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孤鹰-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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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士奇闻言一怔。
梁皓却接口道:“萧老弟要去少林?”
萧剑寒道:“区区正是要去少林。”辛士奇道:“阁下去少林作甚?”
萧剑寒道:“与大智掌教商讨应对‘震天殿’之事。”
他本意是去研究华山之事,但话到口边,却改成了研究对付“震天殿”发出通知的事了。
辛士奇冷冷一笑道:“萧少侠有心为武林除害,实是叫人心折。”
这话中究竟有多少讽刺之味,萧剑寒岂会听不出来?他却当作未曾听出来的淡淡一笑道:“二庄主过奖了。”
梁皓适时笑道:“老弟这番用心,老朽钦佩得很,其实老朽等此番下山,除了华山之事以外,也是为了‘震天殿’之事,而要去到少林,既是老弟与老朽等目的相同,何不结伴同往?”
萧剑寒忽然笑道:“两位庄主的行止,区区已在厉兄口中获悉,但区区认为梁大庄主和辛二庄主似是不必再去少林了。”
梁皓一怔道:“少侠可是有什么事要老朽等担任么?”
这位“六奇”之首的老人,倒是客气的很。
萧剑寒笑道:“不敢,区区只是想请两位庄主去一趟武当。”
梁皓笑道:“老朽愿意改赴武当,但兄弟可否将用意何在告知兄弟?”
萧剑寒道:“区区并无什么特殊用意,只是要大庆主与武当掌门道长略作计划,多连络正派人物,以便‘震天殿’发动之日,也好大家齐一步调,共同协力,免遭各个击败之参。”
梁皓闻言颔首道:“老朽同意。”
辛士奇忽然笑道:“萧兄弟,你这份热心,连老朽也深深感动了。”
这位‘降魔炼士’的脸上,竟然不再难看。可是十分难得。
而他居然自己说出深受感动四字,更是少见的了。
萧剑寒也颇为意外的笑道:“二庄主言重了,区区人微言轻,自知效力不大,若是两位庄主能够全心全力号召武林同道,‘震天殿’虽有为祸武林之言,那也不足为惧的了。他话音一顿,笑向梁、辛二奇一揖道:”话已说明,误会已释,区区告辞了……“梁、辛二奇也抱拳道:“兄第珍重。”
厉威在主人面前,自是没有说话的机会,此刻见萧剑寒转身要走,连忙赶上去,拉着萧剑寒道:“萧兄,咱们何日再见?”
那份真情,叫萧剑寒大为感动。
他紧握着厉威那又大又厚的手掌,笑道:“只要厉兄不再蛰伏家中,也许很快我们就有相逢之日。”
厉威朗声大笑道:“萧兄弟,咱们再见的时候,你可得跟咱们多聊聊啊!”
萧剑寒笑道:“那个自然。厉兄,保重了……”身形一转,大步当先行去。
方必正、洪无忧、红云道长、秦萍四人也略略向梁、辛二人颔首道别,随在萧剑寒身后行去。
五人脚程极快,二更甫过,即已抵达登封。
他们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一夜,第二日中午,方始抵达高山少室峰北麓的“少林禅寺”。
方必正与少林寺中的僧侣很熟,虽是经过脸上抹了一层层淡淡的易容之药,但一进佛殿,就被知客僧人发觉了。
这位年岁极轻,身躯魁梧的知客和尚,是寺中“藏经楼”大方掸师的弟子悟玄,在武林之中颇有名气。
方必正说明来意之后,悟玄就领了他们前去见方丈。
如果不是方必正同来,‘大概要见少林掌门;恐怕还得费上一些脑筋,因为据悟玄告知,近半月以来,由于“震天殿”的通知期限已届,全寺僧人无不全在戒备,以待“震天殿”兴师问罪,是以,掌教方丈己当不再接见生客而防对方用什么阴谋诡计。
方必正以丐帮首徒“青杖无常”的声誉,当然足以保证同来之人,不会是“震天殿”的属下了。
五人跨进方丈室,在这小小的禅室以内,除了那位约四十出头的中年方丈“大智”禅师以外,屋内尚有两位白发白髯的老年僧侣。
萧剑寒当然认不得他们。
不过,他想得到,这两人必然是掌门人的长辈,大概是监院三老中“胜”字辈的长老人物。
洪无忧似是与那两位老和尚相熟,五人在悟玄的引导下见过了大智掸师,洪无忧就向两位老和尚抱拳道:“戒大师法大师佛驾也在方丈室,真是令老夫意外……”敢情这两位老和尚正是监院三老中的胜戒、胜法二僧。
胜戒、胜法坐着未动,同时合十,却由胜戒沉声道:“洪施主居然驾临敝寺,老衲深感意外……”萧剑寒本已坐下,闻盲笑道:“两位掸师怎么称呼?掌门人可否先为介绍?”
大智禅师忙道:“正是,贫僧倒是忽略了……”语音一顿又道:“这是贫僧两位师叔,胜戒和胜法长老。”
萧剑寒笑道:“久仰了。”“大智禅师笑道:“小施主贵姓?是那位施主的门下?”
可能是他说话的语气,使得大智掌门觉得不同凡响,是以,他没问红云道长和秦萍,先问起萧剑寒。
萧剑寒应声笑道:“区区萧剑寒,家师乃是‘不醉狂生’!”
大智禅师闻言目光一亮,合十道:“原来小施主是二圣弟子。贫憎幸会之至。”
那胜戒胜法二僧,在萧剑寒出言相询之时,本是对萧剑寒的举措感到有些失礼,因为他们认为这话应该由那中年道人或是方必正问出才对。
但当萧剑寒报出师门以后,他们可就为之动容了。
那种认为萧剑寒失礼的想法,早已没有了。
胜戒禅师更是合十笑道:“小施主,方老檀樾好么?”
萧剑寒笑道:“承大师情,家师康健如常。”
胜法大师却是长叹一声道:“三十年前叩别方老施主,迄今未曾再睹方老尊颜,老衲真是想念的很,小施主,令师近日可曾有出山打算?”
萧剑寒笑道:“家师早在月前下山了。”
胜法闻言顿时目光一亮道:“真的么?”
萧剑寒笑道:“区区是与家师同住雁荡,怎会不真?”
胜戒大师合十道:“方老既已下山,齐老也不会隐居不出,有二老出头,那‘震天殿’的‘一王’也就不足为惧的了。”
话音一顿,忽然向大智道:“掌门人,萧小施主来此必有大事,老衲尚盼掌门人借此机会,能够与小施主多请教益……”看来那“武林二老”在武林中真是清誉极拢这少林长老,竟然对二圣的传人如此重视,看在别人眼中都不觉得奇怪,但看在秦萍眼中,却起了不少的作用。
秦萍那张有些象女人般的柔嫩的脸上,竟是光辉焕发,175一双星目,也不时在萧剑寒身上转来转去。
他为有萧剑寒这样的朋友而觉得骄傲。
胜戒大师话音一落,大智掌教连忙躬身道:“本座敬领师叔法谕……”萧剑寒适时接口道:“掌门人,只怕区区年岁太轻,无补于事碍…”大智笑道:“小施主忒谦了……”话音一顿,掉头又向洪无忧道:“洪老施主,华山惨遭灭门之事,可是真的么?”
洪无忧笑道:“掌门人可是有些不信么?”
大智掸师道:“老施主,如就观言察色,老施主面无重戚之容,足见华山一派灭门惨祸,可能并不如传闻之甚。”
洪无忧笑道:“掌门人果是才智过人。老朽的神情,竟然全都未曾漏过掌门人法眼,真叫老朽大为佩服。”
大智禅师笑道:“老施过奖了……”
那位胜戒大师忽然白眉一扬道:“洪施主。听你话中之意,莫非华山派的灭门血案,只是武林人物以讹传讹的错讲了么?”
洪无忧摇头道:“不,本派灭门惨祸,对武林而言,是事实。”
胜戒大师一怔道:“老施主此话何意?”
洪无忧笑道:“华山派由于近年人才凋落,自知绝非‘震天殿’中的‘剑掌大王’战豪之敌,是以才……”他忽然摇摇头低叹了一声,又道:“老朽不怕大师们耻笑,为了全派子弟的千百口性命,本派只好采用了一个权宜之策,暂时隐身暗处……”胜戒大师大笑道:“原来你们是金蝉脱壳之计么?”
洪无忧叹息道:“时势迫人,不得不干,大师莫要见笑。”
胜法大师插口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华山派并未有过什么不测的了。”
洪无忧笑道:“不测之事倒是有的,但丢脸可就大了。”
胜戒大师看了掌门人一眼道:“掌门人,此事依老衲看法,华山派不失举措精明。”
大智掸师道:“师叔所见甚是,不过,本寺却无法如此效举……”他言下之意,是少林不比华山,可以隐退在暗处进行动作,因为,少林的名望和这座庙,这个惹眼的场所。
胜戒大师道:‘老衲不敢作此建议,掌门人莫要误会。“萧剑寒插口笑道:“掌门大师对眼下之事,究竟如何打算?少林在武林之中,向有泰山北斗之誉,如是少林出事,其影响所及,可就大了。”
大智禅师长叹道:“小施主,本寺弟子连日以来都抱定了与寺共存亡的决心,如果那‘一王’真敢冒此不伟,本寺只有全力一拚而已。”
萧剑寒淡淡一笑道:“掌门人与贵寺各位大师的豪气,区区十分心折。”
他言下之意,已然有了不赞同的暗示了。
方必正这时也淡淡一笑道:“掌门人,贵寺自信能够胜得了‘一王’手下么?”
大智掸师苦笑道:“声誉所在,生死二字已不逞念及。”
显然,这批和尚是抱定宁为玉碎之心了。方必正大笑道:“掌门人,在下对这等舍拚命而外别无选择的想法,极不同意。”
胜戒大师皱眉道:“依方施主之意,本寺应该怎么办?”
方必正笑道:“依在下之见,贵寺最好设法保留元气。”
大智禅师笑道:“如何保留元气呢?莫非本寺也得转入暗中……”方必正笑道:“那倒不必。”
胜戒大师笑道:“方施主,老衲倒是想不出用什么办法保留本寺元气的了。”
方必正笑道:“大师可懂‘阳奉阴违’四字?”
胜戒大师闻言一怔道:“施主之意可是要本寺接受‘一王’之命?”
方必正笑道:“有何不可?”
胜戒大师摇头道:“难!难!本寺无法做出这等有辱佛祖之事。”
方必正一听,笑了!叭绱丝蠢矗咽潜鹞匏究裳牧耍俊?
大智禅师合十道:“委实是别无他途可循的了。”
方必正向萧剑寒摊手一笑道:“萧兄,看来是白跑一趟。”
萧剑寒大笑道:“那也不一定。”
方必正闻言苦笑道:“萧兄别有高见么?”
萧剑寒笑道:“以少林本身实力,只要那‘剑掌天王’战豪自己不出面,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机。”
方必正笑道:“萧兄如此低估‘震天殿’么?”
萧剑寒道:“不!区区只是认为少林实力甚厚……”他忽然掉头向大智禅师道:“掌门人,贵寺的两位佛祖老人家,肯不肯出关相助?”
他这句话只把方丈之内的七人听得一怔。
胜戒大师失声道:“小施主怎知本寺尚有两位长老活在世间?”
萧剑寒大笑道:“家师方外至交,区区怎会不知?”
大智禅师此时忽然苦笑道:“尊天、尊一两位师祖,已然决心不再踏入红尘,小施主,只怕你在计算本寺实力之时不必将两老列入了。”
萧剑寒笑道:“为什么?难道他们不算少林子弟么?”
大智禅师道:“那倒不是。不过,两位老人家不会重覆尘凡,那是十分可信的。”
胜戒大师也道:“掌门人说的乃是实话。”
胜法大师插口道:“小施主,本寺弟子除了掌门人每隔半年才可去见那二老叩安一次以外,任何人也不能前往,否则,即将受到严惩……”萧剑寒笑道:“掌门人,胜法大师所说当真?”
大智禅师道:“师叔说的是真的,除了贫僧,别人不能前去,这是贫憎恩师的手令。”
萧剑寒笑道:“上一代掌门的手令,效用及于本一代掌门么?”
大智禅师道:“当然。”
萧剑寒笑道:“掌门人除了每半年一次以外,平日可曾前去叩见?”
大智掸师道:“可是可以,那必须是极为重大之事,而且,还限于解经及解说武功两事,要是请他们出关,那是做不到的了。”萧剑寒笑道:“外人可曾求见?你们的上任掌门留有规定没有?”
大智闻言摇头道:“这倒没有。”
萧剑寒笑道:“这就怪了。本门弟子既不可求见,为何又不限制外人求见呢?是不是贵寺上一任掌门忘了?”
胜戒大师摇头笑道:“小施主,本寺上任掌门胜安师兄武功才智,均极出众,他自是不会遗忘这一点小事的了。”
萧剑寒笑道:“那他为什么未曾限制外人呢?”
胜戒大师笑道:“那很简单,因为除了本寺掌举门以外,无人知道这两位长老的闭关所在。”
“哦!”萧剑寒笑了。
大智禅师合十道:“小施主刚才用意,可是想去见本寺两位长老?”
萧剑寒道:“正是!”
大智禅师道:“十八年来,尊天和尊一两位祖师,从未离开坐关之地一步,萧施主