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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玉剑双姝-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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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二毒乃是泰山毒蝶罗莲姥姥和华山毒蜂马其熊二人,癫丐是指丐帮硕果仅存的一位老花子,人称癫丐的任我飞。”
敏儿又追问道:“真好玩!什么三老二毒一癫丐,他们是怎么个样子?”
朱剑夫接道:“这六个武林枭雄、我也没全见过,一时也说不清,日后有机会,再请丁伯伯说给你们听,现在已很晚了,大家休息吧!”
自此,每天早晚与敏儿二人跟着朱剑夫学艺,斌儿从拳脚人手。白天空闲时,他就缠着丁开杰等嫖师们学些杂拳,或者要他们说些江湖轶事趣闻。好在斌儿甚得人缘,大家都很乐意教他。
斌儿在这些日子里,进步很快,匆匆半年过去了,斌儿在拳脚上已有了相当根基。
一日清晨,斌儿在等朱剑夫来教武艺,这在他已成为习惯,他来的时间要较朱剑夫早些,在朱剑夫未到前,他必须将所学过的温习一遍。朱剑夫到后,他再认真地演习一道,让朱剑夫指正。这日,他刚拉开架势,朱剑夫已带着敏儿进来。
朱剑夫笑着先命敏儿舞了一会儿剑,再命斌儿打一趟拳,当斌儿这趟拳使完后,朱剑夫颔首赞道:“你进步神速,简直出乎我意料,明天起,可开始学轻功了,今天我有事,你们自己练习,敏儿!先代我将踏雪无痕的口诀教给斌儿。”
说罢,掉头而去。
朱剑夫一走,敏儿立即道:“喂!你听见没有?爹爹叫我做你师父呢!”
斌儿望望她,一笑,道:“好,那么,请姐姐师父指教!”
敏儿娇嗔道:“师父就师父。什么姐姐师父?哼!我现在命令你和我试招。”
斌儿甚不愿意,因为每次试招,他都被摔个两三下,不觉有点踌躇。
敏儿一看他的神情,心里有数,故意地又哼了一声道:“你敢不听师父的话?等会儿看我告诉爹爹。”
斌儿知道这位朱家的小姐姐平日对他很好,但是总喜欢使小性,捉弄他。在过招时非让她摔几下才称心,然后才会认真地和他研究招式,边练边讲,毫不厌烦地指点诀窍要领,使他心领神会,进步迅速。所以现在敏儿要他试招,他心里确实有点矛盾,然而每当他跌在地上,看到敏儿对他甜甜一笑,又使他觉得非常有趣。
他想:“摔两个筋斗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两人各站一边,拉开架式,一上手,敏儿就是一招“黑虎偷心”,直取斌儿。斌儿功力比敏儿差得太远,不敢硬接,向左一滑让过这招,敏儿不待他还手,第二招又到,将斌儿逼得手忙脚乱,乘势一招“秋风落叶“,只听嘭地一声,斌儿被弄了个四脚朝天。敏儿吃吃笑道:“起来,再来。”斌儿暗想,我摔的真冤,平常朱怕伯在时,我怕他认出归藏步,不敢躲闪,只等着挨揍,如今朱怕伯不在,我何不使出?他打定主意,站在下手边,笑嘻嘻地道:“姐姐师父,嗯,不是,敏姐姐赐招吧!”
朱敏双足微点,疾跃扑去,哪知眼前人影一闪,竟扑了空。斌儿在她背后,轻笑了一声,她心中大感意外,同时听斌儿一笑,更有点冒火,转身又扑,越打越快!她使出浑身解数,料想他定无法躲过,岂知斌儿不但能躲过,而且不时在她背后轻轻拉她一下小辫子。朱敏心中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小嘴一嘟,站着不打了,气呼呼地道:“不准你躲闪,我要你一招一式地对拆,不然我告诉爸爸说你不好好练。”
斌儿对他的娇蛮任性,只有以欣赏忍耐的心情来应付,最后只有咬牙让她摔几跤,才算平安无事。
转眼又是半年,斌儿轻功已有相当心得,但因为朱剑夫没教他内功,以致“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难能登堂窥奥。这天,朱剑夫拿出一把铁剑,对斌儿道:“这一把普通剑给你练习用,今天开始教你剑法。”
于是,将乾罡剑法向他解说一番,斌儿极为聪明,一点就透,他就跟着朱剑夫一招一式的演练,一个上午,他已能将天罡剑法的许多招式记住。
午饭后,他一人在后园静静地想:“我没有剑,就是剑招完全学会,也是不能立即应用。我倒有把玄机匕首,何不学些匕首的招式?这把匕首一直套藏在臂膀上,如今想学匕首招式,又求教何人呢?他想来想去,一眼看到墙角堆着一些青竹,点点头,自言自语地道:“嗯!找丁伯伯去。”
他找了一根小竹梢,照着玄机匕首大小长短,削得一模一样,跑到长臂猿丁开杰面前道:“丁伯伯!这样的小刀,在兵器上叫什么名字?”
丁开杰看了一眼道:“这叫匕首。”
斌儿道:“如何用法?你教我好吗?”
丁开杰望着他微微一笑道:“匕首就是短剑,用作近攻,与长剑用法大同小异,传闻百年前北岳恒山剑法是以右手使剑左手用匕首称霸武林,后来却失传了。就以用剑著称的抱月居士论,一套乾罡剑他也使不完全,据说最后几绝招连他师父都没学过。我只能教你一些普通手法,跟我来。”
二人来到后园,丁开杰将各派的剑法,捡精要的招式,化作匕首使出,虽说不大连贯,但使开来,倒也青光闪闪极俱威力。斌儿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解,然后练上两遍,已然中规中矩,丁开杰也甚高兴,拍拍他的肩膀,道:“斌儿,你真聪明,再过几年,恐怕丁伯伯还要你指教呢!”
晃眼间,斌儿已满十二岁了。除了练武功,他大部份时间,与敏儿在一起,真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敏儿对他真好,只是刁蛮任性,喜怒无常。高兴起来,斌弟弟长,斌弟弟短他说个没完,一旦不高兴时,绷着脸,小嘴一噘,冷冰冰地。究竟是什么道理,他实在想不通。
正当他独自在后园树下胡思乱想时,敏儿跑来,一拉他道:“李镖师刚回来,带来灵空长老的音讯,现在正在书房和爸爸说话,我们去听听有些什么消息?”
斌儿听说带来灵空长老的消息,高兴地答了一个好,与敏儿手牵手往书房跑,但跑了没有两步,斌儿粹然停下脚步,道:“我不想去,敏姐姐一个人去吧!”
敏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去,拉倒!”摔脱斌儿的手,一个人独自去了。
其实,他不是不想去,只是因为朱剑夫在书房,总是与人谈些秘密的话,他不想贸然闯去,惹朱剑夫不悦。但是有关灵空长老的消息,又引诱着他。心眼一转,急忙跑到厨房,沏了一壶茶,捧向书房去。当他走到书房门口时,他停住脚步,因为里面传出的谈话,对他关系太大了,他站在门口,只听李镖师道:“灵空长老说,前些日子常常有江湖高手,在夜里到白沙寺踩盘子,长江一带盛传归藏秘笈落在白沙寺,近日来又传说那秘芨在一年前被总嫖头带回开封。听说已有不少黑白两道高手往开封这边来,追查获得秘复的人……”斌儿听说,全身一震,手上的茶壶当地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朱剑夫一掀门帘纵了出来,见是斌儿,忙问道:“斌儿!你怎么啦?”
敏儿也跟出来,见他张慌失措的样子,骂了一句:“小傻瓜!”
斌儿两眼愣愣地看着朱剑夫,说不出话在来,一颗心怦怦地狂跳不已。
朱剑夫这一问,也是由于正在谈论秘笈,突受门外响声所惊,等到走出房门,虽然看见是斌儿,不期然地冲口问道:“怎么啦?”好在敏儿一句小傻瓜,才使朱剑夫口过味来。看见斌儿呆立当地,又见地上打碎的茶壶,于是伸手轻拍着斌儿的头顶,慈祥地道:“打破就算了,愣着干吗?”
他以为斌儿是为了失手打破东西而心慌呢,岂不知斌儿内心的惊慌,比打破茶壶何止严重千百倍?斌儿也就打蛇随棍上,呐呐答道:“听姐姐说,怕伯和李叔叔在谈话,我特地沏壶好茶给伯伯解渴,岂知心大急,脚下一滑,落地打碎。这是伯伯心爱的茶壶,让我……朱剑夫哈哈笑道:“孩子,难为你了,一把茶壶算得什么,没烫着手吧?”
斌儿摇摇头,敏儿帮着将破茶壶捡起,向斌儿道:“走,我们拿到后园扔去。”
斌儿心里甚是沉重,跟在敏儿背后,一直走向后园,敏儿频频回头逗他说话,他却听而不闻。敏儿以为他是内疚,也没说什么,一直走到后园。
后园有个大池子,池中长满荷花。敏儿将手中破茶壶扔到池心,回头见斌儿还是那个傻相,他拉他一同坐在池边树下,他木然地靠着树干,两眼痴痴地望着池里荷花。
敏儿看在眼里,扑哧一笑,道:“傻弟弟,一个茶壶也值得如此难过?别傻了好不好?来,来和姐姐谈谈。”
斌儿仍是呆呆地坐着,不言不笑,也不动。
敏儿急了,伸手摇关了臂膀道:“斌弟弟!斌弟弟!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斌儿让他一摇,茫然答道:“敏姐姐!我要走了。”
敏儿见他答非所问,奇怪地问道:“坐在这儿不好吗?走去哪儿?”
斌儿毫无表情地道:“离开这儿,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敏儿惊异地问道:“斌弟弟!你为什么要走?是姐姐对你不好吗?姐姐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其实,姐姐也只是跟你玩儿的。”
斌儿讷讷地道:“是的,姐姐对我好,朱伯伯对我好,丁伯伯对我也好,镖局里的人对我都好。可是……唉……我还是走吧!”
敏儿急道:“不,不!我不让你走!”

第四章七虎

这两声不,才使斌儿惊醒过来,暗暗责备自己,胡说些什么?心念一转,连忙装着若无其事地转头望着敏儿,道:“好!我不走,姐姐!我是说着玩的。敏儿拉起他的手道:“嗯!这才是我的好弟弟!”整个下午,两人果然玩得很高兴。晚上,斌儿一个人躺在床上,满腹忧虑,仰望着屋顶,心中思潮起伏,很久都无法人睡,独自纳闷:“江湖中人本事真大,怎么会知道归藏秘笈到了开封?而又怀疑到朱怕怕的身上?又说是一个小花子拿走,谁看到了?看见的人为何当时不向我夺取?是了,我拿秘笈下山时,不是有几个大汉和我擦身而过吗?他们对我已经怀疑,所以追到白沙寺,现在又追到这儿。真危 3ǔωω。cōm险,我得离开这里,躲开他人,我马上就偷偷走,谁也不让知道,就是朱伯伯、敏姐姐、丁伯怕他们,也都不让知道。”
他刚想起身,又改变主意,暗道:“我不能现在走,更不能偷走,这不是明明告诉他们秘笈在我身上吗?但是不走,又怎么办呢?这真应了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天可真危 3ǔωω。cōm险,差点儿让朱伯伯看出。我不能再保存秘笈了,总有—天,会让他们知道,不如毁掉它!别人在我身上找不到,我再坚不承认,岂不神不知鬼不觉么?”但是他又想到不能失信于万老前辈。以后见了丐帮帮主,如何交代?不行,还是毁了再说,先解眼前危机。我已经学会,以后再教他,不然照样绘张给他,不是两全之法吗?轻轻爬起,望望对面床上的徐子贵,见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蹑手蹑足走到桌边,探手怀中掏出归藏秘笈,想就着油灯毁掉,正当他掏出绢帕,忽有衣袂带风之声掠过屋顶。他一惊,立即将绢帕塞进怀里,坐在桌边不敢稍动,两眼看着窗外,这夜行人无论是谁,对他都不会有利。
这一声夜人掠过之后,很久不见任何动静,他的心这才定下来。
慢慢又掏出绢帕.由于过份紧张,双手不住颤抖,拿着秘笈,摇摆不定地向灯伸去。
“斌弟弟!你干什么?”
躺在床上的徐子贵,已翻转身来望着他。
斌儿一颗心差点儿从口里跳出来,急将伸出的手缩回来,呐呐无语。
徐子贵见他不答,旋身坐起,看清斌儿手中拿着一张绢帕,侧向着他,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斌弟!是师妹给你气受了?师妹也真是,有你这么一位听话的好弟弟,还常常欺负你。”
原来他以为斌儿受了敏儿的气,在灯下暗自饮位。
斌儿怔怔地答道:“徐师哥,不是的。”
徐子贵道:“还说不是呢?你不是拿着手绢擦眼泪吗!”
斌儿忙道:“徐师哥!你可不要乱说,我没有哭。”
徐子贵奚落地道:“啊!好漂亮的手绢,是不是师妹送你的?让我看看!”
徐子贵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大孩子,长得很英俊,聪明能干,就是心胸狭窄。也正因这一点,朱剑夫不太喜欢他。他父母早丧,自小与敏儿一起长大,近年来,见师妹越长越美,早有倾慕之心,自斌儿来此,敏儿整天和他在一起,故对斌儿暗暗嫉妒。此时见有机可乘,哪能不尽其奚落挑拨之能事?他见斌儿不理睬他,当即下床走到斌儿身边,伸手去抢绢帕。斌儿没防他这一手,轻易被他抢去,这下斌儿慌了,急道:“给我!还给我!”
徐子贵将绢帕藏在背后,说道:“你说,是不是师妹送你的?”
斌儿急得满头大汗,连说不是,扑过去,想要抢回。
徐子贵一转身,面对斌儿,以悠闲地道:“既不是师妹送的,我看看有何要紧?”
斌儿急得要哭,哀求地道:“不能看嘛!求求你还给我,只要徐师哥还给我,要我怎么报答都可以。”
徐子贵摇摇头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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