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竞雄-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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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一个厅堂里,缓缓恢复了平静,这假山之下,仅有一面墙,原本七间屋子的那水牢重又成型了,不过此时水牢那面墙上,所排布的囚室中,只有门上分别写着
极恒河沙、无世无量、不可思议、那由他等四间屋子,这四间屋子,外面看皆是一样的铸铁大门,上中漏一面仅铸有二根铁栏杆的窗子,在没有点燃火把的情况下,任谁也难辨其中藏着些什么。
难道周涵止最先进来的时候,就是如此四间屋子排列在他面前,亦或有他种变化,不然为什么他一见墙上一列房间,顿时惊呼不对,不过此事的答案只在他心中,他人却是无解。
眼下水牢中,是悄寂一片的黑暗,内里却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气氛,一如静流暗涌,忽见间,砰砰砰砰四记响动,那是牢门一一掀开的声音,浊气冲出一扇扇铁门,正中那间屋内,正漫溢出一道银光。
霍的,一个身材修长,面貌庄严的道人手指一柄宝剑一跃而出,剑光流萤,乃是其上镶着一块夜明珠,更有正中诺大一块红宝石趁着夜明珠光,流光曳动,这道人跃出时,长剑挥出,各向左右点去,只听哎呦哎呦两声响,原来是有两人追出时被他刺中,痛叫着跌倒在地上。
“这妖道没了邪法,大家不要怕,有拿下他的,侯爷重重有赏!”这房门打开的牢中忽然传出一声吼,一下子,并这间屋子,及旁边那扇铁门之后,一齐涌出七八条黑影,只见这些黑影似乎手中也拿着兵器,将这老道团团围住。
这道士冷哼一声,扫了下剑锋,那夜明珠顿时拖出一道流光,流光闪烁一阵,正映着身周扑过来的,这群汉字们紧张的面容,只见他们分明都是一帮仆役打扮的下人,光茫闪逝瞬间,他们或手执棍棒,一脸犹豫,或舞着拳头,怒气冲冲。
然而这道夜明珠光只如暗夜流水,在他们眼前一瞬划过,下一步,几人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便听得漆黑的夜中剑光忽的闪动,化作几道刺眼的白光,犹如暗夜里绽放的牡丹,牡丹花开,衬人华贵庄严,那道士忽然一把将宝剑别在身后,另一手一甩佛尘,冷哼一声吼,身周惨叫声又像遍地花开,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边不知什么人,啪的一声响,打亮了手中火石,点燃了挂在四边墙壁上的一处火把。
“恩?”那老道士似乎耳目聪灵的很,便在火石激出火花的瞬间,望见一个剑客的身影正在西北方摇晃着闪现,火花一闪而灭,接着火把嗖的一声点燃,照淡了满屋的黑暗,这一瞬间,而就在那剑客正欲点燃火把的瞬间,老道早就横过手中宝剑,身形如风一闪,挥手便斩。
砰的一声,对面剑客一手去挂火把,另一手正迎着老道掷出了一柄宝剑,那道士一愣,回神时,正有一个白衣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冲了出来,此人一手接过宝剑,只见宝剑映火无光,只有幽深的暗,古朴厚实,那白衣人迎空跃起,借助身后剑客掷出来的宝剑,随手一击挥出出,宝剑划破虚空暗夜,其声竟是分外沉重,道士惊觉这一击其迅其威,竟若黑夜流星,势难抵挡。
然而道士剑术,自是不遑多让,他一抖手腕,化斩为刺,斜斜的将白衣人宝剑挑起,复又要去攻那正点燃火把的剑客,这白衣人早从身后一脚踢来,道士看也不看,回身甩过一记拂尘,恰好将其人一踢之力卸掉,白衣人一击不中,复又挑起,先跃过老道去保护那名剑客,却不料道士又是一剑斜指向天,宛若射日,白衣人无奈,在空中与道士剑芒硬拼一击,旋即又被他这一击挡在了身后。
没想到老道如此难缠,白衣人却是不甘示弱,只见他二话不说,身子一跌,贴在地上,竟是噌的一下,似一块腻腻的肥皂一般,从道士身畔滑了过去,就在他掠过这道士身旁的一瞬,两人挥剑,一个站立在地,一个躺在地上,双方挥剑相击,竟绽无数剑芒。
白衣人挥动黑色长剑,搅动了漆黑的夜,那道士剑法精妙,手中宝剑也是不弱,些微的火光映照,两人宝剑正在电光流火的瞬间激烈碰撞,却不料也许是道士剑法到底高上一筹,或是白衣人用这黑剑并不趁手,只听一声轻响,那道士一剑刺去,借着白衣人反手抵挡的瞬间,另一只手上拂尘早扫了过来,只轻轻一卷,就将白衣人手上宝剑倒卷上了半空。
忽然之间,道士身前那剑客恰好将点燃的火把挂好,借着高高闪耀的火光一跃而起,正握住了手上宝剑,长剑入他之手,便似如鱼得水,其人舞过几个剑花,早将搅在其上的拂尘斩断,接下来又是一剑挥出,竟刺向老道眉心!
第五十八章 地府天阙书传奇(中)
那名剑客点燃火把,插在墙上的一瞬,正赶上道人挥舞拂尘将白衣人手上宝剑卷走,他登时腾空跃起,左臂探如闪电,一把握住杯卷上半空的宝剑,继而抖一抖手腕,舞出几个剑花,须臾之间,便将道人手上拂尘搅断。
这是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道人咦了一生,紧接着,左手上亮起那把镶嵌夜明珠、更雕饰有各色宝石的宝剑来,正在火把微弱的映照下挥出一记七彩的流光来。
然而那剑客手上宝剑,却沉的似水,一剑砸下,无风无波,却现出一道更浓重的黑,斩破照淡了的夜,绞碎了七彩的剑意,一击之下,异常沉重,竟击的道人脚下趔趄,退了几步。
道人心中浮现一股怒气,一抖手中宝剑,舞出一片剑网,那剑光之间,流彩萦回,本为仙境画意,却更显得剑意高涨,杀气撼天,而他的对手,那名剑客手握宝剑,又与白衣人先前以此神兵时御敌不同,只见他使剑时宛若闲庭信步,剑意随心,更不必生死,迎着道人舞出的剑芒,斜里从剑网中探出几个轻刺,早迎着道人身上几处要穴击去,攻敌之必救,那道人无奈,值得生生的止住攻势,硬把供出去的剑拐个弯来挡住敌人攻击,转眼几个回合交手过去,他心中怒意更胜,只觉得对方用剑用的狡猾,自己便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出,功不过去。
忽然之间,他心中一动,竟觉一股灵气自丹田生出,原本淤滞于气海的真气竟源源不断的运行起来,道人面色一喜,早被那剑客看在眼里,他心中猛地涌现一丝异样,心灵所感,脚下早有反应,当即转攻为首,正要向后退去,却听那道人大喝一声道:“小儿,想跑!”
他一剑挥出,这次竟带上了无边的剑气,剑气挥洒,夜如白昼,一时照亮整间水牢,更晃了无数人的眼,道人此次化出的剑网乃是无懈可击,宛若七彩绫罗交织,对那剑客迎面砸去,后者心下一阵骇然,来不及多想,他猛地蹦起身子,脚步虚点在旁边石壁上,只凭借生死关头一瞬间的本能,竟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后背贴着墙,前胸硬生生的从剑网与墙壁缝隙中挤了出去。
这时那道人嘻嘻冷笑一声,右手袖袍一展,袖口中忽的又钻出一柄灿金颜色,通体佛气缭绕,五尺长度的宝剑来,这时他将两柄剑一左一右分开斩来,宝剑中正是凝聚了生生不绝的剑气与杀机。
这一下与之对敌的剑客到底挡不住了,他一柄宝剑使得再出神入化,也不低对方剑上真气缠绕,每一击碰触,自己胸中都是一个激荡,直想喷出鲜血,然而这剑客仿佛不惧生死,挥剑顶在道人身前,任其双剑并击,竟是不退。
这时道人左边一剑斩过,剑气挥洒,右手一剑劈下,禅音高唱,对面剑客早没了与之对公的能力,左支右拙,挡不住的剑气尽力避过,避不开时,硬抗了其人几记斩击,五脏六腑仿佛颠倒的厉害,直想吐出血来。
他心中纳闷道:“怎的一进入这水牢中,便法力全施了,难道其中布置了什么了不得的禁止?”
“死到临头,还敢想东想西?”道人冷笑一声,两剑轮番斩击,剑剑迫人死命,不留空隙。
“秦兄…。。”忽然他心中一个声音想起了“跳到他身后去!”
“哈,我正纳闷怎的只那道人恢复了功力,这下来的正好……。”一瞬间,剑客心如电闪,只听他轻笑一声,一手宝剑剑尖点在地上,身子正是倒翻,竟在道人两剑招式使老的瞬间,迎着其人剑锋,一跳跃过了他的头顶。
道人两剑使老,见那硬抗在自己前方的剑客终于跳开逃了,心中正以为他终于胆怯,一得意间,正要回剑斩击,却忽的见身前亮起一道白光,这白光熠熠明亮,宛若雪中白莲盛开,其中冰气凝结,水寒四溢,道人心道不好,急回身时,却惊觉背后现出一股凉意。
那是一道厚重入山,凝练如墨一般的剑气,正直逼自己后心而来。
道人心中一惊,逼命时刻,猛地把左手佛气缭绕的那柄宝剑一把别在身后,另一手如疾风一般刺出先前那柄雕饰精美的宝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诺大水牢中真气冲撞,登时激烈摇晃。
这时水牢中真气充溢,闪亮一瞬,借着忽然闪现的亮光,先前倒地的那些人中,有几个正抱着伤口呼痛者,猛然看见三个人对峙一瞬的模样。
只见一个长髯,蓝布道袍,带一柄道帽,疏长眉目的老道居中站着,侧着身子,他右手别着一柄宝相庄严,灿金色的宝剑,剑身上又抵着另一柄剑的剑尖,这抵过来的剑长约无寸,剑身破细,却是通体尽墨,凌厉中更添厚重,此间握在一个年轻的剑客手上,那剑客穿着扑通,江湖人士打扮,却显得盈彩不凡,不流于俗。
而道士左手,又探出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此剑剑身一水流光,灿若霞光,熠熠生辉,这柄剑却又是抵着另一个人的手掌,那手掌上宛若寒冰凝聚,望一眼,这些普通人竟生出了刺心的寒凉感。
有几个受伤重的,登时便不敢再抬眼了,另几人一抹脖后冷汗,再打量时,原来这一掌击出之人,乃是个白衣飘散的男子,他身上气质,似仙似淡,眉目清冷,双眼有神,正与那老道四目对视,却是分毫不落下风。
这三人凝立一瞬,旁人却觉得过了万年,再看几年,心神竟有受创之感,这时侯,突然那大地又嗡鸣颤动起来,四壁,连同水牢之顶,甚至有人心疑那水牢往上,地面上那座占地恢弘的假山都在跟着一同摇晃。
轰鸣声声,地颤千尺齐声爆响,倒在地上的那几个普通人早就惊呼了起来:“又来了,大家快去屋里面躲着!”
这些人早顾不上自己身上伤势,一个个拼了命的挣扎起来,或左右搀扶,或连滚带爬,直接冲向墙上仅留下的那四间屋子里去。
他们一个个的,正像没头的苍鹰,而先前望着的那三人,却仍是对峙在一起,他们三个仿佛互相牢牢黏住了一般,一个手中剑,剑尖抵住了对方剑身,另一个却是抵住身前人的手掌,任天摇地晃,三人不错眼神,更是动也不动半分。
脚下石板忽然化作块块碎石,宛若被剥开的鱼鳞,竟一片片的跌落虚空,那道人两眼如电,向左右一瞥,开口悠悠,声若飘云飞絮,不染凡尘,然而语调中的矜高倨傲却是难以抑制,只听他对对身后剑客和身前白衣人同时说道:“两位,若不想咱三个拖体同尘,只怕此刻我们只好分开分开了。”
那白衣人正是七妙,身后那个装扮普通,却是英气逼人,不凡于色的正是西昆仑剑侠秦雪涵,两人甫一进入水牢,阴差阳错间与这道人恶斗一场,现下双方僵持,七妙眼见身下石板做瓦片剥落,水牢四壁更是在晃动中隐隐飘淡,似乎就要在一片尘土跌落中消失了。
七妙点点头,笑声出口,却是口出讥讽道:“道长修行万千,更是兼具佛法,不想却也怕了这生死轮回?”
此时此刻,他掌上水寒真气分毫不散,而道人身后,那秦雪涵手腕更是抖也不抖,剑尖依旧抵着道人别在身后的那柄剑。
道人点点头道:“佛且不语轻死,九华有用之躯,岂敢随意葬送?”
原来站在这里的这位道士,正是那逍遥宗及兵盟中人恶战一天后的九华真人,只见他神情随意,心里却是有些小小焦急,心道若这俩人真要拖我一起去死,只好拼了受其中一个一击的代价,杀掉另一个后遁入旁边那屋子里。
眼看着,四面空间都化作一片光带消散,仿佛就要消失在时空的尽头,四周仅有一片虚妄无尽的茫茫空白,九华七妙与秦雪涵对峙这一刻,三人间散出的真气倒是暂时稳定住了脚下空间,可是眼看着,能撑住的时间也不多了。
七妙眼角余光早将一切收在心里,他和秦雪涵乍遇如此情况,心中当然也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但此时胜败,完全在谁能坚持的更久一些,只听七妙淡淡笑道:“道长不想死,我两人也不想在撤离手上真气后被你随手击杀掉,若左右都是死,不如拖道长一起上路掉好了。”
“原来如此!”九华一声大笑笑“这个容易,我喊一二三,你我三人一起扯去手中真气,如何?”
七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