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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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刚烈之人,劝说曲求,根本无济于事,而硬对硬,虽然难免折断之险。却也是如棋家地胜负手,一战而定。
“萧某是霸道之人,既是选了你做夫人,你便是我的人了,与可不可欺无甚关系!”萧月生笑吟吟的望着谢晓兰酡红地精致粉脸,不紧不慢的说道,手中轻转着盏盖。
“哼!咯咯——!”谢晓兰有了一声,气极而笑,咯咯笑了几声,却只闻笑声。不见笑意。
她杏眼桃腮的粉脸升起几分不齿与鄙夷,冷冷而道:“你岂不是与强抢民女的恶霸毫无分别!?”
“呵呵,为了夫人,为夫做一回恶霸又何妨?!”萧月生毫不生气,仍是玩转着盏盖,笑吟吟地模样,说起话来,也是慢慢吞吞,颇有些懒散惫懒地意味。
闻听这般惫赖之语,谢晓兰杏眼圆睁。怒目而视,玉手上的茶盏叮叮做响,却是颤抖的茶盏与盏盖间的相撞之声。
本是酡红的脸颊如今变得一片煞白,高耸的酥胸剧烈起伏,娇躯轻轻颤抖。
“不敢当。为了小女子,而辱没萧大庄主的品格,小女子实在愧不敢当,也没福气做萧家之人,萧庄主还是请回吧!”
谢晓兰说这番话时,虽是强抑心绪,维持镇定,声音却难掩她的咬牙切齿,她将响个不停的茶盏拿至胸拼,高声而呼:“大娘——,送客!”
周围寂寂,未听到本应响起的答应声,谢晓兰不禁有些羞恼,有些嗔怒的喊道:“大娘——!”
仍是寂静无声。
谢晓兰欲要再喊,却被萧月生的摆手打断,他笑吟吟的说道:“夫人不必喊大娘,她听不到我们说话。”
他伸手一指八角灯笼旁静静悬浮,微泛绿光的玉佩:“喏,那是静音符,可隔绝声音的传递,夫人纵是喊破喉咙,舱外也是听不到,不必白费力气了!”
谢晓兰心中更怒,那张笑吟吟的脸庞令她怒气如潮,体内真气涌动如涛,虽然心中知晓,自己地武功在他面前实是毫无用处,但不打出这一掌,自己会被气疯。
她玉手一抬,呼的一掌击出,直奔萧月生面门,势若奔雷,挟隐隐雷声,气势之雄,实难想象出自一弱女子,舱上的八角灯笼不断倾向上移动。
萧月生衣衫与头发俱迎着掌风飘动,他微微一笑,右手仍端茶盏,左手轻举,迎上谢晓兰雷霆般的一掌,茶盏飘出的袭袭热气,却丝毫不受掌风影响,仍是舒缓自如的飘至无形。
萧月生出掌似缓似轻,却恰到好处的迎上谢晓兰的雪白小手,两掌相交,仿佛阴阳两极相合,只是啪的一声,清脆得很。
本是快要贴上舱顶的八角灯笼忽地坠了下来,被系于其上的轻绳一拽,顿时晃动不已,本是明亮的灯光变得时明时灭。
萧月生的大手轻握她那玲珑温软柔荑,对汹涌而至的内力浑不在意,反而轻薄之极的捏了捏掌中的小手。
这般举动自是火上浇油,谢晓兰又羞又怒,顿时内力***涌动,她本欲再鼓内力,再接再厉,誓死一搏,可惜羞怒之下,经脉中的内力忽然走岔,顿时体内大乱,已是是火入魔,想要令内力停息,却也不能。
她此时怒发如狂,对体内乱窜的内息毫不在意,只是怒目圆睁,势若喷火的瞪着微皱眉头的萧月生。
萧月生捏着她的小手,对她体内的情况自然一目了然。只是轻皱了皱眉头,并不太过担心,她的内腑经脉俱由星辰之力所塑,远非凡胎肉体所能比,体内乱窜地内力,并不能对她造成损害,只是会令她难受痛苦一些罢了。
一股温润的内力自她的小手传入身体。***乱窜的内力仿佛见了猫的老鼠,顿时温驯老实之极,这般温润内力所过之处,内力变得平缓有序,由暴民变成了良民。
所说甚慢,其实极快,他的内力如同水银般泻入谢晓兰体内,直击而下。瞬间降伏躁动乱窜的内息。
他虽有不舍,却仍是放开她地小手,软滑的滋味仍在手心间缭绕,肤若凝脂,温润如玉,实在动人无比。
“登徒子!”谢晓兰狠很的骂道,双眸微润,泪光隐隐,她素来坚强。纵然遇到不如意事,也能冷静相对,此时却隐有软弱之兆。
见到她湿润的双眸,萧月生顿时有些慌乱,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一见到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便没了主意,大改平常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的从容,这一致命弱点。唯有杨若男知晓。
但谢晓兰素来要强,尤其在是这个男人面前,更不容自己显出半分软弱,将隐隐凝成的泪珠强行收了回去,她虽然八面冷钝,却并非无所不能,还未领悟到女人最具威力的武器。
看到她并未抹眼泪儿,萧月生暗暗大舒了口气,但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露出了自己好色的狼性。实在大不应该。
“晓兰,我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我素来行事不拘手段,你也不是不知,还是莫要生气了。好吗?”他表情真挚,情真意切,双眸中地柔情几乎令她醺醺然,微微一荡。
好吧,我不生气,只是你莫要逼我,小女子实在鄙陋,当不得萧夫人,萧庄主你还是放我离开吧——!”谢晓兰长吸了口气,平静的说道。
萧月生蹙了蹙剑眉,盯着她平静无波的清澈目光,她此时气度端庄凛然,令人生起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之感。
只可惜这些对萧月生并无作用,他嘿嘿一笑,摇了摇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不容商量。”
这句话使谢晓兰欲施的刚柔相济之法夭折,她本想硬的不成,便用软的,此时强行抑制的怒气又再涌起,好在她功力深厚,能够支撑,换了别人,此时怕是已经无力再怒。
“为什么?为什么?!”她忽的站起身来,顿不得仪态,娇躯前倾,红着眼睛,怒瞪着萧月生,大声质问,“我为什么就成了你的人?难道你是皇上,你是金口玉牙,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么?!”
她脸庞精致,杏眼桃腮,即使是发怒,却也毫无狰狞之象,他倒觉得她像只小野猫般可爱,对她的质问也不甚上心,只是漫声而道:“嗯,萧某可不是皇上,还好别人听不到,否则可担待不起!”
“那你说,为何我就成了你的人了?!你想什么便是什么?!……你竟笑,不谁笑!”谢晓兰对他的漫不经心深恶痛绝,大声质问,恨不得抓住他的衣襟一般。
萧月生抚了抚唇上的黑须,倒真依言收起了笑容,却依旧带着笑意,温吞吞的说道:“不知夫人听没听过这般说法,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谢晓兰顿时怔怔无言,呆呆看着他。
萧月生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不由呵呵笑道:“呵呵,只是玩笑之语,其实萧某哪会管这么多,喜欢之人,自然便娶过来做自己的夫人,便是仇家之女,也顾不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谢晓兰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原本愤怒地神情消失不见,代之是一股怆然,她冷冷一笑:“你想如何便如何,当初你弃我若敝履,如今却又忽然要娶我做夫人,你想怎样便怎样,我偏不让你如愿!”
说罢,银牙紧咬,手中寒光一闪,猛的扎向自己胸口,突然之极,其快如电。
萧月生长袖一拂。只听“卟”的一声,舱顶出现一指宽的窟窿。泛白的光线透了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谢晓兰手中那柄短剑已是无影无踪。
“你这是做甚!”萧月生陡然色变,面沉若水,冷冷而视。舱内的空气沉凝厚稠,仿佛泥浆。
他确实没想到谢晓兰竟刚烈至此,一怒之下,竟要自戮。
“你这是做甚!!啊——?!”萧月生心中怒气剧升,被她这般不爱惜自己之举大大激怒了,说括便有些像咆哮,声如响雷:“自戕,呵呵。你竟然寻死!”
他忽的起身,身上衣衫须发俱凛凛而动,目光似电,金光隐隐。
忽忽向东踏了两步,又转身踱了两步,复又转身,砰地一脚,锦墩飞起,撞向舱壁。还未撞到,便“砰”的一声,粉身碎骨,爆炸开来,化为齑粉,将舱壁染上一朵灰白之花。
谢晓兰贝齿紧咬,面目清冷,一言不发,转过脸去,着也不着团团转的萧月生。周围地空气厚重,声音震耳,令她颇为难受,但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有些甜蜜。
萧月生心中的怒气翻腾不休,恨不能长啸一声,以抒怒气,他是上两步,便看她一眼,反反复复。几十眼着去,仍是不见她转过头来。
江南的天色渐亮,舱外站着的李无风与孙大娘迎风而立,却听不到说话地声音,一直奇怪不已。怀着好奇之心一直静静细听,还以为舱内二人一直未曾说话。
忽然间一柄短剑自舱顶飞出,直飞入天际,竟只能见到短剑地残影,眨眼间,已是消失不见,两人虽吓了一跳,但想想萧月生在其中,没什么可担心,于是并未出声。
可舱内仍是悄无声息,颇显诡异。
李无风忽然拍了拍自己面庞,恍然想起了庄主有静音符,能够禁锢声音,不使其外传。
孙大娘见识过萧月生的本领,并未怀疑李无风的话,只是却开始担心,船内的两人定是闹翻了,连短剑都用上了,不会是萧庄主要霸王硬上弓吧?
“小姐,小姐?”她心中一沉,顾不得别的,忙轻叫两声,在寂寥的河面上传荡开来。
萧月生虽在盛怒之中,仍是手指虚空轻点,悬浮的玉佩顿时黯淡无光,孙大娘地声音传入舱内。
“大娘,我没事。”谢晓兰抬头,平静的说道,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她觉得这是自己与那个冤家的事,不想让别人知晓。
孙大娘在外面放下心来,她能够听出小姐的声音有些沙哑,心中暗笑,必是两人正在吵架,小姐的脾气平时温柔可亲,一旦遇到了萧庄主,便换了个人似的,坏得很,定是吵着吵着,便动了剑。
“那好,小姐,有什么事,平心静气的说,不要吵架。”孙大娘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知道了,大娘!”谢晓兰扬声答应,有些困窘,大娘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一般。
孙大娘大是放心,不再多言。
萧月生又轻弹一指,哗哗的流水声便又游夫,舱内恢复宁静。
被孙大娘这么一打岔,萧月生地怒火倒是不知不觉中平息下来,他的道心极坚,对心的控制极强,刚才只是太过关心,才导致怒气填膺,不克自制。
“唉——!”萧月生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盯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美貌女子,“你何苦如此呢!”
他此时想坐下来,却没有了锦墩,轩窗旁的案几下倒还有一个。
“你真的不愿做萧某的夫人么?”萧月生是至她身旁,俯视坐着地谢晓兰,声音低沉,双目炯炯,焕发着摄人的光芒。
谢晓兰看了他一眼,忙垂下眼脸,不再敢再看他,她能听出他问得极为认真,想要拒绝,却又有些胆怯,脑诲中闪现着他刚才认真的神色,心怦怦跳得厉害,陷入情网中的女子,本已绝望,却又忽然出现了希望,患得患失之间,实是煎熬,经过刚才的一剑,全身的激愤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萧月生手中凭空出现一只碧绿玉簪,正是镇神簪。
玉簪被缓缓插入她烟云葱茏般的云鬓上,她欲要挣扎,却浑身无力,两腮绯红,娇艳异常。
第九十六章 欲建
萧月生抓她的一只小手,眼睛直视她清澈如泉的灵眸,神情郑重,声音铿锵:“从今日起,你谢晓兰便是我的妻子,沧海桑田,永不相弃!若违此誓,天雷轰顶!”
说罢,自头上拽下几缕头发,掷向空中,手指轻划,长发顿时被斩为数段,飘飘落于地下。
谢晓兰怔怔的望着眼前男人,精致无比的脸庞神色复杂。
萧月生忽然将她的小手送至自己雪白牙齿间,在她不由轻“啊”的娇叫声中,雪白手指涌出鲜红血珠。
他对谢晓兰轻轻一笑,手指轻弹,一道指甲大小的金光射出,状如圆珠,轻轻缓缓,似飘似浮,金光掠起谢晓兰手上的一滴血珠,飞至她鬓上插着的玉簪,消失不见。
仍有些怔然的谢晓兰忽觉头上百会涌入一股清凉的内息,自上而下,循经脉而行,很快流过周身,她内息自然运转,抵御清流的涌入,却作用全无,这股清流仿佛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玄妙异常。
“此簪名曰镇神,有护体宁神之效,萧某的诸位夫人们,皆有一支,算是萧门女子的标志,戴我镇神簪,入我萧家门!呵呵……”
萧月生放下谢晓兰的小手,端详了一番她戴着镇神簪时的模样,微笑着说道,心下大是满意,在莹莹碧光下,谢晓兰精致的面庞越发娇美脱俗,楚楚动人。
“谁……谁说我答应了……?”谢晓兰被那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涩,垂下粉脸,说话的声音仿佛变了一个人,与刚才冷面利齿。怒发冲冠之人迥然不同。
她心中虽仍存怨气,但欲要斩钉截铁的说不,却又做不到,萧月生那从未有过的深情蜜意,令她这个深陷情网中地女子欲拒无从,仿佛沾入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