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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节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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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刘菁毫不迟疑的答应,早就跃跃欲试,看看阵法之道,究竟有何神奇。

萧月生也不阻止,右手一伸,脸上满是笑意,示意她请进。

刘菁娇哼一声,一扬头,如同骄傲的小鹿,莲足轻快的迈出,向山庄走去。 

  第58章 闯阵

刘菁笑着进去,出来时,却是娇躯发软,被萧月生搂着出来,紧偎在他怀中,脸色苍白,犹有悸容。

“呵呵,菁儿,这阵法如何?”萧月生大手搭在她的柳腰上,脸上带着戏谑笑意。

刘菁偏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娇哼一声,没力气说话,实是心有余悸。

刚才阵中所见,几乎将她吓坏了,从未有这般恐惧之感,几乎便要昏厥过去。

若不是萧月生及时伸手,将她猛的拉回阵外,如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菁儿,你说,有没有人能闯过这几个阵法?”萧月生对她的白眼视而不见,笑呵呵的问道。

刘菁娇喘两声,摇头道:“若是有胆子大的,迎难而上,说不定,也能破了阵法呢!”

“哦…………?”萧月生挑了挑眉头,呵呵一笑:“我倒要瞧瞧,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这般胆壮之人!”

这仅是第二层迷魂阵之效,喜、怒、哀、乐、恐惧、忧虑,皆是此阵引发的情绪,常人经此一折腾,便会力气虚脱,哪还有余力闯阵?

何况,其余几阵,威力更是非凡,萧月生断定,即使有人破去,也需得借由天意,人力难为。绿竹巷内

幽幽修竹之中的小屋里。

屋里的家具皆是竹制,竹椅、竹凳、竹榻,竹案、竹窗、竹几。

青绿的竹几之上,一只红泥焙炉汩汩作响,冒着腾腾白气,茶香飘溢,满屋皆是,沁人心脾。

竹翁据坐内屋门口。对竹帘后的任盈盈恭声道:“圣姑。……据说,萧一寒在洛阳城外布下了一座大阵,将辟邪剑谱摆在其中,可任人夺取。”

内屋中,任盈盈柔美的声音淡淡传来:“任人夺取?”

“正是,只要能闯过阵式,便可夺得辟邪剑谱。”竹翁点头。恭声回答。

任盈盈沉默下来,半晌之后,低低说道:“……这个萧一寒,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依小侄看来,此计甚妙,……也毒辣得很。”竹翁摸了摸头上的稀疏头发,稍稍犹豫了一下,恭声说道。

“哦…………?”任盈盈在竹帘后似乎动了一下,缓缓站走。走了出来,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绝美脸庞。她一身玄衣长袍,剪裁得却极合体,脸如白玉,肌肤赛雪,吹弹可破。

她绝美脸上,神情淡漠,似乎如冰山玉女,高不可攀。站在竹翁身前,虽是长袍,婀娜曼妙地身段儿却尽显而出,动人心魄。

“竹翁。起来说话罢。”任盈盈淡淡说道。长袖轻拂一下,慢慢坐到旁边地一张青绿的竹椅上。动作优雅娴静。

她秋水般的目光落至竹翁脸上,轻轻说道:“此计怎么个毒辣法,说来听听。”

竹翁领命,屁股微挪了挪,半坐到对面的竹椅上,不敢去对视她的明眸,恭声道:“据说,林震南当众发下毒誓,此剑谱绝对是林家的辟邪剑谱,……而且,他林家还有什么祖训,不能翻看,更不能修习那辟邪剑谱,……如此一来,祸水自是引开,人们不必再去找林震南他们的麻烦。”

“嗯。”任盈盈淡淡点头,示意接着往下说。

“其二,即使有人得到了剑谱,那更是绝妙,辟邪剑谱从此与林家再无关系,得到剑谱之人,受众人围而攻之,林震南他们看来,那是狗咬狗,一嘴毛,跟他们毫无关系!”

“嗯,林家没有人修习辟邪剑谱,剑谱又被别人得到,确实与林家再无关系。”任盈盈点点头。

竹翁仰首抚须,望着窗外地天空,叹道:“其三,怕也是萧一寒立威之法,……他的阵法之道,精妙绝伦,人们要得到那本辟邪剑谱,得闯过他布下的阵法,定不是一件易事!”

任盈盈点点头,绝美的脸庞神情淡然,稍一沉吟,道:“若是人们破不去阵法,挟持林震南他们,逼萧一寒解开阵法,会如何呢?”

竹翁抚须一笑:“呵呵,如此作为,也是一捷径,怕是萧一寒早就算到……”

他忙放下抚须的手,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只是被萧一寒的妙计所陶醉,不由自主的忘形了。

“哦,他会如何应对?”任盈盈纤纤玉手一摆,示意无妨,秋水明眸一瞥他,淡淡问道。

“此人必死无疑!”竹翁掷地有声。

“为何?”任盈盈明眸微闪,淡淡问道。

“依小侄看来,萧一寒此人,威严深重,不容别人的触犯,敢于如此对他,绝不会放过。”竹翁缓缓说道。

“嗯,此人性子确实如此。”任盈盈轻哼一声,点点头。

“若是威胁之人布置严密,萧一寒或许会受其胁迫,解去阵法,救回林震南,但事后必会追杀此人!……若布置得不够严密,自会被萧一寒当场格杀!”竹翁干枯地大手再次抚上胡须,缓缓而道。

他顿了一下,再道:“……据传,万里独行田伯光被他杀死,非是无因,而是因为田伯光惹到了恒山派的仪琳,而这个仪琳小师父,却是萧一寒地义妹。”

“仪琳?他的义妹?”任盈盈入鬓的黛眉微微一挑,细腻如瓷的嘴角轻抿,淡淡道:“他们怎会扯上关系?”

“好像是仪琳对他有救命之恩。”竹翁忙道。

任盈盈淡淡一笑,却殊无笑意:“原来如此,……他如此武功,竟也会要人救命,倒是异数。”

竹翁点头,没有多嘴。

任盈盈出了一会儿神,嗤嗤的响起忽然响起。将她惊醒。转头一瞧,却是炉中茶水溢出。

竹翁走了过去,将红泥焙炉拿下,先倒小许至旁边的两只青瓷茶盏中,涮洗一下,倒出,再斟满。端着来至任盈盈身前,双手递一盏给她,清香泌人,满屋皆是。

任盈盈左手端盏,右手揭盏盖,她素手与青瓷相映,仿佛散发着柔和的玉光。

她红唇微抿,轻吹了口气,慢慢呷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下,明眸望向竹翁。淡淡道:“他会追杀胁迫之人,然后呢?”

竹翁放下茶盏,恭声道:“仍小侄估计,林震南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抓得到,萧一寒也定会防着这一手。”

“嗯,确实如此。”任盈盈点头。

“圣姑,咱们是否也掺上一脚?”竹翁慢慢问道,甚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她生气一般。

任盈盈黛眉微蹙,端起青瓷茶盏,微呷一口,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摇了摇头:“看看再说罢,……依我看。那些名门大派,说不定也禁不得诱惑,会加入进来……”

竹翁忙拱手道:“圣姑英明,那些名门大派,说一套做一套,定会拿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过来争夺。”

“咱们教中弟子不可贸然行事,免得与他们冲突起来。”任盈盈淡淡说道。

“是!”竹翁忙应道,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任盈盈放下茶盏,起身移步,来到轩窗前,看着外面幽幽修竹,耳边是簌簌之音,宁静悠远。

她看了半晌天空,转身回到一张放着瑶琴地几前,盘膝坐下,纤纤葱指伸出,轻拨了拨琴弦。

琴身暗褐,泛着隐隐的幽光,仔细去看,却又朴实无华,她雪白的玉指轻拨两下,发出琮琮之声,宛如幽谷清泉。

“萧……一……寒……”她红唇微动,轻轻低喃,摇了摇头,拨动几下琴弦,却又停了下来,黛眉微蹙,神情动人。

萧月生曾在夜间抚琴,琴声在洛阳城上空飘荡,城中居民皆可听闻,任盈盈自也听到。

任盈盈虽处日月神教圣姑之位,却高处不胜寒,平常孤单时,常抚琴自娱,她冰雪聪明,又曾师从大家,如此以来,琴技不知不觉变得极高明,世间罕有。听得萧月生所奏,她方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本,她对萧月生不屑一顾,只是一个心狠手辣地武夫而已,懒得理会,自从听得他地琴声,却是心中好奇,不知不觉开始关注。

琴为心声,在她听来,萧一寒不仅琴技超凡,自己差了不少,其琴声中所展现地意境与境界,包容天地,揽日月星辰于怀,纳天地万物与怀,其恢宏气度,实是她平生未闻,自知望尘莫及,平生难达,便有了几分敬佩与折服。

她几次心动,想要登门拜访,一睹真人,当面切磋琴技,但她性子极为矜持,实是放不开,只能暗中关注。

第二日,整个洛阳城的武林人物皆涌出去,来到了郊外,自然有消息灵通之辈,将王家庄子寻到,人们纷纷涌来,将整个庄子包得密实,却迟迟没有人动弹。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但偏有一处,雾气翻滚,若隐若现中,却是一座大院,周围是密密麻麻地人,眼睁睁的观瞧。

这些人物,皆不是傻子,知道一旦知到了辟邪剑谱,立刻成为众矢之的,群攻之下,断难保住,况且,谁也不知这阵法的虚实,萧一寒所言,此阵法怕是大有危险,谁也不想做出头鸟,探路石。

从清晨到中午,仍没有人动弹,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大骂一声:“格老子地,偏就不信,这个什么鸟阵法这般厉害!”

这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约有三十来岁。铜铃般的大眼。双耳尤其大,看起来福气不少。

人们心中微笑,这个人,名叫张大福,虽然武功不强,在武林中却也赫赫有名,乃是有名的浑人。也是一个福将,这般武功,竟一直平安无事。

张大福人憨却不傻,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人群中,打量着雾气腾腾,若隐若现的院子。

只是,旁边有人跟他搭话,说着说着,便激起他来。说谁也没这个胆子闯阵,只能做缩头乌龟。

张大福最是受不得激。气得破口大骂,便跳了出来,看到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他虽然有些后悔,却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脸上装作浑不在乎地神情,大步流星。临进入之际,顿了一下,“铮”地一声拔出长剑,然后。大步跨入。毫不犹豫地迈进了白雾之中。

人们多是脸带微笑,有一个探路的。总比干等着强,也有人露出不忍,觉得让这般一个憨厚之人前去探路,有失厚道,但想及辟邪剑谱,也就按捺住嘴张大福一踏入雾气之中,消失身形,便再也没有了声息,隔着这么近,竟然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人们摒声凝气,本想听听,是否有惨叫发出,不想,等了半晌,竟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们心焦,不由议论纷纷。

“李兄,你看,这张大福是不是已经完了?”有人低声问道。

那人旁边地中年男子摇头,道:“照我看,八成不会,……既然萧一寒没说有性命之危,他应不会送命,阵法一道,虽没有亲见,却也道听途说,应是迷惑人的眼睛,他可能在里面迷路了,转来转去,转不回来了。”

那人点点头:“嗯,也是,……据闯过王宅的人说,跳下墙之后,也不知道落到哪里了,空荡荡,黑乎乎,什么也瞧不见,听不到,仿佛走在漆黑无光的夜里,一会儿就心中发毛,度日如年,过一会儿,便足以让人发狂,慌不择路,跑啊跑,最终将自己累趴下,……然后被林震南点了穴道,扔了出来。”

“这阵法一道,实在玄妙莫测,萧一寒敢摆下这道阵式,定是胸有成竹,哪能这般容易破解?!”那中年男子摇头,瞥了一眼周围地群雄,冷冷一笑。

另一人忙不迭的点头,脸上一幅英雄所见略同之情,叹道:“就是就是,这个张大福,脑瓜子不灵活,更不可能破得阵法。”

其余的人们,也议论纷纷,猜测张大福在阵中会遇到什么情形,为何一言不发,仿佛站在那里没动一般。

“哈,张大福不会耍赖,一踏进去,便一动不动吧?”忽然有一人大呼,双手用力一拍。

人们皆侧目以视,齐齐望向他,这是一个容貌委琐的青年男子,身形高挑,却是贼眉鼠眼,不像好人地模样。

虽然鄙视其猜测,他们却也不由被这个猜想所动,说不定,张大福真的这般做了,否则,为何一直毫无动静,不知生死?

人们站在阵外,一直等等张大福的出现,但这一等,便是一上午,中午时分,阳光炙热,宛如能够将人烤熟,他们这些武林高手,站在白雾腾腾的院子前,享受着阳光地普照。

他们虽然多数武功高明,却也未达寒暑不侵之境,在热烈地阳光之下,皆是额头油光一片,双脸通红,宛如被煮熟的龙虾。

这般炙热地天气,人们的火气也不由的加大,人群之中,难免有相互结仇的,免不了说两句讽刺之语,于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再边之旁边有人火上添油,更是打得热烈。

这些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和和气气,却各自知晓,每个人皆是自己潜在的敌人,死一个少一个,人性在此表现的淋漓尽致。

打斗的狂暴气息仿佛能够传染一般,慢慢的,观战地人们也心中蠢蠢欲动,很多人忍不住,借机报仇,再掀打斗,场面热烈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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