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双姝-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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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在丁开杰臂上一拍,丁开杰一条右臂穴道立通,感到麻痛向臂上延伸,忙运起内功逼住,以阻其上延之势。
林斌坐在丁开杰背后,运起般若禅功有若老僧人定。少顷,林斌伸出右掌,按住丁开杰背后的灵台穴上。丁开杰顿感一股热流传人体内,源源不绝地流向右臂,约有盏茶时间,斌儿才将手放开,道:“不行,斌儿功力不够,逼不出毒液。”
他想了想又道:“烦开俊伯伯将开杰伯伯口中墨珠取出,放在臂上,慢慢沿手腕处滚动,像给霞妹治伤时一样地滚动。”
丁开俊如言而为,林斌又运功传人丁开杰体内,不一时,自伤口处流出滴滴黑水,黑肿的臂腕已开始逐渐消失。
林斌渐渐头上见汗,脸色转白。丁开杰手腕处墨水流尽,已流出殷红的鲜血,手腕手指黑肿业已消尽。丁开俊松了口气道:“好了!”,林斌听说好了,才放开按住丁开杰背上的手掌。丁开杰一条右臀立感舒畅,回头想向林斌说两句感谢的话。见林斌面如白纸,全身汗湿,盘膝跌坐。丁开杰直感动得老泪涔然,知他乃在自行运功调息,不敢惊扰他,约有顿饭时间,林斌脸色才红润如初,起身问道:“药抓回来了吗了”
丁霞儿早巳将药及火搬来备妥。
林斌一边动手煎药,一边道:“恭喜开杰伯伯,毒伤已愈七成,还有侵入骨髓的毒,再服七七四十九天的药,就可全愈了。”
丁开杰感激地道:“斌儿,你两次救我,叫我如何报答你?”
河洛一剑朱剑夫插言道:“你使的什么点穴法?任我想尽方法,也无法解开,而且你那医道,又怎会如此高明?”
林斌道:“这些都是机缘凑巧,斌儿不成器,没人肯收我为徒,斌儿的遭遇也非一时说得完,现在也不能说,到时候斌儿自会向伯伯等禀告。至于学医一道还是开俊伯伯所赐。”
河洛一剑朱剑夫问通臂猿丁开俊道:“小弟不知丁兄对医道修养如是之深,教出的徒弟如此高明,丁兄可说是真人不露相了。”
丁开俊哈哈大笑道:“我哪会什么医道,又何时教他?我要懂医理,何不早就替自己女儿和弟弟医治了?还要别人动手,朱兄不要听他妄加美名。”
朱剑夫说道:“怎么?难道斌儿说的……”斌儿抢着道:“开俊伯伯实不会医,乃是蒙开俊伯伯收留在庄上医伤,终日无聊,在这书房随便翻些书看,见书架上的书排得很混乱,动手整理,在书堆里发现一本医书,将个中医理学了一些。”
丁开俊奇怪道:“什么医书?怎么我一向不知道有这本书?”
林斌遂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白绢的书本,双手送到丁开俊的面前。
丁开俊哦了声道:“几年前,我在一个旧书店里买了一部旧书回来后,发现其中的一本中间被挖去,这本书则夹在当中,我不懂玄霜绛雪是什么意思,也未翻看内容,随手放到书架上,一直没动。今天不拿出来,我也忘了这回事,想不到还是一本医学宝典呢!”
林斌解释道:“玄霜本是丹药之名,汉武帝去仙家求药,有玄霜绛雪。唐太宗威风赋有晨游紫雾,夕饮玄霜之句。想是这本书籍用此名以示仙医之意。”
丁开俊道:“我还不知林小侠文学腹笥渊博若是!既然是你发现个中妙用,就送给你吧!”
林斌忙谢道:“斌儿正想向伯伯讨取,不过斌儿并非要据为已有,因为这本书乃衡山派镇山数宝之一,斌儿想送回衡山派,使这绝世医道不至埋没,而能多救世人。今承伯伯见赐,不知斌儿此—处置可对?”
丁开俊道:“我送了给你,随你如何处理。”
丁开杰言道:“斌儿真是仁心仁术,送回衡山派极对,想他们遗失此宝,自是无限痛惜,如今物归原主,自是极对。”
这一阵忙碌,天早大亮,大家方才分别草草梳洗,前往大厅用膳。
此时妙手神偷贾亚也已回庄,他趁着别人不在意时,对林斌道:“上禀主人,风闻金光蛇皮出现湘鄂一带,如今此间之事已毕,主人可否南下一行?”
林斌道:“既然发现金光蛇皮,我们就该追回,但我不能明着走,朱伯伯、丁伯伯不会任我离去,因此我们也不便同行,你今天白天明着先走,晚上我暗中离开,我随后就到,沿途你留下暗记,如我追不上你,则在武昌白沙寺见面。”
林斌找到了开俊道:“开俊伯伯,斌儿有不情之请,想请伯伯帮忙。”
丁开俊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老朽能力所及,无不尽心而为。”
斌儿道:“斌儿有事差贾亚南行,想请伯伯借我马一匹,盘缠少许。”
丁开俊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事,这还不好办?”
于是吩咐下人取来白银五百两,道:“这数目够了吧?不够再取,马匹随时到马房去挑好了。”
斌儿忙称谢不迭,然后命妙手神偷贾亚即时起行,暗中留下一半银子,作为自己盘缠费。
午餐时,大家议定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由刘李二位镖师等护镖西行,朱剑夫、朱敏陪同丁开杰回开封疗伤。
但朱敏坚持要林斌同去开封。
林斌道:“经过此事之后,表面上乌蜂帮不会向丁家庄再找麻烦,但暗中绝不会放过丁伯伯,以斌儿之见,丁家庄实不能再住下去,开俊伯伯不如同往开封镖局较为妥当。”
丁开俊叹口气道:“这一点老朽也想到,奈何老朽对江湖之事已然厌倦,而且最怕不得安宁,所以迟迟未作决定。”
朱剑夫也怂恿丁开俊,将家小一同接去,答应让出一幢房子给他,丁开俊仍是犹豫不决。
林斌道:“这样吧!开俊伯伯,既怕镖局纷扰,斌儿倒有一个好去处,不知伯伯意下如何?”
丁开俊问是何去处,林斌道:“离开封不远的密林,距城西北约二十里的五虎岭下,有一胡家堡,地处僻静,风景极佳,离开封又近,有事可互相照应。那里已非乌蜂帮势力范围,听说胡家堡与毒蜂马其熊有极微妙之关系,他们绝不敢去惹事生非,此处是否适宜?”
长臂猿丁开杰道:“胡家堡堡主胡龙华老前辈,我们虽与他有一面之缘,但无深交,如何能去打扰?”
林斌微笑道:“只要伯伯们同意,但是斌儿一语,不怕胡老堡主不待以上宾。”
丁开俊徽微笑道:“本来我不想去的,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吧。”
林斌听见背后有追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朱敏,放慢脚步等朱敏赶上,和朱敏手拉手地向庄后走去。
庄后是一片树林,两人坐在一棵大树下,畅叙别后。
朱敏静静地听林斌叙说往事,林斌只捡些有趣而惊险的说,但凡是牵涉到门派的事情,及武功的名词他都避而不谈,虽然若是,然而在朱敏听来,又是替他担心,又替他高兴。
朱敏问林斌道:“斌弟弟,你什么时候去找灵空和尚?”
林斌防他要缠着跟自己去,信口说道:“我刚和大家在一起,不舍得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离开,想和你们一道回开封后,再往些时日才南下。”
朱敏高兴地拉着林斌的手臂道:“你这话可真?我简直不敢相信你!”
朱敏忽然像是记起什么事,道:“弟弟,听说你救霞妹时,收了一条小蛇,拿出来我看看。”
林斌道:“好,我去拿来。”
不一会儿从书房拿来个小竹筒,刚巧朱敏背转身子没注意林斌回来。
林斌有意促狭,轻轻地走来,拔开竹筒将小蛇放出,轻嘘两声,小蛇蹿进草地里。林斌将竹筒收好,才大步向朱敏走去。问道:“敏姐姐,你看什么?”
朱敏回头道:“你看,墙头有只小鸟,全身翠绿色,多可爱。”
林斌回头看去,赞道:“真好,真好,想什么方法捉住它才好。”
在怀里摸出一粒铁棋镖,道:“让我用镖打它下来。”
朱敏忙拦阻道:“不行,那要把它打死的,啊!蛇……”一声惊叫未完,整个身子已扑向了斌儿。
林斌忙伸手楼住朱敏投来的身子,口发“呱”声叫开小蛇,故意问道:“什么事?”朱敏脸色发青道:“蛇!蛇缠住了我的脚。”
林斌接口说;“在哪里?我看看?”
扶朱敏坐在身前,笑道:“没有呀!你怕什么?”
朱敏见说没蛇,心定下来,转头看自己双足,确没什么蛇,才要转身立起,一眼瞥见两尺外一条小蛇盘绕成堆,一颗蛇头高高昂起,两条长约三寸的蛇信,吞吐不已。
朱敏又惊呼一声,倒向斌儿怀里。
林斌伸臂抱着朱敏细腰,凑到朱敏耳边轻声道:“敏姐姐!你别害怕,你不是要看我的小蛇吗?它就是我养的小蛇!虽然很毒,但不会咬你的,你看,我叫它过来让你摸摸它。”
林斌口作呱声,小蛇慢慢游了过来,朱敏慌得躲进斌儿怀里,叫道:“我怕,我不要,快收起它!”
林斌如言“呱呱”地叫开小蛇,小蛇又蹿人草里不见了,随后道:“敏姐姐!小蛇爬开了,起来吧!”
朱敏不依道:“讨厌鬼,你吓我,等下我决不饶你。”
林斌无奈地道:“好!好!你起来,我想办法捉那只翠绿色的小鸟给你。”
朱敏听说替她捉小鸟,才跃起道:“你真的能捉到它?怎么捉法?”
林斌道:“我用回旋镖捉它,在我发镖时,你跃上墙头,我的镖一停你就用闪电手法抓它。
说罢,伸手人怀摸出几颗铁棋子,用满天飞舞的手法向墙头翠鸟打去,朱敏也跟着跃上墙头,铁棋镖回旋飞舞将翠鸟罩住。翠鸟像被这满天呼呼生风的暗器骇住,伏着不动。林斌叫道:“捉!”暗器随声停落,朱敏闪电般伸手一抓,绿雀已然在手,朱敏高兴地捧着绿雀跳回斌儿身旁道:“弟弟,你这手暗器真好,快教给我!”林斌笑道:“这手暗器不好学,我另教你一手金针镖吧!”
林斌从怀里掏出一把花针,将乌蜂针的口诀、手法,清清楚楚地解释一遍,朱敏将翠鸟交给林斌握着,她开始练习金针镖。
欢乐的时间过的最快,直到庄丁来找他们去吃饭,才知两人在后庄已待了整个下午。
这一晚大家又重新计划一番,改变原来计划,因丁开俊要带家小东行,因之决定后天起程,朱剑夫等也晚一天同走,西进的镖货仍按原定计划第二天动身。
翌日卯时正,威镇镖局镖车由丁家庄起镖,进入长安东大街,经西大街出西门而去。朱剑夫等一直将镖银送出城外五十里,才回转丁家庄。
因林斌藉口避免乌蜂帮再来寻事,没有参加送镖,一人留在庄上,当大家回来时,天已黑了,一找之下,已不见林斌,以为他到附近溜达,也不在意。直到在书房里发现他留下一封信,才知林斌又已不辞而别。
第十四章小人最难缠
林斌趁众人起镖送镖之时,暗中准备了马匹,及他随身用物,朱剑夫等前脚才向西走,他后脚向南走,一路上,他留心妙手神偷贾亚留下的暗记,一站站地追下去。
林斌走了一程,觉得有些不对,见贾亚所走的路,越走越偏僻,最初他还以为贾亚为了方便自己,躲避朱剑夫等的追踪而走小路,但后来竟然走的都不是正经路,不觉心里怀疑,但他仍是照样地跟下去。
林斌紧催坐马,天黑时来到石泉,住了一夜,次日继续上路。石泉到湖北有一条大路经汉阴去的,可是贾亚留给他的路标,却仍是走小路,向紫阴进四川的万源。这一天,林斌到了巴蜀,就失去妙手神偷贾亚的标记,向东走呢?抑是继续南行?林斌感到无所适从。暗付道:“既然不知贾亚走东走西,这些天来兼程赶路,一身狼狈不堪,不如就在这城内休息一天,再东下到南昌与他会合。”
林斌当下决定,住进客栈,梳洗过后,信步走出栈房,来到街上闲逛,希望能发现妙手神偷所留暗记。
他来到一家大酒店的门口,一阵阵酒香,将他吸引了进去,随便叫了一些酒菜,低头自饮自酌地盘算着满腹心事。
蓦然,肩头被人一拍,他惊觉地回头一看,只见徐子贵满脸笑容地站在身后,说道:“斌弟!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什么时候又到巴蜀来了?”
林斌想起朱敏对他说的,不要理徐子贵,但是别人招呼了自己又不得不理,而且他也不知徐子贵是否真的被朱剑夫逐出门墙。所以他仍像以往一样,朝徐子贵道:“徐师哥,是你,你怎么也到了四川?我是今天刚到,你还没吃东西吧!坐下来,随便吃一点。”
其实不要林斌招呼,徐子贵早巳坐了下来,堂棺早已送上来一份杯筷。
两人边吃边谈,徐子贵道:“我是昨天到的,斌弟意欲何往?”
林斌道:“我想到武汉去看看灵空长老,徐师哥,你呢?”
徐子贵忙接道:“我也正想到那边去,两人结伴同行,也可不致寂寞。”
林斌又想到朱敏说的不要理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于是试探地道:“徐师哥,我在长安曲江池见你之后,你到哪儿去了?后来朱伯伯他们也到了长安,我还以为你是跟朱伯伯一道的呢!”
徐子贵被问得脸一红,半晌方才说道:“不,我不是跟师父他们一道,师父真的也到了长安?”
林斌微笑道:“是的,就是我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