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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玉剑双姝-第6节

小说: 玉剑双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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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门忽然打开,步出一个安祥清逸的老和尚,他一眼看到这群胡闹的小花子眉头微微一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檀越雅兴不浅,大清早干扰老衲早课,看在佛祖金面,还是远离寺门,让老衲等静读佛经。”
众人听老和尚一声喧号,都停下来,斌儿乘着酒意,越众上前,学着老和尚问询模样,稽首道:“佛祖大开方便之门,老禅师何拒人于千里之外?”老和尚一听,心里奇怪,哪来的小花子,如此齿利?而且谈吐吻合禅机。细一打量,虽然满身污垢,却是五官端正,心想这不是通常花子,随口答道:“佛渡有缘人,小檀樾惊扰禅课,西天拒接不参禅不念经之辈。”斌儿接道:“无相无我,我佛自在心头,六根不净,七情不去,谈何参禅?”老和尚被问得哑口无言,讪讪地道:“小擅越虽是强解禅理,亦令老衲佩服、请问贵姓大名?”斌儿答道:“小子姓林,名斌,敢问老禅师法号如何称呼?“老和尚首道:“老袖灵空。”斌儿听是主持灵空长老,慌忙见礼,告罪道:“原来是灵空长老,林斌年幼无知,强词夺理,有侮佛租,盼老禅师海涵。”灵空长老哈哈笑道:“岂敢,岂敢!小檀樾有兴,请进破寺一谈如何?”灵空长老见斌儿谈吐不俗,举止温文,小小年纪,书已读得不少,从心底喜爱,便想探探他底蕴,故有此问。斌儿亦不客气地道:“有扰大师。”
回头向背后花子群摆了摆手,小花子们遂纷纷离去。这一老一少,一僧一俗,穿过前殿,走进禅房,斌儿一脚踏进房里,就感到头脑一清,酒气去了三分。原来这小小方丈室,布置得清雅脱俗。对着房门是一具书厨,上面摆满经书,进门左边是一张檀木禅床,右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窗,从窗口看去,后园花木扶疏,轻风过处,送来阵阵清香。窗下一几,摆着一副围棋,棋盘是檀木做就,棋子似玉非玉,似石非石,晶莹光滑,看来老和尚当是个中能手。
斌儿步进屋内,自惭形秽,颇为惴惴不安。老和尚让坐,斌儿真不敢将一身污泥沾染到净洁的蒲团上,不安地道:“大师之前,哪有小子坐处?何况斌儿一身污泥,有污圣地。”灵空长老微微笑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小檀樾但坐无妨。”斌儿还是迟疑不敢就坐,灵空长空打趣道:“小檀越何故前踞而后恭?”斌儿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让老和尚一激,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道:“恭敬不如从命,只要大师不嫌斌儿一身俗气。”
灵空长老盘问斌儿的身世,因何沦落为丐,斌儿谎言随父经商,船沉遇难,以及后来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当然,他几番奇遇,尤其获得秘图,都只字未提。灵空长老知道斌儿读书不少,并未加入丐帮,很同情他小小年纪,竟遭此不幸。
斌儿在谈话时,两眼不时瞄向几上围棋。他幼时,常与他爹对奕,自从家遭奇祸,对此无缘,此时面对精致棋具,不禁撩动棋兴,同时也勾起隐在心底的悲伤。这一切都落在灵空长老眼里。
灵空长老平素嗜弈,但极少机会找到对手,此时一见斌儿神色,于是问道:“小檀樾亦善此道么?我俩不妨手谈一局,如何?”斌儿此时棋兴勃发,但旋又想起惨死的爹爹,当即推辞道:“斌儿是门外汉,已耽误大师晨课甚久,就此告辞。”
灵空长老以为斌儿真的不爱此道,自亦无法相强,但心里一则可怜他的遭遇,二则喜爱他慧颌,有心造就。但初见乍识,对他心性身世仍未全部了然,自不愿贸然有所表示,而且灵空长老虽有一身武艺,但韬光隐晦,从不愿露,全寺上下无人得知他是武林高手,故亦不便陡然收徒,故欲慢慢考查斌儿心性,再待机暗中行事。当下道:“那么,老衲不留小檀樾了,欢迎随时来此。”
斌儿道:“斌儿日无吃所,夜无宿处,但愿老禅师允借殿前一隅,聊避风雨。”灵空长老正愁无法与斌儿常会面,以便从旁考查,闻言忙道:“寺门大开,小檀樾但来不妨。”斌儿谢过灵空长老,出得寺来,忽地树后闪出小牛子。一见斌儿出来,小牛子说道:“大哥和老秃驴谈些什么?天已近午还谈个不完,盛三老大等你吃饭呢!”斌儿笑笑,没说什么,随着他走进竹林里,杨盛三已等在那里,面前放着一篮饭菜,小弟兄们坐下就吃。斌儿边吃边谢过杨盛三和小牛子道:“有劳弟兄们讨饭送来,以后我还是自己去讨。刚才已求得灵空长老答允借住寺内,兄弟们夜里有空,来此谈谈说说,以解寂寞。”杨盛三道:“我正想告诉大哥,今日接讯,本帮三老中三师祖遇害,责令我们查出真相,恐怕要忙些日子,这几天怕没工夫和大哥一起玩了。”斌儿听说有关万道力之事,心里不免一怔,想要把真相说出,又怕泄露归藏步秘图,话到嘴边,只得改道:“我们相聚日子正多,何又忙在一时?”
饭后,杨盛三领着小牛子走了,斌儿一人在竹林里呆了一会儿,转到寺前,走进寺里,此时善男信女进香礼佛者甚多。不过今日与往常不同,好些人物生得粗眉大眼,行动矫健,穿着也与普通人不同,显得十分扎眼。这些人来此既不拜佛,也不求签,分明对白沙寺有所窥伺。此时知客僧迎来送往,忙得不可开交,尤其对这些扎眼人物,更不敢待慢,斌儿看了一会儿,正想转身离去,却见一个乡妇拿着一张签语,到处找不到人为她解说。
斌儿见了,走前几步道:“婆婆,是否找人解签,给我看看,我替你解说。”老妇人见是个小花子,不相信他会解签,迟疑地不肯递过签条,斌儿笑笑,道:“我会的,让我说说看,说不对也不妨事。”接过签语一看,说道:“这是中平签,签语道:六衰户冷苦零丁,可叹求签无一灵,幸有祖宗阴隙在,香烟未断续螟岭。”老妇人间道:“签语说些什么?”斌儿反问道:“你是否问有关子嗣之事?”老妇人急忙点头称是,追问斌儿签语作何解说。斌儿侃侃说道:“我照签语解释,说不对别怪我。从签语上看,你家人口不多,求儿女甚为艰难。平时只知许愿不知积德,祖宗阴隙原可依,善善从长,一丝不漏。幸有一丝挽救之处,天不绝后,香烟未断,尚可收螟蛤撑立门户。但当存心继祖之德,须以善功培植,方有善果。”老婆子听斌儿解说,内心又惊又喜,在斌儿解说完之后,她双手合十,连叫菩萨有灵,道:“小哥解得真好,说得一点也不差,我昨天才收继子,今天来求佛保佑,往后我一定多做善事,谢谢你了,小哥儿。
斌儿解签语,引得许多拜神求签的人在四周观看,听老婆子赞斌儿解得好签语,人人求他解说,这时,惊动了灵空长老,他也得此藉口礼待斌儿。日色渐暮,参神拜佛者渐渐散光,灵空长老走到斌儿身边,拉着他小手道:“小擅樾不必离去,今后请留寺内,帮忙老衲负责解签,如何?”斌儿道:“请禅师不必客气,斌儿正求之不得,但请禅师不可以小檀樾相称,直呼斌儿之名好了。”
灵空长老为了易于观察斌儿德行,将他安置在方丈室对面一间。斌儿久已未睡床,这一夜睡在软软的铺上,反而睡不着。一天一夜来的变化太大了,他由讨不到饭吃的小花子,一变而为小花子头又由小花子头变为不剃度的小和尚。当他想到灵空长老命他换起儒服时,他已恢复了三年前的面目,内心又是高兴,又是悲伤,他认为归藏步带给他好运,他兴奋地从怀里掏出秘笈躺在床上细细观摩。
蓦地,窗外传来一声暴喝:“小子!拿秘笈来!”斌儿躲在被里,胸口怦怦狂跳不已。暗道:“这下可完了!早知如此,还是做我的小花子多好。”片刻之后,他慢慢地把头伸出被外,偷偷一看,屋里黑黝黝地伸手不见五指。房外声音混乱嘈杂,夹着粗野地吆喝声,他忙将秘笈塞进怀里,轻轻爬下床来,蹑手蹑脚地摸到窗外,就着刚才被打破的窗孔向外张望。
只见刀光剑影中,七八条黑影往来蹿闪扑击,断喝声、兵器撞击声,混成一片。他看得眼花撩乱,怵目惊心!蓦地,一声长啸,苍劲锐厉,刺耳生痛,接着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朋友暂请住手,听在下一言。”只见三丈外的一株大树上,黑影一闪,飘落一人,如迎风柳絮,轻灵曼妙,落地无声。此人身材高大,身手矫捷,料想武功不凡。
院中酣斗诸人,这时均已各自住手,注视着那身材高大的人。斌儿从小孔中偷觑,看出近窗处站着两个蓬头鸨衣,颇似丐帮中人物。右前方站着高矮五人,因为离得较远,看不清面貌,左边丈许站着二人,一个是和尚,另一个是羽衣星冠的道士。斌儿暗自奇怪,心想他们怎会约在此处比斗呢?秘笈明明在自己怀里,刚才那一声:“拿秘笈来!”是谁说的?是对谁说?
这时,远处高矮五人中,一人哈哈大笑,对那才来的人道:“原来河洛一剑朱大侠也来了,好!你们四大名派联手对付我们,乌蜂帮可也不含糊,一一接着就是。”
从树上跃下的人答道:“金堂主误会了,我朱剑夫可不是专程来赶热闹,只不过偶然巧遇,本来此事与在下无关,不过刚才听各位争辩情形,故才不揣冒昧。以在下愚见,与其这样糊里糊涂地打,倒不如等把实情探查清楚,再作了断,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丐帮中一人接口道:“朱大侠高见虽是,但我丐帮与乌蜂帮素无嫌怨,不料他们武汉分堂竟派人追杀一个小花子,若非我及时赶到,他这条小命岂能留到现在?真令我曹某不解。”
被称为金堂主的金大谋道:“归藏秘笈已到我乌蜂帮之手,被丐帮从中抢去!今晚我堂下弟兄来报,说一个小花子拿着秘笈往这边来,故才派出三个弟兄追索,岂料这不知死活的小花子,不但不交出秘笈,反而想逃进寺里,故以暗器制止,曹知仁何以只知责人,不知责己?”此言一出,众人俱都为之惊愕不已,所有眼光都集中丐帮这边,一时之间,形势甚是紧张。
曹知仁掉首问道:“小牛子,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秘笈?”斌儿这才明白,原来小牛子蹲在墙下,刚才破窗而人的暗器是打小牛子的,自己却给吓得一身冷汗。只见曹知仁身后的花子忽地亮起火,曹知仁就着亮光看着一张字条,念道:“明午请来西门外吃烧鸡,盛三。”曹知仁将字条看了两遍,向两丈外的乌蜂帮掷去,讲道:“拿去!这就是你们所要的秘笈。”
场中各人俱都松了口气,发出一阵吁气声。若不是天暗,定可见到金大谋尴尬之态。斌儿心想,大约是杨盛三叫小牛子来约自己,倒差些害了他。
和尚这时插言道:“刚才金堂主说,秘笈已到乌蜂帮之手,请问作何解说?照江湖传言,秘笈是我二师兄在龟山所得,而我二师兄死在龟山,分明是被你们暗算了……”
金大谋急辩道:“法定和尚!休要血口喷人,你师兄究竟死在何人手中?”说着,回头又一指道士,道:“还有孙玄,你又凭什么阻击本帮弟兄?”孙玄冷哼一声道:“道爷看不惯以多为胜,用大压小,金舵主又岂奈我何?”
斌儿觉得乌蜂帮太以无耻,很想挺身而出,将他知道的抖露出来,继而一想,如果说出真相别人一定怀疑自己获得秘笈,那可太危 3ǔωω。cōm险了。
这时,朱剑夫朗声道:“诸位越说我越糊涂,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若依在下愚见,不如暂时作罢,这笔帐,留待以后再算。”朱剑夫另有用意,在场诸人都是老江湖了,焉有看不出的?但朱剑夫所说亦有理。大家心里明白,这件事,绝非他们几人所能了结,故都迟疑不决。
惟有乌蜂帮势单力薄,如再搏斗,必难付好,正好借此下台阶,于是,金大谋冷冷说道:“好!这笔帐我们留待以后再算!”当当!当当!寺院里钟声齐鸣。大家知道和尚们即将开始早课,又见乌蜂帮之人已走,众人也相继离去。一场风波,旋又平静下来。
斌儿在屋里,嘘了口气,又摸着爬上床去,刚才的一幕与他的关系太大了,他如何睡得着?既然和尚们已开始早课,自己索性也不睡了。草草洗把脸,径奔城西去了。当斌儿中午返回白沙寺时,还在想是否见见曹知仁,然后托他引见万道元。他一时委决不下,也无心在殿上为香客解签,信步走到后园,拣了一株大树,靠着树干坐下,望着浮云,痴痴呆想。不知过了多久,忽地由方丈室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这声音很熟,于是他起身闲步,装做无所事事的样子,踱到离方丈室较近的一株树前,他又靠着树干坐下,闭目假寐,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那洪亮的声音道:“师兄真好定力!昨夜窗外一场打斗,竟能不闻不问,真令小弟佩服。”老方丈灵空长老道:“师弟休要取笑,我不问江湖事已十多年,虽未致清心寡欲之境,但不如此,又何谈修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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