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神龙诀-第8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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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和情感，往往在仇恨之中，变得微不足道。自己的师傅，所犯下的罪孽，乃是天理不容，难道仅凭自己所说的一句承诺，就可以抵消无数龙族子民的命吗？
“唉！混锟道兄，什么事情，都要尽量往好处去想。什么都认为是悲观的，那活着岂不是很痛苦。师侄也说了，如今的张小风可不是往昔的玄黄龙皇，相信以张小风的思维，是不会去计较那么多的。而且真若是计较起来，师侄肯定会出面帮你的！”陆压道人解说道。
“陆压道兄，您是可以这么想，可是您不是我，当初犯下重罪的人，是我混锟老祖，而不是您陆压道人。我深深的知道，自己就算是死千次万次，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如今若是张小风真的追究起来，我宁愿以死谢罪，还干脆些。可是，我的死也挽回不了往昔。”混锟老祖极是忏悔道。
“师傅，不会的。倘若张小风真要杀你，我定然会帮您的。就算拿我去换命，徒儿也不会有半点怨言。”这一刻，灵儿觉得自己真的很难很难，在自己的师傅和张小风面前，自己当真很难选择。可是没有师傅，自己就没有今日，某种意义上讲，师傅比之张小风来说，更加的值得去珍惜。
可是如此一来，灵儿便深深的知道，自己真若是有那么一天，自己就是在站在张小风的对立面上。那场面，将会有多痛苦，会有多难受。而此刻灵儿心中，就似乎已经看到了张小风极度悲伤的模样，或许不会杀了自己，也会听从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不去计较自己师傅的过错。可是，如此一来，张小风心中便会永远的种下今日的痛苦，永世都难以恢复。
每每想到这么一天，灵儿就感到万千的痛苦。自己深爱着张小风，也知道张小风也深爱着自己，可是自己最终的现实，却成了张小风心中最大的毒刺，一旦将张小风扎伤，恐怕再也难以完好。自己也再不会像往昔那般，在张小风眼里有那么的完美。
多么不希望有那么一天的来临，可是当恢复记忆之后，灵儿却深深的明白，张小风表面看起来，没有去计较很多事情，但是灵儿清楚，张小风心中的担子极其之大，大得让张小风无法喘息。一切都是靠着张小风顽强的斗志，一直支撑到现在。张小风身边其他的女子，或许没有去想这么多，但是处处为张小风着想的灵儿，却十分的清楚张小风的一切。就算是张小风一直闭口不谈，灵儿也懂。
“徒儿，看你说什么傻话，为师所犯下的罪，天理不容，又怎能牵扯到你身上去。死才是为师唯一的解脱，而且若是能死在玄黄龙皇转世之人的身上，为师更会感到从容一些。至少可以减消一些罪孽。可是你不一样，你乃是为师唯一的徒弟，为师也将一切都赋予你，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混锟老祖反对道。
“呵呵！混锟道兄，您如此的摘陪师侄，当初恐怕也是有私心吧！”陆压道人一直混锟老祖早已是熟悉多年的朋友，因此也并不忌讳说些什么话。再说了，当初混锟老祖提议，将所有的修为赋予灵儿，陆压道人就已经知道了混锟老祖的私心了。
“陆压道兄，不瞒您说，当初老夫的确有私念。毕竟，要毁我一生的修为给外人，老夫是如何也下不了决心。而且当时老夫也认为，将修为给予自己人，更值得一些。所以我选择了我的徒弟，还希望倘若有一日，也能继承为我失去的一切，再次辉煌洪荒。”混锟老祖没想陆压道人其实早已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就不再顾及自己的老脸，如实相告道。
只是顿了顿后，混锟老祖继续道：“陆压道兄，老夫知道说这些，道兄您定然会很鄙视老夫。然而，当年老夫是谁，老夫可是众圣兽之祖，也是远古洪荒的翘楚人物，所以，以当时的心境，老夫就算再怎么选择，老夫还是会以自己为中心去考虑的。只是到了今日，老夫早已没有任何的想法，自知罪孽深重，唯有慢慢的等待着将死之日。”
话毕，混锟老祖转而看向了灵儿，老脸极是有些欣慰的道：“徒儿，为师此生觉得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将你纳为我的弟子。以前为师是希望你能有一日，夺回为师失去的一切。可是如今，为师却不这么想，为师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能看到你开心和幸福。可你回来之后，每日都身处痛苦之中，就算你闭口不谈，为师也知道你很痛苦。为师……为师真觉得，自己当时选择你去，是不是也错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成全他人
？在灵儿眼里，自己的师傅待自己恩重如山，自己能有之今日，也是师傅给予的。因此，此刻闻言，当真感动不已，口中连连道：“师傅，您不要这么说，我所做的都是值得的，而且并没有感到不快乐，相反，这段经历还让我感到很快乐。”
“咳咳！”
陆压道人见师徒两如此情深，此刻自己当真就是多余的一般。为了避免尴尬，陆压道人干咳两声之后，便出声道：“混锟道兄，此次陆某前来，还是为了那件事。可是您说的那地方，陆某依旧没有找到。”
“这……？”混锟老祖闻言，不禁眼神凝重起来。
“师傅，陆师叔，你们再说什么？”灵儿见两人神情严肃，不禁好奇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为师想找一些东西罢了！”混锟老祖闻声，便微笑的解释道。
“找什么？徒儿可以帮师傅您去找！”灵儿从自己师傅的眼神，便可以看出，所要找的东西，肯定没那么简单，故而追问道。
“呃……”混锟老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陆压道人此时接过话道：“师侄，我们想要寻找一株名叫玄黄草的药材呢！”
“玄黄草？”灵儿默默的念了一声，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继而道：“师傅，这玄黄草，我曾听张小风提起过，好像是炼制长生不老丹的其中一味药材。”
“呃……”
这回不仅是混锟老祖，就连陆压道人也是不仅一愣。随之道：“呵呵！对，就是玄黄草，你师叔我找遍了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呢！那张小风知道玄黄草在哪么？”
“他也不知道！”灵儿摇了摇头道。而见师傅此刻的神情，灵儿便信心满满的道：“师傅，您不要着急，就算找遍天涯海角，弟子也会帮您找到的。”
“琴儿……”
混锟老祖此时说有多愧疚，就有多愧疚。
“师傅，莫要再喊我琴儿……您的事，就是弟子的事情。如今，弟子这就帮您找去，我会尽快找回来的！”灵儿不希望自己的师傅失望，因此话毕，便消失离去。
“唉……”
混锟老祖见灵儿已然离去，想喊住也来不及。不禁再次叹息起来。
“混锟道兄，咱两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头了？”陆压道人看着灵儿离去的方向，不禁有些自责道。
“老夫也不是想隐瞒，只是想给徒儿一个惊喜，找到她的身世，这也是老夫此生最后的一个愿望了，只是那地方真的不见了么？”混锟老祖疑惑道。
“据我观察，那地方许久之前，就早已毁亡。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任何，所以要调查起来，根本就无处可查。不过，陆某倒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陆压道人无奈道。
“陆压道兄，真是为难您了，让您白跑一趟。若是老夫还有实力，定然会亲自去调查的。只是，这奇怪的事情是？”混锟老祖愧疚的道。
“唉！混锟道兄，您我怎么还这么见外。再说了，陆某不是答应过，会帮你调查师侄的事情吗？未能调查清，陆某我自己还有过错呢！说到奇怪，是因为陆某发现，那地方是人为毁去的。只是陆某查询许久，都查探不了到底是何人毁去的。”陆压道人道。
“这？”混锟老祖闻言，不由得一惊。连陆压道人都查探不了的东西，相信这天底下根本就少有，而能蒙蔽陆压道人的查询，那对方的实力，岂不是还在陆压道人之上？因此，混锟老祖顿了顿后，便道：“有求与您，老夫哪里还能追究您的过错，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只是，这天底下，真有能躲过陆压道兄您法眼之人么？”
“呵呵！兴许是年月久了，大自然之力早已将其湮没，因此陆某便难以调查。不过，也不排除，真有您所说的那种高手存在。”陆压道人微笑道。
“陆压道兄，没有您，老夫恐怕也活不到今日。如今还让您繁忙，老夫真的有些过意不去。”混锟老祖抱歉道。
“您我都这么熟悉了，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那地方是没有痕迹可寻了，您再想想还有没其他和师侄有关的东西。若是没有，陆某就亲自去冥界冥祖那走一趟。”陆压道人继而道。
“老夫知晓的，也就只有那么多，往昔也极少过问我徒儿。老夫如今拜托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此事就暂且告一段落吧！”混锟老祖深知陆压道人的人情自己是难以还清，故而道。
“当时意见也是陆某说的，如今师侄的痛苦，陆某其实间接的也有些过错，所以师侄的事情，陆某会继续帮您查下去。”陆压道人道。
混锟老祖看了看陆压道人，继而又看向了天际，不再说什么，因此此刻再说什么也没用。良久，混锟老祖才回神过来，再次看向了陆压道人，随即疑惑的询问道：“陆压道兄，当时你也选择这一条路，到底是为了什么？”
“呃……？呵呵！混锟道兄，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陆压道人闻言，不由得一愣道。
“今天地，已然由鸿钧所主宰，当年咱们皆为道兄，可是您选择这一条路，就是反叛鸿钧。而当年，我等皆知，您向来不理世事，对之任何都没有兴趣，如今怎么会参合进来？”混锟老祖继续道。
“呵呵！就是好玩呗！”陆压道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道。
“哦？”混锟老祖如今实力几乎如凡人一般，不过深邃的双眼，依旧如往昔的圣祖一般，疑惑的看了一眼陆压道人后，便道：“陆压道兄，请恕老夫直言，您所做的这一切，是否是为了女娲娘娘？”
“呵呵！为了谁，这个很重要么？”陆压道人此时也不再玩笑，继而神情冷漠的看向了天际道。
“老夫一生所做的事情，都会自问自己一句，值得还是不值得。可是，陆压道兄，女娲娘娘的心，其实一直都在玄黄龙皇那，如今您为了女娲娘娘，居然敢重出洪荒，与之鸿钧作对。为此，您觉得您就能得到女娲娘娘的心吗？”混锟老祖辩解道。
“从女娲娘娘为了玄黄龙皇，敢接受十二星宿宿命的咒诅那一刻，陆某就知道此生都彻底没有希望了。”陆压道人道。
“既然没有希望，那您为何还……？”混锟老祖不解道。
“呵呵！混锟道兄，陆某做事，可就从来不会过问自己值得还是不值得。兴许，成全别人，看到别人快乐，才是陆某最想看到的事情。”陆压道人微笑道。
“呵呵！陆压道兄，您这份心境，是老夫永远达不到的。而我等皆知，您的实力还在鸿钧之上，您完全可以亲自绊倒鸿钧，让自己当上混沌使者。再者，您若是想要得到女娲娘娘，您也完全有这个实力啊！又何必委屈了自己。”混锟老祖也是微笑道。
“权利地位，这与陆某我没有丝毫的瓜葛，就算当上天地主宰，对之陆某来说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意义。至于女娲娘娘，陆某是可以得到她的人，但是陆某深知得不到她的心。”陆压道人道。
“那您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只为了成全别人？”混锟老祖是如何也想不通道。毕竟，哪有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呵呵！此话您就说过头了，不过嘛，陆某确实是有些私心，就是想看看，这玄黄龙皇，到底是哪一点如此的吸引女娲娘娘。”陆压道人微笑道。
“……”混锟老祖闻言，顿时无语起来。像这样无聊的事情，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随即便道：“玄黄龙皇往昔实力虽然不如道兄您，但是其傲慢之极，眼睛里骨子里，似乎就容不下任何。至于为何会让女娲娘娘痴迷，这点老夫也不得而知。可是，不得不说，玄黄龙皇转世的张小风，魅力却大得很，就连我那聪慧的徒儿，如今都被迷得天昏地暗了。老夫甚至在想，是不是让徒儿回到玄黄龙皇身边，对之徒儿来说，会更好一点。”
“哈哈！混锟老祖，看来您也开窍了！”陆压道人闻言，顿时大笑道。
“这……？”混锟老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自己一想，却顿时大悟。自己希望灵儿过得快乐，让其回到张小风身边，那岂不是也是像陆压道人那般，成全他人？
因此，混锟老祖和陆压道人，都相继沉默起来。有些事情，其实并非自己刻意去制造，但是理由都是出于同一个。
而话说回来，张小风与之碧月在精灵城待了一段时间后，便决定离开精灵界。毕竟，从来的那一天起，张小风就注定会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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