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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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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如同出柙之虎,既迅且猛,势若雷霆,似欲将面前之人撕碎。  

萧月生轻笑,甚是不屑,心下虽觉麻烦,但为了符合王子虚的身份,强按捺住一袖将他们扫出去的冲动。  

两手自裘衣袖内伸出,迎向后发先至的中年谋士,如同他的剑法一般,从容迎上对方涨大赤红地方掌,待两掌交错擦过时,手腕倏的一旋,将对方手腕勾住,顺势引其向上。  

只听“当”的一声,如金铁交鸣,却是被其引出的红掌击上寒光闪闪地弯刀。  

接着“砰”的一声,一道人影如皮球般飞出,直射向敞着的窗口,撞碎半扁轩窗,消失无踪,楼外尖叫声隐隐传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待众人反应过来,才发觉那个矮壮的罗圈腿汉子已然消失不见。  

众人能够看清萧月生手上的动作,从容舒缓。如抚琴弄萧,却无法身到他出脚。遮在裘袍底下的脚仿佛未曾动过一般。  

场内攻击地两人并未受其影响,反而攻势更加凌厉,只是对方招法诡异,总是借力打力,两人反而心有忌惮。  

“斗转星移!”那中年谋士已是赤红如血的手掌再次被引向同伴时,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声。  

“呵呵,倒是有些见识!你这密宗手印却太差!”萧月生手掌一引,令对方手掌击向划来地弯刀,随即裘袍之袂微动。那隆眉深目、一胳膊黄毛的番外之人便如那朵哈一般,不声不响地飞出了窗外。  

至此。那中年谋士方才发觉,对方最厉害的竟是腿法,两手只不过是障目遮眼之用罢了。  

“你也去吧!”冷淡的声音自萧月生嘴中飘出,裘袍之下微动间,又一条人影飞出,自同一窗户消失。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不声不响中,那三位高手竟已不在,他们动手只不过几招的功夫罢了,那稳稳端坐的华服少年,如今已是孤家寡人。  

那一直呆立的道士如梦初醒。飘飘一跃,自顶棚将剑取下,护于少年身旁,只是谁人都知,这只是徒劳之举罢了  

“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山人送你一程?!”萧月生拍拍手,缩手回到裘袍袖中,懒懒的望着对面少年,眼中戏谑之中蕴着几分杀意。  

“哼!”华服少年冷冷一笑,黄金家族骨子里的凶悍令他面不改色,微眯地眼中寒光闪闪,如同阳光下的剑锋之光。  

他稳稳起身,犹带三分高傲,自周围安静地人群中掠过,嘴角微微一提,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最后落至萧月生身上,轻哼一声:“王子虚!……好,还算个人物!”  

说罢,手中银杯向桌上一掷,缓缓向外走去,面无惧色,从容自若。  

越是如此,萧月生心中杀机越威,待其是到身旁,那道士虽竭力做镇定状,握剑之手已是苍白,戒备之色布满面庞与眼神。  

“去吧!”萧月生出脚,人影飞出窗外。  

场内唯有剑横身前的道士。  

“饶你一命!”萧月生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轻轻一纵,已跃至窗口,回头对那张着嘴巴,面色呆然的黝黑少年笑了笑,白影一闪,人已消失不见。  

回到轩阁内,已恢复原来面目的萧月生静静听着楼下的议论,心中颇是快意,毫无杀人后地不适。  

被踢出窗外,摔于地上的诸人,并未直接摔死,骨折脚断,却是难免,他们身上却已被萧月生种下犹如生死符的禁制,一个月后发作,历尽痛楚而亡。  

这一手虽略显阴毒、在萧月生做来,却并无顾忌,他还有更阴毒的招数没用呢。  

上次灭王家庄满门那一帮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萧月生将其杀了之后,心中一直暗暗后悔,让他们一了百了,死得太过痛快,不应该让他们死,要让他们死都死不成!  

楼下地气氛变得更加热烈,趴在窗口观看之人一波接着一波,个个口吐畅言,兴高采烈,那许渡舟更是豪气,要买下十斤醉南湖,与大伙儿共饮,以示庆祝。  

王子虚之名,今夜之后,自会从他们的口中传出。  

萧月生笑了笑,这倒是无心插柳,也不知是福是祸,只是王子虚孑然一身,却也没什么可怕的。  

一摞银碗在他手中出现,放至桌上,将桌上热腾腾、香喷喷的佳肴一盘一碟的倒入银碗中,再送入自己的芥子空间。  

因为可随意至想去之处,里面甚少其他酒楼地饭菜,装着的皆是小凤亲手做的菜肴与点心,用于自己吃用,与其它人吃饭么,自然有些舍不得,便买些大酒楼的菜肴,虽然已是极味美,但自己习惯了小凤的手艺,总觉得少了点感情在其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杯酒

待他在桌上扔下银两,出现在王府大厅内时,杨过正捧着一本薄薄书册,坐在火炉旁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大哥回来,杨过掩上书卷,微笑着道:“大哥行事也太过操切,我与龙儿已吃过晚膳,不必劳烦大哥再去买!”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取笑之意,近墨者黑,有取笑大哥的机会,杨过也不会放过。  

杨过这般一说,萧月生匆匆来去,便显得有些可笑。  

萧月生一愣,看了一眼那厢坐在屏风中的小龙女,她洁白如雪的面庞亦带着几丝隐隐的笑意,偷瞄了他一眼。  

“哼,想得美,……你大嫂还未吃!弟妹,若兰,过来吃饭,弟妹不喜羊膻气,便没买鳖蒸羊,弄了些鱼羹,蟹蜜橙,鸡鸭之物,还有一些小汤包,快些过来吃!”萧月生瞥了杨过一眼,扬声招呼屏风围成的阁内的小龙女与谢晓兰。  

“呵呵,龙儿最喜欢蟹蜜橙,来来,坐这儿吃!”杨过也非年轻时那种一语不合,便觉伤及自尊的稚嫩小子,马上将西侧一张四角儿方桌搬到火炉前,脸上嘻嘻笑,反复之快,颇得他大哥的真传。  

小龙女对丈夫在大哥面前吃瘪早已习以为常,也就在大哥面前,他还能如小孩子一般言笑无忌,在外面,却已是鼎鼎大名的神雕侠,自然逼着自己小心行事。  

众人围桌而坐,火炉被杨过弄得极睡。已有发红之势,他又自墙角案上取来盏灯烛,置于旁边桌上,本就通明的大厅。此处更为明亮,四人地悬上染了一层桔红的柔光,被灯光包裹其中,一时这宽敞空旷的大厅,竟有几分温馨的气息。  

“大哥,你一直没说,为何那丁大全到日子了?”杨过甫一坐下,将酒帮萧月生斟上。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萧月生正沉浸于灯下观美的妙境,听他问此话,不禁有些扫兴的无奈,拿起象牙箸,指了指热气腾腾的菜肴,示意大家开始。在灯下,象牙箸泛着温润光泽。  

“嗯,他的寿元已尽,估计过不了清明,唉,说这些扫兴的话做甚来来,我们喝酒,说些趣事!”  

萧月生将酒盏端起。碧芜酒盛在白玉杯中,澄碧诱人,便是不饮酒的两女,闻其酒气,也觉酒香醉人。  

两人对饮一杯,这次是小龙女起身执壶斟酒。她这也是被逼无奈形成的习惯,免得待会儿大哥酒兴上来,以酒蒙脸,责怪自己礼貌不周。  

“唉,二弟,说句实话!……莫看你于武林中赫赫在名,强绝一时,但这宫廷之中,奇人异士无数,你那点儿本领,不足为凭呀!”他对小龙女点了点头,对其乖觉,露出一抹赞许地微笑。  

见杨过虽是点头,眉目间却颇不以为然的模样,萧月生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微抿了口碧芜酒,放下玉杯:“就说那九阴真经吧,是第一等的武功秘笈,但那仅是宫里无意中流出的一部罢了,这样的秘笈,宫里究竟有多少本?”  

杨过有些色变,九阴真经号称天下武学总纲,是乃武林顶尖的无上秘笈,自己地一身成就,也离不开九阴真经之功。  

“不会有太多吧?”杨过有些迟疑。  

“呵呵,不多,十多部。”萧月生翻了翻左掌,掌上手指皆张开,他笑着又抿了口酒。  

“呵呵,天子,号称天下万物神明之共主,岂是玩笑之语?大内密藏的独门绝学,更是数量惊人,我也懒得去看!”  

见杨过与两女有些震惊,忘记咀嚼,菜驻嘴中,模样甚是逗人,萧月生不由给哈大笑,只是独自一人笑,却也没甚意思,很快笑声便弱了下去。  

“此事一想便知,何必惊奇?!”萧月生将碧羌一饮而尽,放下玉杯,有些无趣的以指敲桌,示意众人醒过神来。  

小龙女横了大哥一眼盈盈起身,白得近乎透明地玉手执壶斟酒,醇香四溢的琼酿冲击玉杯所出的清撤响声,极是悦耳。  

“当年太祖便是以武起家,武功少有人敌,岂能不留下制武之术?那些大内侍卫,难道是摆设么?……唉,武林人再强,也强不过军队之力,便是你,如遇到一百人的弓弩手,能不死,就算命大!……所以呀,凭着一身本领,在民间行侠仗义便可,切忌去碰庙堂之事,论其诡谲手段,那些官场沉浮之人,实在今人防不胜防,怕是自己被人当做剑使而不自知呀!二弟,……这水太深呀——!”  

萧月生说得语重心长,令杨过忍不住随之点了点头。  

也就是与二弟,萧月生才会说这么多话,与旁人,他说话也仅是寥寥几句。  

“说不定呀,当初九阴真经出现武林,便是内宫故意泄露出来,当做一块儿肉骨头,让武林中人自己去抢着玩儿呢!这一手法,也颇是平常!”  

萧月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话一说出口,众人顿时动容,当年华山论剑,借评出天下第一之名,行夺九阴真经之实,一部九阴真经,将天下绝顶高手尽网其中,使之恩怨纠缠了半生,如今一想,纵是屋内温暖如春,杨过心头亦一片冰凉。  

他说完这番话,任由三人震惊细索,自己却细心观赏灯下美人。  

小龙女冰肌雪肤,不沾尘俗,谢晓兰精致绝丽,似钟天地之秀,如春兰秋菊,各擅秋场,实在难分轩轾,在柔和的烛光之下,更是令人心醉。  

过了半晌,三人方才暂放下心思。继续吃酒。  

“二弟,你大嫂是天山灵鹫宫地尊主,如今却是孤家寡人,你们夫妻两人,在外面遇到可造之才,便替你大嫂收入灵鹫宫下,哦,都要女弟子!……你们这次出去,便去天山缥缈峰转转吧,不比你们那古墓差!”  

萧月生挟了一片儿雪白细嫩地鸡肉送入口中,叫化童子鸡已被撕成肉片,白嫩的一堆儿。盛在碗中,极是馋人。  

嚼着鸡肉的杨过怔了一怔,英俊的面庞露出微笑,抬头放下象牙箸,对谢晓兰拱手道:“大嫂却原来是灵鹫宫尊主,失敬失敬!”  

对这些武林掌故。杨过颇感兴趣,也听自己地女儿说过,他也是男人,自是免不了自问,若把虚竹子换成自己,会是如何情形。  

萧月生呵呵一笑,望了一眼谢晓兰,小饮了一口碧羌酒,摆了摆手:“这名号确实吓人,不过弟妹地古墓派掌门。更是响亮!”  

杨过看了一眼自己妻子,不由哑然失笑。  

他们兄弟二人,喝起酒来,却也颇对胃口。杨过敏锐聪慧,又大有急智,脑筋勉强能够跟得上萧月生,其不身的性子虽随着年岁增长而有所收敛,却仍有几分狂生的本色,不同俗人的循规蹈矩,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往往不醉不归,结果都是杨过醉得不省人事,萧月生笑吟吟的无事。  

这次也不例外,小龙女玉手执壶添酒,谢晓兰只是微笑的注视两人,静静的听他们胡侃。到了戍时,酒残菜缺,桌上已略显粮藉,杨过俊逸地面庞两颊酽红,朗目朦胧,已有七八分醉意。  

将他背至客厢房中,萧月生便扔下不管,任由小龙女独自照顾自己丈夫,他带着谢晓兰回到寝室。  

这座府邸的寝室并不奢华,里外两间,以圆月门相通,外间书房,书画极多,且多真迹,是他自己从鬼市中寻来,其过程颇多趣。  

看着惴惴不安,面色娇红、微垂着螓首的谢晓兰,萧月生不由好笑,指了指那张与观澜山庄内巨床天差地远的床塌,笑道:“夫人今晚便在这里睡吧,这是为夫的寝室!”  

床塌边沿皆雕着玫瑰花纹,漆着透明松脂似的漆,上方幔帏亦是月白素色,素洁而简约,屋内弥漫着几分严肃与刚硬,与观澜山庄那间被众夫人东改西改地寝室截然不同。  

谢晓兰脸上的娇艳又红了几分,偷看了一眼笑吟吟的男人,如水般地目光微微带怯。  

萧月生知道她有些误会,也懒得多说,笑道:“为夫回山庄去睡,明日如回来晚了,夫人有事便吩咐老童即可,他自会办得熨帖,早些歇着罢,做个好梦!”  

说罢,一拂幔帐,转身出了寝室。  

谢晓兰怔怔着着他头也不回的绝然离开,心头一阵患得患失,他为何是那得般干脆?丝毫没有犹豫之态,是不喜欢自己?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后,便弃如敝履,他会是那般么?不会不会,他的几位夫人过得都很快活,应该对自己的女人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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