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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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快去作饭!”
两女收起玉簪,娇笑着跑了出去。
晚膳过后,萧月生拿出买给两女的襦裙及耳当,让她们穿上戴上,在灯光下展示一番。
这次,萧月生也给几位师妹带了礼物,与小蝶小情地相同,一支玉簪一件衣裙一对耳当,皆是精美异常。
玉簪便是他亲自所制地镇神簪,花了他不少的心力,送给师父的却是玉镯,品质更是非凡。
还有一堆零食及一些小饰品之类,让他地几位师妹雀跃不已,即使是最为冷漠的李若云,对这些小东西也是好奇的很。
经过此次,萧月生的几位师妹与他更为亲近,每日早晨,都要跑来寒谷练功,与他笑闹一阵子。
镇神簪的神奇让诸女惊异不已。
限于萧月生修为不够,镇神簪无法如在上一个世界那般强横,无法可破,但用以防身,却已足矣。
筇刻有一个聚元阵,随着时间悠久,簪内蕴藏的能量会越来越强,若能等上两年,即使是倚天剑也无法伤其佩者之身,况且萧月生正准备制做遁符,有了镇神簪护体,再有遁符,自保无虞。
这几日,萧月生一直在紫山上转悠,一边是采药,另一边是寻矿,以紫山之奇崛,定是大自然剧烈运动的产物,定会蕴着丰富的矿藏。
况且紫山位于螺髻山脉,周围是连绵不绝的大山,无人踏足,想必有不少的奇异之物。
他一直为水云派地清苦所扰,无论在哪个社会,没有钱,那绝是寸步难行。
水云派一直是自给自足,与外界几乎封闭,一切用度,很少到外面去采购,况且紫山离着附近的村镇很远,需得赶上半天的路。
萧月生是个喜好享受之人,想当初观澜山庄的一切用度是如何的奢华,如今与之相比,实是天上地下。
但见着派内的师妹与弟子们清贫自持,他又岂能尽情享受?……他虽脸厚如墙,这般独乐乐的举动却也做不出。
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之威力,萧月生可比她们深明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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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生意,他便是在上一个世界早已厌倦,皆让弟子孙子明料理。何况如今?
而不想经营生意,又想富裕,靠山吃山是捷径,如今的时世,有无数的深山老林,人力难及,以他地武功,却能来去自如。
在一个如被斧头劈成的幽幽深涧中,有一处瀑布,瀑布之下。水潭溢满。形成平坦的河流,在这里,他终于发现是一处玉矿。而且玉质极佳,竟是上乘的羊脂白玉!
萧月生大喜,直叹天公做美,有了这个玉矿,那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以他宗师般的雕刻之技,不需太多,仅仅将一块儿羊脂白玉雕成玉像,卖出去,足可令水云派上下吃饱喝足,衣食无忧。
其余的玉。便留备后用,取一些给他做玉符,实是再好不过。
当初观澜山庄便是有玉矿在手,否则,以他并不大方的性子,岂能挥玉如土,做成那么多的玉符?!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与其师温玉冰在他卧室内说话。
萧月生一身月白地中衣,并未穿外衫。盘膝坐于榻上,暖衾尚掩在膝上,温玉冰一袭葱绿襦裙,风姿绰约的坐于榻前的方桌旁,白皙如玉的素手托着雪瓷茶盏,微微啜着茶茗。
萧月生一直习惯用雪瓷茶盏,这次下山,终于买了回来,将屋中的青瓷茶盏完全换掉。
冷艳逼人,使人无法直视的温玉冰放下茶盏,凤目微睁,嗔道:“秋儿,你是个做大师兄的,该以身作则,为师妹们的表率,你倒好,师妹们在外面练功,你去拥被高卧!”
萧月生呵呵一笑,他的心已经定定下来,武功已臻极高之境,无复突飞猛进之态,唯有随着时间的积累而精进,于是,渐渐故态复萌,颇有几分睡觉睡到自然醒地意思,若非师父亲自进来,现在地他仍在呼呼睡大觉呢。
“秋——儿——!”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温玉冰大恼,清叱道。
萧月生见她晕染脸颊,是真的生气了,忙笑道:“师父莫恼,若哪位师妹能胜过我,自然也可睡懒觉,这也是一种激励嘛!……她们也想睡觉,好哇,刻苦练功吧,只要能打得过我这个大师兄!”
“哼,歪理!”温玉冰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师父,师妹们的武功进境甚速,可喜可贺!”萧月生忙转开话题,手中也托着雪瓷茶盏,放于腹前,温和的笑道。
温玉冰点头,清冷的玉脸露出一抹微笑,盈盈眼波投向他:“这可全是你的功劳,疏影的进境尤快,果然资质不凡!”
“疏影的时境太快,反而不佳,师父,得让她放缓速度,将根基扎实扎稳,否则将来的成就有限。”萧月生摇了摇头,对于他亲自收进门来的萧疏影,他一直关心着。
他随即笑道:“这样,过两天,让她去田里种地去。”
“疏影要是知道你出的主意,还不得把你给恨死?!”温玉冰笑着嗔了他一眼,艳光四射,慑人心魄。
自她修碧水诀以来,如同被不停打磨地钻石,熠熠的光芒越来越盛,艳光逼人,直令人生起自惭形秽之念。
水云派自给自足,粮食与青菜皆是自己栽种,紫山地势多变,有冰源,有温泉,有山谷,有树林,在一处低洼的山谷中,水云派开垦了几处田地,用来种植庄稼与蔬菜。
山谷中四秀常青,弟子们轮流照顾田地,并不吃力。
但种地可不是谁都能做得来,像柳清泉她们,是自小开始,由轻到重,渐渐习惯了,没有种过地之人,乍一开始,可是苦不堪言。
“慢慢就习惯了……”萧月生笑了笑,然后自身旁拿出一物,竟是一尊莹光隐隐的白玉马,随手递向温玉冰。
这尊白玉马栩栩如生,气势昂扬,两蹄抬起,奋力嘶吼,怒目圆睁,筋骨贲张,无与伦比的阳刚之美扑面而来,令人观之血气贲张,不克自制,实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这尊玉马正是萧月生亲自所刻,取自幽幽深润处的玉石,而且那里已经被他以玉符布下阵法,已是隐去,除了他,再无人能够见到找到。
萧月生的书画之道,已臻宗师之境,书画最讲究境界,以其洞彻天地的道心,书画境界之高,无与匹敌。
这尊白玉马,宛如一匹天马,与其雕功相比,其玉质反而退居其次,便是温玉冰这个外行之人见了,也不由赞叹。
“秋儿,这可是价值连城地宝贝,怎么在你身上?”温玉冰把玩了一阵,小心的放到榻上,抬头蹙眉。
“呵呵……,师父,献丑了,这玉马乃弟子所雕!”萧月生颇有几分得意的呵呵笑道。
“你做的?!”温玉冰语气中满是疑问,不信之色显而易见。
萧月生苦笑一声:“师父,前两天,弟子不是说过,在山里发现了一处玉矿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温玉冰点头。
她想起来了,前几天,大弟子曾悄悄的说,山里有一处玉矿,这次咱们水云派可是富人了,她也没往心里去。
“弟子寻想,总让弟子们这般清苦,也终不是长久之计,便雕个玉马,想换些银子,改善一番她们的生活。”
“嗯……,这才有大师兄的模样,这个主意不错!”温玉冰抿嘴点头,投去一道赞扬的眼波。
水云派的清苦,非是她成心磨炼弟子们的性情,而是她实在没有敛财之能,而且对于身外之物也不甚看重。
但看到大弟子带回来一些新衣衫及小饰品,弟子位那兴高采烈的模样,温玉冰心中难免发酸,也觉得苦了她们。
没想到大弟子颇知她心,竟已想到了她所想,有弟子知心如此,心怀大慰!
第21章 画棋
成都城内,近几日来,学子士子陡然增多,大街上随处可见一身儒服的读书人,似乎整个川蜀的读书人皆涌进了成都城。
客栈多数已满,人们不得不去寺院中落脚,便是萧疏影他们的残庙,如今也是人丁兴旺,不少人住在这里。
天上明月皎皎,群星黯淡无光,银辉遍洒之下,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朦朦胧胧,柔和而美丽。
残庙之内,***通明,一堆篝火正中熊熊燃烧,将围坐在四周的众人映得通红,草枝燃烧的气息在屋内飘荡。
众人多数身着儒衫,书箧傍身,或有书童随侍,或独自一人,正是时下读书人的装束,他们手中或捧着一卷书,或两三人聚在一处对奕,众人说话,也多是低声轻语,不打扰别人,与武林豪客们的粗犷方式迥然有异。
“李兄,这个漱玉斋这次可是扬名天下了!”读书人当中终究有嗓门洪亮的,虽是低声说话,却如惊雷响起于众人耳边。
众人皆闻,不由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说话之人却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坐在屋子的西角,靠着墙,乍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读书人的风采,更像是一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做无本买卖的。
健硕的他一身月白儒衫,有些陈旧,穿在身上,倒也并无突兀之感,殊为难得。
他粗眉大眼,面庞略黑,像是常在太阳之下,更显得健壮,见到众人皆注目于自己,不由脸皮微烫,目光垂下,外人却瞧不出其脸色变化。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瘦弱白皙的书生。月白的儒衫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清逸之气,他相貌不俗,修眉朗目,目光清亮有神。
两人坐在屋子西角靠墙,与众人似是不相往来,这位瘦弱的书生对众人的目光却是视若不见,气度沉静。缓缓说道:“不错,漱玉斋果然名不虚传!”
“漱玉斋原本就很有名?”那健壮的书生不由问,随即又有几分赧然,暴露了自己的孤陋寡闻。
“漱玉斋在全国各个大城皆有分店,……你平日里不喜欢古董字画,也难怪不去注意。”那白皙瘦弱的少年书生淡淡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地人!”健壮的书生憨然的点头,恍然大悟。
他的嗓门天门洪亮,虽然低声嘀咕,屋里的人仍旧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呵呵一笑。虽然各做各的,却不由竖起耳朵倾听两人说话。
“李兄,你瞧过那幅空山寂雨图了么?”他的神情带着强烈的好奇。比之刚才犹甚。
身材瘦弱地李竹风摇了摇头,轻晃着手中书卷,微微叹道:“人实在太多,尚未轮到!……我是第五百零七号,怕是还得再等一天!”
“我是六百零七号,哈哈,还真是巧得很!”这位身材健硕的陈邦彦不由哈哈大笑,状甚欢愉,又惹来众人的注目。
这时火堆旁有人接话,声音甚是清朗。大声说道:“呵呵……,两位兄台有礼了,……要在下说,为了瞧一瞧这幅空山寂雨图,便是等上士在半个月,也绝不亏!”
“哦?莫非赵兄已经见过?”旁边有人问道。
这位姓赵的书生面白如玉,颌下清髯几绺,说不出的清俊,实是一位出色的人物。
“不错。今日在下已看过空山寂雨图,实是……天人之作!”他抚了抚颌下清须,点了点头,清朗的眸子透着迷醉的神色,不住摇头,似是恨自己词语苍白,无法描述。
“真的?!真的?!”
“究竟是如何好?”
人们纷纷问道,脸上皆泛着神往与好奇,对空山寂雨图,他们多数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正在等待,早已心痒得不得了,听到别人说起,自是恨不能他极尽详细之能事。
“小哥儿说得好,空山寂雨实是天人之作!……实难想象,凡夫俗子竟有这般胸襟与气魄!”一道苍老地声音缓缓悠悠升起,说话之人正坐在屋子地东角,是一位老夫子,也是气度不凡,虽然颌下银须飘飘,脸色却红润如缨,神正目清。
他身旁坐着两位壮年男子,背囊鼓鼓,双目精芒四射,宛如两道寒剑,不时目光扫动,带着深深的警惕之意,显然两人是内功深湛的武林高手。
“老先生也看过空山寂雨图了?”那位坐在火堆旁姓赵地白面书生作揖,温文尔雅的问那位老人子行礼。
“正是,老朽近日闲来无事,本是经过成都,不成想竟有如此奇遇,看完一次,尚觉意犹未尽,不舍离去,想再观一次。”那位老夫子倒也平易,却隐隐透着尊严。
他们这些白面书生并未为官,阅历也甚少,察觉不出这位老夫子的不寻常,但见他气度凛然,定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长者,心中不自觉的生出尊敬之意。
“是啊,意犹未尽,意犹未尽呐!”赵姓白面书生心有戚戚然的感叹,用力点头,随即摇头叹道:“也不知这位观澜居士究竟何人,竟是从未听说过!”
“听漱玉斋的人所言,是一位隐居的山野奇人,应是不假,若非深居名山大泽,也难养如此浩荡之气,画出这般大作!”老夫子点了点头,感慨的长叹。
换作以前,寻常的俗人,他懒得搭理,但今日观看了摆在漱玉斋中地空山寂雨图,心中思绪翻涌,一直难以平抑,不吐不快,方在众人前说这么多的话。
赵姓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