人邀钟某入帮,并说两年来出了一个魔头神步林斌,专与武林朋友作对,毁在他手下的可真不少,而林斌就只不敢招惹乌蜂帮。武林人惟有托庇乌蜂帮才得安全,并且限期今天,如不投效乌蜂帮,绝难保得合家的安宁。”
林斌听得义愤填膺,不禁眼暴神光,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但他立即感到不能在此时此地有稍许不当的表示,旋即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可是,他瞬间的表情变化,早已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暗感奇怪道:“这人眼光犀利,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但他为何又愤愤不平?难道说他不是来卧底的?”
林斌恢复平静后,问道:“老前辈的意思,是否要答应乌蜂帮的邀请?”
钟定远叹息道:“林斌残害武林同道,钟某早有耳闻,据说此人年纪很轻,武功却还过得去,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中握有丐帮信符,所以只要他下手,无不毁在他的手里。钟某自问尚能敌得林斌,可是却敌不过丐帮的人多势众。”
林斌心下暗自叫苦道:“万老前辈,我对不起你,你将信符交我,不想竟替丐帮带来无边杀孽,你在九泉之下,也要帮助我找回信符啊!”
钟定远见他呆呆的神情,也就住口不再说下去,林斌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道:“既然如此,何不投到乌蜂帮门下,暂解目前急难?”
林斌虽是装得很平静,而且面带同情,可是语调却甚不自然,这一点哪能瞒过钟定远?他这时缓缓说道:“乌蜂帮也不是什么好帮会,一旦加人,受其逼迫,也是死路一条,至于林斌他假如找到钟某头上,拼却一条老命,也可博个清名。”
林斌听钟定远最后几句凛然豪语,钦敬之意油然而生,遂道:“今天既是乌蜂帮所约最后一日,夜里是否会有强人来扰?”
钟定远道:“这就难说了,林斌倒不一定来,乌蜂帮可能会来骚扰。”
林斌豪气干云地道:“在下虽然学武日子尚浅,不成气候,但极愿助老前辈一臂之力。”
钟定远见他说得真诚,不似做作,眼见他如此,反而不忍他趟这浑水,遂摇头道:“并非钟某小视兄台,实在犯不着将小兄弟拉进这趟浑水里,不管林斌或乌蜂帮都非易与之辈,还是不插手的好。”
林斌昂然道:“要是老前辈怀疑,在下当即离去,如信得过文某并非奸人,就请不必推辞。听说林斌今夜要来下手,文某不仅是为老前辈而来,另外还有内情,想要查探一下,到底林斌是何等人物,竟敢如此猖狂!至于文某因何查探此事,以后自有明白之日。”
钟定远见林斌说得真诚,不再推辞,当即命人摆上酒筵,与林斌边吃边商量对策。暮蔼四合,只有屋里透出一线灯光。
五行拳钟定远仍然陪着林斌在低斟浅酌,突然,林斌放下酒杯道:“来了,两个人,不,后面还有二人。”
过了片刻,钟定远这才听到夜行人奔来的声音,遂对林斌道:“咱们迎出去。”
说罢,推桌起身,纵出窗外。
林斌向白灵儿一招手,也跟着纵出,屋子右面正是一片空地,他见钟定远站在空地上以待来敌,林斌上前一拉钟定远道:“咱们先藏起来,看来人如何下手。”
两人躲到暗处,白灵儿也跟了过来,林斌怕它那一身白毛惹眼,一指丈外一棵大树,白灵儿会意,晃身上了树顶,伏着不动。
林斌咦了一声,悄悄地道:“看情形,恐怕今夜他们有不少人来呢!”他们刚隐好身形,已有两条黑影跳落屋前,就听暗处有人轻问道:“来的可是丐帮弟兄?”
两条黑影为首一人道:“正是丐帮弟兄,阁下何人?”
暗处之人又道:“贫僧无相,奉神步林斌之命,来此监督贵帮今夜行动,请问由谁负责?”
那人道:“在下丐帮第二代弟子谭知德,请问无相大师,神步现在何处?”
那自称无相和尚的人道:“神步今夜另有他事,不能前来,谭檀樾只管下手就是,事后贫僧自会转报神步得知。”
钟定远听得一怔,忍不住要想挺身出去,却被林斌轻轻按住。
谭知德又道:“神步既然未能亲来,大师可曾带来本帮信符?”
无相和尚一怔,嗫懦地道:“信符已传令时向贵帮镇坪龙头显示过,难道檀抛有所怀疑不成?“谭知德道:“不,本帮向来认符不认人,请大师见示信符。”
无相和尚冷哼一声道:“假如不见信符,檀樾是就敢背信?”
谭知德也抗声道:”所谓信字,全在信符,本帮规例,如非帮中令符,仅凭信符,须先请出信符,辨认真假,方可行事。”
无相和尚似是无可奈何地道:“好,请檀樾稍待,贫僧立即取信符来,看檀抛还有何推辞?”
暗影中,一阵声响,片刻之后,那无相和尚似是在与什么人争论,又过了半晌,那无相和尚才发话道:“信符本已带来,因神步临时着人取去,嘱命丐帮弟兄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谭知德微微冷笑道:“既然信符不在,只好等见到了信符再行事了,大师,花子们告退。”
谭知德说罢,转身向丐帮来人,伸手招呼。
无相和尚忙喝道:“慢着,贫僧奉命监督行事,虽然信符不在也非在今夜完成任务不可!”
谭知德眉头一皱,大声问道:“本帮今夜实难从命,大师欲待怎样?”
无相和尚沉声道:“神步早有交待,只要丐帮依命行事,就可安全撤退,否则,恐无一人能全身退出十里。”
谭知德一惊,暗道:“难道他们另有埋伏?林斌既然派了大批人监视我们,何须非我们动手?嗯……阴谋!什么阴谋?哼!我丐帮又岂是受人恐吓的?”
林斌心付道:“这冒我之名的人弄什么玄虚,自己既不现身,却派来党羽暗中监视,迫令丐帮下手,有何诡计?”
忽听谭知德昂然道:“丐帮弟子如无祖师信符,绝不受人威胁,我就不信退不出十里以外,花子们告退了!”
转身又想离去。
无相和尚声如枭鸣,阴冷地道:“谭知德,你别打错主意,告诉你,周围十里内埋伏着数十余人,以你谭老二功力,纵然冲得出去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何况你带来的人也没这等功力,再说,我无相禅师这关你就通不过。”
谭知德气得双眼暴,怒道:“你待怎的?”
无相和尚手持一把方便铲,缓步走出道:“只要谭檀樾能赢得这方便铲,贫僧就为丐帮担待一切,让你们全都安然退去。”
林斌暗骂道:“好狂的和尚,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惊人的能耐!”
谭知德哪忍得下这口气?一晃手中打狗棒道:“好!花子就领教领教大师的高招。”说完,打狗棒一晃,向和尚门面点去,和尚一抡方便铲,疾迎上去。谭知德不敢硬架,一收手中棒,改扫敌人下盘,这一招来得既快又猛。
无相和尚不避不闪,方便铲直向地面插下,这一招阴毒异常,既可铲断扫来棍棒,又可攻向敌人下阴。
谭知德在二代弟子中也是佼佼者,深知此招厉害,打狗棒扫出一半急忙顺势飘身斜纵七步。
眨眼五十余招过去,谭知德打狗棒招式虽然精巧诡异,但棒细且轻,无相和尚方便铲又沉又重,在兵器上已占不少便宜,论功力也似比谭知德深厚些,时间一长,谭知德已渐渐落了下风。
谭知德自知今日凶多吉少,非栽在此地不可,心中一转,边打边大声道:“丐帮弟子听着,不必照应我,从速撤退。”
言下豪气逼人,大有视死如归之概。
林斌暗中赞道:“好个丐帮的二代弟子。”
可是散落四处的丐帮众人如何肯走?同声答道:“丐帮无一贪生怕死者,咱们今天和他拼了!”
林斌暗中更加赞佩丐帮弟子英雄,轻轻对钟定远道:“老前辈稍待,让文某去助丐帮一臂,请暗中为文某掠阵,文某不敌时,老前辈再现身出手不迟。”
钟定远只觉身边微风一拂,林斌已失所在,摇了摇头,暗道:“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此时谭知德因分心说话,闪避略慢,无相和尚一见有机可乘,方便铲向谭知德当头砸下。
谭知德要想躲闪已自不及,匆忙中,运集全身功力,打狗棒猛向方便铲迎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人陡觉眼前一花,手腕一麻,两人同感一股大力袭体,“噔噔噔”身不由主地各退五步,这才发现场中多了一人。
谭知德虽然手臂酸麻,但仍勉强握住打狗棒,未曾出手,而无相和尚的方便铲则早飞落一旁,两人同是一怔。
谭知德心中滴咕,道:“这人是谁?功力如此了得?”
无相和尚怒目相向,狠狠地道:“原来花子帮专会两打一,你家佛爷可不在乎,你们一齐上吧!”
谭知德被说得脸上一红,好在是在黑夜里,谁也看不出来。
林斌哼道:“你还不配,捡起你的方便铲,花子就凭双手打发你,看谁替你撑腰。”
无相和尚在江湖上不知翻过多少筋斗,从未被别人如此轻视,何况前面这人年纪轻轻,这口气如何忍得下?但刚才人家只一招就将自己手中兵刃打飞,虽然事出不备,但人家用何手法自己也没看清,当下不禁打了个寒噤,故作镇定地道:“你是什么人?敢管佛爷的闲事!”
林斌哈哈笑道:“你不是代表林斌来监督丐帮执行任务吗?我就是应召而来的花子之一,怎说我管闲事?”谭知德满腹疑团,轻向旁边的花子问道:“这个兄弟是谁?是第几代弟子?”
第二十一章毒峰·毒蝶
被问的正是镇坪丐帮堂主,他摇头道:“禀谭护法,小的从没见过此人,刚才来时也没有他。”
谭知德见说,心中更是狐疑,但此时又不容查究,只有怀着满腹疑云,静观眼前的形势。
忽然和尚喝间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斌做然一笑,摇头说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可是我到想看看你是何门何派,哪一个庙里出来的和尚!”
林斌已把无相看作是冒充他的同伴,恨不得将这些暗中嫁祸于他的人全都杀死,故言词间充满敌意,说话毫不客气。
无相和尚为林斌这种神出鬼没的动作和疾言厉色所镇,停了半晌,才嚅嚅说道:“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师门,不过冲着你这小花子的胆色,佛爷今天放过你们,不过,还要看你们如何冲出这周围十里之地。”
说罢向暗影中的人一摆手,作势就要离去。
林斌喝道:“慢着!咱们的事还没了呢!”
无相和尚让他一喝,不由自主地回过身来问道:“你待怎的?”
林斌微微一笑道:“刚才你说的,只要赢得过你的方便铲,就可安全而退,哼!现在我告诉你,只要你赢得我丐帮的左拳右掌,你就可安全而退。”
无相和尚被说得下不了台,硬着头皮捡起地上方便铲道:“好!佛爷就见识见识丐帮的拳掌绝招。”
五丈外的钟定远见此情形暗暗想道:“这姓文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居然将元相和尚的方便铲全没看在眼内,幸亏丐帮未见信符不肯对我下手,不然,真不堪设想。”
谭知德在一旁也是暗忖:“这个弟兄到底是谁?竟敢空手对付和尚方便铲,我自问还没这功力呢!丐帮中代所有弟子几乎无不认识,四代以下绝没有这等功力。“林斌见和尚拿起兵器,举手阻止道:“你绝打不过我,不过,只要你老实答复我的问题,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无相和尚在师门中是杰出人才,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不想今天竟为一个年轻花子盛气所凌,心中的味道实难形容,正在迟疑不决,林斌已做然问道:“我问你,你见过神步林斌吗?”
无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