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情缘ii 野蛮的爱情-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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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建座庭园——”,男人唱着。
——这座庭园是为了我们而建的……
低沉的声音静静唱着。
睡梦中的鸠目仿佛感觉到前田在自己身边唱着这首曲子。
但这却是不可能的事。
说到底他还是在梦中,前田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失去了这种声音。
而且这首歌还是外文歌。
因为静相当中意这首歌,在店内重复播放了无数次的关系,这首歌的歌词和美丽忧郁的旋律,早就已经深深烙印在了鸠目的脑海中。没错,甚至深刻到了连在梦中都还会听见的程度。
——不久之后即将步入老年的两人,轻轻把门上锁……
歌声缓缓在脑海中流淌着。鸠目在舒适的沉睡中,将全身沉浸进了这个曲调中。
——在神的国度来临前……请将人间变成乐园一片……
“……喂!”
有什么人抓住了鸠目的胸襟,激烈摇晃着。
“起来,隆之!”
粗野的声音和蛮横的行为让温暖的梦中世界如同肥皂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鸠目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虽然茫然睁开了眼睑,但是意识还没有随之就立刻清醒过来。
“还不起来吗?!”
脸颊被人打了好几下之后,他才好不容易认清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斋彬……?”
“不要浪费时间了。”
黑羽剥掉了鸠目的裤子。
“喂——干什么……?”
因为才刚从熟睡中被吵醒的关系,目前鸠目的脑子就和在河口湖不管被释放多少次看到诱饵时又会一口吞下的愚蠢黑鲈没什么两样。
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呢?我在睡觉时应该有将睡衣的裤子穿上才对吧?为什么双手会被捆住?就在鸠目慢吞吞的思索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短短时间内,黑羽已经基本上达成了目的。
“——等一下,喂……”
还没来得及好好抗议,鸠目的腰部已经被抬了起来,然后被人找准了目标,准备完毕……没错,简直就像是冲压机降下将罐装啤酒等容器压成钢板一样。
鸠目的喉咙中迸发出了大叫。
尽管那声响听起来既可能是
“啊!,也可能是“噢!”,甚至也不排除“哇!”的可能性,但是因为听起来唯独不带着“咦?”的意思,所以怎么听也只能被当成是“钢板被冲压成凹型那一瞬间的人类拟音”吧?
但是,黑羽斋彬的耳朵构造好像就是与众不同。
“什么?不愿意和我做吗,混蛋家伙!”
“……斋、斋彬……”
愤怒叫声的最后一部分,因为身上男人的猛烈撞击而走了调。
鸠目一面因为百分之百的痛苦而呻吟着,一面扭转身体试图抬起脑袋。但是黑羽反而一把抱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额头用力按在了床单上。
“——王……八、蛋,斋彬……!”
黑羽无视他的语言,默默运动着。既谈不上体贴当然也不存在“甜蜜的爱”,他所做的只是胡乱的反复抽插。而鸠目被那双肌肉凸现的手臂牢牢按位之后,只能伴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单方面任凭黑羽为所欲为。
当按住他的力量松开的时候,鸠目由于将扭曲的脸孔埋在床单中忍受着痛苦的关系,所以没能立刻注意到这一点。从背后装来的压倒性重量突然减轻了不少,埋在里面的黑羽也为了出来而粗鲁地动作着。直到最后的最后,又经历了一阵仿佛要刺穿脑海的剧痛之后,鸠目才终于得到了解放。
黑羽下了床在墙边的安乐椅上大刺刺地坐了下来。他将长长的双腿毫不文雅的翘了起来。
“……现在几点?”
鸠目一面低声呻吟一面向着床单嘟囔。
“五点二十四分。”
黑羽回答。
“是晚上……还是早上……”
“早上。”
“早上五点吗……?”
鸠目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试图支撑起身体,不过因为想要坐好的话还要面对更多的障碍,所以他只能先侧翻过身体,才好不容易撑起了上半身。
他用双手支着身体,深深吐了口气,凝视着叼着香烟的黑羽。
“好像让你太过自由了。”
暴力集团黑羽组组长“黑羽斋彬”,用连同业的流氓听到都会发抖的声音,冷冰冰的如此说道。
“需要重新调教了。”
低着头拢起刘海的鸠目淡淡地讯问。
“你喝醉了吗?”
“没有。”
“我想也是……”鸠目好像在说不出所以然一样嘟嚷着:“那……你把我错当成其他什么人了吗?”
“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毕竟是在我家,在我的床上,在明亮的灯光下侵犯我嘛……”
一二,鸠目轻轻叫了一声后调整了坐姿,把脚放到了地上。
“那么——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移动的时候闪过的痛楚让他皱起了眉头,他用双手撑在额头附近,以指尖缓慢搓揉。
“拜托你请用我现在的脑子能理解的方式告诉我。”
虽然察觉到烟灰落在了拔下了领带的赤裸胸膛上,黑羽却毫不在意,继续用那单凭意志力就可以让对手五体投地的眼神笔直地凝视着鸠目。
“因为你穿着全新的睡衣,裹在又白又软的棉被中,很幸福、很满足、很香甜地熟睡着。所以我就不由自主怒从心头起。”
鸠目抱住头深深叹息。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光是活着就会招来你的反感?我说,我就不能带着满足的表情睡觉吗?”
“谁知道你是做了什么样的梦才那么满足?”
黑羽大口吐出烟圈。
“没想到你那么轻浮。竟和那种头壳坏掉的人做!”
“你在说谁?”
“什么‘屁股不可以’,混蛋!”
“你在说什么啊!’
“你这家伙,以前不是明明吵着讨厌用屁股!难道让那小子上就不讨厌吗?”
鸠目的脑袋越发一片空白。
“……什么?”
“或者说,你是嫌只有我一个人把你当女人抱还不够?所以才给我乱搞吗?”
“等一下……什么上……?乱搞……你在说什么啊?”
迅速收回了翘起的脚,黑羽从椅子上跳起来。
“难不成你还想说不只是玩玩,而是认真的吗?”
他的声音突然放粗。
“你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隆之!你给我听好了,那个混蛋王八蛋我绝不会……”
“斋彬……斋彬……斋彬!”
“干嘛?!”
皱起了端正面孔上的眉毛,鸠目好像要确认什么一样轻声拜托。
“先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和哪个女人乱搞了?”
“不是女人!”
黑羽愤然地应声。
“是男人!”
男人?鸠目无力地嘟嚷。
“……好,你说我和谁乱搞?”
“我不是刚才就一直在说了吗?除了那个头壳坏掉的混蛋医生还能有谁?”
“前田吗……?”
鸠目无法置信地反问。
“前田?就是那个想做掉我的家伙?”
“你果然和那混蛋做了!?”
“什么叫‘做’!”
鸠目大声地打断了黑羽。
黑羽则以险恶的目光瞪着鸠目。
“你想装傻吗?”
“我真的不知道!”
“你刚才不也说了‘做掉’吗?”
“我是说被菜刀刺伤的事!”
黑羽怀疑的目光并没有消失。
“这可不好说呢。”
“拜托你也用一用脑子好不好?我和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这太没道理了吧。我才刚被他刺伤过肚子,哪可能马是就和地发展到那种关系?!”
“就算不是‘马上’,也是有可能不是吗?”
“不可能!”
激动的反驳作用到了腰部,痛痛痛……,鸠目皱着面孔把手捂在腰上。
“……首先,斋彬,你是根据什么来责难我的?你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总该有个适当的理由吧?”
“照片!”
黑羽态度傲慢的回答。
“照片?”
“在医生家,也就是那家伙床上的枕头旁有你的照片。你在夏威夷的沙滩上笑得见牙不见眼,下流的东西!”
鸠目很想顶黑羽一句,为什么露一下牙齿就要算下流?但他还没来得及插话,黑羽已经喋喋不休地继续了下去。
“一般的正带入会因为脸孔还不错就把三十岁男人的照片放在枕头旁当作装饰吗?为什么他会有你的照片?你们在那间卧室中一起睡过吗?还有,你大姐为什么要托给那家伙?说啊!你不是最宝贝你姐姐吗?你们这算是干什么啊?给我解释清楚!”
鸠目右手撑着头,在鬓角附近缓慢搓揉。
“——首先,为什么你会知道照片的事,斋彬。”
“那不重要。”
“如果我回答‘那不重要’的话明明就会生气
鸠目低声抱怨。
“你派人进入前田家了吗?绝对不要吓到我姐姐啊。她身体不好。因为她在前田所在的医院昏倒,所以才顺水推舟请他稍微看顾一下罢了。原本我是打算过了这阵子就自己想办法的。”
“我这个情人说要替你扛下借款时就那么断然地拒绝,那种无关家伙的人情却可以随便欠吗?”
鸠目微微皱眉,虽然知道黑羽会对接下来的回答感到不爽,但他还是决定说个明白。
“……你是流氓。至少在这一点上前田不一样。你们不能相提并论。”
“只要不是流氓的话,就算是男人或者神经病都可以吗?混蛋!”
鸠目叹了口气。
“所以你才不分青红皂白侵犯我?”
鸠目带着一脸受不了你的表情站起来。
“话还没说完!”
“等一会儿,我回头再告诉你我的理由!”
鸠目关上浴室的门。
他看了着镜子,有点吃惊地发现镜子里面的自己的表情居然出乎意料之外的正常。
在少年院中也有过若干次被黑羽强迫发生性行为的经验,那时只要肉体受到冲击就会清楚地反映在脸孔上。
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拥有免疫力了吗?这可真是不怎么让人高兴的习惯。这么说起来,现在就连肉体上受到的伤害也几乎不算什么了。而在十多岁的时候,那简直是地狱般的体验。
对了——突然,鸠目想起来了,那时的动机也是‘乱搞嫌疑’。
那时候鸠目很疼爱同寝室较自己年幼的少年崇,所以不少人都谣传他们之间是同床共枕的关系。黑羽因为受到了那个谣言的刺激,所以曾经把一无所知的鸠目绑住手脚进行了激烈的侵犯。
行为结束后,鸠目拖着仍旧发麻的手脚揍了黑羽。看来游刃有余的黑习将他按倒,叼着香烟将鸠目的双手手腕紧紧抓住,轻松地打断了他的攻击。
他压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挣扎反抗的鸠目,叼着香烟嘀咕道。
“别那么吝啬嘛。既然可以和崇做的话,让我做做又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谁……和他做了啊……!”
鸠目的话让黑羽眯缝起了眼睛。
“你没有让他做吗?”
“混蛋东西……你居然……”
过度的愤怒让鸠目的声音都岔掉了。
黑羽却似乎半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只是嘀咕了一句这样啊,但是并没有放开按住鸠目的手。
鸠目也因为麻痹到没力气的手脚、被殴打的腹部和下半身被蹂躏的痛楚而只顾着拚命地呼吸喘息,无法推开黑羽。
“——混蛋东西……”
“别罗哩叭嗦吵个不停!”
扑咚,黑羽的单边膝盖陷入鸠目的腹部。黑羽以这个姿势坐到鸠目身上,俯视着如同被大头针钉住的蝴蝶一般的身下人。
“是你诱惑我的,隆之。”
“你说什么!?’
“别装蒜了,你的眼神就是在诱惑我!”
黑羽按往使尽全身力量想要挣脱束缚的鸠目,将叼在嘴上的烟头逐渐凑近正下方鸠目的脸孔。
鸠目只能充满惊愕的看着那个烟头对着自己的眼睛慢慢降下。他知道自己冒出了冷汗。过度的凝视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鸠目终于忍耐不住地合上了眼睛。
然后,在脸旁边传来了啾地一声。
鸠目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黑羽凝视着他的眼底,将熄掉的烟蒂噗地吐到了一旁去。苍白着脸孔反瞪回去的鸠目从喉咙中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什么和什么嘛!你……”
黑羽松开压在他身上的膝盖,双手将鸠目抱起来。
“一想到你喜欢崇那混蛋,我就一肚子火。”
“……你这算什么理由!”
“可我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他温柔地抚摸着鸠目的肩膀。
用的就是刚才毫不容情地将他压趴在地上的同一双手。
尽管鸠目也怒视着黑羽,但那个眼神想必也说不上多么的可靠。
黑羽俯下脸孔,凑上了嘴唇。
和冰冷嘴唇形成鲜明对比的火热舌头踊跃地钻了进来,在鸠目的身体内部如同主人一样为所欲为。
被玩弄,被征服,被迫咽下唾液。
任凭他摆布了一阵子之后,鸠目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样一把推开了黑羽。
“干嘛啊!”
黑羽露出不满的声音,将鸠目的肩膀拉近。
因为讨厌那只手,鸠目扭转了面孔。
他的脸颊上已经微微泛起红晕。
“你脸红什么?”
“——少罗嗦……”
黑羽嘴角挤出了一个笑容。
鸠目越发脸红,连耳根都一片通红。
——这么想起来,那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真的完全出于强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